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六章 你就得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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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六章 你就得愛我
我支撐著下巴的手腕一歪,腦袋直接趴桌上,用比薩斜塔式的視角觀察劉青。
劉青今天穿的是質地鬆軟的藍色毛衣,是那種顏色活潑的天藍,配上一條緊身收腰的淺色牛仔褲。
衣服是很普通甚至有些樸素的衣服,穿在她健康勻稱的身體上卻是十分可體,散發著青春和成熟兩種魅力。
這是個奇怪的現象,我喝醉之後看事物,似乎比清醒的時候更加敏銳更加立體可觀。劉青此時的情緒,心裡在想什麼,我似乎都能覺察到,觸控到。
她似乎在醞釀著某種情緒,在鼓起勇氣要提出什麼要緊事。
我竭力抬起頭來看著她,劉青就像一個即將慷慨就義的女烈士,眼裡星光燦爛:“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噗……”儘管有些心理準備,但這麼直接的表白還是讓我一口酒噴了出來。
“怎麼了?”劉青滿臉黑線,對我的反應很不滿意。
我苦於酒後的亢奮無法掩飾情緒,大大咧咧的拍拍她的肩膀:“你問這個不是見外了?你我什麼關係?”
“嗯……”劉青臉色稍稍緩和了些,眉宇間卻帶著嚴重不安:“接著說。”
“咱們好兄弟嘛!你為了我當子彈,這份情誼我能忘掉?我若忘了就不是人!”
原本滿臉笑意的劉青聽了這句話,笑容立刻僵硬了,端著酒杯的小手也愣在半空。
我有點心虛,就好像做了什麼特缺德的事兒一樣。即使爛醉如泥中我也明白她話裡話外的意思,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來,但我就是本能的抗拒。
酒桌陷入尷尬的寂靜中,劉青端著酒杯的手在微微顫抖:“就這樣?”
“還能咋樣?”我不敢正視對方刀子般的眼神,即便藉著酒勁。
“呯!”
她狠狠的把酒杯丟在桌上,砸中一盤梅菜扣肉菜汁四溢,大部分都飛到我臉上白襯衫上。
“怎麼了怎麼了?”服務生們聞聲而來,後面還跟著酒店保安。
“讓開!”發怒的劉青一把推開人牆,怒氣衝衝而去。
我一隻手捂著腦袋,聽著大堂經理竊竊私語:“別看了,一個酒杯盤子算什麼?自己人自己人……都忙自己的去吧。”
劉青真的被我惹惱了,看她憤憤離去的樣子我內心深處有種感覺:她或許……不會再回來了吧?
回到家果然是家徒四壁,屬於劉青的那些個人物品都沒了,她那帶卡通圖案的粉紅色小拖鞋,碎花方格小圍裙,還有那雙女式運動鞋……
我突然覺得家裡很空很大,原來一個人可以佔據家裡這麼大的空間,劉青只不過來了不到半個月,我卻覺的她似乎已經跟這個家融為一體,或者說原本她就應該屬於這裡的一部分。
我屁股都沒在沙發上坐一下,直接去了單位。
“咦?科長您怎麼現在來了?”正欲下班的小張十分納悶,因為我這些天幾乎都不著單位,作為科長在財務科這一畝三分地上沒人能管。
“嗯嗯,有點工作需要處理。”一進單位的門我立刻換上面具模式,那種不舒服的緊繃感立刻傳遍全身,我甚至有點懷疑自己不適合幹這個了。
越是跟劉青那種直爽豪氣的女孩呆久了,越會覺得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是東西。
小張是科室新人,是個姿色平平高個子的年輕女孩。平素裡她沒機會拍我馬屁,今天遇到我就跟買彩票中大獎一般亢奮,端茶倒水跑前跑後。
我微笑著接過茶,禮節性的表揚了她幾句。作為領導應該容人,不管看誰順不順眼,必須給人一種平易近人又不好惹的印象。
我一開始打下的三板斧現在卓有成效,科室裡老的老小的小都不敢對我造次,雖然我年紀輕資歷淺並且沒有任何財物方面的工作經驗。
“科長,我先去忙了。”年輕的小張畢竟稚嫩,幾句話之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來面對我這個頂頭上司很有壓力。
我也沒為難她,輕輕點點頭。
其實我想她趕緊走,自己現在渾身酒氣需要好好靜一靜。
但外面的小張似乎來了幹勁,不僅沒有走的意思還把這幾年的財務報表資料都拿出來堆在自己辦公桌上,看樣子是要跟我耗。
我心裡叫苦不迭,只好打個招呼悻悻離去。
剛出單位大門沒多遠,我就看到小張心急火燎的從騎著電瓶車從我車邊駛過,一邊還在打電話:“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把咱媽送急診室不就得了?非得等著我啊?你多大了?全都靠著你姐啊?”
聽了這句話我心裡一陣過意不去:沒想到自己無心之舉,讓人家心裡蒙受那麼大煎熬。
辦公室還是少去為妙!自己不再是後勤警譚琛了,而是譚科長,而是這些人的頂頭上司,什麼都不說屁股往那裡一坐都給人很大壓力。
有家不想回,單位不能去,肚子裡還裝滿了酒不想再去酒吧,猶豫再三我的老君威停在羅馬聖浴門前。
這是本市最好的浴池,不僅有各種花式按摩,據說還有特殊服務。
人家都說飽暖思銀欲,而我是空虛寂寞冷,在熱氣騰騰人氣旺盛的地方,或許能融化些內心陰寒。
“先生您好,先生去一樓還是二樓?”
