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玉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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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血玉傳說
第16卷 第二部 第六章 血玉傳說(1 5)
38、
方媛參加了蕭靜的葬禮。
警方推測蕭靜是自己失足掉入月亮湖的。那時方媛去小賣部幫蕭靜買水蕭靜一個人坐在蘑菇亭裡可能是坐得久了起來活動走到了湖堤上。那時蕭靜的身體狀況已經到了衰竭不堪的程度迴光返照的效果也漸漸減弱生命的火焰即將熄滅。一塊地上阻礙他前行的石頭或是一陣寒意襲人的冷風都能讓蕭靜失去平衡失足掉入湖中。
警方的推測並非毫無道理至少當時蕭靜的表現很像迴光返照而這種現象一般都是出現在快死的人身上且不能持久。而且方媛離開蕭靜的時間並不長從蕭靜所在的蘑菇亭行走到方媛所在的小賣部只需要短短的幾分鐘除了月亮湖只有華山一條路。月亮湖的湖水裡含有劇毒的水藻不可能有人從這裡過去襲擊蕭靜。方媛回去的時候並沒有遇到可疑的人。再說謀害蕭靜的動機是什麼?蕭靜是一個快死的人誰會謀害一個即將死去的人?
蕭靜死後醫學院看在他是學校教職工的份上撥了一筆錢做他的埋葬費用。留校的同學也自發的捐了一些錢並組織起他的葬禮。其實蕭靜這幾年的工資基本上沒用什麼全部存起來了也有好幾萬。讓人意外的是蕭靜早已立好遺囑喪事從簡多下來的錢全部贈送給方媛。
平白無故得到這麼一筆錢方媛於心不安本想推辭。可蕭靜沒什麼親人整個南江市都找不到一個和他有血緣關係的親屬。他的那些同學更不會去染指這筆錢。方媛只能收下心裡對蕭靜感激不盡。
蕭靜本不喜交往朋友很少在學校的地位也比較低微喪事倒真的是從簡把他的屍體送到火葬場燒成灰燼送到預先買好的公墓下葬。
在刻碑時出了一個小小的意外。立碑人是誰?一般來說立碑人都是死者的子女或妻子這些蕭靜都沒有。後來經過商議還是決定讓方媛來署名。無論如何方媛也算是蕭靜的學生何況她還接受了那麼一筆遺贈。
方媛同意了。
墓碑上寫的是“蕭靜老師大人之墓”左下角用小字寫著“學生方媛”。紅漆似血鮮豔奪目方媛看在眼中心裡感傷莫名。
青春英俊現在不過是一抔黃土。激揚文字現在卻孤寂永遠。人生不過如此。
一直到蕭靜的骨灰埋葬好方媛都沒有看到秦月的身影。不時聽到身邊的人在嘀咕責罵秦月無情。他們是蕭靜的同學也是秦月的同學對於兩人的戀情自然是一清二楚。
方媛回到醫學院時才看到秦月。那時天近黃昏蒼蒼莽莽暮氣沉沉。秦月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蘑菇亭裡望著空蕩蕩的月亮湖發呆。蕭靜死時也是要求坐到蘑菇亭去。難道這裡是蕭靜與秦月以前約會的場所?秦月坐在那裡是在緬懷往事吧。現在斯人已逝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方媛站在旁邊看了一會不想打擾她準備離去。秦月已不是方媛眼中原來的秦月她和秦月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推心置腹親密無間。
秦月這時看到方媛站起身對著她不斷搖手示意。
方媛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蕭靜他下葬了嗎?”秦月問。
“一切都順利嗎?”
秦月察覺到方媛的冷漠“方媛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其實你怪我也是對的。我這麼絕情寡義確實不值得你尊敬。”
方媛沉吟一會還是說了出來“陶冰兒本來不會死的。”
如果秦月僅僅是對蕭靜絕情寡義方媛還能理解。畢竟蕭靜已經病入膏肓無力迴天秦月離開蕭靜也是人之常情。但陶冰兒的死無論秦月怎麼解釋方媛都無法釋懷。在秦月的眼中一個學生的性命卻比不上她用陰謀詭計得到的不義之財。這點恰恰是方媛無法容忍的。
秦月臉上浮現幾許憂傷“蕭靜死前有什麼話留給我嗎?”
方媛看秦月自哀自憐真情流露於心不忍“蕭靜老師說他唯一放不下的是你。”
“還有什麼?”
