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61章 交鋒

第461章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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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交鋒

第461章 交鋒(1/3)

陳錦軒整整臥床七天,才能夠下床走路。

足以見這千日醉果然是名不虛傳,這幾天陳錦軒甚至一聞到酒味就感到頭暈目眩。

讓他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就是鵑兒如約送來了那幅據說是紅杏所畫的自己喝醉時穿女裝的畫卷。

陳錦軒原本是想要將這幅畫燒燬,不過因為自己一直躺在**沒法外出,只好先找個無人的角落將其藏起來。

這七日中,倒是等來了另一個陳錦軒相見的人。

因為徐瑾昝的招供,陳錦軒已經知道那個在他背後出主意的就是,所以他也一直在等他從金陵回來。

終於當他能夠下地的時候,楊凌也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府衙。

特別是得知陳錦軒這些天臥病在床後,還特意過來寒暄。

徐瑾昝知道自己夾在中間不好做人,於是刻意避開了兩人。專門安排讓兩個人單獨會面。

兩人相對而坐,面前擺著的是上好的清茶。

陳錦軒淺嘗一杯後,主動開口說道:

“我若沒記錯,令堂應該就是金陵的知府楊大人吧?”

“沒想到陳兄身為陳家的接班人居然會知道我們這種偏安一隅的小家族,我們楊家還真是三生有幸呢。”

楊凌的話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因為在他發現小徐瑾昝不見蹤影,只留下自己一個人與陳錦軒面對面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然後等對方開口便是提到了自己的父親,楊家的家主時。楊凌已經百分百確定,徐瑾昝這個該死的傢伙估計已經徹底將他給賣了。

所以雖然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但被莫名其妙出賣的楊凌還是忍不住感到心中一陣彆扭。

“我想楊兄應該是個聰明人,瑾昝固然有不對的地方,但說實話你們的事若是沒有我,到時你們可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現在你我還能夠相坐而談,我想已經很能表明了我的態度。不是麼?”

楊凌嘆了口氣,他也知道所謂形勢比人強,主動權已經在陳錦軒的手上了。他能做的也只是配合對方。

畢竟還願意對話,就說明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情況。某種意義上,說明自己也許對他還有什麼重要的作用。

“是我有點失態了,陳兄,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互相遮遮掩掩也沒有必要了吧?不如坦誠相見。而且在這裡,也不用擔心被其他人聽到,我想這一點,徐瑾昝那個傢伙還是能保證的。”

楊凌已經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反正再糟糕還能怎樣。

陳錦軒點了點頭,這個楊凌的確是妙人,能屈能伸,並不會因為一時的惱怒而失去判斷局勢的能力。

“楊兄願意聽我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不過在此之前,有個與之武關的私人問題,我想先問下楊兄。”

楊凌知道在陳錦軒這個傢伙面前,玩小把戲並沒有作用,十分乾脆的說道:

“問吧,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錦軒點了點頭,開始問道:

“為什麼你要幫瑾昝。我縱觀你們整個計劃,最終的受益者,只有二女還有瑾昝。你不僅沒有任何好處,還要平白擔下許多危險。我想不通你為什麼樣這麼做。總不可能是因為你們之間純潔的友誼吧?”

陳錦軒說到最後一句話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楊凌則是嘴角微微**,雖然他的確有龍陽之好,但徐瑾昝那個死紈絝可絕對不是他的菜。

當然他也明白,並非陳錦軒看出了自己的去向,而是藉此提醒自己,大家都是聰明人,不要說一些讓人徒增笑耳的話。

楊凌思索了片刻,嘆息道:

“呼,我若說是因為同情他們之間的情誼,所以才做得這些。恐怕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但不管陳兄你信不信,其實最開始的確是如此。只是後來……”

“後來什麼?”

