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一十九章 歸途

正文_第一百一十九章 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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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一十九章 歸途

男人手持柴刀有幾尺長,這種東西不像那些小混混手裡那些唬人成分居多的砍刀,一刀下去手臂斷掉都是有可能的!

而女人手裡拿著的是一把改錐。

這東西雖然平平無奇,但作為警員的我深知它的實際殺傷力,比起有些做工粗糙的匕首還危險!

匕首工藝不精的話沒準捅人回斷掉,捲刃,而這種小玩意看似平平無奇只是一件工具,一旦被用來刺中大動脈,幾分鐘人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沒命!

窘迫之下我突然想到什麼,一隻手從褲兜裡摸出餐廳送的胡椒粉撒了過去!這本是服務區餐廳一道菜的配料,因為劉青不吃所以我隨手裝進口袋,本想著找個機會丟掉,卻在這個時候發揮重要作用!

兩人愣了一下,本能往後退了一步,男人似乎沒想到我有這麼一招,趁著這個當口我快速幫劉青扯掉繩子,劉青立刻把剛才坐的椅子往地上一砸,一張椅子碎成了幾塊尖尖木棍,我麼一人拿一根,總算面對兩個狂人有了武裝。

“你們跑不掉的。”男人似乎很惱怒,但我們手中尖尖木棒也不是吃素的,他虛晃幾次都沒敢往前衝。

畢竟我和劉青都有點格鬥經驗,若不是被捆綁的時間長了手腳麻木行動不便,估計他們都堵不住我們。

“你才跑不掉。”我感覺充血的腦子好多了,意識和手腳也開始靈活起來,開始對著他們躍躍欲試:“我絕不會放過你!”

“咱們走吧。”女人似乎怕了,往後縮了一步:“咱殺了這麼多人,造孽啊!他們是警察,咱們鬥不過他們的!”

“放屁!再廢話一句先砍死你信不?”男人有些西斯底裡,一雙眼睛憋得血紅。他手裡的砍刀突然向我斜著砍下來,我倉促之間用木棍抵擋,居然斷成兩截!

一股鮮血,濺了我一頭一臉。

但血不是我的,趁著男子砍刀攻向我,劉青從側面猛地把尖木棍刺入男人身體。

她這一下毫無保留,幾乎用木棍貫穿了男人整個腹腔,斷木岔口甚至把場子都帶出來一截,血淋淋耷拉在外面。

這血腥一幕讓旁邊的女人失聲尖叫陷入崩潰,錯失了她原本可以襲擊劉青的最佳時機,當她反應過來拿改錐衝上的時候,我已經迅速補上去狠狠一甩木棍!

木棍擊中她額頭,我還是比較心軟有所保留,女人被打之後立刻站了起來,轉身就跑。

我們實在沒力氣追她了,雙雙坐倒在地。

其實被捆綁這麼久,我們早就全身麻木血流不暢,並且這麼大半天都沒有吃一點點東西,我們簡直都要餓癟了。

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陣子才想起來用手機報警。

“又是你們……”到現場處理案件的女警察愣了一下,我們也有點尷尬的對這張熟悉面孔笑笑:“是啊,人倒黴了河口涼水都塞牙……”

又回到那鋼筋混凝土的城市,我和劉青都一臉沮喪。

似乎有一張看不見的大手在拉著我們,讓我們始終都無法走出這塊被詛咒的土地。

“局長正在忙著處理別的案子,你們先跟著我去做下筆錄。”到了熟悉的警局,女警一邊揮手跟同事打招呼,一邊跟人解釋:“對啊,還是他們,又遇到事兒了。”

就連警局傳達室老大爺都伸出頭來,好奇的看看我們,就在此時我心裡咯噔一下,那張臉……我為什麼感覺不是第一次見呢……夢魘中的那個老頭,不就是他?

我嚇得趕緊扭過頭來,心狂跳不已!就連劉青在我耳邊問長問短說些什麼,都沒聽清。

筆錄總算做完了,這次女警送我們出來的時候都有點怯生生的:“不會再出什麼事情吧?感覺你們……真心是有點走背字啊……”

劉青鐵青著臉沒說話,她已經被磨得沒脾氣了,其實我也一樣。我們都被這操蛋的遭遇搞得筋疲力盡傷痕累累,想想還是在自己家鄉帶著舒服,我們這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怎麼的,為什麼突發奇想要跑怎麼大老遠來受罪?

