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四章 覺悟！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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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十四章 覺悟！真相！
“滾開!你們院長是殺人犯!”我焦慮中一不留神脫口而出,剛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
“你說啥?”胖胖的保安原本眯縫著的眼睛瞪圓了,看外星人似得事情從上到下打量我:“你是不是該吃藥了?”
我顧不得廢話,推開他就衝了進去。
“你找誰?這麼晚了……”值班臺前換了一位高高瘦瘦的女護士值班,看樣子三十多歲跟我年紀相仿,長得還算不錯,就是有點明顯的鬥雞眼兒。不然在如此緊張的時刻我沒心情在意她的長相。
“院長呢?你們什麼意思!”我怒氣衝衝喝道:“果然,我猜的一點都沒錯!你們幹嘛派人跟著我?”
“你說什麼?”值班的鬥雞眼護士愣住了,一隻手卻果斷的按了按鈴。
我回身一拳將其砸暈,在警校學到的一星半點的擒拿卡穴終於派上用場,這種按鈴我們警務人員都很熟悉,一般銀行,醫院,加油站等公共場所大單位都設有這種裝置,發生緊急事件的時候可以通知警方和管理人員。
看著護士軟綿綿倒下去,腦袋咣噹一聲撞在地上,我心裡不禁有些擔憂:會不會傷及無辜呢?我記憶中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東西是假的?
但張小嫻的出現,已經徹底粉碎了我自己幻想出來的幸福和安寧,原來厄運一直都沒離開我!
如果張小嫻是真的存在,那所有東西……必定……
“你在幹什麼?”
就在我猶豫不決之際,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我身子一顫,趕緊後退幾步!這個動作做的太倉促了,使得自己險些被暈倒的護士絆倒。
只見院長赫然出現在走廊盡頭,他兩個眼鏡片在燈光反射下閃閃發光,透著一股子瘮人深寒。
“你是不是又發病了?”雖然距離很遠,但我依然可以感覺到他在獰笑。
那是一種內心深處傳來的惡意,雖然不見其形卻讓人不寒而慄!
“哼,我沒病!我總算明白了,其實我根本沒有病!是你有問題!”我一隻手指狠狠指著他:“你,是殺人犯!”
院長的腳步停了下來,就像又像發條走完的木偶,呆立不動了。
空蕩蕩的大廳和走廊捲過一股冷風,吹得我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奇怪的是,剛才阻攔我的保安卻沒有跟進來,只有我和院長兩個人。這種詭異的寂靜和冷清,讓我更加緊張。
“啪,啪,啪……”
院長笑著拍拍手:“不錯,接著說。”
“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回到這裡,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我鼓起勇氣惡狠狠的瞪著他:“就像張小嫻必定會出現一樣,你也必定會死!”
“嗯,接著說。”院長終於走進了一些,此時我終於看清他的臉和表情。意外的是他的表情是一種失望和無奈,給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不知不覺我說起話來有點沒底氣了:“你不要給我裝模作樣了,我知道你想殺我也知道你折磨死了很多病人,我都知道了!”
說到這裡,我忽然有一種隱約的擔憂:壞事,我為什麼孤軍深入魔窟?萬一……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什麼東西重重在我後腦勺砸了下。
我感覺眼前一切都恍惚起來,腦袋開始變沉……但還是拼命扭過頭去……
鬥雞眼的護士,手持橡膠棒的醫院保安都驚恐不安的看著我,那種眼神跟我想象的也不一樣。
莫非……我又錯了……
等我緩緩張開雙眼的時候,身子已經被人再次綁到**。
這次他們綁得非常緊,我幾乎連喘氣都有點困難,肋骨部位被繩子勒得很疼。
我身處一個昏暗的小房間裡,再也沒有單獨病房的待遇。除了我之外,不遠處還有一個病床,病**躺著個異常肥胖的中年人,肚子大的躺下去都凸出一大塊來,異常顯眼。
“喂,你也是這裡的病人嗎?”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得不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雖然在這裡的都是平時躲著走的精神病人。
隔壁床位的胖子沒有說話,但我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大肚子一鼓一鼓的正在呼吸,他絕對能聽到我說話,卻不搭理。
“這裡的院長是個殺人犯!他會把我們都殺掉的!你聽明白沒有?”我儘量的壓低聲音,內心的焦慮卻讓我幾乎吼出來:“想活命就趕快跟我合作,把繩子解開!否則我們兩個人都會完蛋!”
隔壁床位的胖子肚子突然不動了,低聲咕咕咕笑起來,是那種神經質,一般人做不出的笑。
電影電視劇上有很多演員有時候為了劇情,都極力的模仿傻子和精神病人那種笑。打在我看來,即便是拿到奧斯卡金像獎的影帝,也無法做到像一個真正的精神病人那般歇斯底里。
我不知道自己說的話什麼地方惹他開心了,低聲問道:“你能聽明白的,對嗎?再不走我們就都完了!”
“閉嘴!你個傻x!”胖子斜著小眼瞟我一眼:“院長和護士長都說你是危險後進分子,果然瘋的厲害!”
我愣了一下,哭笑不得。
想想自己剛才說的話,在一般人聽來都有些瘋狂,何況是精神病人?
不過這傢伙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說明他的病情算比較輕的,意識比較清晰。我趕緊解釋:“可能我說的有點著急了,但請您相信我!這裡的院長真的不是好人!我問你,醫院裡是不是每年都失蹤很多病人?突然死亡那種?”
