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巻 荒野奇遇_第44章 森林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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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巻 荒野奇遇_第44章 森林部落
聽了安布倫奶奶的話,林雅雯想從她那裡瞭解更多關於日月峽的事情,忙接著說:“安布倫奶奶,那裡真有靈魂嗎?什麼樣的靈魂啊?”
安布倫奶奶說:“孩子,你們在平地生活的人不相信靈魂,在森林生活的人是很敬畏靈魂的,我們祖先的告誡,世代口口相傳,將日月峽視為禁地,活著的人不會去那裡的,因為那裡是靈魂從人間去另一個世界的入口,活著的人去了就不回活著回來。”
說到這裡,一直慈祥的安布倫奶奶突然面色嚴肅地說:“你們平原人不相信這個,一定是要去那裡看看,那是會惹怒神靈,受到責罰的。”
看到安布倫奶奶面目表情發生了變化,穆一想起,之前,莫大叔說過他的父親*中因批鬥而死的事情,安布倫奶奶也因為這件事情,一怒之下重返了山林,心想,這個事情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安布倫奶奶面色嚴肅,或許也和這件事情有關,於是,忙忙岔開話題,說道:“您一個人在這深山裡居住,這麼大年紀,怎麼照顧自己啊?”
聽我問這個,安布倫奶奶面色變得柔和起來,微笑著說:“不是我一個人,是我們的部落,一些不願意下山定居的人,我們雖然生活很艱苦,卻過著我們想過的生活,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
一路上,大家又互相聊了些有趣的事情,走著走著,在山中偶爾的會發現樹木中一些奇怪的現象,一些樹幹被砍斷,在兩個斷樹幹上各有一塊橫木板,上面放著類似棺材形狀的樺木皮做的東西。這東西顯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做的。
二柱子很好奇,剛好路過一個,就問身邊的莫大叔:“莫……莫大叔,那些樺樹皮是幹啥用的?”
莫大叔順著二柱子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後說:“哦,那是樹葬,也叫風葬,以前,我們鄂倫春人葬送親人的時候有的人家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也有懸掛在紅松上的,用的棺木有的是木板,也有用柳條編的,用樺樹皮這種是挺古老的方式。”
林雅雯被這種葬送親人的方式所吸引,問安布倫奶奶說:“奶奶,能告訴我,樹葬是怎麼回事兒嗎?”
安布倫奶奶說:“這都是早些年前的葬法,要先把死者的屍體洗乾淨,然後將屍體的頭朝西南裝到棺材裡,再放到樹上。如果是男獵人,還要啥了他生前用過的狗和馬,把狗的屍體,還有馬皮包起來的馬頭和五臟一起掛到樹上。我們森林裡生活的人相信,人死後靈魂還在,會被太陽召回天上,化做星星,你仔細看那棺木兩端插著兩個木片,那是靈魂昇天要用的翅膀。”
穆一聽後,仔細朝著棺木的方向望去,果然,棺材兩端是插著兩個木片。
龔秀才這時說:“這種葬法,我聽說過,我家鄉離著大瑤山近,那裡的侗族就是用這種方法葬送夭折小孩兒的。他們認為,孩子是負責生育的花婆神接送的,所以,孩子五六歲時要舉行酬謝花婆神的祭祀儀式,稱為“還花”。如果還未“還花”,孩子就夭折了,表示孩子的靈魂回到了花婆神處,要重新投胎。為了讓他們能夠順利的投胎,夭折的小孩兒大多用這種方式埋葬。只是他們是用布裹好捆到樹枝或竹枝上,他們覺得這樣能讓母親重新懷孕。”
“一個在東北,一個在西南,古老的葬送方式卻是相通的,真是太神奇了。”林雅雯驚訝地說。
正說著,穆一就看到了不遠處有一些馴鹿群和幾匹馬在草叢中溜達,還有些用高高的木杆和樹皮搭蓋的東西,看著像是房屋。
安布倫奶奶說:“你們看到了,這就是我們的部落。”
莫大叔說:“你們看到那個高高的東西了吧,那是用二三十跟五六米長的木杆和樺樹皮搭建的房子,我們叫‘撮羅子’,也有人叫‘斜仁柱’。
這時,一行人已經到了這個鄂倫春的部落,這裡就像一個很小的村落,部落裡的人大多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還有一些中年人,婦女在這裡佔了大部分。他們都穿著傳統的服裝,熱情地跟安布倫奶奶和莫大叔打著招呼,好奇地打量著我們。部落裡還養這雞鴨鵝什麼的,一派欣欣向榮的場面,很有原始氣息。
安布倫奶奶熱情地向穆一他們介紹著部落裡的人,這個叫新吉布、那個叫岔班莫,可是,這些名字穆一都第一次聽說,大都沒有記住。
不一會兒,安布倫奶奶就在一個撮羅子前面停了下來,就見裡面有個中年婦女打開了柳條穿的門簾,走了出來笑著說:“安布倫大媽回來了,呦,老莫也來了,還帶了這麼年輕人。快進屋吧!”
