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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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架巨大的客機在蔚藍的天空中留下了一條優美的弧線,然後穩穩地落在北京機場,這是架來自美國的客機,裡面裝著許多歸家似箭的故鄉人。
一個奇怪的男人從機場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而且還有一副黑色的墨鏡穩穩地架在他高聳的鼻樑上。
他四處張望著,警惕地看著過往的行人,他似乎懼怕這些神色匆匆的行人,他害怕突然有一個人從某個方向把一把匕首刺進他柔軟的身體。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過街老鼠一樣,可是這一切全都是他自己的臆想,這匆匆的人流中沒有人會注意到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死神。
他深深地呼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他有一種奇怪地感覺,從他一下飛機時,就感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這種眼神讓他全身發冷。
他來到街上,順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先生去哪裡?”司機師傅用一種奇怪地眼神盯著他。
“去汽車站。”他冷冷地回答。
司機開動了汽車,就像激怒了一隻豹子,它飛快地衝了出去。
這次他沒有發現,車子後面有一個黑影正在緊緊地跟著他。
我的懷裡緊緊地抱著奶奶的骨灰,奶奶的骨灰很輕,她雖然很輕,但是我能感覺到奶奶的整個身體正安詳地躺在這個黑色的盒子裡,她也在聆聽小李汽車沉沉的轟鳴聲。
我的老家就在城市的郊區,汽車在安靜的小路奔跑了近一個小時就到達了目的地,這一路上,小李用餘光掃著馬路旁邊的小樹裡,他感覺那個怪物仍然在緊緊地跟隨著他們,但是當他扭頭觀看時,卻什麼都沒有。
我的老家是一座二層小樓,我不知道這座小樓什麼時候建的,它的年齡好像比我還要大。我抱著奶奶的骨灰盒下了車來到了大門前,大門被一個紅紅的大鎖鎖著,鎖頭上落滿了塵土,我輕輕地吹了吹,那些塵土慢慢地落在地上就失去了蹤影。
張虎把門輕輕地推開,這扇大門發出了一種奇怪地聲音,就像嬰兒的叫聲,那聲音十分刺耳。我記得這種聲音,那聲音是我童年裡的噩夢。
我記不清那時我幾歲,幾乎每天晚上,我都會聽到那種聲音,那聲音就像一種魔咒毫不留情的摧殘我的耳膜。我顫顫抖抖地下了床,我尚未成熟的心臟就像一個彈力球一樣撞擊著我的軀殼。
我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那種聲音為什麼總會在這個時刻傳進我的耳朵。
我打開了門燈,看到一個黑影站在大門前,那個黑影顯得異常高大,就像一個魔鬼,我大聲地尖叫了起來,那個黑影聽到我的叫聲後就瞬間消失了。
這個時候一個溫暖
的大手從後面把我抱了起來,這雙手來自奶奶的身體,那個時候奶奶的手臂是那麼的充滿溫暖,充滿力量。
而現在奶奶正在安靜地躺在這個狹小的盒子裡,她永遠不會醒來了。
我來到了院子的正中央,我小時候就喜歡站在這裡,那種站在中間的感覺令我高興,令我舒服,我不知道從小到大為什麼會一直有這種感覺。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自己靜一靜。”我扭頭看著張虎,但是我感覺我的聲音小的好像連自己也聽不到。
可是張虎卻聽見了,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後就拉著小李走出了院子來到了大門外。
現在這個空蕩蕩的院子只留下了我自己,我開始聆聽自己的家,我聽到了很多聲音,那些聲音是那麼的熟悉,我聽到了爸爸對我說的話,媽媽對我說的話,奶奶對我說的話,也許現在他們團聚在一起看著我,在保護著我。
我來到了客廳裡,客廳保持的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但是我又聞到了一股塵土的氣息,這種氣息裡似乎還隱藏著血的味道,我不知道這血來自誰的身上。
我把奶奶的骨灰盒放在客廳正方向的一張桌子上,這是張古老的桌子,上面刻著一些奇怪的紋絡,我不懂紋絡的含義,就像我不懂塵土的氣息一樣。
現在這裡安靜的就像一座墳墓,我聽到任何人的氣息,包括我的。我感覺有一種介於肉體和靈魂的東西一下子鑽進了我的身體,然後向著我的心臟游去,我盡力剋制,可是卻毫無作用。
