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七十五章 被幸福追著

正文_第七十五章 被幸福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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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十五章 被幸福追著

這個想法讓我無比激動,心又突突跳起來。

想想昨天自己做出的荒唐舉動,真想抽自己兩個耳光——毫不費力就可以證明的事情,自己偏偏差點把命都搭上!

不知道為什麼,假想自己即將揭開謎底,我卻有種步履艱難的感覺。

熟悉的辦公桌,黑色的檔案櫃。還有那一排一排,放置各種帶血證物的架子。以前我能坦然的面對他們,今天卻膽戰心驚。

辦公桌上放著一個檔案袋,是那種牛皮紙的檔案袋。

我的心猛地收緊,那牛皮紙的質地和顏色是我熟悉的。夢魘般的一晚,我的遭遇又一點點顯現出來……

或許是別的案件?

這個時候我就希望自己的記憶都是假的,不真實的,希望自己過去是真瘋了。

人有時候很複雜,面對壓力的時候會產生可笑的僥倖心理。

顫抖的雙手把檔案袋拿起來,上面居然沒寫名字!

我真想狠狠罵幾句,這樣又開始考驗我承受能力。

到底打不開啟?我真怕裡面是張小嫻那雙眼睛,既無助又可怕的眼睛!

“幹嘛呢?我要的檔案呢!”突然一個活潑輕柔的聲音在後面猛地響起,嚇得我猛一哆嗦,手裡的檔案袋和要列印的檔案都掉落在地。

王芳居然跟了過來,我不得不把開啟檔案袋決定自己命運的事兒往後推。

“呃,這個……”我面對這個大膽熱情似火的姑娘,有點手忙腳亂:“有案件的證據來了,我得先……”

“什麼案件啊!先給我列印,人家等著要呢!”王芳輕輕用手肘杵了我一下,就這一小下,讓我整個人都慌亂了。

這個動作很曖昧,記憶中我和劉青結婚後都沒這麼黏,我不得不先把檔案袋放在一邊,彎腰先去撿起檔案。

誰知道她跟我一起蹲下去撿,身子還故意的往我這邊貼過來……

“別這樣這是在辦公室……”我的聲音有點發飄,心臟突突跳個不停。

“哪樣了?”王芳嬌嗔的用身子擠了我一下,身後卻傳來一聲咳嗽。

“啊,劉姐!您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回頭一看,趕緊站起來;王芳也有點慌:“那個啥,我先回去了下班再來拿,劉姐最近瘦了呢……拜拜。”

劉姐是我們證物處的主任,據說在這裡整整工作了二十年,並且……以49歲高齡還是單身。

有很多關於她的坊間傳聞,其中最靠譜的一個就是她上學時被人佔過便宜,以至於到現在還對男人厭惡至極。

每次單位裡來人做個人基礎資訊表,都是她最難受的時候。

因為這些小年輕的辦事員總要問一個問題:“配偶工作單位?”

“一個人。”

劉姐只能這樣回答,然後收穫無數好奇目光。

跟她同事這麼久,我已經深深嫻熟她的脾氣,這位大姐最煩小年輕的情侶在她面前膩歪。

我和王芳剛才做的事,毫無疑問已經讓她滿臉黑線。

“劉姐……”

“小譚回來了?病好的差不多了嗎?段時間單位裡工作忙也沒顧得去看你……”劉姐臉上露出一個僵硬的笑。

“呵呵,沒什麼大事兒已經痊癒了,這段時間都是您替我上班吧?辛苦了,今天我值班就行!”小小的證物處一共沒幾個人,少了我一個其他幾個人肯定要遭殃,輪換制度都被打亂了。

“這不合適吧?你病才剛好……”劉姐臉色好看了點,一副欲拒還休的樣子:“其實今天我家裡也有事……”

“有事兒就抓緊回家吧,這裡有我就行了。”我識趣的幫她拿起辦公桌上的包,恭恭敬敬把她送出門。

送走劉姐我長出一口氣,說實話真有點想念這個地方了,雖然架子上那些證物一個個猙獰恐怖,處處都散發著瘮人氣息。

“彭。”鑰匙插進去,老舊的金屬門緩緩開啟。

熟悉的福爾馬林味道,因為部分證物血淋淋的,即便裝在真空袋裡還是要用這種藥水和消毒水處理一下,所以長期以來這裡和證物辦公室都是這種味道。

在這種熟悉環境和味道重,我總算找到一絲內心的安寧。

緩緩注視著手中檔案袋,我深吸一口氣狠狠心打開了它。

檔案袋裡不出預料是受害人照片和檔案資料,突然我想起了什麼……

張小嫻的檔案袋用該有附件!三件帶血證物根本裝不進這麼小的牛皮紙袋子!

我迅速拆開檔案袋,死者照片是個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我立刻鬆了口氣。

天哪,嚇死了……

看來一切正常,只是我腦子秀逗了一陣子,裝了一些垃圾諮詢而已!

