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章 下

第17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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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下

第十七章(下)

女人從頭至尾乜斜著眼睛打量著帥歌。帥歌被弄得一頭霧水,回頭看著管秦發愣。管秦狡黠地微笑,眼睛瞄著別處:“哎,那什麼……楊昌老婆,快說說你老公在哪裡?我們是為了公事找他,你不說話什麼意思?”管秦說。

“你別有什麼顧慮,我們今天來找你男人其實只為了找一個女人。” 帥歌故意使激將法。

女人果然上當,說:“找女人?什麼女人?”

帥歌遞上一張照片。

女人看了一眼,遲疑地說:“原來是帥歌呀,你們不用找我老公,我告訴你們,她只不過租我們家柴棚住過一段時間,跟我老公沒關係。”

“什麼?”帥歌和管秦同聲異口。管秦搶先指著帥歌和照片問:“她叫帥歌?這是怎麼回事……”帥歌情急地打斷他的話,問女人:“你是說,她租過你家柴棚,那她現在還住那兒嗎?”

“不,她走了。”女人瞟他一眼說。

“知道她現在去哪兒了嗎?”帥歌提高了聲音。

“不知道。”女人說。

管秦驚訝地盯著帥歌,許多疑問都在他的眼睛裡擺著。

“不過,她還租著我們的房,沒退。”

“什麼?”帥歌很意外,大聲問道。

“帥歌現在不在我們那裡住,但她確實沒退房。我也正納悶呢,她不住那兒幹嗎還要租著那地兒,每月白交房租。”女人說得夠明白,但帥歌還是很迷惑。

她接著說:“我猜想,她不退房也許還會回來住的。看你這人脾氣不壞,不像氣走老婆的人,我告訴你,你老婆雖然人有些古怪,但卻不是那種人。” 看樣子女人把粟麥當成帥歌的老婆了,帥歌感到很意外。不知出於何種心態,他脫口問道:“不是哪種人?” 女人狠狠白他一眼:“哪種人,你說哪種人?她長得那麼漂亮,卻混得那麼慘,除了喝自來水,啃麵包,還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你說說,她做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帥歌聽到這話,呆立無語。

走出中心市場,管秦立時火冒三丈。

他漲紅了臉,指著帥歌大罵他沒道理,好端端地氣走老婆,還好意思從鄉下跑到城裡來請自己幫忙找人,“簡直丟警察的臉。你不介紹我的身份倒好,介紹了你,我這個一所之長今後在人面前如何抬起頭,怎樣在這地盤上混?”

管秦甩手大步走,大口喘粗氣,一直走到他的車子旁邊才緩過勁。他回過頭,看帥歌一臉無辜和失落,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

兩個人一時無語,默默坐在車裡,管秦點燃一支菸,抽了一口,又扔出視窗,接著又回過頭,語氣關切地問道:“你們倆究竟怎麼了?”

帥歌說:“什麼你們倆怎麼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怎麼會管不住老婆,讓她離家出走呢?”

管秦的話讓帥歌失魂落魄,無比心痛。他埋下頭,有些神志恍惚地抓著頭髮,一言不發。

看到帥歌一下子變成這個樣子 ,管秦動了惻隱之心,不忍心再追問了。這是管秦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內心最脆弱的一面,他有些吃驚,也有些意外。

為了緩解氣氛,管秦沒事找事打電話,完了把手機放回公事包,抽出一支香菸叼嘴上,又抽出一支遞給帥歌。帥歌衝他搖搖頭,然後長長舒一口氣。

“說吧,下一步還有什麼行動需要我配合。”管秦抽著煙,拍拍帥歌的肩膀。

帥歌說:“我想透過郵局查詢她。因為她每個月都要去郵局匯一次款。”

帥歌口氣堅決,態度與剛才判若兩個人。

“你確定她只在同一家郵局匯款嗎?”

“不,不確定。以前她在和州路郵局寄過,因為她當時住那兒。”

“那你知道她現在住哪兒,會在哪個郵局寄?”

“不知道。”

“再說了,你也不確定她哪天寄,就這麼一天天等著,守著?全市那麼多家郵局,你有分身術不成?”

“我可以在全市各郵局備案,請求他們協查。”

“笑話,人家憑什麼理你?”

“就憑你。你是這兒的地頭蛇,你說話一定管用。”

“嘁。我不幹。”

“你不幹也得幹,不然我每天纏著你。因為在寶靈只有你能幫我。”

“這麼噁心的話虧你也講得出來。不過我聽了挺開心的,哥們兒,我決定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啊?是真的嗎?”

帥歌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別神經。聽我說,我有一發小哥們正好是市郵政局管業務的副局長,我們這就找他去。”

管秦說完扔了菸頭,一腳踩下車油門,發動了引擎。

管秦帶著帥歌在街上轉了兩圈,找到一家很前衛的理髮店,把帥歌按在活動椅子上,對前來招呼生意的理髮師說:“給這哥們兒吹一個憂鬱王子陸毅的髮型。”

“管秦你幹嗎把我弄得這麼矯情?”帥歌不明就裡,抗議著。

“你不知道,我那哥們兒有一嗜好,寫詩,特浪漫。一會兒你要用悽美的愛情故事打動他,可千萬不要說你是警察,他反感警察,包括我在內。”

吹完頭髮,管秦又帶他去市中心一家超市買了一套休閒裝和一副平光眼鏡,並且要他當場在試衣間換上。拿著身上的舊衣服在出口處付款時,收銀員用驚詫的眼光掃了他一眼,讓他心驚肉跳。收銀員平生第一次看見有在試衣間就把新衣服換上的男人,而且這個收銀員對帥歌長得帥和天衣無縫的好身材有著極大成見,恨不得把他當成時下吃軟飯的“鴨子”,對他橫眉冷對。

回到車上,帥歌在擋風玻璃上照照自己的樣子,忍不住回頭望著管秦:“說說,這傢伙是誰呀?簡直噁心死了。”

管秦笑得直抽氣:“呵呵,是靳東吧。”

“靳東是誰?”