陳錦軒既沒有說不信,也沒有說信,他在等待對方把一切說出。至於到底相不相信,取決於他自己的考量。

楊凌苦笑著說到:

“後來我的父親,無意中得知了徐知府即將調入京城的訊息。又恰巧曾經聽我提起過徐瑾昝他沉迷於青樓中女子的話。於是就讓我去鼓動他,最終才有了這個計劃……”

陳錦軒眉頭微皺,其實他也有設想過楊凌是以何種理由幫助徐瑾昝。但是楊凌的話,卻是陳錦軒之前沒有考慮過的。

“你的意

思,楊知府才是這件事真正的幕後主使?目的是為了交好徐瑾昝,順便將徐大人的把柄握在手中。”

楊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

“我父親的目地的確是為了這個,但是真正設計這一切的卻是我,他不過是提出了一個想法。我是的確想要藉機幫徐瑾昝救出春月和秋香。當然,有父親作為助力,還有家族利益在前,才是催使我去做這件事的決定性性因素……”

陳錦軒點了點頭,算是勉強相信了楊凌的說法。

楊凌這時忽然笑了笑說道:

“徐瑾昝應該已經將整個計劃告訴陳兄你了吧?不如說說對我這個計劃的看法。”

陳錦軒點了點頭,對於楊凌的計劃,他還是滿讚許的,這也是他想要再見他本人的原因。

“如果中間不出任何大紕漏,的確有很大的可行性。一步步都算準了各個環節之間的漏洞,合理利用了朝廷機構之間的矛盾,和互相推諉的習慣。不得不說,要不是清人館是錦衣衛的暗哨,還真有可能被你瞞天過海。”

楊凌的臉色大駭,錦衣衛,即使因為被閹黨打壓,這些年已經不復當初的權勢。但在他們這些官宦世家的眼中,依舊視若虎狼。

“怎麼可能,這清人館背後的,居然是錦衣衛。難怪,難怪徐知府會如此忌憚,呵呵,沒想到最後還是棋差一招。陳兄說得果然沒錯。若不是你插手,我等恐怕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楊凌的臉色極差,原本他一直認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如果不是徐瑾昝出賣了自己,不可能有人能夠識破這一切。就算察覺者也只能啞巴吃黃連。

但卻在關鍵的地方受到了致命的打擊,一切不過是別人眼中的兒戲。讓一向自視甚高的他覺得丟了面子。

陳錦軒搖了搖頭:

“不不不,楊兄你做得已經夠好了。即使要我來想辦法,也想不出比你更穩妥的方法,你缺乏的只是足夠的資訊而已。就比如你和徐瑾昝都知道清人館有靠山。但只有我知道這個靠山是錦衣衛的總指揮使。”

“但是這一點點失誤已經夠我們死上十次了。”

楊凌並不知道錦衣衛為什麼會在江南建一個清人館一樣的地方。但是一旦他們的把柄被錦衣衛握在手中,那就真的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陳錦軒知道已經成功打磨掉楊凌的傲氣,於是談起了真正的正事。

“我就直說了吧,我之前已經向徐瑾昝承諾過,幫他擺平錦衣衛的事。而你和你父親算計徐家的事,我也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但是你必須和徐瑾昝一起幫我救一個人出來。”

楊凌詫異的看著對方,他當然不會以為陳錦軒要自己救的是什麼大獄中的罪犯。會找上他們兩,說明他要救的人正是清人館的人。

“沒想到陳兄也是性情中人,這才到揚州幾日,我若沒記錯一月前在揚州相會那晚,陳兄還是第一次去清人館吧?這麼快就有了紅顏知己。真是羨煞旁人啊!”

陳錦軒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對於秦青的身份絕口不提。

“我要救的人已經告訴了瑾昝,如何救是你們的事,我要的只是結果。”

楊凌無奈的捂著額頭說道:

“我明白了,徐瑾昝那個蠢貨肯定又在什麼都不清楚的狀況下亂答應了什麼對吧?陳兄瞭解了整個計劃,應該不用我說也明白,這個計劃的關鍵點在哪裡吧?”

“替身,你準備的那兩個用來欺騙驗屍官的替身。”

陳錦軒當然知道,這個計劃最關鍵的地方,是如何讓驗屍官相信死去的兩個女子就是春月和秋香。

楊凌電雷彈頭,苦笑著說到:

“是啊,替身,說著好像很簡單,但是我為了找到兩個與春月秋香從體型到身形都相近的替身,花費了多大的功夫。”

陳錦軒卻像是早就想好該怎麼做一般。

“的確,替身很重要。她們作為朝廷欽犯,被貶為官妓,都是有嚴格的記錄。所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也因此才需要弄出替身這麼一回事,也算對上頭有個交代……”

楊凌鬆了一口氣,說道:

“既然陳兄都理解,應該就懂,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找到一個符合陳兄你想救之人的替身機率有多小吧?”

