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章 積怨頗深

第14章 積怨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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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積怨頗深

第14章 積怨頗深

現在出現在這裡的,正是那晚用反曲弓向擁亡使者射擊的年輕人,而帶著大部隊堵截石得一的劉明久看來地位還不如這個青年。

看著明顯緊張起來的石得一,那個年輕人灑然一笑。他揹著手踱到石得一的身前,臉上全是調侃的神情。面對著緊閉雙眼的石得一,只聽得這個青年開口說道:

“怎麼了?石得一!看到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種態度嗎?”

聽著這年輕人的話,石得一的心中頓時充滿了矛盾。他當然沒有忘記發生在山坡前的那些事,說起來那些人的確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他們不但從擁亡使者的手裡救了自己一命,而且還給自己治傷,這無論如何都算得上是很大的恩情。

可是隻要想到這些人的身份,再加上之前他們之前又處於敵對狀態,這些都是石得一無法坦然面對的。他的臉皮還沒修煉到可以讓他慨然一笑,裝作若無其事。於是石得一囁嚅著嘴脣輕聲說道:

“我很感激你們救了我,可是你們也不是什麼好人。”

石得一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年輕人卻聽得清清楚楚。石得一的態度已然讓這個年輕人皺起了眉頭,他拍了拍石得一床尾的欄杆,臉上出現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

“哼!石得一,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們?別把我們看做是那些下九流的江湖社團,我們團結成一個集體,為的是維護大傢伙的利益,保的是這一方的安寧。

你可知道為了這個城市,我們要做多少艱難的事情。沒有我們幫正府出面,解決他們不方便管的事情,這城市哪會像現在這樣太平。你們這些人平時就只知道耍嘴炮,怎麼會清楚我們付出了多少代價!

石得一!你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個被你救走的老外是什麼人吧?是不是還以為你是在見義勇為,而我們是壞人?

我現在就可以明白地告訴你,那個叫奧利佛的人一直都在欺騙你。這個法國混賬是個標準的惡棍,他這次來南京,瞄上的可是事關我們這個城市風水的鎮物寶藏!

我們花費了無數心血才跟上了這個外國罪犯的蹤跡,眼看就能將他抓住,徹底破壞他的陰謀。結果半路上你冒了出來,為了一點錢就幫著他東躲西藏,甚至還出手打傷了我們的兄弟。

石得一啊石得一,你可是一個有文化的人。幫著外國人在本國做壞事,你的舉動算不上是見義勇為,你的所作所為完全算得上是一個漢奸了!”

當聽到自己被眼前這個黑社會鄙視,並且還說自己是個漢奸以後,石得一再也無法忍耐。他張開原本閉著的眼睛,忽的一下從病**坐了起來。

石得一剛想開口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但是那個年輕人卻似乎早有準備。他伸手示意石得一稍安勿躁,然後示意身後的劉明久將他手上的一個資料夾甩到石得一的**。

“嘿嘿,石得一,好好看看吧!”

看著那個自稱為小郭的青年衝著那個資料夾努努嘴,石得一不由自主伸出了胳膊。他顫抖著翻開那疊東西,而那位小郭開始繼續敘說他們的發現。

就這樣石得一終於有機會深入瞭解了將他徹底捲入的大漩渦。只是沒看多久,石得一就感覺自己的後心全是冷汗,如果他所看到的這些全都是真的話,那麼他還真的算得上是漢奸了。

透過那些資料,石得一有幸重新認識了那位名叫奧利佛的法國紳士。

奧利弗的名字是真的,他的那些顯赫身份是真的,甚至他被小郭這些人綁架也是真的。不過奧利佛卻從來沒有敘說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他是神祕組織泰樂瑪的分支-荊棘十字會的高階導師。

荊棘十字會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很正規的修會,可其實質卻是一個標準的邪教組織。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具體歷史,但他們在西方的地位早就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荊棘十字會由一個宗教修士團體墮落成過街老鼠是有充分原因的。他們對外宣稱人類的慾望是推動社會進步的原動力,因此人類不該壓抑自身的這種原動力。

