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七章 消失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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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十七章 消失的開關
王芳的那張臉只是短短停留一瞬間,電視上的畫面又變回原樣。但那個畫面卻在我心裡留下深深烙印,揮之不去。
那張臉分明在凝視著我,向我訴說著什麼!
“你怎麼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才發現劉青正驚恐不安的看著我,趕緊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呵呵,沒事沒事……只是,有點累了。”
“對了,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呢……”劉青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領導叫我給你帶個話,你從明天開始可以休假了……”
休假?我愣了一下,心裡“咯噔”一聲。
“醫院那邊雖然做的不對,但你的精神狀態確實有點問題不是嘛……”劉青小臉紅撲撲的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局裡領導可能是因為上次那件事以為我跟你關係不錯,所以……其實我也真不想來扮演這個角色的……”
“哦……”我的反應倒是蠻平淡的,單位領導這算做的相當不錯了,在那種情況下居然跟院長吵起來,不惜得罪人也要維護自己手下,為自己的一個小卒出頭,試問現在各單位領導,哪個能做到這一步?
劉青終於把自己今晚的真正來意源源不斷說了出來,像是吐出一塊石頭。
“其實你來我就覺出來了,既然你爸現在這麼反感我,我應該幫不上你任何忙才對……”我嘆了口氣:“領導一定還說了些什麼吧?”
“沒錯,張局長說了,你這算帶薪休假。他也特意批了我一週假期,帶著你去省城醫院好好看看……”聽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目光躲閃,顯得很心虛。
我淡淡一笑:“其實是你主動要求的,對不對,趁機好找個理由躲開你爸安排的相親……”
劉青捂住偷笑:“真是什麼事兒都瞞不住你啊,我看你沒什麼大事啊!算了算了,我就跟你坦白說吧!其實張局長另外安排了人送你去省城醫院,原本內定的是徐強,但後來我知道以後……自告奮勇截了胡!哎你不用感動哈,是為我自己就跟你分析的一樣,我老爹知道你神經病之後跟自己也快成神經病了,天天叨叨逼迫我去相親,我實在是扛不住了,就當你幫自己一個忙,也幫我一個忙行不行?”
我一言不發,默默站了起來。
“怎麼了,你生氣了?”劉青抬頭看著我,俏皮的雙眼滿是笑意:“千萬千萬別生氣,現在你可是病人!那我不相信你有病!”
“不跟你說了,洗漱去……明早不還得去省城嗎?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失望的關上門,劉青居然還伸著小臉往門縫這邊看,真不知道是什麼讓她時時刻刻都這般活力四射。
其實我很喜歡局長的安排,沒有在大家面前宣佈這個種安排,我真沒臉繼續在這邊混了。
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現在的精神狀況是否有問題,我去了省城見了那些高明的醫生,他們能幫我解決一些實質性的問題。
說實話我都很希望是自己出了問題,因為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我自己出了問題就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
劉青住在我們家的一晚,比想象中安靜的多。她是那種一歡快起來熾熱的讓人受不了,一沉靜下來卻像一塊冰的人,看完電視劇她就開始準備好面巾紙,把電視調到了情感頻道。
這種談話節目最近幾年很是火爆,節目的重點無非是家長裡短繁瑣小事,上節目得把我是家庭主婦婆婆小姑,成本不可謂不低,卻能輕鬆的俘獲大部分女人的心,成為新的收視冠軍。
真沒想到劉青也是喜歡這一口,這種幹練女漢子除了大咧咧血腥的一面,沒想到也有情感涓涓溪流的一面。
看著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瘋狂的消耗面巾紙;我不由自主坐了下來。摸摸陪她看起這些婆長媽短的節目。
這期談話節目中的女人,是個患病的兩個孩子的母親。她嫁給丈夫之後就一直承擔著家裡的吃喝拉撒,而丈夫卻天天大吃二喝加賭博,不僅把家裡幾間瓦房都賣出去清償賭債,還打算把女兒賣給別人。
女人含辛茹苦卻一直沒有申告離婚,主持人問她這是為什麼。
她說:因為我喜歡他。
此言一出,觀眾都譁然了:就這樣一個好吃懶做嗜賭成性的男人,甚至連自己女兒都要賣掉,有什麼值得愛,值得喜歡的呢?
節目組似乎沒有達到預期效果,擅長煽情主持人也很不高興,觀眾也是一頭霧水,而女人最後堅定不移的說:只要他改好,只要他不賣女兒,俺啥苦都可以吃!他愛賭就賭去!沒錢我一分一分掙!
