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六章 一個月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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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六章 一個月壽命
儘管對看相算命的有種職業性的厭惡感,但他連我內心深處的祕密都可以隨口說出……要知道我交往過的女孩數目,連媳婦劉青都不知道!
“我按你能理解的方式來解釋命理學的原理吧,你知道為什麼我先關注你的性格嗎?”
我除了搖頭,真心說不出一個字來。
“性格是天生的,雖然有些事情和經歷可以讓人性情大變,但本性是很難改變的,這是命理學中最大的一個變數。普通算命看相的只會看一個人的生辰八字,這是極不準確的。”莊柏嚴肅的看了我一眼:“那些東西其實只是算出你應該成為什麼樣的人,卻無法精算出性格模式對你人生的影響,以及人生中出現的極大變故對性格產生的鉅變……比如說,那次火災……”
“別說了!”我不知怎麼的激動了,站了起來。
“你吼什麼!這不是在幫你嗎?爺爺咱別管他了,讓他自生自滅!”莊小靜似乎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又狠狠把我按坐下去。
“你為什麼感到惱怒呢?因為你在乎,很在乎。”莊柏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憐憫:“孩童時代都把自己父母當做守護神,那個時候被父母拋棄感覺一定很冰冷吧?”
“咱們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無聊話了好嗎?”我雖然心裡佩服對方的本事,卻依然很惱火。那種記憶我深埋心中,除了劉青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他就像用刀刨開我的心,把我所有祕密和隱私都刨出來欣賞,評頭論足一樣,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
“這一點都不無聊,你原本溫厚謙和的性格,因為這個事件發生微妙變化,你放棄專長的金融專業去考警校,你獨居一處不跟任何親戚來往,你的一切行為都是由性格決定的。根據我的驗算,你生辰八字外加體質和性格模式變化,你能活過今年的機率很小。”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聽到這準確宣判之後還是心理咯噔一聲:“今年?也就是還能活一年?”
誰知莊柏還是搖了搖頭,伸出一個手指頭:“現在已經農曆十一月了,你還剩一個月而已。”
一……一個月……
我立刻崩潰了,最慘不忍睹的就是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那簡直就跟凌遲前的死囚一個感覺。
“你只有這一個月的時間可活了,或者用這一個月來扭轉乾坤……”莊柏拿出紙筆來,寫下三個字。
我接過來一看,頓時傻眼了。
紙上寫的是“自作孽”三個刺眼的大字,個個字都像扇我耳光!
“怎麼您也這麼說?”我實在有點憋不住火了:“我哪裡缺德了?我這輩子就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你們怎麼都這樣說我?我哪裡作孽了?”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你不解決這個問題,你就死定了。”莊柏失望的看看我,不說話了。
“好了我爺爺都給你指點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努力了!”莊小靜不耐煩的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走吧!把身上這混種的黑狗血擦掉吧!一點用沒有還怪難聞的,這種避邪的方法太老套了。”
我幾乎是被趕出來,臨出門之前莊小靜狠狠送我一句話:“最恨你們這種人,不知道自省!”
又是滿頭霧水出門,迎面而來的是村民敵意目光和丟來的石塊:“滾!滾出我們村子!喪門星別在這裡禍害別人!”
石子土塊雨點般的砸過來,砸的我幾乎抱頭鼠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壓力山大大帝也有丟盔棄甲的時候,曹操也有割須棄袍的糗事,我一個小警察啊沒必要在意形象面子,現在的情勢也沒條件講究那麼多。
等我連滾帶爬逃回車上,這才發現車前擋風玻璃上塗滿了泥巴和各種汙物,正中被砸了一顆爛掉的西紅柿。
勉強開動車子,後面還有人亂喊:“滾!滾出去就別再回來,回來打斷你的腿!”
雖然狼狽不堪,我卻心裡有底了:至少還有一個月不是嗎?這說明對方在等待著什麼……或者有什麼東西在護著我?這麼多次詭異恐怖的襲擊,不管對方是人是鬼,都非常想要我死。
這個時候我不得不拿出點阿q精神來了,不過是被迫的。
“哎呀,大哥您這車是遭遇了什麼啊……”
在加油站停下加油的時候,年輕的加油工滿臉驚訝:“您這是去敘?利亞自駕遊了?”
“加你的油!哪那麼多廢話。”我有點惱火,這個時候別指望我與人為善,吃人的心都有了!
黃隊長給我的名單上一共就五個人,四個都已經直接或者間接的拒絕了我,莊柏這種做法不知道算不算拒絕,但也沒有給我帶來直接幫助,看來我還得繼續。
最後一個人……
看到名單最後一個人我崩潰了:尼瑪怎麼只有地址和照片,沒名字?
我趕緊打電話跟黃天宇聯絡,他電話索性不解,提示音設定的很體貼:“對不起,如果本機主人不接電話,一定是公務繁忙,請稍後打來……”
我去他滴!連著打了十幾個依然是這種聲音,我不得不接受這事實,簡單修車之後輾轉驅車趕往附近的斑鳩店鎮。
剛上高速,黃天宇的電話打來了。
在高速上邊打手機邊開車非常危險,因為這裡的車輛都是高速行駛,一旦發生緊急情況就沒有緩衝餘地。
我只好把手機夾在脖子上,以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來開車。
“你先回來吧,案件有重大突破!”黃天宇那邊激動的聲音都變了:“方隊長他們也回來了!”
啊?這個訊息就像炸雷,轟的我不知所措:凶手落網了?那些謎一般消失的警員回來了?
