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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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暗流湧動
第188章 暗流湧動
中老年同盟的祕密計劃就這樣胎死腹中，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策劃了什麼，是驚天動地還是平平無奇，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交給歷史回答，或者，在不久的將來。
中老年同盟圍在了旅店的寫字桌前，這張原本在角落的寫字桌被他拉了出來，放在了房間的中央。
寫字桌上正放著一份報告，說是報告，其實有點太抬舉它了，畢竟他只有三頁紙，但是這三頁紙卻讓張天的眉頭皺了起來。報告的開頭寫著六個字——“酒吧街殺人案”。
由於案件的主犯已經死去，所以整個調查顯得有點水分。不管是作案動機還是犯罪經過，都被草草完事，整份報告只有一頁紙就寫完了，可以說是比街邊盜竊案的報告還要簡單。作案動機上面寫著報復兩字，而作案手法上則是隻有用西瓜刀砍……處理這份檔案的人如果被查出來恐怕是要被撤職了，不過也並沒有人會去查，而經手的這個警察隊長是個幹實事的型別，對於這些報告也不會在意。這份隨便的報告上也只附有兩張照片，但是照片上的畫面卻是觸目驚心。
一張照片記錄著酒吧角落那三個無頭屍體以及人頭的位置，這張照片彷彿老舊褪色照片一般，整個底色都被鮮血染紅，照片上的鮮血嬌豔欲滴。就算是看慣了殺戮的中老年同盟眾人，都對這個犯罪現場產生一絲反感。雖然他們經常會遇到某些類似泥鬼這種妖魔，需要砍下頭才可以殺死，不過砍下鬼頭跟砍下人頭可是不一樣的感覺。特別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想要砍下人頭，至少需要看三四刀，而在這過程中，對方早就已經死了……
另一張照片就是陳默被擊斃後躺在地上的畫面。畫面沒有剛剛那樣鮮血淋漓，也沒有無頭屍體這麼觸目驚心，整個畫面只有陳默一個人。但是陳默臉上的表情卻是讓人陷入沉思，陳默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由於動機是復仇，所以臉上的微笑也不難解釋，畢竟他是被一槍擊斃，疼痛感還沒有就已經失去了知覺。不過令人疑惑的，是他眉頭微皺，彷彿在質問著什麼，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問的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而這份一頁紙的報告後面，附著兩張詳細調查，這是張天透過人脈關係查到的。上面有關於陳默的詳細報告，還有報復牽扯到的青花大學虐殺案檔案。
“這個陳默，一直以來都是受害者，飽受著校園暴力，社會欺凌的折磨。不過從他初中、高中的升學評價上來看，似乎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憂鬱，反而是有點佛教的感覺，對於欺凌習以為常，看上去把欺凌帶來的所有痛苦都消化掉，沒有看出他有什麼反社會傾向。”張衛道認真地讀過了一遍報告，感覺陳默就是一個典型的校園暴力受害者，沒有太多亮點。
張天則是笑了笑，彷彿對張衛道的分析十分不滿意。“小道啊，你還是太年輕了。”
張衛道聽到張天這樣裝逼，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又說錯了什麼，看著他裝逼卻不能反駁的無奈，比張衛道發現自己說錯的尷尬更難受……
“你見識過被校園暴力的人嗎？”張天突然問道。
張衛道想了想，他們班好像就有，不過並不是這種行為暴力，而是精神暴力。諸如孤立某個自我意識太強的同學，嘲笑樣貌難看的同學。
這種輕微的校園暴力在哪個班級都是見怪不怪的事情。
“你這個沒有讀過書的人，也好意思跟我討論校園暴力？”張衛道終於找到了反擊的地方，毫不留情地說道。
