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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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的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他還是沒有辦法做選擇。就算這麼做會後患無窮,但是他也必須先得保證自己能夠存活下去。如果今天他就死在這裡的話,那也就不用擔心那種後遺症會在什麼時候爆發了。
眼見著素冠亞即將走到最合適出手的位置,石得一咬了咬牙,然後就撤掉了他心中那最後一絲的屏障。
隨著那最後一絲理智的放開,原本蓄積在石得一體內的洶洶力量立刻就咆哮著衝了出來。正是這種力量讓他感到全身燥熱,讓他感到自己戰無不勝,讓他左手的軍刀之上隱隱出現了血紅色的光芒。
“吼!”
就在素冠亞即將進入距離石得一約莫三米的範圍時,石得一已然眯起雙眼揮出了左手中的軍刀。
此時的他還站在原地紋絲未動,但是由他揮出的軍刀前端卻出現了一段30多釐米長的血色光芒。血色的光芒如同有如實質的刀鋒,它劈面斬向正大踏步而來的素冠亞。
“這是血怒之刃!”
在第一眼看到這種紅光的時候,素冠亞就急忙停下了腳步。之前他已經從自己主人那裡獲得了石得一有這種能力的情報,所以他也很警惕石得一的這一招。
雖然他的躲閃已經非常迅速,但是血怒之刃的速度是無可比擬的。當那血色光芒亮起的時候,它就已經到了素冠亞的面前。
“啊!”
在感受到那種恐怖的殺意之後,素冠亞立刻用手中的刀試著去格擋。隨著叮的一聲輕響,他手中的軍刀已經斷為兩截,而去勢未盡的血色刀鋒幾乎就貼著他的身體掃過。
雖然這第一刀沒有將素冠亞劈成兩半,但是卻也將他驚出了一身冷汗。看著那柄紅光大盛的軍刀,就算是素冠亞也不禁感到很是後怕。
“呵呵,這就是身為放血者的你最強的招式吧?來!你繼續!讓我看看你能夠砍我幾刀?”
在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之後,素冠亞一把丟下了手中已經斷為兩截的軍刀,然後他再次伸手入懷。只不過這次,他是兩隻手同時伸進去的,然後他的左右手裡就各握住了一把新刀。
見自己的第一刀只是斬斷了對方的兵器,石得一強行忍住了心中泛起的焦躁情緒。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使用血怒之刃,但這一次的感覺卻最為奇怪。他好像是對血怒之刃失去了信心,他在隱隱擔心自己的絕招是否還能像以往那樣奏效。
在亮出了自己的絕招以後,石得一和素冠亞已經改變了進退的次序。剛才還是泰國人在步步緊逼,石得一在步步後退,但是現在卻變成了石得一往前猛攻,而素冠亞卻開始連連後退。
看著那個就在眼前不斷跳動的傢伙,石得一的情緒漸漸變得急躁起來。他揮出的的每一刀都是那麼的快,但是那個小個子就像是安裝了彈簧那麼靈敏。
在石得一手中的血怒之刃又是狠狠一刀斬來時,素冠亞以一個緊急的彎腰動作避開了原本瞄著他脖子砍去的這一刀,而那道刀光因此劈中了素冠亞身後的那輛私家車。
石得一看到血怒之刃的紅光就像是切豆腐般劈進了那輛車的車身,當他將刀抽回的時候,更是又帶飛了那輛車的一大塊頂棚。結果剛才還好好的那輛車,現在就已經快要變成敞篷車了。
就這樣,石得一緊緊地追在素冠亞身後追斬,而素冠亞卻總是在最緊急的關頭改變自己的方向。雖然他每次的躲閃都看似驚險無比,但卻每次都能堪堪避開血怒之刃的刀鋒。