我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命運的審判。如果那個東西真的要了我的命的話,那麼我會十分感激它,因為如果那樣,我就會見到我的奶奶,我的爸爸媽媽。
可是它並沒有把我的主動脈割裂,而是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那股涼氣頓時席捲了我的全身,我感覺我的靈魂已經脫離了我的肉體。
我看到了一扇緊閉的門,那扇門也被大鎖緊緊地鎖著,我看到過這扇門,但是卻從未進入過,我不知道里面到底隱藏著什麼,或許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我的身體就像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拉著,那隻手尖銳的指甲插進了我的身體,我感到徹骨的痛楚,那種痛苦我從未體會過。
一陣陰風吹過,我感到我的靈魂慢慢地掙脫了那隻大手,我開始下沉,我的靈魂又回到了我的肉體。
我的大腦開始高速地運轉,它在尋找那扇奇怪的門。我似乎從未見過那扇門,它從未在我的記憶出現過。
我開始在古老的院子裡尋找,我不知道那扇門到底隱藏在什麼地方,突然一股亮光從某個角落裡射了出來,照進了我的眼睛,這種光似曾相識,它就像一根生鏽的鐵釘一樣,堅硬而沾有劇毒。
我的腳不自主地向那個方向走去,我的腦子裡變換著不同的景
象,在那個光亮的地方是天堂還是地獄,我不得而知。
沉悶的鐘聲敲了起來,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裡扮演著魔鬼的角色,我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那鐘聲就像死神的警告,‘你再走近一步,你就會死亡’。
我終於來到了光亮處,那光是從一個小孔裡發出的,光芒微微顫顫就像一個即將毀滅的靈魂,那個靈魂為什麼會躲在這裡,它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我開始尋找那間房的門口,可是當我四周轉了一圈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現,難道這間房是憑空冒出來的,或者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
我又回到了那個小孔處,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它,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它搖搖晃晃的就像一隻被吊在房頂的屍體,而我看到的是那雙已經沒有知覺直挺挺的腳。
接著我又聽見了一聲奇怪的笑聲,那笑聲就像哭一樣,那樣淒涼,那樣無助。我後背冒出了冷汗,我的汗毛都戰慄了起來。
也許那個地獄之門就在二樓,我輕輕地挪動腳步,生怕觸動那個正在哭泣的鬼魂。我踏上了二樓的樓梯,當我的腳第一次接觸樓梯時,我覺得我的腳就像陷入了一片沼澤之中,全身都感到了那股潮溼,那股陰臭。
我動了動我的腳,沉沉的,好像有一個人在向下拽我。我用盡全力把腳拔了出來,然後放在了第二級臺階上,這次我沒有了那種深陷的感覺。
我大跨步地跑了上去,木製的階梯出發了低吼的聲音,那聲音在空中蔓延,它正在試圖喚醒一個沉睡在我心底的惡魔。
我來到了二樓,那種塵土的氣味兒更加濃郁了,彷彿這座破舊的住宅就坐落在地底下,而我只是一隻居無定所毫無能力的鬼魂。
我開始尋找那個神祕的入口,在我印象裡,我似乎從未進入過爸爸媽媽的房間,那間房間被一把大鎖鎖著,我試圖尋找過那把鑰匙,曾經翻遍了整座樓,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甚至連一把鑰匙也沒有找到。
我的腳慢慢地把我帶到了那扇門的面前,那扇門全身漆黑,雖然已經過了很多年,但是它仍然保留的就像新的一樣。
令我奇怪的是,門上那把大鎖消失了,是誰將大鎖撤去的,我想到了我的奶奶,那個慈祥的老人,也許在她離開這所房子時,她就已經知道不可能在活著回來了,所以才把那把鎖撤了,讓這個充滿祕密的房間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
我的手輕輕地推開了它,一股陰涼的氣流衝了出來,就像一群逃脫的鬼魂,我似乎聽到了他們快樂的呼喊。
張虎在院子外面不停地踱著步,他**的神經突然微微地跳動了一下,一個畫面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他抬頭看了看這座破舊的小樓,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的,他來到過這個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