“是個很帥的電影演員。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是嗎?那剛才超市收銀員不會拿我當那小子吧?怪不得,眼神忒陌生。”

“哈哈,你不要再說了,再說我可尿褲子了。”一陣狂笑,管秦已是上氣不接下氣。接著,他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手提紙袋,裡面裝著一套精裝版《裴多菲詩集》。他把那厚厚的詩集捧給帥歌,要他趕緊在去蘇荷酒吧的路上熟悉詩人的生平簡歷,“最好是能用速記法背下一兩首詩,待會兒保準你用得上。”管秦叮囑。

帥歌當即翻開書,從扉頁到底頁,一共用了兩分鐘時間。

兩個人八點三十五分來到市郵政大樓斜對面的蘇荷酒吧,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一個氣質絕對非凡的傢伙坐在小提琴手身邊,搖搖晃晃地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

管秦介紹,這就是他的發小戴春----戴副局長。

帥歌在靠窗座位上坐下。第一次戴眼鏡,感覺不習慣。他往上推一推從鼻樑上輕輕滑落的眼鏡,向戴春點點頭,表示歉意。他說:“戴局長百忙之中撥冗前來,在下不勝感激,也不知道戴局長想喝點什麼,這樣吧,我叫侍應生來,管秦你點吧。”

戴春毫不客氣地說:“千萬別讓管秦點,他是個粗人,只會點白酒。這樣吧,我來點一瓶威士忌,正宗法國威士忌,怎麼樣?”

帥歌隨聲附和:“好的,就威士忌。”

在侍者上小吃和點心的時候,帥歌轉頭朝窗外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管秦不失時機地拿出那套《裴多菲詩集》,小聲說:“這是帥歌特意給你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

“哎喲,裴爺的家底兒呀,我太喜歡了,太合我意了。”戴春高聲大叫,滿臉笑得陽光燦爛,明亮耀眼。

“怎麼樣?牙還好吧?”管秦附在帥歌耳朵邊上小聲問。

帥歌倒吸一口涼氣:“酸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對了,我要給你們背誦裴爺的詩----《我願意是激流》。”戴春摘下眼鏡,露出閃爍的目光和愉悅的笑容。“噢,對了,在我朗誦之前,我想請問在座的各位,有誰能夠告訴我這首詩的簡單背景?”管秦一聽此話,趕緊悄悄碰了碰帥歌。帥歌硬著頭皮站起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 《我願意是激流》是裴多菲獻給未婚妻尤麗亞的一首情詩。詩人熱情、真摯地向愛人傾訴衷腸,詠唱對愛情的渴望與堅貞……”

戴春熱烈鼓掌:“好好,說得太好了。下面我就給大家朗誦這首著名的情詩----”

我願意是激流,

在山裡的小河,

在崎嶇的路上,

岩石上經過……

只要我的愛人

是一條小魚,

在我的浪花中,

快樂地遊來游去。

我願意是荒林,

在河流的兩岸,

對一陣陣的狂風,

勇敢地作戰……

只要我的愛人,

是一隻小鳥,

在我的稠密的

樹枝間作巢鳴叫。

我願意是廢墟,

在峻峭的山岩上,

這靜默的毀滅,

並不使我惱喪……

只要我的愛人

是青青的長春藤,

沿著我荒涼的額,

親密地攀援上升。

我願意是草屋,

在深深的山谷底,

草屋的頂上,

飽受風雨的打擊……

只要我的愛人

是可愛的火焰,

在我的爐子裡,

愉快地緩緩閃現。

我願意是雲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廣漠的空中,

懶懶地飄來飄去……

只要我的愛人

是珊瑚似的夕陽,

傍著我蒼白的臉,

顯出鮮豔的輝煌……

在戴春朗誦詩的時候,帥歌悄聲問管秦:“搞定啦?”

管秦說:“搞定了。”

帥歌心裡有了數,臉色也有了幾分酒意。

他在私底下對戴春嘖嘖驚奇,覺得他的記性不錯,都這年紀了,還能完整地背下這首長詩,換作自己,就只記得“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酒過三巡,由管秦代言,敘述了一個悽惋而又動人的愛情故事,故事的男主人公就是帥歌,女主人公就是帥歌正在苦苦尋找的愛人。

“幫幫他吧,戴春。帥歌可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你不幫他,他心中的愛情花朵會枯萎的,愛的河流也會乾涸……” 管秦聲情並茂,幾欲淚下。

“好吧,我明天一上班就幫他辦這件事。”

戴春其實是真的感動不已,他點頭答應,並且由衷地發出讚歎:“真的真的好感動,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美麗崇高的愛情。”

管秦趁熱打鐵,順水推舟:“那好,我們現在就擬訂一個方案。帥歌,把你的想法跟戴春談談。”

“是。”帥歌精神抖擻地答應一聲,不自覺地亮出了警察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