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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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凶手
第445章 凶手(1/3)
兩人乘著馬車來到了案發現場,薛府的所在地。
但是此刻的薛府已經是大門緊閉,被官府的衙役層層把守。
這種情況下別說是人,就是支鳥也不可能在沒人發覺的情況下進入薛府。
之所以會看守的如此嚴密,完全是因為從案發之後,有太多的人往這邊試探過來了,揚州城裡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想弄清楚這位薛老闆到底是怎麼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但這嚴重影響了衙門查案的秩序。所以到最後徐知府索性將整個薛府圍得水洩不通,讓誰也沒法進來。
不過有徐瑾昝帶著陳錦軒到此,自然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傢伙來阻攔。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府邸主人所在的屋子,也就是案發第一現場。
徐瑾昝將封條撕去,推門而入。地上的兩灘血跡依舊十分顯眼。
第一灘血跡的位置是在床邊,滴落在地面和**的血跡不大,呈滴落狀。
陳錦軒猜想這應該是凶手的第一劍,廢了薛老闆的**的那一劍。很明顯對方的劍法犀利,所以血跡較少,**和地面的血跡應該都是從褲子上滴落的。
至於第二攤血跡,則是在離床只有三步距離的一處地毯上,血跡呈噴灑狀,連一旁的桌角都被濺射到。
顯然這一劍毋庸置疑,就是真正取了薛老闆性命的一劍,一劍封喉,這樣的血跡,只有剛剛好割破動脈卻又未完全割裂才能造成的噴射狀血跡。
陳錦軒不知道對方是否在手法上故意如此,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對方的武藝還在原本的想象之上。
這樣的劍法,中劍者必死無疑,卻不會馬上的死去,而是感覺到身體的血液漸漸流盡,失血而死。
論起痛苦的話,這比起真正的一劍封喉,取人性命,可是殘忍的多。陳錦軒不由想到,如果不是這個殺手天性殘忍,那麼一定是與這個薛老闆又什麼深仇大恨吧?
不過若是生性殘忍,留下那個冬雪又該如何解釋?一個生性殘忍的傢伙,會輕易放過一個見到面目的人麼?
而冬雪的身上沒有任何被施虐或者受傷的痕跡。
徐瑾昝跟在陳錦軒的後頭,東看看西看看,終於忍不住。有些焦急的詢問道:
“怎麼樣,陳兄?看出點什麼沒。”
陳錦軒沉吟片刻,整理了下到目前為止的資訊,得出了他認為最可能符合事實的資訊。
“仇殺,只有可能是仇殺。這個凶手的武功之高,遠在你們衙門捕頭的預料之上。如果是離開京城之前的我遇到他也是九死一生。武功這麼高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尋常人僱傭得了的。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
“這倒是不一定。那群江湖中人最重義氣,若是某人昔日有恩於他們。讓後借昔日的恩情讓他們為自己做一件事,完全是可能的事。”
徐瑾昝倒是依舊不願排除僱凶殺人的可能性。
陳錦軒看了對方一眼,點了點頭,說道:
“對,是有你說的這種可能。但如果要說是僱凶殺人,有幾個疑點就無法解釋。”
“什麼疑點?”徐瑾昝不覺得這個已經被那麼多人看過的凶案現場能夠看到什麼新鮮的東西。
陳錦軒看了一眼地板上的一道劍孔,和便是的血跡,甚至能夠回想出,當劍刃刺透手掌時,受害者的嚎叫聲。
他抬頭看向徐瑾昝,說道:
“假設對方是被僱傭而來的,那麼有兩個疑問:第一,對方為什麼要留一個見過自己相貌卻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活下來;第二,如果只是以殺人為目的,那麼對方為什麼要折磨薛老闆?而且在良久之後才殺死對方。”
徐瑾昝看著對方,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
“也許是這個人不想傷及無辜,或者他一時不慎讓這個冬雪逃走了?至於為什麼要折磨薛老闆,也許是因為他生性暴虐……”
徐瑾昝說到這裡,也覺得編不下去了。自己的話已經自相矛盾了。
“你自己也發覺到不對頭了吧。如果是接受僱傭的人,作為江
湖中人,他的確可能因為一時的俠義之心,不想傷及無辜,放走那個冬雪。但是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選擇虐殺受害者。”
陳錦軒指了指腳底下的位置:
“從致命一劍的傷口故意讓其流血而死,還有仵作屍檢的手心上被穿透的傷口,我有理由相信,這名凶手在臨死前很可能在逼問對方什麼事,或者是利用殘忍的手段,迫害受害者。”
徐瑾昝張了張嘴,似乎還想提出什麼不同的意見。
但是陳錦軒卻沒有給對方的機會,直接把他到嘴邊的話給堵死了。
“至於冬雪是自己逃走的,你不覺得一個甚至可以在府衙內殺得七近七出的傢伙,居然會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青樓妓女逃走,是件很可笑的事麼?”
