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章 後記之全文完結

第16章 後記之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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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後記之全文完結

第十六章後記之 完結

我在羅山逗留了三天,期間陪二丫又去看過一次寶哥,二丫為寶哥修了墳頭,也立了碑,周圍的雜草都被修理的非常整齊。

和二丫道別後,原本已經走到汽車站的我,突然邁不開步子,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一個聲音,始終在耳邊迴響,我最後竟然還是鬼使神差的又回到了古羅地。

我也不知道過程是怎樣的,只知道好似是冥冥之中受到了某種指引,我又重新回到了盤宮裡,找到了那間擁有凹槽的石室。

就算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我也想要親自看上一眼,否則我永遠都不會甘心。寶哥走的決然,也走的坦然,除此之外,他幾乎就沒有別的話給我留下。

凹槽中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這是寶哥給我留下的最後一句遺言!

我爬上凹槽,用手電將每一寸地方都查看了不下三遍,裡裡外外,犄角旮旯,我敢說沒有漏掉任何一個地方。奎五說的沒錯,大歲也沒有騙我,裡面確實什麼也沒有,當然,除了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

其實也不能說什麼都沒有,只是有與沒有,得看是相對於誰來說,並且凹槽裡藏匿的東西,就像空氣一樣,也不是肉眼所能看見的。

當時什麼也沒發現的我,心灰意冷,躺在凹槽裡,竟然不知不覺得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或許並不能說是夢,但是我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總之我終於發現了寶哥所說的我想知道的一切,究竟是什麼了。

我不知道我身上的巫咒發自何時,承自何處,只知道在寶哥這個載體死亡的那一刻,我的巫咒也隨之解除了。

我醒來之後恍如隔世,但是轉眼間又覺得僅僅只是短暫的彈指一揮間。

當時只覺得腦子疼的厲害,簡直頭痛欲裂,像是要炸開一般,不知從哪裡來冒出來的斷斷續續的畫面,就像殘破不堪的膠片,在腦海中有一茬沒一茬的回放。

一幕幕一閃即逝的鏡頭,在腦子裡形成了一幅幅殘缺不堪的映畫,好似一個失憶了很久的人,突然開始對過往的記憶有所恢復。

隨之而來的一系列問題和矛盾,像洪水猛獸般的洶湧撲來,在狂風巨浪中,我搖曳、飄蕩、迷失,抓不住任何東西,任憑湍急的水流將我沖走,衝向一個更加迷離虛幻的世界。

句芒神像背後的黑暗荒蕪之中,那口巨大的石棺底下,深埋在水底,刻有回字形水波紋圖案的墓碑,究竟是誰的墓?

三十年前,進入句芒神廟的一行八人,到底有沒有人生還,逃出的那個人如果不是爺爺,那麼回到村裡的人又是誰?

三十六捲上古卷軸,究竟是神靈的恩賜,還是來自億萬年前的另一個時代,或者說是另一個文明下的遺物?

那些超出現代人類文明所掌握的一切技術,而建造出來的詭祕存在,究竟是人為還是神作?

神祕的巫羅,究竟是神,還是人,還是來自於上一代文明的遺民?

究竟是何人在對我施咒,為何我會有跨越千年之久的記憶,這一切究竟是現實,還是虛幻?

那一刻,我感到無法喘息,強烈的窒息感,讓我汗流浹背,我雙手插進頭髮裡,咬著牙,使勁的揪著自己的頭髮。

給寶哥寄畫的真正幕後之人,那個神祕的寄畫者,竟然是“我”!

難道“我”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究竟“我”是寶哥,還是寶哥是“我”?

現實與虛幻的界限,究竟在哪裡?

