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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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路上
第十二章 路上
故鄉的水土滋潤著五海，即使漂泊萬里，在寂寞的每一個夜晚，也能充滿柔情與壯懷。
常常，獨自一個人在繁華的街頭流浪，漂泊不定。品味孤獨的時候，當人與人之間拉開距離的那一刻，心裡塞滿了許多無奈和感傷。
今夜，採一縷溼漉漉的的月光，放在心靈的最深處，折成一個思念的紙船，在潮漲漆黑的夜晚，把滿載思念的淚水和牽掛的叮囑，送回家去，直到永遠！於是，五海又想起獨自一個人生活在老家的奶奶詩馨。
這時，五海和那一個女孩聊了起來。那一個女孩似乎對五海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看樣子，這一個女孩對五海也產生激烈的好感。一直盯著五海，打量著五海。那一種眼神彷彿在放電一樣，讓五海覺得渾身不自在。這讓五海感到十分尷尬。五海底著頭有些靦腆地問那一個女孩說：“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在哪一個部門上班？哪裡人？”
“我叫童童，龍巖人，在包壯車間上班，來這家公司打工已經有好幾個年頭了。我認識你呀？你的大名我也知道的呀？你就是經常在我們的企業報社發表了許多文章的那個人？你寫的散文很感人，詩歌的語句很優美的，書法也是很漂亮的。我們班的很多女生都知道你的芳名，都在背後議論著你。但是，卻不認識你這一個人，說一句真心話，大家真的很想見你一面，可是人家女孩子不好意思主動開口的。……”
“哦！是嗎？過獎了。謝謝你們對我的關注！我是一個沒有文化的粗人，寫出來的文章也很爛的，寫出來的字簡直就像雞爪爬過一樣醜陋。希望你們大家多多指點，大家一起進步，攜手共進。……”
“五海，你這一個人太謙虛了，認識你我真的很開心，也很榮幸。請問你是哪裡人呢？怎麼一個人回家呢？路上注意安全哦！”
“我是三明寧化人呀！在科技園新廠有四位老鄉正在等我們的車呀！我們五個人一起回家呀！”
那一個女孩十分開心地和五海聊了起來，兩個人也聊得很投入。
這時，一輛白色的小車終於來了，五海依然坐在哪裡一動不動的樣子。勁城把車停在廠門口，之後從車裡面跑了出來。笑咪咪地跑了過來對五海說：“喂！姐夫，你的行李呢？”
“我的行李就在保安室呀！”
“那快一點把行李搬過來呀！”
浩牧幫忙五海提著兩袋比較重的行李，匆匆忙忙地一口氣提到小車的旁邊去了。勁城打開了車箱，浩牧把行李放在小車的車箱裡去了。五海自己也提著一個比較輕的一個行李火速跟了過去。五海放好行李之後，向浩牧揮手告別。
“再見！”五海揮手向浩牧說。
“慢走！祝你一路順風！在家玩得開心！在家過一個快樂年！”浩牧站在保安的門口微笑著對五海說。
“帥哥，慢走哦！祝你旅途快樂！一路平安！”童童忽然站了起來，依依不捨的樣子含笑動情地揮手向五海告別。
“謝謝！後會有期，明年再見面！”五海有些感動點了點頭向童童說。
五海坐上了小車。小車在廠門口調了一個頭，就向科技園的方向快速駛去了。大概用了八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快到新廠科技園了。
這時，五海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了。五海開啟手機一看，是雪兒打來的。於是，五海接了雪兒的電話。雪兒輕聲細語地說：“喂！老公，我的弟弟過來了嗎？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呀？我等你回家都急死了，我們終於可以見面了，又可以團聚了。真好！我今天一心一意地等你回來，明天我陪你去縣城好好地逛逛街，購物和去吃好吃的東西。……”
“你吃晚飯了嗎？你弟弟剛到我們這裡，現在在科技園哪裡，看來我今天是回不了家了。即使回家了，也是很晚了，可能要到凌晨二三點左右才能到家，你開飯店很辛苦的，你就別等我了，早點休息吧，我到你們哪裡的時候，我在打電話給你的。好嗎？”
“好的，你到了寧化的時候，別忘了打電話給我，我出來外面接你的哈！我很想念你了呀！”
“老婆呀！不用來接我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自己會過來就是了。那麼晚了，你明天凌晨四點還要起床開店，你不要那麼麻煩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我要嘛！我就是要等你回來的呀！難道你不喜歡我來接你的嗎？”
“親愛的老婆啊！你誤會我了吧？我根本不是哪一個意思，聽話，乖，早點去休息，我結束通話電話了。”
五海結束通話雪兒的電話。這時，勁城的車已經開到廠門口的保安室了。只看見四個老鄉正十分著急地守候在行李旁邊，六神無主地東張西望的樣子。這四位老鄉看到勁城的車來了之後，一顆懸掛的心情終於落了下來。這時，一位與勁城關係非常密切的的老鄉忽然跑到勁城的面前，長吁短嘆地說：“勁城啊！我們四個人足足地等你的車等了一個下午了，我們的心都等碎了呀！你怎麼這麼遲才到呀？……”
“我有事，才這麼遲的。”