抱著這種想法的他們很快就在短時間裡,由一個特立獨行的過激團體演變成一個臭名昭著的犯罪組織。

為了激發所謂的人類慾望,從而推動人類社會的不斷進步,荊棘十字會鼓勵他們的會員用**,毒品,甚至是殺人來達到這種目的。

這個修會宣稱自己的行為不應受任何法律的管束,對於敢於質疑他們的反對聲音,荊棘十字會將以最沉重的鐵拳作為回擊,而“最沉重的鐵拳”通常指的就是用鐵錘砸碎某人的頭顱。而那個被石得一掩護救下的奧利弗,就是這個組織裡的高階人員。

現在那些資料上的東西已經讓石得一無法再看下去,而郭姓青年卻還在繼續下去。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打在石得一耳膜之上的雷霆,他的身體被震得東倒西歪,臉色更是變得異常難看。

此刻,石得一的心中依舊充滿了對那些真相的抗拒,可是更多的恐慌和懊悔卻在不斷的增長。他開始責備自己,為什麼要在那天的停車場中多事,結果卻是讓自己和自己的兄弟,陷入了這樣不是普通人該插足的麻煩裡。

奧利佛的真正身份,還有這個人之前犯的那些事情都看得石得一頭皮發麻,不過讓石得一更為害怕的,還是他在那晚看到的東西。

雖然很想遺忘之前的某段記憶,但是那個晚上所發生的詭異情況卻偏偏是那麼清晰。

石得一知道自己並沒有發瘋,那可怕的粉紅大蛇,那如同活物般的灰色煙霧,所有這些都在他腦海裡歷歷在目,只要一閉上眼睛,石得一就會再度想起。

這些詭異的現象自然完全無法用科學來解釋,所以石得一就越想越害怕。他不但幫了不該幫助的人,而且現在還陷入了超自然的古怪事件。

望著臉色難看的石得一,小郭能夠猜到他大概在想什麼。不過石得一要面臨的打擊還並不止這些,小郭在心中輕嘆一聲,然後就講出會讓石得一感到更為惶恐的事情。

“石得一,別以為你的麻煩就只有這些。你把那些資料翻到最後看看,看看你是否還認識照片中的人?”

聽小郭這麼一說,石得一先是吞了一口口水,然後就將那個資料夾翻到了最後,在那裡他看到了許多全是以他自己為主角的照片。

這十幾張照片拍的都是最近兩天內的石得一。從他在網咖內傷人開始,一直到他在街上用斧頭砍倒四個打手。

“不!這不可能!”

看著照片中那個面容猙獰的自己,石得一隻感覺喉嚨發乾,後背再度冒出了冷汗。

現在他看到的照片,應該是從監控錄影中擷取到的。雖然圖片的清晰度不算太高,但是卻足以分辨作為主人公的面容。

讓石得一感到心驚膽戰的內容就是照片上的自己。無論是在網咖,還是在街頭,照片中的石得一都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他的雙眼完全不是正常的黑白色,而是最純粹的血紅色。

在所有的照片之中,石得一都瞪著那對瑩瑩閃著反光的紅眼,臉上的表情更是幾近瘋狂,讓現在的石得一都無法相信當時自己會是那樣的神情。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這樣?我怎麼了?”

在草草的翻過那些照片,發現上面的自己無一例外都是那種詭異形象的時候,石得一的手不由得一抖,資料夾掉落到了**,那些照片撒了一地。

“咳,石得一,這些外國人都是邪教徒,你也親眼見證過,發生在他們身上那些詭異的現象。

我們現在還不清楚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估計你之前與他們的頭頭密切接觸過,應該是受到了他們的影響。你瞧瞧你,他們把你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最後還想殺你滅口,你說你是不是很蠢?”

聽著郭姓年輕人這幾聲斥責,石得一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頹然坐倒。

在小郭給石得一看那些照片之前,石得一還真的沒反思過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他真的沒有時間好好思考。

說起來石得一的確是在最近兩天才突然變得這麼能打的。原本的他只是一個最普通的正常人,上次與人動手打架還是十年在初中的時候。

雖然石得一完全不應該會打架,但不知怎的,他就突然變得這麼能打了。而且石得一也已經隱隱發現,自己的脾氣似乎也有了些許的變化。他一點也不抗拒出手將人打得骨斷筋折,對用斧頭將敵人砍的鮮血飛濺,也絲毫不感到愧疚。

石得一甚至幾次都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喜歡這種可以傷害他人的感覺。不管是別人的痛苦,還是發生在自己身體上的,這痛苦都讓他感到飄飄然,讓他沉醉於類似被針扎的感覺之中。

現在當小郭將那些照片給他看的時候,他突然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變化有多可怕。當他看到照片上的自己那張扭曲的臉時,他非但不敢相信,更是充滿了後怕。

“我這是怎麼了?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你們能幫幫我嗎?能不能幫幫我?”

