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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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否認
“這裡真安靜，真美，你的家鄉就像這個樣子嗎？”徐小木陶醉在秋色裡。
“不止這麼美。這裡都是人工造的，我們鄉下是全天然的。”趙文說，“你氣色越來越好，等你身體好了，我帶你去。”
“天然的東西，越來越少了。”徐小木突然變得憂傷起來，“我爸爸告訴我，人類要是照現在的速度發展下去，將生態進一步的破壞，那麼，帶來的傷害是滅絕性的。”
“我爸爸說，當生態破壞到一定的程度，地球上的很多生物就面臨著兩種選擇，一種是滅絕，一種就是變異。滅絕是不適應被破壞後的壞境，變異就是為了跟上破壞的程序。比如說，以後地上爬的可能就會長翅膀飛起來，天上飛的就會長魚鰭一樣的東西在水裡生存……總之，這個很複雜，我一時也解釋不清楚。就比如和人類的進化過程一樣，，每一步的進化，都是為了適應新的環境。”
“我能理解。”趙文說，“現在已經發現有許多生物物種變異，聽說長江流域發現了一種魚，竟然長出了兩隻腳，為的就是能爬到陸地上來生存。長江裡的水太髒了……”
“當別的生物物種進化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如同人類進化到一定程度一樣，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會控制人類，滅絕人類……”徐小木說道，“這完全不是危言聳聽。”
“不會那麼嚴重吧？”
“怎麼不會呢？”徐小木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還不知道吧？我的哥哥在生物研究院工作，他現在的主要工作就是研究被環境汙染後的生物物種的繁衍和發展。這些是他告訴我的，他說，很多變異後的蒼蠅能在一分鐘之內，一大群蒼蠅吃掉一頭大象！還有，各種現在看不起眼的小蟲子，比如說螞蟻啊，蠶啊，蟋蟀水蛭啊，都將變成巨大無比的樣子！”
趙文一愣，這事兒自己遇到過啊！一條蟲差點就把他害死，他現在想起都心有餘悸。
“他們研究這些做什麼？”趙文好奇的問道。
“環境汙染很快很猛，說不定明天我們就呼吸不到新鮮空氣了，說不定下一刻我們的地球就被核汙染，他們做的事，都是當務之急的事啊。”徐小木說，“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去他們研究院看看，那裡面養了很多一百年以後的蟲！”
“什麼？一百年以後的蟲？從哪兒捉來的？”
徐小木咯咯的笑了起來，她說：“剛才你沒有聽懂我的話。我的意思是說，我哥哥他們將現在的生物物種，催化成一百年以後的物種。具體就是讓它們在特定的環境中生長……”
趙文這下懂了：“讓它們在被重度汙染的環境下生長？”
“對啊！我哥哥說，很有趣啊。很多物種都死了，熬不過那一關，但是一些活下來的就突變，沒翅膀的長了翅膀，沒觸角的長了觸角，需要什麼就長什麼……”
“真的啊？那……這樣的話，萬一那些東西跑出來了，傷害性是非常大的啊！”
“怎麼會讓他們跑出來啊？”徐小木天真的笑著，“它們被囚禁著呢！用來做實驗的，是出不來實驗室的。”
“這樣很好，要是出來了，指不定現在的人還敵不過它們。”
趙文心裡隱約覺得，他生活中出現的那些蟲子，可能與徐小木的哥哥所研究的那些東西有關。
趙文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孫浩說，徐小木在指使人偷停屍房裡屍體的骨髓。
他假裝無意的和徐小木聊一些血液病方面的東西。
“主任，我以前有個鄰居，孩子得了白血病……通過幾輪化療，沒有明顯的效果。只能做骨髓移植。”
“對，化療不成功就只有骨髓移植……當然，也有選擇保守治療吃中藥的，那就是慢慢的等死吧。”
“是這樣的，與那個小孩配型成功的人是他的奶奶……”
“哦？是他奶奶？年紀大了，可不行啊。那後來呢？手術成功了嗎？”
“沒有，還沒有來得及做移植手術，奶奶就去世了。聽說還想抽取奶奶的骨髓做培養……”
徐小木驚訝的側身，問道：“這是哪家醫院乾的蠢事？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我只是聽說……”
“千萬不要相信這樣的事，你應該明白吧？人一死，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全身的機能都停止活動，什麼骨髓啊，血液啊……通通沒用！”
“沒用啊？用來做實驗什麼的有用嗎？”
“沒用的。”徐小木肯定的說，“你問這些幹什麼？”
“沒什麼……”趙文不小心碰撞到了徐小木清澈的目光，他慌忙躲閃，卻被徐小木看在眼裡。
“你撒謊。”徐小木說道，“問這個有什麼意思嗎？你可以告訴我的，因為這方面我比較專業，你有什麼難處嗎？”
趙文欲言又止。
“說吧，說不定我能幫到你。”徐小木誠懇的說。
趙文心裡在打鼓，他不知道能不能將心中這個疑惑說出來。
“你真的遇到什麼事情了嗎？”徐小木說，“你說出來，我能幫你解決的我一定盡力。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呢！”
“你哪兒有欠我？”
“上次你幫我啊。你還說你是蹭飯的，結果我看見你和後勤部的人在一桌子吃飯，才知道你也是醫院的職工。”
“那是舉手之勞，主任。”
“以後不用叫我主任了。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沒有朋友，因為我有病，被隔離，父母又寵愛我，怕我與別的小朋友一起玩會感染病毒，長大了，被安排在爸爸的醫院，雖然是跟著老師們一起學習，但是大家都對我呵護備至，所以……我真的算沒有朋友。倒是你，讓我覺得又像是哥哥，又像是好朋友。”
趙文沒想到自己在徐小木心中竟然有這麼高的地位。
“告訴我吧，我一定給你保密。”
“但是，這件事情可能……可能與你有關。”
“哦？與我有關？”徐小木本來有些疲倦了，聽趙文這麼一說，竟然來了精神，“那你一定要告訴我。”
趙文將停屍房裡發生的屍體骨髓被盜的事件，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徐小木。
“你是說，你們的人懷疑是我指使的人去偷到骨髓？”徐小木從來沒有這麼驚訝過。
“是……”
徐小木的嘴脣動了動，竟然委屈得說不出話來。良久，她的臉上流下了兩行清淚，她哽咽著說道：“我不會的……怎麼會是我……”
趙文一下子慌了手腳，這徐小木在這裡哭，被別人看見了還指不定又怎麼亂說呢！
“別哭了……沒事，我沒有懷疑你。我真不該告訴你這些……”趙文看徐小木情緒激動，充滿了自責。
“你想想，我要是需要骨髓的話，會到停屍房去偷嗎？”徐小木說，“我想要什麼，只要告訴我爸爸，那不是件很容易的事？而且，做研究是正大光明的，我們要是需要，大可以去買，透過別的正當方式得到。還有，我想用死人的骨髓，還用安排你們在停屍房工作嗎？就安排我們自己的人，我們想在裡面做什麼就做什麼……”
趙文頓覺得自己太輕信那孫浩的話了，徐小木說得有道理，自己老爸的醫院，她想要骨髓，至於偷嗎？
徐小木沒有受過什麼打擊，這一次她著實委屈得不行，趙文忙將她推回到九樓，讓她休息。
她的助手出來，看見徐小木滿臉淚痕的樣子，頓時有些手慌腳亂，並安排護士來給她輸氧氣。
護士進去以後，徐小木的助手出來對趙文說：“以後不要輕易將她帶出去外面，她這段時間心情不是很好，看見秋色會感傷。”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