“他還說了你這兩年生活得很苦其實……其實很需要朋友的幫助。”蕭靜是說秦月的下場很可憐方媛不想刺激秦月儘量說得婉轉一些。
秦月慘淡一笑淚水輕輕滑落“還是他了解我什麼都瞞不過他。”
“秦老師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沒有我有什麼困難。”秦月連忙搖頭卻給方媛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秦月隱瞞了什麼?為什麼不肯說?
方媛覺得意味索然她好心想幫助秦月可秦月卻拒絕了。現在的秦月把自己偽裝起來貌似堅不可摧其實脆弱易碎。蕭靜可能說得沒錯她也許已經“八苦”俱全苦海沉淪。
“那秦老師我先走了。”方媛告辭。
“你別走我還有事問你。”秦月猛然抓住了方媛的手力量很大似乎生怕方媛離去。
“還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這兩年你有沒有看到何劍輝?”
“沒有。”方媛的回答斬釘截鐵。
“沒有?你好好想想會不會他回到了醫學院躲起來了你沒有發覺?”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警方曾經在醫學院埋伏了好幾個月都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怎麼可能呢?他肯定會回到醫學院的回到醫學院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找你。”
一提起何劍輝方媛就起了雞皮疙瘩涼颼颼的寒意侵骨。想到何劍輝兩年前一直跟蹤監視自己將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都拍攝下來那種關在試驗室裡當小白鼠的感覺令她不寒而慄。
秦月歪著頭沉思了一會又問“方媛你睡覺時還做不做噩夢?”
“偶爾也做。”
秦月眼睛放光“哪種噩夢?是不是有個看不清容貌的男人闖進你的夢境對你喋喋不休?”
方媛搖頭“沒有做過這種噩夢。”
秦月顯得很失望鬆開了方媛的手。
“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不知為什麼方媛突然很想遠離秦月。
這次秦月沒有挽留方媛。39、
方媛走後秦月坐了一會左思右想始終不得要領悻悻而歸。
她的住處還是以前的那套教師單身宿舍。每次秦月回到住處總要檢查一下保安措施。鐵門加了三道鎖鋁合金窗戶是緊緊關閉的一點縫隙都沒有。整個住處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封閉空間。
儘管這樣秦月還是不能放心。每次回家開啟所有的燈亮如白晝一直熬到深夜才睡眠。她的枕下藏著一把鋒利的藏刀。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讓她心驚膽戰躲在毯子裡矇住頭縮成一團瑟瑟顫抖。
秦月開啟電腦上網聽音樂和QQ上的網友聊天。
她喜歡聽王菲的音樂獨特的嗓音裡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頹廢飄忽冷漠看透世情靈動的尖銳輕易刺進聽眾的內心深處牽引著聽眾的心緒隨著她的淺吟低唱起起伏伏憂鬱莫名。
不知什麼時候起秦月開始迷上了用網路聊天。一條纜線連線到千里之遙的陌生人。兩臺電腦臨屏交流隨心所欲暢所欲言。
現實中她找不到可以信任的朋友。自從她繼承並且轉賣掉何劍輝的電腦公司後一下子多了幾百萬現金那些所謂的親朋好友一個個粉墨登場談情論親苦訴衷腸看似貼心最後總是要請她幫忙。所謂的幫忙不過是借錢這年頭誰不缺錢?秦月知道自己不能開這個先例這錢一借出去肯定是泥牛入海有去無回。不借那些親朋好友就開始變臉一個個如狼似虎氣勢洶洶責罵她無情無義。什麼是情?什麼是義?難道將自己的財產雙手捧送給別人這就是情義?秦月冷笑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憑你們說得天花亂墜我只是不借。如此一來秦月便落得孤家寡人獨來獨往。
還是網路好天南地北互不相識交談起來也方便。話不投機既不用轉身而去也無需敷衍應付。倘若運氣好對方是個風趣幽默的人聽他侃侃而談也不失為一種消遣。反正秦月堅持三不原則不影片不見面不語聊。如果哄得她開心的話發幾張藝術照片鼓勵鼓勵。
秦月一直聊到深夜實在是熬不住了眼皮彷彿巨石般沉重這才下線睡覺。電腦卻是開著的把音樂設定成迴圈播放在王菲的柔靡歌聲中入眠。
燈是開著的明亮刺眼。秦月縮排毯子裡矇住頭睡覺。她不敢關燈也不敢在黑暗中獨處。每次睡覺她總是莫名地想到死亡。人死後會怎麼樣?所有的感覺是否全都湮滅?真的有所謂的靈魂嗎?如果有的話她的靈魂到哪尋找歸宿?究竟有沒有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又會是什麼樣?