隨著石得一和素冠亞的不斷進退,他們所過之處頓時變得一片狼藉。那些停在路邊的汽車無不轟然作響,而血怒之刃正在快速地將它們變成一堆堆垃圾。
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石得一已經無暇控制住自己手上的力量。他恨不得一刀就砍死素冠亞,所以幾乎每一刀都是全力以赴。
在一口氣斬出十幾刀以後,石得一已經感到微微氣喘。他不得不暫時停下腳步,讓自己那顆快要從胸口蹦出來的心臟稍稍得到喘息。
看著石得一狼狽的模樣,素冠雅立刻露出了調笑的神色。他就像是一個高明的舞者,一直在圍著石得一翩翩起舞。因為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所以直到現在素冠亞都是毫髮無傷。
看著如此大模大樣就站在面前的素冠亞,石得一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血怒之刃消耗的不僅是他的怒氣,而且還有他的精神。
他從沒有像今天那樣連續不斷的使用這種能力,現在的他額頭上青筋暴起,耳朵裡更是嗡嗡作響,而那軍刀前端的血色紅光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濃烈。
石得一不知道他體內的力量還能支撐他劈出幾刀,也許是兩刀,但最多不會超過三刀。可是以現在這種狀況來看的話,也許還需要30刀才能將那個泰國人逼得跟他硬碰硬。可這種情況是肯定不可能的。
似乎是看到了石得一眼中的絕望,那個泰國佬現在變得越加囂張了。他們兩個邊打邊退,已經離開了那些停在救護車後面的私家車。所以,現在他們身邊的空間更大,這就更加適合素冠亞的躲閃。
就這樣,素冠亞一直與石得一保持著三米左右的距離。同時他又在這個圈外不斷的遊走,挑逗著石得一繼續向他發動攻擊。
與遊刃有餘的素冠亞相比,石得一則是變得越來越猶豫。有好幾次,素冠亞都已經踏進了大約三米的距離,但是石得一卻一直沒有揮刀砍出。由此素冠亞判斷出,石得一大概快要失去戰勝自己的信心了。
在他又一次轉到石得一的身側以後,素冠亞這次就沒有再急著向後退去。這一次他想抓住這個機會,一舉擊倒石得一。
趁著石得一猶豫的機會,素冠亞陡然撲進了石得一的身側。這次他不再躲避,而是快速舉起了匕首,揮刀扎向石得一的肋部。
面對著素冠亞突然的逼近,石得一一直未有及時的動作。直到素冠亞由原來的試探轉為實質的進攻時,石得一原本懨懨的眼神才突然亮起。
在這一瞬間,他已經變身成為一條一直在保持隱忍的鱷魚。為了讓那個靈活的傢伙放鬆警惕靠近自己,他剛才一直在隱忍。
為此,他不惜讓自己變成一段木頭,為的就是要讓素冠雅越來越膽大。現在,當那個殺手踏入了這個絕對領域之後,他這才陡然爆發。在這一刻,石得一把所有殘存的能量全都激發了起來,現在的石得一已經不再有任何的留手。
那足以再度施展出兩次血刃的能量被壓縮到了這一次的斬擊之上,因此當石得一躍起身形揮動手臂斬向素冠亞的時候,那把軍刀前端原本已然很是黯淡的血光突然再次紅光大盛。
這道紅芒從來未有像現在那樣的旺盛。當它如同匹練般灑向素冠亞的身軀時,即使素冠雅是一個很老練的殺手,他也因此而感到了恐慌。
在這一刻,他才感到後悔自己是否太過託大。素冠亞原本以為石得一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可沒想到的是,這個傢伙的臨死反撲卻還是如此的驚人。
到了這樣生死存亡的關頭,他自然也就不敢再有任何的隱藏。因為他的輕舉冒進,現在他已經不可能靠閃避來躲開這一次的攻擊。現在他唯有選擇招架,如果他接不住,那麼這場戰鬥就會以放血者的勝利而告終。
“吼!”