“沒錯啊……聽你這麼一說……”
胖子做沉思狀兩隻眼睛看天:“瘸子,小雀和大石頭都不見了呢……”
“好好的人怎麼會不見呢?”我接著引導他:“你好想,你說的這3個人身體都沒有什麼大礙,為什麼都會突然死掉呢?”
胖子不說話了,我提出的問題顯然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陣子,門那邊突然傳來慘叫聲。
“呀!啊呀!疼死我了,你們要幹什麼!”
這聲音搞的對胖子愣了一下,顫巍巍問道:“真的,你沒騙我?”
“沒錯!他們隨後就會殺死我們,讓後對外宣稱我們是意外死亡!這外人看起來一點辦法沒有,他們會認為我們有病,我們是病人所以沒人相信我們……”
說到這裡我突然心酸了一下:這才是重點吧?這些病人不可能被當成一個完整的,有尊嚴的人存在,就是因為……
本身這個世界就是優勝劣汰,弱勢者始終是弱勢者!強勢者無論在任何區域任何時候都能佔盡優勢甚至決定弱者的命運!
“我聽你的,要怎麼做才能不被烤了吃?”胖子此時也顯得心事重重:“其實我,我也感覺不對勁了好久了,大家都很怕……怕院長,說他是活閻王,一旦惹急了他就會用火烤人玩……我,我覺得,小雀他們一定是,一定是都被烤死了……嗚嗚嗚……”
“別,別哭,他們會發現的!”我有點急了,但胖子顯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越哭越大聲了:“不行我們鬥不過他們,一定會,一定會都被殺的!嗚嗚嗚!”
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病房的門被猛的拉開。
一雙探照燈般的眼睛在我們兩人身上掃來掃去,最後停留在抽噎的胖子身上:“是你在哭嗎?”
“我,我沒哭!我沒說院長壞話!”胖子嚇得尿都要竄出來,大聲嚎啕:“我,我跟他不是一夥的。”
黑暗中我能看到院長的眼鏡一閃一閃,他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我,就像死神拿著鐮刀在選擇收割物件。
我的心猛地收緊了,全身血液都往頭頂衝去:這眼神,這架勢……院長果然,果然是……
“咔嚓!!”我眼前一片紅!
只見一把長長剔骨刀被深**進胖子腹部,黑血猶如湧泉一般,狠狠刺激著我的視覺神經!
我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渾身的繩索就像是鋼絲做成的一半,稍稍一動就陷進肉裡。
“看到沒有,如果你在鬧事……跟他一樣下場!”院長小三角眼冷冷瞟我一眼,轉身對著門外喝道:“還愣著幹什麼?收拾一下。”
幾個戴口罩穿白大褂的男人走進來,七手八腳把屍體抬走了。
我足足愣了半小時也沒明白過來這tm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殺我?在我面前玩殺雞儆猴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顧及我警察身份?
沒等我考慮明白是怎麼回事,幾分鐘後又有人進來,推著我的病床就往外走。
“你們要幹什麼!”我自然拼命掙扎,但聲音虛了很多。
“你還敢叫喚?剛才那胖子的下場沒看到嗎?”此時走廊燈亮起來,原來是護士長和一位年輕女護士,看樣子不像是要把我就地正法的架勢。
我真心怕了,這個時候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想起剛才那個胖子的慘死,我的心就一陣陣抽搐:一切都是真的,難道一切全是真的,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如果我的記憶全是真的,那麼……我是怎麼在通往時間重力室的隧道內……瞬間到了這裡?
慢著,時間重力室,隧道!莫非……
那條隧道也是時間重力室的一部分嗎?
我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大跳。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切都可以解釋了。那我現在所處的空間又是怎麼回事呢!不是過去,也不是未來……
“到了,以後聽話按時吃藥,不許再襲擊護士!”護士長看我的眼神中似乎帶著幾分懼意,把我推進病房之後帶著那個女護士匆匆離去。
我定睛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是我過去的病房嗎?他們為什麼又把我安排回來了!
無論從什麼角度去思考,這都有點不太對勁!
按理說,像我這樣的危險分子,要我這樣知曉他們一切底細的人,應該毫不猶豫的除掉才對!為什麼要搞的那麼複雜?難道他們還在介意我的警察身份?
到了這種關頭,他們為什麼還要在意這麼多?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竊笑聲。不是剛推我進來的幾個女護士在笑,我聽覺一向很好,於是豎起耳朵來聆聽。
“這個病人好不容易治好了,沒想到,又復發回來了!這下院長丟臉丟大了不是!”這聲音明顯是護士長,她帶著幸災樂禍的腔調繼續往下說:“本來呢,再復發也未必到咱這來就醫的,誰知道她瘋得這麼厲害,還找上門來了!”
另一個護士緊接著說道:“說實話我真不想伺候這樣的主!太危險了,簡直,你聽說沒有昨天值班的小青被打傷了!腦袋上撞了個包,現在還沒消腫了,招誰惹誰了你說!”
聽了這些話我心裡有點兒不安:好像是傷及無辜了,他們的口氣似乎不知道院長所作所為,這太好了!這說明……我還有爭取的空間!
這裡既然不是未來也不是過去,或許是扭曲了的時空!
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不敢保證,但……只要我盡力爭取,一定會……活下來!好好的活下來!
起碼我要保證,這裡不會發生像記憶中那慘烈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