一系列與死亡有關的疑問不時從她腦海裡冒出來叩擊著她本已脆弱的大腦皮層。每次睡眠對她來說都是一件恐怖心悸的旅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會想這些彷彿死神一直跟隨著她無處可逃。
如果人可以永遠不睡覺像海豚一樣那有多好。秦月想。有時候她被那些死亡聯想折磨得心力交瘁極度恐慌寧可用手去錘擊自己的大腦皮層或者用頭去撞冰冷堅硬的床頭讓疼痛的感覺提醒自己還活著。
她害怕在深夜中驚醒孤寂一人腦海裡盡是死亡的陰霾陷入無窮無盡的空洞虛無中。那種空洞虛無彷彿將秦月所有的生命活力吞噬殆盡令她渾身麻木僵硬不想說話不想動彈不想思考變成一具屍體。終於秦月睡著了。
她睡得很不好做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彷彿電影鏡頭中的蒙太奇鏡頭轉換頻繁。一會是蕭靜血肉模糊從地底爬出來拉著她一起躺到棺材裡去。一會是何劍輝溫情脈脈嘴角含笑英俊中透露幾絲邪氣手裡卻拿著一把滴血的尖刀。一會是陶冰兒頑皮可愛笑容可掬眼睛裡卻不時閃現出惡毒仇視的光芒。
這些還不是最害怕的。即使在夢中秦月依然在喃喃自語“沒事的是做夢。”
她害怕的是另一個聲音一個看不清容貌的聲音。
那些夢殘缺破碎模糊空洞。唯有那個人出現在她夢境中是那麼清晰具體完整真實。那種感覺很奇怪彷彿她並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真切切地和那個人交談。
無論她搬到哪裡無論她怎麼逃避無論她將自己的住處封閉得多麼嚴實他都能闖進來闖進她的夢境。
這次他又來了。
依然看不清容貌依然重金屬般的鏗鏘聲音。
照例來之前是一陣悠然清脆的音樂彷彿泉水輕鳴又彷彿是深林鳥語聲音很小卻遮住了其他所有的聲音。起初節奏很慢微微輕響斷斷續續。然而沒過多久節奏加快一聲緊連一聲聲聲敲在心坎上。秦月的心跳、呼吸似乎也被這種奇異的音調所牽引隨之起伏。
“你又來了……”雖然在夢中秦月的頭腦卻異常清晰。這種現象令人難以置信卻偏偏異常真切。
“你知道我會來的。”聲音虛無縹緲不知道源自哪個方向。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遠在天涯。秦月四處張望搜尋。但和以前一樣一點用處也沒有。她只能聽到聲音卻始終看不見人。
“你為什麼老纏著我?”秦月幾近崩潰。這個聲音已經多次闖進她的夢境帶來的只有噩運與災難。
“你錯了不是我纏著你是你纏著我。”
“你說謊!我纏著你?明明是你纏著我!”秦月氣得大叫。
“你拿走了我的靈魂寄居物我只能跟著你。”聲音還是那樣氣定神閒。
“我拿走了你靈魂寄居物?我沒有!是你陰魂不散一直跟著我!”秦月泣不成聲“求求你放過我吧。”
“你不用求我求我也沒用的。我也不想跟著你除非你把我的靈魂寄居物還給我。否則我會一直纏著你永遠永遠……”陰惻惻的沒有半點同情。
秦月打了個哆嗦。她知道這個聲音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靈驗。以前她曾結識了一個男人叫蔡文強相貌英俊工作勤奮最關鍵的是他不知道秦月有錢一直以為秦月僅僅是個普通的公司白領。兩人交往相知相戀相愛。蔡文強性情溫和對秦月體貼入微秦月一度盤算著結婚日期。但是這個人出現了噩夢開始。
在夢中這個聲音說蔡文強會花心。果然秦月發現了蔡文強的不忠捉姦在床。這個聲音說蔡文強會暴死。果然蔡文強慘遭車禍死無全屍。
恐懼中秦月搬了幾次家換了幾份工作甚至到處旅遊但都沒用。這個聲音彷彿附骨之蛆如影相隨時時跟著她每隔一段時間就闖進她的夢境。而且她只能聽到聲音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長相。
這次她回到醫學院也是被這個聲音所逼迫的。
“你不是說只要我回到了南江醫學院你就放過我不再來糾纏我?”