被逼上絕路的殺戮祭司在此時也發出了這樣一聲大吼。同時,他雙手的大拇指已經按下了手中小刀的護手。在那個部位上隱藏著一個小小的開關,當素冠亞用手指按動的時候,從小刀的護手處就會彈出一根鋒利的尖刺。
現在這兩枚尖刺深深的扎進了素冠雅的大拇指之中。這突如其來的疼痛頓時就讓他精神大振,同時已經有殷紅的血珠在那傷口中流出,滴到了素冠雅手中的那兩把軍刀之上。
在這些鮮血湧出以後,它們就彷彿如同活物般迅速沿著軍刀滾動。最後,在素冠亞雙手一震之下,左右手軍刀上的血珠同時被震飛。它們在空中撞在了一起,然後就砰的一聲化成了一團血色的光幕。
“呼!”
就在素冠亞施展出那以自己鮮血為媒介的防護法術時,石得一手中的刀已經凌空劈到。那至少30釐米長的血怒之刃重重地落在素冠亞護在自己頭頂處的雙刀之上。
這也是血怒之刃今天第二次真正碰到敵人的武器。在第一次的時候,血怒之刃很輕鬆的砍斷了素冠亞的武器,之後石得一就一直被人當猴耍,沒能再碰到過素冠亞的身體。
當看到自己的兵器終於再次與敵人硬碰硬的時候,石得一不覺精神大振。他彷彿看到了血怒之刃下的泰國佬被自己連人帶刀徹底切開的場景。
可現在實際的狀況卻讓石得一感到十分的失望。當血怒之刃才接觸到那兩柄架起的軍刀時,石得一就感覺到手下一軟,完全沒有順滑的手感。
原本無堅不摧的血怒之刃這回像是迎頭撞上了一塊該死的海綿。雖然這塊海綿因為劇烈的衝擊而深深凹了下去,但是它卻在迅速的吸收著血怒之刃上的衝擊力。
能夠起到這種作用的,自然就是殺戮祭司在危急關頭釋放出來的血腥屏障,這可能是血神的施法者所擅長的為數不多的保護性術法。
與絕大多數的血系魔法一樣,血腥屏障也需要施法者以自身的鮮血作為媒介。也正是它形成的那層屏障,擋住了血刃上大部分的威力。
雖然在苦撐了大概一秒鐘以後,血腥屏障就因為承受不住而砰然碎裂,而血怒之刃最後也終於落到了那兩柄架起的軍刀之上。
但是,此時能量損耗大半的血光已經無法像之前那樣摧枯拉朽的斬斷兩柄鋼刀。所以在發出了叮的一聲輕響後,那柄架在上面的軍刀就已經攔腰折斷。可是,架在下面的那柄刀卻頑強地攔住了血刃。
雖然因此那柄軍刀的刀刃上被切開了一條深深的豁口,但是那把刀畢竟沒有折斷,而原本那氣勢洶洶的血光卻在撞擊到第二刀以後就徹底消失。
“呵呵,哈哈哈!”