“是啊,很小。但是在我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你們之前需要

對上面有個交代,那是因為上頭沒有人能夠蓋住這件事。但現在不一樣。有我在,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根本就沒必要顧忌。”

陳錦軒頓了頓後說道:

“所以啊,我們需要的,其實只是一場意外。比如說,一場大火?”

楊凌的臉色劇變,緊接著又變得有些頹然。苦笑著說到:

“陳兄這算是以力破巧麼?果然,所在的層次不一樣,做出的辦法也就不同。是我自己著像了。”

楊凌明白了,等到了像是陳錦軒父親陳尚書那個層次,規則便已經和徐知府以及楊知府這樣的地方權貴完全不同。

他們所糾結的事,其實對於陳尚書而言,根本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陳錦軒真正所需的只是一個由頭,這個由頭,便需要他和徐瑾昝二人來提供。

陳錦軒刻意壓低聲音問道:

“既然楊兄已經瞭解,那麼接,還是不接?”

楊凌一咬牙,說道:

“接,為什麼不接。有了陳兄你的保證,這件事至少簡單了十倍以上。而且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若是再不同意,豈不是顯得太過不識趣。”

“楊兄果然是聰明人,我向來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陳錦軒頓了頓後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附贈一個訊息,算是對你之前辛苦佈置了那麼多的報酬之一吧。”

“什麼訊息?”

楊凌知道能夠讓陳錦軒說出作為報酬的情報,肯定是對於他或者他身後的家族有用的訊息。

陳錦軒笑著說道:

“自從上一次京城被金人圍困後,朝廷一直在考慮是否要遷都的問題。但因為暴亂四起,朝廷老臣的諫言,還有東林黨人的抵制,這件事一直沒有被擺到檯面上來。”

楊凌的眉頭微皺,因為這個訊息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絕對算不上什麼重要訊息。

“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聽說若是遷都,首選便是金陵。但是最後還是不了了之,難不成還有下文?”

陳錦軒點了點頭:

“西南的大軍吃了一場敗仗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但其實,西南的叛軍也因此而元氣大傷,現在正躲在某個角落積蓄力量。真正威脅朝廷的事從襄陽崛起的另外一股叛軍。而在關外,金人聚集三十萬大軍,隨時都有可能叩關。”

楊凌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他雖然不懂得軍事,但也明白這種情況下,朝廷兩面受敵,不容樂觀,

“這樣的話,朝廷不是岌岌可危。等等,你的意思是,因為這個原因,朝廷將遷都的事拿到檯面上來了?”

陳錦軒嘆了口氣說道:

“是啊,遷或不遷,很有可能關係到朝廷的興亡,朝堂之上如今誰都沒個主意,因為誰都不想做這個出頭鳥。”

楊凌小心的試探道:

“那麼,陛下的意思呢……”

陳錦軒看了楊凌一樣,隨後說道:

“陛下的意思?我怎麼知道,興許是遷,興許是不遷。但這件事,誰都可以提,唯獨陛下不能提。”

楊凌一開始沒太明白,不過片刻後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

“陛下也是不容易啊。不過我聽人說過山西與河北的軍力正在調集,向來阻止區區一股烏合之眾……”

剛想說不成問題,楊凌立馬想起了之前西南之事,便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件事,便是希望你能夠早做準備。凡事做好最壞的打算。朝廷沒那麼容易垮,但也並非我們想象的那般穩若泰山。罷了,今日說得已經太多,後面這些話,你權當我胡言亂語吧。”

陳錦軒忽然發覺自己好像不該透露太多,留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屋子。

既然已經說服了楊凌,於公於私,陳錦軒始終還是得去見秦青一面的。對於這個可憐的女人,陳錦軒懷著一種複雜而又無奈的心情。

陳錦軒不由覺得自己在揚州的這段日子,變得越來越像是個世家的紈絝子弟。優柔寡斷,患得患失。可是他向來引以為戒的大忌。

至於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楊凌會作何感想,又是否會告訴其他人。這些他都已經不在意。

鵑兒的那個故事提醒了他,自己並非救世主。亂世之中,就算竭盡全力能,有時也未必能夠保護住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或事。

而真正能夠被掌握的,從來都只有自己。

他現在要做的,僅僅只是,靜觀其變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