……

我在盤宮裡渾渾噩噩的睡了三天,最後是怎麼回到家的,我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回到家的我依然一直在睡覺,沒日沒夜的睡,感覺一刻都不想讓頭腦清晰起來。直到最後有一天,我母親跑來告訴我,說司喜生了,我才掀開被子,像換了個人似得,飛一般的衝出門外。

“哎呀,我大侄兒來了,快來看看你寶哥生的娃,是個大胖小子呢,看見沒,帶把的,哈哈!”大伯圍著“寶哥”,指著“寶哥”懷裡的襁褓,眼裡噙著淚水對我說道,激動的手都有些不住的顫抖。

我木訥的走過去看了一眼,從“寶哥”懷裡接過去,感覺孩子是那樣的輕,但是轉瞬間又覺得是那樣的重。我走進裡屋,躺在**的司喜,渾身都溼透了,也看不出是淚水還是汗珠。

“像……像阿寶嗎?”司喜咬著嘴脣,鼓足力氣,輕聲的問我。

“……像!”那一刻,我哽咽了。

我將孩子遞給司喜看了一眼,這時“寶哥”也進來了,我們三個人圍在一起,一時間萬千思緒湧上心頭,各自的眼中都流出了淚。

許久,我看向窗外,那是西邊的方向,我多麼希望,寶哥和二丫也能看見這裡發生的這一幕。

……

按照家鄉的風俗,家裡添了男孩,九天之後宴請賓朋過來圖個喜慶,那一天我大伯喝的老高。我去鎮上給二丫寄信回來,走到村旁的小河邊,看見司喜正抱著孩子在那等我。

“給孩子取個名吧!”司喜臉上洋溢著滿心的歡喜,初為人母的她,忘記了一切傷痛。

我走過去,看著寶哥的孩子,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感覺,每當看見他時,我內心中那種迷失自我的低潮,和對寶哥的追念都會煙消雲散,消弭在他眯成一條縫的雙眼中。

“所有的一切都讓它過去吧,故人已逝,新生降臨,這個孩子,會讓我們把一切都翻過去的。”我用手指勾住孩子的手。“去,就叫羅去吧!”

我看著司喜,徵求她的意見,她卻說一切都聽孩子二叔的,我取什麼名,這孩子就叫什麼名。

這時候“寶哥”也走了過來,我問他有沒有意見,他則和司喜持相同的看法,說是一切都聽我這個二叔的。

我想起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大伯臉上洋溢的說不出的喜悅,我相信寶哥在天之靈也會感到無比欣慰的。

司喜走後,我躺在小河邊並沒有回去,耳邊甚至能聽見大伯家親朋好友們爽朗的笑聲,和酒杯碰撞的酣暢,所有人都沉浸在一個新生命降臨的喜悅之中。

或許我是今天整個大羅村中,唯一一個哭了的人,看著平靜的水面,微風拂過,我又想起了無名。

思緒隨波逐流,越漂越遠,我早已理解了無名所做的一切,她是對的,卷軸記載的確實是毀滅的大門。但是並不是不能開啟,而是時候未到。

人心可畏,與其說三十六侍羅守護的是“神”從另一個更加遙遠的文明,帶來的上古卷軸,不如說他們守護的其實是人心。

我怕被人看見了不好,這都當二爺的人了,怎麼能一個人在這哭呢!我現在需要做點什麼,用來抑制內心深處,極力想要浮出腦海的思憶。

我深深撥出一口氣,抹去眼角的淚,抽出夾在耳朵上的一支菸點上,這是剛才從鎮上回來的途中,有個問路的老大爺遞給我的。

吐出的煙霧,緩緩飄向水面,我盯著它,多麼希望它可以帶走我心裡的痛。

當煙抽至半截,嘴裡一涼,我突然一個起立,挺直了身子,眼睛驚駭的將目光從水面上收回來,盯著手裡的煙。

我將煙掐滅,撕開卷紙,抖掉裡面的菸草,將藏在裡面的小“金箍棒”剝出來。

我心中暗罵這個大歲,竟然又跟我來這套,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想來他也是來看望寶哥兒子的吧。

不對!此事我並未告訴過大歲,這件事只有二丫和我以及司喜與寶哥替身四個人知道,他穿山甲是如何得知司喜生了這一訊息的?

當我將小紙條攤開之後,我傻眼了,那是用一小塊一小塊,只有一個字的小紙片,貼上在紙上,拼接而成的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