在看到自己終於從那一刀下逃脫之後,素冠亞不由得發出了神經質的大笑。
在剛才的時候,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抵擋住石得一的反撲。雖然他在最後時刻放出了那道血腥屏障,但是那玩意究竟會有多大效果,他也不敢保證。
如果不是因為石得一在出刀時力量就幾盡枯竭,那剛才這道血怒之刃就不會後續乏力。可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素冠雅知道眼前這個放血者已經用完了所有保命的招式。而現在,終於輪到他這個殺戮祭司出招了。
一把甩下手上那柄已經明顯變形的刀子,素冠雅勾起身體縱躍而出。面對耗盡能量又被廢了一條胳膊的放血者,素冠雅完全不用再要靠武器。
面對著直奔自己而來的泰國佬,石得一好像才從剛才的驚愕中恢復過來。他本能地揮動手中那柄刀子,試圖用那樣的亂舞亂劈迫退那個職業殺手。
現在就算沒了血怒之刃,但是石得一本身的蠻力還在。所以那柄軍刀被他揮得呼呼作響,刀身更是化作了一團白光。
可是這種亂砍的方式是奈何不了素冠亞的。他以遠比石得一更快的速度叼住了他持刀的左手,然後就翻過他的胳膊扳動那條手臂。
隨著素冠亞的這一拗,石得一已經吃痛不過,不由自主就鬆開了手掌,丟下了手上那把軍刀。
到了現在這時候,石得一還不死心。他捏緊自己的拳頭還想做最後的反抗,可是素冠雅哪容他再有翻身的機會。他繼續緊緊扭住石得一的左手,一邊揮拳打向他的後腦。
在連捱了數拳重擊之後,石得一的神智已經變得有些模糊。如果不是有素冠亞揪住他左手的話,他恐怕都無法再繼續站著。
看著石得一還不準備放棄的眼神,素冠雅的眼中閃過一次凶戾的神色。這次,他揪住石得一的衣領,然後突然原地躍起。
“嘭!”
隨著一聲悶響,泰國人的膝蓋重重地撞在石得一的下巴之上。這一下撞得實在太猛,頓時就讓他從嘴裡噴出一蓬血霧。
在石得一模糊的視線之中,他看到天地都在旋轉。他伸長自己的胳膊在空中亂揮,似乎是想抓住什麼可以倚靠的東西。但是最終石得一還是失敗了,接下來泰國人對著石得一的胃部又是狠狠一拳。
這一拳過後石得一的身體就如同一隻煮熟的般的大蝦般蜷曲了起來,而素冠雅也藉此機會將自己的身體放低,然後順勢就把已經昏迷的石得一扛上了自己的肩頭。
雖然肩膀上扛著一個體重超過70公斤的男人,但是素冠雅的行走卻絲毫未受影響。
現在距離他攔下這輛救護車也快到了五分鐘的時間,他已經能聽到遠處出現了警笛的聲音。他知道那是警方的增援正在迅速趕來,而他必須在警察趕到之前儘快完成任務。
素冠亞現在緊走兩步來到了那輛救護車的邊上,然後他就腳尖一點,再度跳上了救護車的車頂。在來到救護車車頭的位置時,素冠亞就將被他扛在肩膀上的石得一甩在了車頂之上。
這一下的撞擊頓時就讓剛才陷入昏迷中的石得一恢復了神智。只是現在的他全身無處不痛,身體內的力量也彷彿都被抽走,所以他暫時只能躺在地上呻吟,但是卻再也爬不起身。
看了一眼腳下的石得一,素冠亞知道他不可能逃走,所以他也就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素冠亞將石得一帶上車頂是有其原因的,他接下來要對石得一舉行那個儀式,而這個儀式是需要佈設一個法陣的。
在泰國人殺死了隨車的警察和司機以後,他就躍上了車頂,然後用那些死人的血在車頂上繪上了那個法陣,這就節省了他現在的時間。
在稍微修補調整了一下以後,那個特別的法陣就已經完成。現在素冠雅只要將石得一放進那個圓圈,他就可以催動魔力完成儀式。
素冠亞這裡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而躺在車頂上的石得一依然是神志模糊。他努力睜大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楚自己身在何方。然後,他就看到了身邊模模糊糊的紅色線條,以及那刺鼻的血腥味道。
石得一現在還不知道,他現在正躺在一個x形狀的圖案中央。這個以恐虐大神的標記為主體的法陣幾乎覆蓋了車頂將近1/4的面積,法陣的中央是用最濃重的血色描繪出來的戰神徽記,在那個圖案的四周,則遍佈著一圈曲裡拐彎的文字。
如果石得一識得那些魔紋的話,他就會知道他身下的這個法陣具有反向收集神力的能力。素冠亞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從他身體中剝離那枚邪神徽章給石得一留下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