由於大家的行李實在太多了，小車的車箱裡根本放不下那麼多的行李。五海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把這些行李放好。車箱的行李擠得滿滿的，小車的輪子都有點陷下去了。放好這些行李之後，五海早已經累得滿頭大漢了。
大家都沒有吃飯，肚子都很餓了。跑長途車，路上沒有停下來吃飯。四個老鄉、勁城和五海六個人一起來到一家飯館吃飯。大家都點好了自己喜歡吃的菜。六個人坐在一桌，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五海特意為勁城點了好幾道菜，並且夾了不少的好吃的東西給勁城吃。勁城吃了一些菜，飯量卻很小。吃了一半碗飯就不吃了。五海看勁城中午飯也沒有吃，晚飯又吃那麼少，怕勁城餓壞了肚子。就十分關心地對勁城說：“勁城啊？你怎麼都不吃飯呀？開車跑長途很辛苦的，你中午又沒有吃飯，晚上又吃那麼一點點。這怎麼行呢？晚飯一定要吃飽的呀？”
“姐夫，我不想吃飯了，我感覺有點累，沒有一點胃口，所以吃不下去。”
五海又點了幾份菜，端了一碗排骨湯，剩了一小碗飯放在勁城的面前，五海看了看勁城，叫勁城一定要把飯吃飽。勁城看到姐夫五海的一片熱心樣子，覺得很過意不去。於是，勁城又免強地吃下了一些東西。那半碗飯也終於吃完了。
吃飯最快的是五海，五海幾下子功夫就把飯吃飽了。五海吃飽飯之後，就跑去買單了。買完單之後，就上了一趟廁所。之後，就來到保安室的門口看小車了。因為小車裝著大家的行李，安全第一嘛。
五海在哪裡等了十分鐘之後，大家都把飯吃飽了。忽然一位朋友跑到五海的面前，把吃飯的錢塞給了五海。五海怎麼也不願意收下這些錢。那一位朋友忽然把錢塞到五海的口袋裡。五海從口袋裡拿出錢，非常煩火地把錢扔在這一位朋友的腳下。十分生氣地說：“咱們這麼熟悉，大家一起吃一頓飯，還那麼的客氣，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呀？不把我當朋友看待呀？快快把錢撿回去，否則我就要生氣了！”
“五海，你是我們的客人呀？過來我們這裡，怎麼好意思讓你請我們吃飯呢？那多不好意思啊！……”這一位五海的朋友一邊假心假意地說著，一邊從地上撿起錢，小心翼翼地有些感動樂呵呵地把錢放在口袋裡。對於打工一族來說，吃這一頓飯去了好幾百元，要掙這麼多的錢，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大家吃飽飯之後，就坐上了小車。前面坐著一個人，後面坐著四個人。五個人坐在小車上顯得有些擁擠。五海最大條，坐在靠車門的哪裡。其中一個個子比較小的人只能坐側面的。
雖然車上很擁擠，但是氣氛卻很熱鬧。大家都是老鄉，所以聊的話題也就多了起來。勁城對大家說：“我在外面認識了好多女孩子，也在網上認識了幾個女網友。如果我現在沒有結婚的話，我就帶一個女孩子回家了，那一個女孩子的家庭還可以，人也長得漂亮。……”
“你老婆和孩子都有了，也就別那麼花心了，好好發展自己的事業，好好地掙一點錢回來才是硬道理呀！”
“這一個世道，有錢人想泡多少個妞都有，現在的女人都是很現實的，也是開放的。”勁城對五海說。
“話雖說得沒有錯，只看重錢的女人也不是一件好貨色，有時女人比男人更加狠心更加下賊的。”
這時，勁城轉過身和另一位老鄉聊了起來。這一位老鄉叫鋼鐵。勁城神彩飛揚地對鋼鐵說：“等我掙了錢之後，我就把這一輛小車給買掉，買過一輛嶄新的比較高檔的小車開一開。這樣氣派一些。……”
“這一部小車的質量和款式都是不錯的，怎麼地它給買掉了呢？”鋼鐵有些不解地問勁城說。
“這一部小車都開了兩年了，從外觀和功能上講都已經落伍了。我需要買一部高檔時尚的小車開一開，做生意講究的是氣派。如果沒有一輛像樣的車的話，人家都看不起你的，做生意也懶得和你做的。”勁城對大家說。
“你在鄭州開釦子連鎖店，生意還不錯吧？”另一位老鄉紀念問勁城說。
“我做的生意剛剛起步，今年到處跑客戶，所掙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明年我打算好好地幹一年，掙一點錢回家。現在開店的錢也是不怎麼夠用的。我打算把縣城的房子給賣掉，把賣房子的錢全部用來做生意，投資開店，掙了錢之後，在外面買過一棟比較好的房子，在外面發展比較好，也比較有前途的。”勁城興奮不已地對大家說。
這時，五海的電話忽然響起來了。懂事的志傑忽然對五海說：“爸爸，你現在在哪裡呀？快點回來呀？我都十分想念你了，我在家裡等你回來哈！我等了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沒有回來呀？……”
其實，五海和志傑的感情非常深厚的。五海在家的時候，志傑和五海總是形影不離。睡覺的時候，志傑總是和五海睡在一起，志傑還要五海抱著他睡覺，這一種習慣，到現在都還沒有改正過來的。這時，志傑吻了一下五海的臉天真無邪地說：“爸爸，我愛你，我也喜歡你！……”
“羞羞臉，吻男孩子的臉！”五海和志傑開起玩笑說。志傑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起來了，也開始不好意思起來了。……
也許，五海為了這一個家，省吃儉用，不斷努力奮鬥著，充滿信心，再苦再累也是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