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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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照片
第237章 照片(1/3)
毛遠山撫摸著他兒子的屍體，自言自語了一通後，起身走到我的身前，說：“我們開始吧。”
“等等！”我急忙阻止了他，道：“你~你可千萬別胡來，你要明白，你兒子已經死了，在咱們這個地界，只要人一死，魂魄立刻會被一股神祕的力量吸走，你兒子的魂魄已經沒有了，你想讓它借體重生，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你醒醒吧！”
毛遠山聽了我的話，輕蔑的一笑道：“你知道的還不少，不過你說錯了，我兒子的魂魄沒有被那股神祕的力量吸走，他大部分的魂魄都在你的身體裡，是你的出生，導致了他的死亡。”
毛遠山的話聽的我一愣，隨即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他是他，我是我，他的魂魄怎麼會在我的身體內？他死時我尚在襁褓中，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雖然我是在為自己反駁，但是聽毛遠山言之鑿鑿的話語，以及他看著我的那種眼神，我心裡頭有些虛了，腦中想起了村中有關我，有關我出生後不久，村子裡就死了四個孩子的傳言。
傳言說，我本是不該出生的孩子，是二叔拿那四個孩子的命換了我的命，細想來，他們都死在我出生後的七天內，難道真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正胡思亂想著，就聽毛遠山繼續說道：“你一定覺得，我這樣說是冤枉了你對嗎？其實不是，其實不止我兒子，與我兒子同期而死的那三個孩子，以及你的那四個哥哥，他們的死，都是因為你，你本是一個不該存在的大惡之人，你的出生，不，從你還沒出生的時候起，你的身上就已經揹負了幾條人命……”
毛遠山後面還說了什麼，已經聽不進我的耳朵裡了，此刻，我腦中來來回回，只回蕩著一句話，“你那四個哥哥的死，也是因為你……”
我非常的不想承認這是真的，我多想大聲的吼一句，你他孃的放屁。
可我沒有，理智告訴我，這種情況之下，毛遠山完全沒有必要跟我撒謊，他隨時都可以殺了我，又何必編一套謊話刺激我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說
的都是真的。
“其實，你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以前有你爺爺那個老東西在，我不敢動你，現在是時候還我兒子的命來了。”毛遠山又說。
他這一番話，包含了太多太多的資訊，村中四個孩子的死，我四個哥哥的死，都是因為我，而毛遠山竟然害怕我爺爺……
我沉默了好大一會，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波濤洶湧後，抬頭重新正視毛遠山，強自鎮定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能否將你知道的所有都告訴我？”
毛遠山道，“我本不想告訴你的，可是你既然想知道，我也可以跟你說上一說，有些事情堆積在我的心裡太久，實在是壓抑。”
說到這裡，毛遠山忽然轉了一個身，往旁邊走去，走到了擺放藏魂壇的那個木架前，從最下方的一個木格子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老式提包，重新走回我的身邊，開啟，從包內拿出了一個信封來，遞給了我。
我接過信封，開啟，發現裡面只裝了一張黑白的三寸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兩三歲左右的小男孩，看那孩子的打扮以及照片泛黃的顏色，就知道這是一張有些年頭的老照片了。
“你看這照片上的人，可有些面熟？”毛遠山問我。
老實說，在我看來，三兩歲小孩長相是沒啥辨識度的，加上照片很小，那年代的照相技術又比較模糊等原因，我看了一通後，說：“不認識。”
一邊說著，我將照片翻了過來，看到那照片的後面寫了三個字“趙大寶”，這應該是照片上孩子的名字吧？我想了想，搖了搖頭，很陌生的名字，從來沒有聽過。
“這是你爹。”毛遠山說。
“我爹！”我重複著毛遠山的話，這回答讓我深感意外，同時再次往照片上看去，我雖然沒見過我爹的人，卻在小時候不止一次的偷看過我爹孃的結婚證，對我爹的樣貌是知道的，這照片上的孩子雖然小，但人的骨相是差不多的，經毛遠山提醒後，我發現，照片上這個小男孩，眉眼之間與我爹倒真有幾分相似。
“你怎麼會有我爹小時候的照片？這照片上寫的名字為什麼叫“趙大寶”？”我奇怪的問道。
毛遠山說，這是你爹本來的名字，後來被你爺爺給改了。
“改名字這個可以理解，可為什麼性也改了？”我看著照片背後的名字，蹙眉問。
“因為他本不是你爺爺的親兒子，後來改了你爺爺的姓氏。”毛遠山說。
毛遠山的話不亞於在我的腦中拋了一顆炸彈，一時之間，炸的我腦子裡嗡嗡作響！我父親不是我爺爺的親生兒子，這麼說來，他也不是我的親爺爺，從小將我養大的爺爺，跟我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記憶裡，爺爺對我非常好，我爹沒了，二叔走了，家裡只有一個除了惹禍什麼都做不了的瘋娘，爺爺照顧我娘之餘，即當爹又當媽，一把屎一尿的把我拉扯大，一個大老爺們，多少次在夜裡的燈底下笨手笨腳的給我縫衣裳，多少次在我上學時，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給我做飯，我們家那麼窮，他卻從來沒虧著我，雖然他話不多，不善於表達，但我知道他是愛我的，他對我的付出，不比任何一個為人父母的少，我受到的呵護也不比任何一個孩子差，可他怎麼會不是我的親爺爺呢？這怎麼可能？！
“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我大聲的質問毛遠山。
“我為什麼要騙你？”毛遠山淡淡的反問我。
一句話，問的我啞口無言。
是呀，毛遠山沒有必要騙我，並且在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那是在二叔剛回來的那天，他去了毒老頭家，而我在毒老頭家的門外，偷聽了他們的對話。
在毒老頭向二叔轉述爺爺的遺囑，讓他安頓好我的時候，二叔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他說“江家已經對不起他的父母”。
當時，二說的那句話聽得我皺起了眉頭，心裡還曾琢磨著，那話是什麼意思？聽著怎麼那麼彆扭？好像我爹孃不是江家人似的。現在想來，毛遠山說的可能是對的，二叔可能也知道這件事，甚至連毒老頭也知道，只有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