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九十六章 無法直視

正文_第九十六章 無法直視


都市特種兵 前夫,有何貴幹 紅顏貪歡 謀愛上上籤 我們一起去穿越 穿越誅仙界 千金難伺候 夏祭 海芋之戀 抗日狂花

正文_第九十六章 無法直視

“我想,咱們的治療已經有點成果了。”張教授一隻手拍拍我的肩膀,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間窗外所有異像全部消失,外面,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這是哪裡?”我知道醫院絕對沒有這種地方。

“這是我的個人理療室,只有特殊病患才能住進來。”張教授憂心忡忡的看看我:“凡是精神有問題的人,或者心理有問題的人,都是想要逃避什麼。你在逃避什麼?”

逃避?我是在逃避什麼嗎?聽到這句話,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一百句胡說八道的咒罵也比不上一句正中要害的實話。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在逃避,你在胡說八道。”雖然心慌不已,我還是嘴巴很硬,我甚至不知道為了什麼而辯解。

“就到這裡吧今天。”張教授關閉了錄音機,輕輕搖頭:“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明天同一時間繼續治療。”

什麼?我可以走了?不是開玩笑吧?

看到我一臉驚訝的樣子,張教授有點難堪:“不好意思啊,譚先生……我這裡的床位緊張……接你能意識到自己有問題那就暫時對他人沒有什麼危險性,你可以先回家了。”

聽到他這麼說我反倒放心了,這才正常。雖然有胡老闆介紹,但我畢竟只是一個外地來的求醫者而已,並且很容易造成麻煩,醫生當然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想想今天上午自己瘋狂的做法,我都有點臉紅:沒準有些事情都是自己想多了誤會了別人……

我甚至懷疑,院長大人沒準也是被我妖魔化了想象了,或許他只是一個一心想治病救人的好醫生。而我那天在夜裡看到的一幕幕異像,沒準又是自己幻覺幻聽了……

就像今天下午一樣。

以前我或許是將信將疑,現在我是十分肯定自己的身體狀況出了問題。

回到旅店,只見原本十室九空的房間已經客滿為患,就像這裡身兼多職的老闆娘說的一樣,旅遊旺季來了。

很多房客都是大包小包外加拖拉式行李,恨不得出個門把搬個家抗在身上背在肩上,殊不知又不是去野外求生,只帶貼身衣服不就好了……大城市裡,買什麼買不到?

這些南腔北調的旅客,瞬間擠滿我左鄰右舍剩餘的房間,走過走廊我看到甚至有人光著膀子從廁所出來——他們不知道房間裡有淋浴嗎?

敲門好幾聲,卻沒人開門。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自己去醫院之前蹭囑咐劉青,自己八成會被留院治療,所以把房間鑰匙和多餘財物都交給了劉青。

這丫頭,會不會逛街去了吧?

或者,毫不知情的她去醫院看我了?

總之,我現在是進不了屋了!並且,我兜裡只剩下幾十元。

尷尬的站在走廊中,過往的人們對我報以警惕的目光。

沒錯,大家本來都是陌生人互不信任,像我這樣站在門前瞎晃悠又不進屋的人,尤為可疑。

猶豫了下我還是放下架子去找老闆娘——她應該對我印象深刻,可以幫我開開門。

當我回到前臺的時候,只見老闆娘正忙著跟幾個人辦理登記,知道我的處境後“噗嗤”一笑:“原來你也是來看病的,真看不出你有病來!下午我倒是見著你那媳婦了,她慌慌張張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下午兩點多出去就沒再回來。”

下午兩點就出去了?

我眉頭微微一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讓老闆娘幫忙開啟門,只見房間裡的行李和包裹都被翻了個底朝天,而劉青的行李衣服都不見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老闆娘嚇壞了:“遭賊了?不可能啊!房門鎖都好好的……窗戶根本打不開啊!”

她說的是實話,這破屋子的窗戶就是個裝飾品,僅僅為了照面而存在,整個房間唯一通風的地方就是廁所裡的小氣窗。

被嚇壞的老闆娘嚷著要報警,卻被我攔下了。

“不用報警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啊?不是小偷?”

我苦澀的一笑,只有我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切或許都因為,睡在我上衣夾層內的那張空頭支票。

這是我萬萬沒想到,劉青,身為我的同事,身為警察,身為我最傾慕的女神,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她居然趁我去治療,想要偷拿我的支票去兌現!

這種支票跟現金沒什麼區別,隨便什麼人拿著就可以支付!我居然沒看出來,自己身邊這個貌似直爽的女漢子,還是個不要臉的心機婊!

有時候事實很殘酷,比任何恐怖的東西都殘酷噁心。

我一個人呆呆站著,都不知道老闆娘什麼時候走的。

直到隔壁的板床開始吱吱啦啦有節奏的響起,我才醒過神來。

怎麼辦?自己該何去何從?這個事實瞬間擊垮了我所有的進取心,還有我渴望治癒的意志。

原本希望快點好了能毫無負擔的追求劉青,然後恢復工作賺錢組建一個家庭,像個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看來這些都只是我一廂情願的臆想。

劉青,根本就對我毫無感覺甚至厭惡至極!