莫大叔跟我們介紹說:“這是欽巴,現在跟我媽媽一起住一個撮羅子裡,我媽媽這幾年就靠她照顧了。”
欽巴笑著說:“老莫,你這是說到那裡去了,是安布倫奶奶照顧我還差不多。”
大家一一與欽巴握了手後,就走進了撮羅子。
撮羅子的內部陳設很樸實簡單,主要是住人的鋪位,中間是個一火堆,上面吊了一口小鐵鍋,應該是便煮肉做飯用的。莫大叔說:“這對門正面的鋪位是客人住的地方,叫‘瑪路’,左右兩側的鋪位叫‘奧路’,是給家裡女人住的。”
大家落座後,林雅雯好奇地問道:“‘瑪路’上面的樺皮盒是什麼。”
莫大叔說:“這是供奉‘布如坎’的地方,是一種神偶,可以保佑一家平安的。”
欽巴“咯咯”笑著說:“今天來了這麼多客人,我呀,給大家露一手,讓你們嚐嚐鄂倫春的美食。”
說完,欽巴笑呵呵地走出了撮羅子。
這時,二柱子對莫大叔說:“欽巴嬸子真……真熱情,莫大叔你們是不是很熟悉啊!”
莫大叔笑著說:“熟悉,欽巴是個寡婦,丈夫死了後,就跟著我媽媽到了山裡住了。一起養了些馴鹿,平時,她們都是跟著馴鹿遷移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們在森林啥地方。”
穆一心想,這麼爽快的女人,莫大叔怎麼沒考慮和她一起生活呢?又怕莫大叔不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話到嘴邊也沒說出口。
“莫大叔,鄂倫春人不是已經定居了嗎?”林雅雯問,“為什麼還會有這樣一個部落生活在森林中呢?”
莫大叔說:“其實,這些人以前也都回到村裡鎮裡定居了,後來,有人不適應鎮裡生活,有人飼養馴鹿需要到森林子,慢慢的,大家就都湊到了一起。你也看到了,都是啥老人和婦女,孩子、丈夫啥的還都在農村種地,做買賣啥的,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會重返山林了。”
穆一幾個這邊聊著天,那邊安布倫奶奶和欽巴忙活著跟我們做飯,撮羅子中間的火上的鍋裡煮著狍子肉,一會兒香氣就出來了,熱情騰騰的,很有生活的氣息。
很快,一桌豐盛的鄂倫春宴席就做好了,欽巴怕大家不認識,熱情地給他們介紹每一道菜的名字,什麼煮狍子肉,手把野豬肉、柳蒿芽炒的肉絲、老山芹煮的獸肉湯,還有一種馬奶酒。
莫大叔跟大家說:“這馬奶酒是鄂倫春的特產啊,是用馬奶、小米和稷子米釀成的,不上頭的,大家敞開喝。”
欽巴也端起酒杯勸穆一他們說:“你們都是城裡的年輕人,平時是喝不到這麼好的酒,吃不到這麼綠色的菜,一定不可客氣啊!”
說完,莫大叔和欽巴一舉杯就把酒都幹了,安布倫奶奶也喝了半杯,見狀,穆一幾個也都沒含糊,一口乾了杯中的酒,這酒有絲絲的甜味,卻很烈,喝到胃裡,有種燒膛的感覺。
喝了酒,穆一忙夾了口柳蒿芽炒肉絲,濃濃的山野菜的味道頃刻間溢滿全口,清香之情直達心腹,這種純正的山野菜似乎也只有這深山中才有。
第一杯下肚,大家開始推杯換盞,互相敬酒,說些知心的話。一會兒,欽巴出去後,端了一盤東西進來,笑著說:“讓你們嚐嚐好東西,吃了名目壯膽,強身健體。”
穆一聽後,忙謝過欽巴大嬸,伸出拿了一片放到嘴裡,“哧溜”一下就進了肚子,龔秀才和二柱子也各吃了一塊,林雅雯夾了一片看了看,卻沒敢吃,問道:“欽巴嬸兒,這是什麼啊,上面還有血水啊!”
欽巴拿了一片放到嘴裡說:“傻孩子,當然會有血水了,這是狍子的腰子,對,你們管這個叫腎,是殺了狍子剛拿出來的,很新鮮。”
林雅雯聽了,忙把這片狍子的腎放回了盤子,說:“這東西能生吃嗎,我可不敢。”
見狀,大家哈哈笑起來,欽巴說:“我們可把狍子的腎當成是好東西,一般人還不給他們吃呢?”
不知不覺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稀裡糊塗中,不勝酒量的穆一就喝得不醒人事了。
不知過了多久,穆一被人推醒,一看是林雅雯,見他醒來,林雅雯說:“穆一,咱們跟著莫大叔去看看日月峽。”
穆一仍感覺腦袋有些混漿漿的,勉強起來,再看龔秀才和二柱子仍酣睡如泥,看來是喝了不少,沒有叫醒他們,穆一和林雅雯跟著莫大叔來到離部落附近的一個小高地。
莫大叔指著遠處的一個小峽谷說:“你們看,那就是日月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