沒有什麼女鬼,沒有謀殺,沒有締造者,也沒有什麼世界危機,如果楞說有什麼危機的話,那就是我現在面對的桃花運和父母的逼婚。

上班前我接到母親的簡訊,聲稱我這個月底再不帶找女朋友,就開始給我安排相親大陣。

當我讀到這則簡訊的時候心裡感覺怪怪的,因為父母對我的事情一直都是不聞不問,甚至於我從警校出來分配工作都是家裡親戚熱心腸給找的,這次主動關心我的終身大事……真心有點不適應。

心裡的大石頭落下,我總算有心情考慮這件事。

王芳其實不錯,身材樣貌甚至比劉青略勝一籌,並且性格柔順是那種常態女孩,但……

心裡有了那些曖昧朦朧又說不清所以然的記憶,我只想娶劉青。

但現實跟臆想差距太大太大了,現在的我跟劉青幾乎連一句話都說不上,如何能產生火花和共鳴?

現在一想,張小嫻案件還必須要出現,沒有這個案件徐強黑子就不會出事,不會出事我就不會成為唯一見證人,不成為唯一見證人局長就不會派劉青保護我,劉青不保護我我們就不會有機會朝夕相處……

我的頭開始疼了,不知所措。

我既不想自己的好朋友好哥們走進厄運中,又不想放手腦海中那種執著的愛和感覺。

下班之後王芳幾乎是拉著我的手走出單位,一路上我們收穫無數眼神,但隨即就認同了我們的身份:一對門當戶對的適婚男女,又是一個單位的,牽起手來湊成一對,理直氣壯!

由於工作性質,女警比男警察更加難找物件,雖然王芳是財務室的,但也無法逃脫大家對這個單位凶巴巴殺氣重的印象。

被動的挽住王芳的手,想起記憶中那一幕幕辦公室被勾引的畫面,我開始迷糊起來:或許,那些記憶就像是夢?一場荒誕的,不找邊際的夢?

昨晚其實想了很多,為什麼我會發病?用徐強黑子的話來說:僅僅是普通的幾杯酒,我的酒量一如既往不堪入目。當夜徐強喝了一瓶半42°陳釀,黑子自己幹了兩瓶白的兩瓶啤的,只有我僅僅四兩白酒就趴窩甚至犯病……

第一,我的生活太封閉了。除了隔三差五跟他們兩個胡吃海塞,幾乎沒有任何社交活動,自己下了班就把自己悶在家裡玩遊戲或者胡亂瀏覽網頁到深夜,每天都是凌晨一兩點週末甚至都到凌晨四點才睡,長期以往身子怎麼受得了?第二,雖然表面上有正式工作並且工作清閒,其實我內心壓力還是蠻大的。

在現代這個只以貨幣衡量成功程度的世風之下,或許徐強黑子還能混個活的過癮壯烈,而我只能算被圈養起來的豬。我最怕的就是同學聚會,每次開著老破別克出現在那些衣冠楚楚混得不錯的同學視線裡,我都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事實證明,熱心舉辦同學聚會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混得不錯又想炫耀的,另一種是賣保險的。

而不願意參加聚會的是大多數,其中又有一大部分因為混的不如意或者仍不滿意不願出現,還有一小部分混的相當不錯卻懶得理那幫孫子。

我毫無懸念,絕對是不願出現又每次都被硬揪過去的尷尬人物。

第三,我沒有女朋友很久了。

這也是我不願參加同學聚會的另一個主要原因,別的動作快的同學拖家帶口,那些小臉胖乎乎粉嘟嘟的小傢伙:“叔叔,叔叔”的叫著,讓我心裡喜愛之餘總有種淡淡失落。

32歲的男人了,沒錢,沒勢,沒老婆,沒孩子。

在單位我只是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小人物,就像一部機器上最不起眼的一個零件,可有可無,隨時都可以讓人替換。

這一點,從我休這麼久病假大家都渾然不覺就可以看出來,當然只有我們科室的兩個大姐叫苦連天。

我敢打賭,這些不在的日子裡她們一定一邊織毛衣一邊嘴裡咒罵:這小子得了什麼病啊,還tm不來!讓老孃幫他值班值到什麼時候?

別看這些大姐一個個穿的斯斯文文,坐下來盤起腿打毛衣的時候口風可粗俗了。

想到這裡,我長吁一口氣,看看餐廳玻璃上自己的倒映:一張仍然年輕帶著點俏皮,鬍渣卻已經留下深深印記的臉。

有人說,看一個男人的歲數看哪個部位最準?

鼻孔。

過了27歲的男人鼻孔內的鼻毛就開始茂盛密集起來,過了30歲如果不加限制,就會有鼻毛混進鬍鬚裡,據說這是體內雄性激素增多的表現。

我每天都要花費15分鐘修鼻毛,使自己保持起碼的體面。

這或許就是王芳對我印象不錯主動追擊的誘因之一,我們單位大部分男警察都是粗枝大葉,有時候連頭都不洗鬍子都不刮叢林野人一般,哪裡有空注意這些細節?

其實我不算講究,只不過在徐強黑子這幫野獸襯托之下,略顯斯文。

其實我有時候四五天才換1次內褲,2個星期才洗一次澡。

人只有心情放鬆的時候,才會想起來關注自己真實狀態生活的點點滴滴,或許我之前太對不起自己的身體了,以至於得了這麼可怕痛苦的惡疾。

女侍者客氣卻毫無表情的問道:“歡迎光臨,2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