若非如此,她就不會這樣輕易丟下我,僅僅為了這點錢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我突然想起記憶深處那些夢魘,在那些恐怖回憶中劉青不也是背叛了我一次,讓局長革去我的職務嗎?

夢魘和現實之間,或許真有著某種微妙的,不可言喻的關係。

“自我預言,就是自己對未來和過去做出一些主觀臆斷和憑空想象,讓後下意識的讓自己把這些預言變成現實。”

我突然想起了張教授的話,微微有些膽寒。

劉青真的不見了,手機關機,家裡電話也沒人接,打電話給他的父親,居然早就欠費停機狀態。

我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領導,想了又想還是算了。

隨他去吧……

有時候一個人的真正面目,從平時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在諸多重要時刻的考驗下,才能真正看清。

沒想到的是,僅僅一張空頭支票而已,就讓她把所有一切都放棄了。

出了這件事之後我突然大徹大悟了,幹嘛相信別人?

人與人之間,或許就是因為利益兩個字結合在一起,大的利益產生大的關係,小的利益產生小的聯絡。

劉青幫我跟王芳打架,是為了讓我幫她應付相親;自告奮勇帶我來看病,那是為了讓自己避開父親的責難,順便自己來省城購物遊玩。

而我卻一廂情願地把這理解為感情和愛情,真心白痴。

隔壁正在進行特殊運動的男女動靜越來越大,那種動靜簡直要讓我抓狂。

我奮力一擊拍打在牆壁上,那生命的節拍立刻停止了。

連行李都不願意拿,我孤零零一人走出旅店。

去他釀的治療吧,治療好了又如何?繼續投入互相欺騙的生活中?繼續演出一幕幕話劇?

這個世界太不靠譜了,我把手伸進口袋。

口袋裡堅挺的支票,讓我頓時精神起來:好吧,起碼我還有錢。

從板房一下子換成四星級酒店,我感覺自己眼前的世界一些子燦爛起來。

那些心靈雞湯,那些吃不葡萄說葡萄酸的大道理瞬間被擊潰,被酒店門口那些靚麗高挑對你鞠躬的迎賓小姐,被酒店燙金奢侈的裝飾,被宮殿般的廁所和殷勤的廁所服務生,我找到自己的房間緩緩把房間卡一劃,門無聲無息的開了。

進了房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一整袋子現金攤開放在**。

我毫不客氣的領取了二十萬現金,沒錯,這對土豪或許只是個包包的錢,但對我這種小警察而言幾年都存不到。

慚愧的說一句,我參加工作這麼多年,出去買房子買了輛破二手車,居然存款不足兩萬。

住酒店,吃喝玩樂花的費用,跟**擺著的“鉅款”相比,如同米飯粒一樣渺小,我突然有種常駐於此的慾望,一天也只不過千餘元而已,這筆錢足夠我住幾個月。

酒店裡的浴室,比我家的客廳還大,我靜靜躺在浴池中,緊張疲憊的神經一下子舒緩下來。

還什麼比這更悲慘。

拖著病痛之軀千里迢迢來看病,陪護我的同事兼女神居然以這種方式離開我。

想想昨天她對我撕支票舉動嗤之於鼻的態度,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真搞笑,真tm搞笑!她有這麼好的演技,為什麼不去當演員?只可惜啊,她還是低估了我的猥瑣。

像這種重要的東西,我又怎麼會放心大膽的放在旅店的行李中?

“來電顯示,分組同事!”

“來電顯示,分組同事!”

客廳裡我的手機叫嚷起來,這個時候……哪個同事會給我打電話?

“喂,你好?”我聲音嘶啞的連自己都感覺不舒服。

“喂,是譚琛嗎?你沒事吧?”電話是徐強打來的,他焦慮不安的壓低聲音:“你那邊沒事吧?為什麼劉青回來了?還那樣慌慌張張的?你們到底出什麼事兒了?莫非是你……”

“別瞎想,沒事兒,我正在留院治療,她回去了。”我惱怒不已,這件事情印證了我所有猜測。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回來就去財務提取了自己所有的住房公積金,有人還看到她去銀行,還有哦,她還找我借錢……我跟她又不熟……”徐強很是不滿:“我的情況你還不瞭解嗎窮的叮噹響,家裡外債一大堆,要是你真跟她要真的那啥了我還借點,但你們現在到底算怎麼檔子關係?”

“沒啥關係?就一般的同事唄!”我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說完立刻把電話掛了。

看來,她是擔心事情敗露會被追究法律責任,我真是納悶她身為刑警這麼多年了,做虧心事撈黑錢的機會不有的是?用得著這樣迫不及待飢不擇食的對生病的同事下手嗎?

或許為了這件事,她沒臉在單位待著了。

沒錯,身為警察做出這種事情,無論是在法律上還是道德上,都會被所有人唾棄。

於是她想要遠走高飛?用這種方式逃避?

呵呵,看來不止我一個人有病,我的病可以治,但她的病不好治……

但想想她一個女人年紀輕輕因為這個丟了正式工作,我有些於心不忍:或許她只是一念之差我該給她一次機會?

說實話,在這之前,我對她的感覺一如既往的熾熱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