車子送去維修了,我試圖用瀟灑方式離開這個城市的計劃徹底破滅了。

我們只好又灰頭土臉的去擠火車,有了上次跟旅客交惡的經驗我們這次學乖了很多,直接坐了臥鋪。

臥鋪就是環境條件都不一樣,畢竟有個躺的地方身體舒展開來,跟鄰居之間的迴旋餘地也很大。

有些時候有些紛爭,真的是因為生存空間緊張引起的,人們其實或多或少還留著動物本性,當自身空間極其狹小時他們就會想方設法多吃多佔,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

這些行為與生俱來,並不是一些道德能約束的。

這次我小心翼翼,對每一個鄰居都陪著笑臉,卻沒人搭理我。這也難怪,周圍睡著的都是一些年輕姑娘,露著白花花的大腿和細嫩胳膊,個個都塞著耳機沉醉在自我的世界。

她們真年輕,比劉青還年輕,就像一顆顆剛成熟略帶點青澀的水果,白裡透紅。

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對這種年紀的女孩,往往會產生一種遐想和傾慕,這些女孩們帶著青春的朝氣,絲毫沒被生活的重量所束縛,她們像一群精靈,快活清純又美麗動人。

“咳。”睡在我下面的劉青乾咳一句,看樣子很是不滿。很顯然我的眼神有些忘乎所以了。趕緊低頭佯裝小睡。

但這些女孩時不時互相嬉笑打鬧一下,嘻嘻哈哈的輕柔聲音像鵝毛一般輕輕撓著我的耳廓……我恍惚中似乎又回到學生時代。

那是火災事件之後的一年,我升到初中。

初中的氛圍,還有老師對學生的態度完全不同了,她們不管學生之間的矛盾,不再理會那些小報告,而是一門心思的讓學生玩命提升成績。

那個時候我天天被同學欺負,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不找那些身材瘦小的,而是一門心思都找上身高遠勝同齡人的我。

於是教室下課後經常會出現這樣一幅情形——一個身材高大的學生被一群小瘦猴圍在中間,來回推。

那個時候很多人都已經開始早熟,很多人甚至捷足先登嚐到禁果,而同學們對我的欺凌導致我心理髮育嚴重遲緩,初二還對同班女生視而不見。

每當我受到欺負時,那些女生都假裝沒看到或者是躲在一邊看熱鬧,只有她。

她總是大聲嚷嚷把那些搗蛋鬼驅散,有時看到我胳膊腿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會抱怨:“你為什麼不還手呢?你長這麼大個,他們根本打不過你啊!”

每次遇到這種情況,我總是無言以對。

就跟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打我一樣,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沒勇氣做任何反抗,哪怕是一句狠話和一個眼神都不敢做。

或許,那次大火把我所有勇氣都燒沒了,人雖然沒死,但精神氣都沒了。

我的命運似乎一環扣一環,開始徹底改變,原本可以透過標準流程生產出來的乖孩子上班族,成了警校裡咋咋呼呼的小魔王,我似乎在用另外一種方式彌補著自己逝去的另一部分青春。

“那邊那個大叔老是喵我們,真下流。”

“算了,比前面那個好多了,那個還偷偷用手機拍我!我立刻上去給他一耳瓜子!欺負到姑奶*上了,還了得!?”

那些女孩們嘰嘰喳喳的聲音把我僅有的睡意趕走,我勉強睜開眼。

劉青不在下面的鋪位上,而幾個女孩都說說笑笑下了床,似乎是去餐車了。

只有對著我位置上鋪的一個女孩沒出去,她似乎情緒很低落的樣子,始終保持雙手抱膝的姿勢,長髮地垂下來蓋住臉龐。

當一群人在場時,我們沒有感覺到男女之間的侷促,但當只剩我們孤男寡女的單獨相處的時候,我的眼神和她躲躲閃閃的迴應開始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你,你怎麼沒去……餐車啊?”我的聲音自己聽了都有點好笑,真有那麼心虛嗎?

我記得自己以前不是這樣,沒有那麼薄的臉皮。

女孩低垂著的長髮抖動一下,露出半張臉來。這是個長相普通但還算順眼的女孩,她有種江南仕女的娟秀和清甜,雖然沒說話但她的笑容讓人心裡暖洋洋的。

這種女孩,估計性格一定很好,也很溫柔。但根據我這些年的經驗,越是這種女孩越容易受到情感傷害。

那些拈花惹草的混小子最喜歡招惹的就是這種女孩,怕事膽小還很好欺負容易哄上床玩膩之後甩手又沒後顧之憂……

我們兩人算是兩代人,在這個活力四射的女大學生面前我已經是個滿臉鬍渣略帶頹廢的大叔,但並不妨礙我們內心深處有種莫名的交匯點。

“你去哪裡啊?”女孩說話了。她終於說話了,那聲音很乾澀還帶著一絲膽怯,但聽得出來她對我已經沒有牴觸。

“我們回家,”我有些受寵若驚,說起話來十分小心:“旅遊了一圈不太開心,所以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