迎賓小姐笑容可掬,笑容裡意味深長。
我雖然不經常來這種場合,但也知道一樓二樓絕對有差別的,二樓僻靜。
“二樓。”我淡定的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幾個洗完澡的女客擦肩而過。
她們明顯聽到我說的話了,扭過頭來白了我一眼。
“看,那傢伙三十好幾的樣子,一定有老婆有孩子了,還出來偷吃呢。”
“就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扭過頭去看了一眼,跟她們隨行的中年男子還不樂意了:“看什麼看?”
那男人有一米八左右身寬體胖腦袋很大,一看就是蠻橫慣了的主兒,脖子上還帶著點紋身。
我冷笑一聲:“看你媳婦長得好看啊,怎麼著?”
“你找打是吧?”那胖廝瞪著大眼珠就衝我來了,邊走邊拉開拳頭作勢就要砸下來。
他身邊的女人居然沒拉架,估計是覺得自己男人不會吃虧——面對一個身高體重都遠遠低於自己的對手,誰都不會在意。
誰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一言不發的我突然猛地竄出去,狠狠一腳跺在胖子腳面上!
我穿的皮鞋很沉重,這一下子下去立刻讓他沒毛筆字聚作一團:“哎呀我……”
他一句話沒罵完整,鼻樑正中已經吃了我重重一記直拳。
打架這東西,覺得不對勁就是要先下手。特別是面對這種身高體重都遠遠勝過自己的敵人。
要是罵罵咧咧磨磨唧唧的打,沒準被對手威懾一番還挨一頓打。
幾個女人嚇得失聲尖叫,趕緊上前把我們兩人隔開,陪著笑臉說好話。
那個胖子臉上已經像開了醬油鋪,鼻血亂飛連忙仰著脖子,嘴裡還不甘示弱的叫囂:“嘿!敢動我?知道我誰嗎?知道我大哥誰嗎?你完了,馬上叫你坐輪椅!”
我沒再搭理他,拳頭上還帶著血晃晃蕩蕩進了大門。
門前服務生目睹了剛才那一幕,態度特別謹慎:“先生您好,您打算進行什麼消費,一樓消費是大眾型特惠價80元一位,二樓就要貴一些,全套系列服務至少需要200元以上……”
他說的所謂系列服務我在徐強他們那裡有所耳聞,這種大門大店不敢再風聲這麼嚴的時候偷腥,頂多來點擦邊球服務。
我倒不是衝著這點小玩意來的,一樓人太多太擁擠,如果在這裡洗的話跟大眾浴池差不多了,幹嘛花80塊就洗個澡?
“剛才說了二樓,不過我要專業技師。”我佯裝很懂行很嫻熟的樣子,其實知道的一星半點也是道聽途說——畢竟我和徐強他們經常出沒的是中低檔娛樂場所。
“哦哦,是這樣啊!”服務生如釋重負,連忙把我領到了房間裡。
二樓跟一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獨門獨間還點著檀香,桑拿浴和池浴數種沐浴方式自由選擇。
但出於安全衛生考慮,大部分人都選擇桑拿,剩下一個大池子空蕩蕩的。
我晃悠悠的走了進去,木質大池子水滿滿的還飄著花瓣,直接讓我緊張的情緒鬆弛下來。
我把浴巾搭在頭上,雙臂搭在浴池邊仰視天花板。
黃金色的天花板有些炫目,但還是可以看清滴滴鏽斑。
這也難怪,浴池這種長年累月潮溼環境,再好的裝潢材料也抵不住侵蝕。
天花板上突然浮現出劉青傷心離去的樣子,我嘆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滴答。”
一滴冰涼的東西滴在我腦門上,讓泡在熱水中的我猛一激靈。
我一開始沒有在意,以為這是天花板上滴下的水蒸氣凝珠。
但冰冷的水滴一滴滴不停的落下來,使得我不得不睜開雙眼……
“啊——”
僅僅是往上忘了一眼,我整個人都崩潰了——那金黃色的天花板上,居然倒掛著一個人……
這個人雙手雙腳都抓住牆壁,長髮直直的垂下來!這一滴滴的東西,居然是從她嘴裡流出的鮮血……
我的身子一下子沉了下去,僅僅有半人高的浴池突然化作汪洋大海!四肢使勁划動幾下,但在漆黑不見五指的水中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呵呵……呵呵呵……”
身後傳來一陣陣輕笑,笑聲清冷,詭異;就像從地下傳來,又像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我後脊樑冰涼,很想逃四周卻都是粘稠的**。
原來這是血!整個池子裡的熱水都變成粘稠的鮮血……但這些血液卻異常透明,淡淡的猩紅色之後是一種透光的明朗,讓我可以時隱時現的看到背後遊動的影子。
“救……”
我一張嘴巴,立刻被血腥味嗆得要吐出來,鼻子不能呼吸嘴巴不能呼喊,我似乎被關在一個絕緣空間之內,只有血池中游動的那些黑影與我相伴。
這些黑影像是魚類,又像是人,她們靈動敏捷的動作,讓我根本看不清真面目。而她們似乎根本無視我的存在,只是鐲自游來游去……
突然間血池底部出現漩渦,所有黑影都驚慌失措的四處逃散,似乎有什麼災難來臨。
我精神已經徹底崩潰,雙眼無力的看著那漩渦距離我越來越近……
漩渦把所有黑影全部吸進去,那些黑影掙扎著慘叫著,漩渦卻毫不留情。
我突然眼前一亮,整個池子的水都恢復了原樣,而我只是站在浴池中央,池水只到我齊腰深。
剛才的半分鐘內,我好像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世界。
“服務員,服務員?”頭髮都溼透了,緊緊貼在頭皮上十分難受,我突然發覺整個二樓已經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