而張天則是沒有在意，繼續問：“那他們都是像陳默一樣樂觀向上，積極努力，甚至還有點三好學生的模樣，你覺得他真的可以這麼樂觀嗎？他就不會產生“為什麼是我”的這種想法嗎？這種經歷的人，外表越是樂觀內心就越容易崩潰。這麼一說，他臉上的這絲疑惑，或許就是在問，為什麼是我。”
張衛道作為高材生，也並不傻，張天這樣一說他就理解了。陳默就像是一根彈簧，壓抑的越久，反彈力度就越強。從他報仇的手段就可以看出，他對這幾個人早就已經恨之入骨，如果沒有這次的虐殺案，終有一天他也會忍不住爆發，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不過，雖然這件案子很是觸動社會，但是這跟我們的任務有什麼關係？”張衛道疑惑地問，他們可不是警察，這種社會性的案件他們也無能為力。
“這件事情本來並不會跟我們有關聯。只是因為他發生的時機還有地點讓我留意了一下而已。不過有一點讓我判斷這件事跟我們在青花大學的案件有關。案件發生之後，現場調查人員並沒有發現陳默的靈魂。”張天停了一下。“為了照顧一下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兒子，我在這裡解說一下。每當有這種復仇性質的案件發生，道魔同盟都會派人去跟進，主要是為了防止由於莫名橫死的人產生強力的冤魂。”
張衛道白了張天一眼，你解說歸解說，能不能不要踩我一腳……
“所以說，他的靈魂去哪裡了？”
一旁的見多識廣的黃爺爺對於這個問題最有發言權，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黃爺爺也當仁不讓地說道。“一般來說，人死後的靈魂都會在原地徘徊，有的會漫無目的的遊蕩，有的會因為靈魂深處的掛念而在遊蕩一段時間之後去到親人身邊，這兩種情況都是正常現象，只要他們的陰壽完了，就會去地府報道。而如果靈魂消失的話，據我所知只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殺他的人是修道的，直接把鬼魂淨化了，另一種就是他的靈魂被鬼修帶走，拿去修煉。不過據調查，附近的鬼修沒有一個人為這件事買單。”
“所以說這是第三種情況？”張衛道疑惑地問道。
“沒有第三種情況了。”黃爺爺毫不猶豫地打了張衛道的臉。“靈魂是不會憑空消失的，所以應該是有人帶走了他的靈魂，只是不承認而已。一般來說鬼修的地位都會比較低，他們不會隱瞞這種小事不告訴道魔同盟，如果真的隱瞞的話，要麼就是這個鬼修的實力強大，不屑於解釋。“
“要麼就是這個靈魂十分強大，足以讓他們鋌而走險。”
張衛道神色變得沉重，沒有再去問是哪一種情況，因為按照陳默的靈魂負面情緒來說，極大機率是後一種！
張天也是眉頭緊皺，默默地思考著。
青花大學末世迷霧內的會議室裡，魅王一脈正圍在一起，開著祕密會議。李陽靜等道士並不在會議室裡，這個會議並沒有邀請他們。
坐在會議桌主位的魅王正悠閒地玩著自己的尾巴，雖然她此刻衣著嚴實，沒有做什麼事情，但是舉手投足間依然是魅惑十足，會議桌下的蛛男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魅王，就連陳先生也是多看了魅王幾眼。“看夠了嗎？看夠我們就可以開會了。”
眾人有點尷尬地把目光移開，而蛛男則是摸了摸鼻子，尷尬一笑，說道：“魅王大人你的實力真是強大。”
沒有理會蛛男的馬屁，魅王直接說道：“陳先生，彙報一下我們現在的進度。”
身穿紫色燕尾服的陳先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禮貌地鞠了一躬，然後拿出一份報告。“造神計劃目前已經進展到了第二階段，靈體合一的成功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不得不說，當初得到的那個物件實在是太有用了。憑藉著對這個物件的研究，我們發現了靈體合一的最終形態，雖然我們還沒有實驗品達到這個程度，但是有了最終結果作為導向我們少走了很多歪路。”