“我說過?沒有是你記錯了吧。其實沒有寄居物我到哪裡都一樣。”
“那你的寄居物是什麼?你倒是說出來啊!”秦月快瘋了。每次她問他要什麼他卻不回答。
那個聲音停頓了一會似乎在思考沉默了一會幽幽地說“你們將那東西稱為玉。”
玉?秦月怔住了。
“你說的是那塊血玉?”
那個聲音沒有說話等於默認了。
發出聲音的究竟是誰?怎麼會提起那塊血玉?難道……
“你究竟是誰?”秦月試探著問。
“你別問我是誰你只要把那塊玉還給我就行了。”
古老相傳每塊玉里面都棲息著一個靈魂。難道這個傳說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那這個聲音又是什麼?一個死人的靈魂?40、
秦月心臟抽緊微微刺痛卻仍不死心“你是誰?”
如果說這個聲音不是何劍輝的又會是誰的?在她認識的人當中只有何劍輝才把那塊來歷不明的血玉視若奇珍痴迷沉醉神魂顛倒為此不惜犧牲他現實中所擁有的一切。
“我說過了我是寄居在血玉中的幽靈。”那個聲音終於不耐煩了。
“可是那塊玉根本就不在我這裡。從始至終我就沒看到過那塊鬼氣森森的血玉。”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麼幼稚的謊話?”不屑、嘲諷、憤怒就算是幽靈也會像人一樣發脾氣?
“我說的是真的!”秦月再次哭出來了冰冷的淚水劃過臉頰“我沒有說謊!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聲音沉默了似乎在思索。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沒有拿過那塊傳說的血玉。那塊血玉應該還在何劍輝手裡。”
在這個虛無縹緲卻又真實得可怕的夢境中沒有權力的光輝沒有金錢的陪襯沒有各種服飾的裝扮沒有虛假的笑臉甚至連軀體也沒有剝去一切的偽裝呈現出來的只有內心深處的恐懼與孤獨。
夢中的秦月被那種宿命的孤獨感籠罩著心裡充滿了對未知世界的恐懼。
“讓我去纏何劍輝?這是我聽到的最滑稽的笑話了。”那個聲音在冷笑。
彷彿吹來一股沉寂千年的冰冷寒風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在秦月的腦海裡冒出來寒意徹骨“你就是何劍輝……”
聲音狂笑這次卻沒有反駁。
只是如果這個聲音真是何劍輝的怎麼會變得如此陌生?
想想也有可能。以前的何劍輝是年輕有為的大好青年一個電腦天才一個成功的商人一個談吐幽默風度翩翩的俊美男人。自從何劍輝迷戀上了那塊血玉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不可理喻神經兮兮邪惡陰險。那塊血玉肯定是不祥之物。得到那塊血玉的都沒有好下場。程麗是如此何劍輝也是如此。
問題是秦月的確沒拿那塊血玉。
何劍輝被抓住強制關押到精神病院時警方並沒有從他身上搜尋出血玉。如果這個聲音真是何劍輝的話他在被捕前預先把血玉藏好逃出精神病院後到藏匿地點尋找血玉卻不見了?
“好吧今天就到此為止。我還會回來找你的希望下次見到你時你會有好訊息告訴我。”
“不要!”秦月大叫“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要讓我不糾纏你只有一個辦法盡你所能找到血玉交還給我。否則我會一直跟著你陰魂不散永遠永遠……”
聲音漸漸變小慢慢遠去餘音不絕纏繞了許久終於消失了。
秦月睜開了眼。
她還睡在自己的**。燈光明亮如白晝。鐵門窗戶依然緊閉。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整個屋子裡也只有她一個人。剛才不過是個夢。
可是如果是夢為什麼會如此真實?那種感覺很奇怪絕不像是做夢。夢是混亂破碎的而剛才的場景清晰明瞭。所有的對話她都記得牢牢的印象深刻彷彿是現實中的場景。
如果不是夢又是什麼?
現實中發生的事情?這怎麼可能?
何況一個人怎麼可能闖進她的夢境中?除非——除非那不是人。
血玉里寄居的幽靈?說出去誰信?
秦月把毛毯裹得緊緊的身體仍在止不住地哆嗦牙齒打顫發出細微而清晰的“咯咯”摩擦聲。
窗外漆黑一團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沒有燈光。除了淅淅瀝瀝的秋雨聲一切都已經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