我一路狂飆不知道吃了幾十個超速罰款單,估計索性把車丟了更合算。
氣喘吁吁回到重案組設定的臨時辦公地點,只見這裡滿地碎紙片和雜物,工作人員正在進進出出搬東西。
“這是怎麼了?”我看到人群中的黃天宇,他正眉飛色舞的跟一個屬下說著什麼。
看到我回來,他趕緊跟那個手下交代幾句小跑過來:“可算回來了!方隊長立了大功!”
“啊?”我頓時愣住了:一個莫名失蹤的方隊長,怎麼會……
“別多說了,走吧!中午我準備了慶功宴,你也去吧!到時候再跟你一五一十的詳談。”黃天宇人逢喜事精神爽,說完扭頭又去指揮眾人收拾東西了。
重案組辦案資金雖然充裕,但請客吃飯卻不敢鋪張浪費。只是在城內一家中檔家常菜酒店定了個大包間,選的也都是些合口實惠的家常菜,但酒卻很不錯,居然是五糧醇釀。
據說這酒是黃隊長的爺爺珍藏的高度老酒,比有些年輕警員的歲數都大。
喝著淳淳烈酒吃著合口的家常菜,我們一個個都臉紅撲撲身上暖烘烘的,這個時候紅燒羊排上來了。鮮紅中帶著誘人色澤的招牌菜香味撲鼻,引得眾人又是一陣筷子雨。
我卻一口都吃不下,不停偷偷打量著失而復返的方隊長。這傢伙還是那般不苟言笑,沒事兒人似得吃菜,敬酒,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譚科長,你很想問問,方隊長是怎麼回事吧?”或許看出我的尷尬,黃天宇微笑著放下酒杯:“老方,講講吧!有些兄弟還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
“這,不合適吧?”方隊長還是那樣倨傲,很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
“哦,或許我不適合聽這種機密,那我撤席吧。”我臉一沉隨即起身,卻被黃天宇重重按坐下去:“都別鬧,好好說話。譚科長算是跟案件聯絡緊密的人,不算外人!不用避著他。”
“嗯,既然隊長髮話了,我就講兩句?”方隊長似乎來了興致,笑吟吟的把當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出來。
原來當時他們上去之後看到凶手往上跑,趕緊也順著樓梯追了上去……
“上去之後我才想起來,這座樓只有22層。而我們是從22層往上跑,到了什麼地方呢?”方隊長臉色陡然沉下來:“這些天我們遭遇的事情,或許是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根本就不該存在的第二十三層四面都是房間,我們上去之後很快發現樓梯不見了,只能在裡面胡亂撞……”
“那這些天你們怎麼吃飯休息的?”我問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也上過23層,不由一陣後怕。
一件這麼離奇,怪誕的事情,這些人居然說得漫不經心,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節奏。
但我發現,做我旁邊的一個女警耳邊滲出細密汗珠,筷子都拿反了。
“好啦好啦,先吃飯……吃完飯再說。”黃天宇也面色尷尬,拿眼睛直瞪方隊長。
“逗你們玩的,還當真了?我們當日是看到嫌疑從電梯逃走了,所以也跟著坐電梯下去追了,一路這傢伙狂飆不停逃進無人區深山裡,我們跟進去之前也忘了跟你們聯絡……當時情況太緊急你們也知道。”方隊長臉色突然嚴肅起來,對著黃天宇點點頭:“組長,這件事是我失職,明知道大家都在擔心我們的安危卻沒及時保持聯絡……”
“沒事。”黃天宇表面上波瀾不驚,但我看的出來他心裡也是鬆了口氣。
眾人酒足飯飽盡興而歸,最後只剩下我,黃天宇和方隊長三人。
我們像是達成某種特殊的默契,不約而同的留到最後。
“說罷,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黃天宇看看自己的手指,他手上不知為什麼多了很多小疤痕,看形狀像是刮鬍刀片劃傷。
我也正襟危坐,嚴肅的看著方隊長,說實話心裡惦記著這事兒,我都沒怎麼動筷子。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啊,你們以為剛才我真是開玩笑?”方隊長無奈的笑笑:“根據我的經驗,我們這是入了對方的陣了。”
陣?
這種玄學的術語,我和黃天宇聽了都是眉頭一皺相當牴觸。
“好吧,按照你們能聽懂的說法……那就是其他空間。在那座大廈中存在一個虛空次元,而凶手早就在哪裡蟄伏已久,把第二十三層樓當成自己的大本營……所以我們一次次去勘察都無功而返,而她卻可以隨時從虛空次元出來,攻擊我們任何人……”
聽了這句話我有些不寒而慄:照這麼說,陰魂不散纏著我的張小嫻……也是藏身於次元虛空?
難怪無論我如何防範,採取什麼樣的預防措施都沒用,這些怪物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凶犯不能繼續關在這裡,那些東西還會來的……”方隊長看了黃天宇一眼:“我人說,你叫人去打擾那些宗師了?”
“沒辦法的事情,”黃天宇尷尬的笑笑:“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那些傢伙都很高傲,沒有一個願意出手幫忙。我正想問你一句,這件事……有把握搞定嗎?”
自信年輕的重案組組長,好像也有點心虛了。
“九死一生,我這樣說你感到好受點了嗎?”方隊長把手裡的菸頭熄滅,
站了起來:“別愣著了,抓緊時間審訊犯人!我相信當那些東西重新回到她身上時,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無法控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