魅王嘴角揚起，微微一笑，頓時會議室的溫度都彷彿高了起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一次被吸引。“不錯，這件事，蛛男你記一功。”
蛛男大喜過望，本來他就是隨便撿了一個東西，沒想到居然是個寶物，想當初自己還差點因為看不懂又嫌他礙事而扔掉，現在想想都有點後怕。“謝魅王大人。”
“好了，你繼續彙報吧。”魅王揮了揮手，會議繼續進行著。
陳先生繼續著手上的報告。“至於在高階層面，除了之前的兩個實驗品，我們又創造了一個新的候選者。而且我們成功把他拉攏進來了。在能力方面，他擁有著涉及死亡的領域，可以說是所有人的剋星，不過幸好，他現在是我們這一邊的人。”
“嗯。”魅王點了點頭。“那個小女生呢？”
“抱歉，”陳先生臉上帶著遺憾。“可能是因為她的生命能量太過於強悍，所以她似乎對於統治世界沒有什麼慾望，不過可以放心的是，她也沒有幫助別人的意思，每天只是在櫻花樹旁流連著。除了這幾天我在整理資料沒有去看她以外，目前我還沒有發現她跟其他人接觸過。不過按照她這種平淡的性格，應該不會捲入這場爭鬥。”
“可惜了。”魅王眼中也帶著遺憾，如果能夠得到她的力量，這一次的戰爭會贏得更加輕鬆。
“靈體合一的人我們現在有多少了？”魅王問道。
“三百四十二個。”蛛男回答到，他是負責對這些靈體合一者的訓練計劃，這個人數他最清楚。“他們在修煉上的天賦十分驚人，而且他們的起點比一般人高，大概還需要半個月他們就可以形成一股強悍的戰鬥力，如果換算成妖氣標準，大概可以全部都達到四級大妖的境界。”
三百四十二個四級大妖！相當於三百四十二個心竅以上的修道者！這個數量十分驚人，就連道魔同盟內部，也只有兩百個左右心竅以上的成員而已，這個數量簡直恐怖。
魅王對這個數量也十分滿意，狼天仙給她的任務是三百個，現在是超額完成了。“有多少個擁有晉級高階潛質的？”
“四個。”蛛男臉上帶著尷尬，他知道這個指標是六個，現在少了兩個，意味著他們少了兩個培養六級大妖的機會。
魅王魅惑的神情突然冷峻，失去笑容的魅王身上的妖氣突然迸發，而且指向明確地朝蛛男壓去！儘管如此，旁邊的幾人仍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呼吸都變得困難。
而在壓力中心的蛛男更是牙關緊咬，額頭不斷冒著黃豆大小的汗珠，背後更是早已經被汗水浸溼。這不是他第一次面對魅王的壓迫，但是他每一次都感覺到想現在一樣的絕望！不管他自己如何成長，面對這股壓力都像是風暴中的螞蟻，沒有一絲還手的力量！
慢慢地，蛛男由於用力過大，牙關都被咬出了血，臉色更是一片煞白，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同時面對三個跟自己實力一樣的對手都不願意面對魅王！
啪！蛛男身下的椅子粉碎，蛛男已經再也沒有餘力去維持狀態，馬步開立，艱難地抵擋著，放在會議桌上的雙手也在會議桌上留下了深深的手印。
“啊！”蛛男大吼一聲，變回了蜘蛛的形態，他平時最討厭的就是自己的蜘蛛形態，這會讓他想起自己弱小時候的痛苦回憶，不過此刻的他再也控制不住。
看著蛛男痛苦的模樣，魅王無動於衷，終於，在蛛男緊貼著地面上時，魅王收回了妖氣。會議室瞬間恢復了平靜，剛剛的一切彷彿虛幻，只有粉碎的椅子和桌子上的手印提醒著眾人剛剛發生的事情是多麼的真實。而蛛男則是再也沒有一絲力氣站起來，依然趴在地上。
“念在你有大功的份上，這一次就算了。不過，你至少還要培養出一個有潛質的人。”魅王的聲音又恢復了平時慵懶的模樣。
“謝……謝魅王大人。”蛛男無力地說著。
魅王則是轉向了陳先生。“我們缺少了一個。之前的那個樣本，你去收回來。”
陳先生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可是張天那邊……”
“放心吧，他現在人在燕京，這邊的事情已經讓他忙不過來了，他可沒有時間再去理會其他事。”魅王揮了揮手。聲音中帶著不可商量的語氣。“半個月之內把她帶回來，到時，我們就要開始進入第三階段了。”
“是。”陳先生抱拳受命，對於魅王大人的命令，他不敢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