看到這裡,我感到自己鼻子有點發酸,喉嚨有點發哽。
“你或許需要這個?”劉青恰到好處的遞過來一張面巾紙:“其實我一開始也不喜歡這種節目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某天看完之後突然喜歡上了……”
是啊,按照常理來說,這個女人應該毫不猶豫的跟這個男人離婚,並且該向法院申請撫養費,甚至控告他,讓他坐牢。
但女人為什麼沒那樣做?
因為愛他。
即便是神憎鬼厭之輩,也有人喜歡。
這讓我看完之後感動之餘不禁有些心酸:這樣的人都有對自己忠貞不渝的愛人,我呢?
劉青也哭了,哭的稀里嘩啦:“其實我一點都不挑,我就喜歡能找這樣的,能無條件包容我一切缺點的另一半……但現在這種人真心太少了,太少了……”
我的手臂不知不覺就伸了過去,輕輕搭在她圓潤的肩膀上。
我已經做好被打一耳光的準備,對方卻靜悄悄毫無反應,任由我溫暖掌心在她肩頭停留。
“別多想了,你不是我的菜。”正當我意馬心猿期望擴大戰果時,劉青卻輕輕推開我的手,轉身趿著拖鞋回臥室了。
準確點說,那是我的床。但她似乎順理成章的把那當成了自己的小窩,並早就利索的把我被褥搬了出來,放在沙發上。
看看側臥冷冰冰的小床,我真沒去睡覺的慾望。
那側臥真是好長時間沒打理了,床單上都有一層細細灰塵。
我輕輕拂去床單上的塵土,卻引的自己一陣劇烈咳嗽。這個房間似乎用這種方式報復我,報復我平素的健忘和邋遢。
幾乎咳出了眼淚,我一隻手胡亂往枕頭邊抓去想去摸衛生紙,卻摸到一件冰冷的東西。
這件東西細長且帶著冰涼觸感,讓我立刻愣住了:髮卡?誰的髮卡會在我家裡?
劉青的?但她什麼時候來這屋了?
我凝視著手中的東西,心卻開始顫抖……
好熟悉的髮卡,好熟悉的顏色!突然眼前出現一幕幻想——自己正滿臉笑容的手握髮卡,而在我前面坐著一位長髮及腰的女孩,隱藏著長髮中的臉正笑吟吟的面對鏡子……
“啪啪啪!”就在此時,劉青突然使勁砸門,屋外似乎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幹嘛?”我終於從恍惚中驚醒,想了想還是先快速穿上長褲,然後才小心翼翼把門開啟。
門外的劉青身子蜷縮著,嘴脣都紫了。
她的頭髮披散下來垂在耳邊,樣子楚楚可憐:“你,你家不會鬧鬼吧?我怎麼,老感覺你臥室裡有什麼東西在看著我!”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涼了半邊,嘴上卻不肯承認:“真有趣,你也信這個?”
“不是……你,要不,咱們都去客廳睡?”劉青從來沒這樣過,就像要哭出來似得指指我的臥室:“裡面,真的很邪門,你能不能過來看看……”
我笑了,睡了快十年的臥室,難道我自己還會怕?女人就是膽小,無論白天在外面多強勢,回到家中還是女人。
劉青見我走在前面,像塊牛皮糖般緊緊貼在我的手背,我後背的衣服都被她汗津津的小手打溼。
臥室,黑洞洞一片。我熟練的伸進手去摸到開關位置,卻沒有摸到任何東西。
嗯?我心裡“咯噔”一聲:這是怎麼回事?手在牆壁上四處**,卻沒有任何東西!
這可奇了怪了!這房子可有幾十年光景了,從爸媽單位分了就沒再裝修,怎麼一個開關都會長了腿飛走?
“怎麼了?”劉青似乎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兩隻溼噠噠的小手使勁抓住我的肩膀:“沒事嗎?但我不想進去睡了,剛睡著似乎就聽到耳邊有笑聲……”
我打了個寒戰,沒敢把這麼恐怖的事實告訴她。
對了,或許我是喝醉了?今天我喝了不少酒這是事實,而劉青也喝了不少!所以她才會出現幻覺幻聽?一個女孩子家家到了陌生環境又醉醺醺的,難免會出現剛才狀況。
想到這裡我像吃了定心丸,大手一揮:“瞧你這點小臭膽!這也敢說自己是刑警隊的?我們都喝多了點……”
話說了一半我卻愣住了,徹底呆!住!了!
剛才摸了半天摸不到的開關,就在我抽回手的一霎那,莫名其妙的又出現了!
手按在冰涼開關上,手指頭都在不住哆嗦……
“怎麼了?”劉青聽了我剛才說的話總算寬心幾分,甚至伸出小手幫我按下去開關:“找到開關怎麼不按下去?你也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