再度抬起頭的時候,石得一看向小郭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害怕。在這一刻,他對這個自稱是黑社會的青年再無牴觸。

“這些人一直在和奧利佛作對,而且他們既然能發現問題,那也許就能解決這個問題!”抱著這種想法,現在茫然無助的石得一立刻就想抓住這根救命的稻草。

一把甩開石得一抓住自己的手,小郭的臉上依然是毫無表情,只不過他的語氣卻已經漸緩,態度也變得好了不少。

“石得一,你現在知道害怕了?這幾天你先待在這裡,好好養傷吧。過兩天我們的專家會來看你,到時候讓他看看有沒有幫你恢復的辦法。”

說完這些以後,小郭就頭也不回離開了病房,留下心中一團亂麻的石得一抱著自己的腦袋坐在**。暗藏在這裡的監視器清楚地捕捉到了他現在眼中的惶恐,而這就是小郭今天在此出現的目的。

在離開這間病房以後,小郭轉過一條走廊,走進了隔壁的通道里。在來到最後一個房間前時,他停下身形,輕輕敲了一下門。

“進來吧!”

在聽到裡面的答應以後,小郭整整衣服低頭走了進去,而劉明久則恭順地留在屋外,不敢遠離半步。

在這間屋子裡現在已經有三個人。他們中的兩個坐著,第三人則站在房間的角落裡。

“陳先生,曲教授!”

小郭衝著端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子打招呼,然後又對那個如同標槍般佇立在角落裡的壯漢點點頭,那是陳先生的貼身保鏢,大家都叫他康哥。

“小郭,你覺得效果如何?”

此刻問這話的正是居中而坐的那個中年男子。他約莫40多歲,坐在那裡腰桿挺得筆直,頭髮烏黑明亮,看起來甚是精神。

這個一看就是主人的中年男子身上穿著中式的褲褂,就連腳上也只是一雙黑色的布鞋。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場。

在這位中年身邊陪坐的,則是一個約莫50來歲的男人。與那位被稱為陳先生的主人相比,這位是一副學者的派頭。

他那花白的頭髮梳得一絲不亂,臉龐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身上則是休閒的西式套裝,就算是坐在那個氣勢不凡的中年人身邊,也是絲毫沒有拘謹,依然是保持著儒雅的氣質。

“陳先生,我已經將那些東西給他看過了。他現在應該很慌亂,我估計他很快就會回選擇和我們合作。”小郭很恭謹的衝著那個40多歲的中年人回答道。

“曲教授,此人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在得到了小郭肯定的答覆以後,陳先生微微點頭,先是示意小郭在一旁坐下,然後就轉頭問向那位50多歲的中年人。

這位被陳先生恭敬對待的曲教授可不是普通人。這位旅美的華僑不但擁有歷史,心理,化學等多個博士頭銜,而且更難為可貴的是,曲教授還是這世界上屈指可數的神祕學專家。

由於曲教授的專長是中世紀鍊金術的歷史,所以當陳先生髮現自己需要尋找專家為他解疑時,曲教授的名字就出現在推薦者名單的第一欄。陳先生不惜重金將他高價請來,結果沒多久曲教授就已經成為最重要的智囊之一。

現在坐在這裡的陳先生就是奧利佛在本地的大仇家,這兩位大富豪其實並沒有過多的交集,而他們之間的矛盾還是產生於數年前香港的一次拍賣會上。

在那次的秋拍上,兩位大富豪不約而同相中了一件藏品,雙方對那一件原本屬於晚清名臣胡林翼的硯臺都不肯放手,於是最終這方硯臺原本的起價不過是200萬港幣,可是最後的成交價卻生生被抬到了800萬。

在玩了陳先生一道以後,奧利佛微笑著聳聳肩離開了香港,而陳先生卻因此對這位奧利佛先生產生了深深的怨念。

在差不多半年之前,陳先生參加一次當地的酒會,結果在那次聚會上無意識地發現,奧利佛居然再次來到內地,並且還準備在陳先生視作大本營的南京城裡做投資。

陳先生一向認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所以就當即決定,要在自己的地盤上,給這個狂妄的老外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