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一十一章崩潰

第二百一十一章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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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崩潰

第二百一十一章崩潰

楚夏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一切都顯得欣欣向榮,她感覺自己一團亂的人生終於在此時此刻走上了正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陣慌亂的情緒卻在她的欣喜之中靜靜地滋生出來,越來越瘋狂,越來越茂密,最終遮天蔽日——

而她的自我意識也同樣消失在這一瞬間,剩餘的情節展開彷彿都被一層迷霧隱隱約約的遮擋住了,她有些費解的努力想要去回想,自己為什麼會站在玻璃前,自己為什麼會淚流滿面,自己的手掌為什麼會留下如此嚴重的燙傷痕跡,為什麼葉慕遲滿臉焦急,滿臉擔憂,這些她全都不知道,她像是短暫的陷入了一場漫長的沉睡裡,整個人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般起伏著失去了意識,而等到她在濃烈的窒息感中終於將頭浮出水面清醒過來,剛剛的記憶卻變成了大片大片蔓延開來的空白,她隱約能在腦海之中捕捉到一兩縷破碎的記憶碎片,卻並不足以支撐她想起整個事情的經過,她努力想要去回想,卻什麼也想不到,只有尖銳的思緒陣痛著,隨著她努力想要去尋找而生出更為難捱的痛感來。

一時之間,楚夏只覺得自己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她簡直不敢相信,為什麼如此多倒黴的事情會就這樣輪番出現在自己身上,好像自己這輩子都註定不得安寧。她伸出手來,可以輕易看到自己紅腫的指頭,她感覺自己的整隻手都在按耐不住的顫抖,劇烈的痛感侵襲著神經,她一時之間也不說出來,到底是被燙傷的手要更痛一點,還是自己的心腰更痛一點,誰知道呢?劇烈的嘔吐感在胃部翻湧著,她想起了葉慕遲緊張的表情,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醫生臉上揮之不去的憐憫,種種樁樁,一樣一樣,緩緩滑過她的腦海之中,她難以抑制的陷入了漫長的胡思亂想之中,可是比胡思亂想更為可怕的是,她覺得自己明明在思考,可是自己的腦袋之中又隱約是空空如何,沒有任何情緒存在的……

誰來……誰來救救我吧,她難以抑制的祈禱著。

葉慕遲會救自己嗎?或許吧。可是看著對方決意要欺瞞自己的模樣,楚夏卻又突然覺得這個人並不那麼可信了,而此時此刻的楚夏也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遲遲就是不願意向自己**真相的葉慕遲比較可惡一點,還是這個連如此稀薄的信任都不願意交給葉慕遲的自己比較可惡一點?誰能說的準呢?她強迫自己的情緒鎮定下來,深深呼吸一口溫暖的空氣,燥熱感讓頭腦發脹,讓她變得不再清醒……

——你可真是太傻了啊,楚夏,此時此刻,如果連葉慕遲都無法相信的話,她還能相信誰?楚夏輕笑一聲,閉上眼睛,再次睜開,任由這些疑問,任由這份陰冷的情緒慢慢淤積在心口,發酵,變質,腐爛,種種樁樁,想要訴說,最後也不過全數都爛在心裡。她睜開眼睛,閉闔,睜開眼睛,閉闔,反反覆覆,強迫自己的情緒慢慢變得冷靜下來,而等到片刻之後,她的一雙眼眸之中不再含有那些冰冷的情緒了,她再一次變成了溫柔又乖順的楚夏,而這才是最為正常的楚夏,她善於接受,委曲求全,善解人意,有些話,如果不想說,那就不要跟她說,反正她也不會開口問,因為她是溫柔又乖順的楚夏,她理應要體貼,理應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選擇裝傻。

她從衣櫃裡挑出一件連衣裙——而直到此刻,她才發現,不知不覺之中葉慕遲已經給她賣了這麼多件衣服,而大多數她甚至都沒有穿開,他們就這樣掛著嶄新的標籤安安靜靜呆在衣櫥裡,紅色,或者粉色,或者淺紫,抑或淡藍,鑲嵌著許許多多昂貴的珍珠或者點綴著時興的花紋,而楚夏這個一向十分不解風情的女人永遠選擇的是那條最為簡潔的白裙,今天不知怎麼的,她的指尖明明仍舊停留在那條純白的裙子上,腦海之中卻莫名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她的指尖微微一晃,實現從那條純白的裙子上一晃而過,而選擇了那條純黑顏色的裙子。

宛如暗夜一般純粹的漆黑,流過楚夏的指尖,她有些不由自主的彷彿被什麼蠱惑了一般,順著衣櫥之中將那一件裙子取了出來,對著鏡子比劃起來,這是一件純黑色的及膝連衣裙,簡約大方的設計,流暢的剪裁,修身的款式,似乎能很好的勾勒出腰身的設計,背後掛著一個流暢的蝴蝶結,看上去甜美而低調的款式,但是胸脯前方則拉開一條並不那麼低調也並不那麼甜美的深V,略微性感的款式,楚夏咬了咬嘴脣,一咬牙毫不猶豫的將它穿在了身上,然後對著鏡子端詳起裡面那個纖瘦的有些過分的女人來——

剔透的鏡面如實的映照出楚夏美麗的臉孔,雪白的面板,她嬌小的身段裹在一身修身的裙子裡,一截軟軟的腰肢更是纖細到彷彿一隻手就能握過來般,輕易就可以被折斷,而她的胸前也向來是沒什麼料的,一條深V滑下來,沒有多少波濤洶湧的性感,但是一片純粹的黑裡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倒是也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味道,她對著化妝鏡為自己補上一個暗色的口紅——楚夏之前是不塗口紅的,但是葉慕遲即便之前也許並沒有那麼喜歡她的時候,也仍舊對床伴可以說是盡善盡美了,梳妝檯前幾乎網羅了所有大牌所有色號,楚夏猜他是並不願意去了解哪個色號比較好看,或者哪個色號自己比較喜歡的,這對於葉慕遲來說,大概是都可以稱作為麻煩事。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葉慕遲從來不會加諸多餘的注意力,而曾經的自己也許就屬於這個可以被錢解決的範疇吧,至於現在,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