徐瑾昝很無奈的說道:
“所以,這個動手的人和薛老闆有仇?”
“沒錯,而且這種仇恨,應該不是一般仇隙。否則不至於讓一位能夠不顧自身安危放走無辜者的高手,對他下如此狠手。”
陳錦軒嘆了口氣,看了看破損的窗戶坐在的位置,這裡應該就是對方闖入屋內的位置。意外的發現了被撞壞的窗戶邊角處正掛著一絲布料。
“嗯,這是葛麻,不像是衣物上掉落的,應該是披風上被帶落的。看來我們這位朋友常年在外漂泊呢。”
陳錦軒搓了搓那一絲布料,感覺到了其中的絲線都已經散開,顯然這一絲布料源頭的那件斗篷本就已經老舊的可以了。
“這個傢伙應該是個剛到揚州不久的遊俠,我想最可能的劇本就是,當年受欺壓的傢伙,如今學成歸來手刃仇敵。”
也許是心情不錯,陳錦軒難得的開起了玩笑。
徐瑾昝則是一臉苦笑著說道:
“揚州城這麼大,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一個浪蕩的遊俠,這讓我們怎麼找?”
陳錦軒白了對方一眼,說道:
“誰讓你直接去找人了?既然是仇殺,你查下那個薛老闆都有哪些仇人不久行了,排除掉哪些不符合條件的,剩下的自然就是懷疑的物件。你總不會告訴我這個薛老闆是個正經生意人吧?我沒看錯的話,這個宅子的佈局,可不是一般商人能夠擁有的吧。”
徐瑾昝臉色大變,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人經過,才拉著陳錦軒到一邊說道:
“我說錦軒,關於這宅子的事你還是少說兩句吧。這裡以前的主人可是我們揚州城的禁忌。不過這個薛三寶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之前一直靠得都是發死人財。不少人都看不起他,結果幾年前不知怎麼的就攀上了京城的大樹,混得風生水起,還託關係把這處原本的官宅以一個低廉的價格給買了下來。”
陳錦軒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繼續說說看,說不定這可能就是破案的關鍵,這宅子上一任的主人到底是誰?”
徐瑾昝還是不肯多說。
陳錦軒也看出了對方的顧及,說明這件事已經不是揚州城的層面了。
“是南都的問題,還是京城的問題?”
徐瑾昝驚訝的看著對方,嘆了口氣說道:
“是京城的事,這宅子原本的主人,是上一任揚州知府,也是後來的工部侍郎秦庸。”
當徐瑾昝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陳錦軒的瞳孔不由得一縮。隨後苦笑著說到:
“沒想到是這件事,難怪連你也避之不及。之前還在京城的時候就聽說過這樁驚天冤案。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裡就是秦侍郎的故居。”
“驚天冤案?”
徐瑾昝雖然聽聞過這件事,但畢竟當年的漩渦中央時在帝都,他們知道的大多都是事後道聽途說來的訊息。
當年的真相到底如何,揚州的人沒有一個清楚,所以對於陳錦軒的話自然是有些茫然。
陳錦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找了一處,坐了下來,才慢慢解釋道:
“是啊,之所以叫驚天冤案,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秦侍郎是冤枉的,而且也並非沒有證明其清白的證據,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去給他
翻案。”
“這是為什麼?難道……”
徐瑾昝不由想起,自己父親曾經提過秦庸是朝廷里黨派鬥爭的犧牲品。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而是因為,這個案子,是陛下親自定的罪,任何人想去翻案,就如同否認了陛下的權威……”
陳錦軒說到這裡時,顯得有些頹喪,顯然他對這個原因也感到十分的無奈和痛心。
徐瑾昝卻面色有些古怪:
“這秦侍郎是哪裡得罪了陛下麼?”
“當初的事情很複雜,我也是因為我父親的原因,瞭解過一部分的真相,但是並沒有深入瞭解。這麼說吧,當時就算死的不是秦侍郎,也會有其他的,類似李侍郎,周侍郎之類的人頂替上去。不是他們真的有罪,而是,必須有人為西南的叛亂揹負罪責。”
陳錦軒說到這裡,嘲諷的說了一句“大逆不道”之話:
“因為啊,我們的陛下,永遠都是正確的,他是皇帝,是天子,自然不可能出錯。就算有錯,也只能是我們底下這群臣子的……”
徐瑾昝趕緊上前捂住了對方的嘴,有些激動的說道:
“錦軒,你瘋了麼?這些話讓有心人聽取了,我們兩個的腦袋都得搬家!”
陳錦軒哂笑一聲,撥開了對方的手掌。
“我沒瘋,放心吧,周圍沒有其他人。否則我也不會跟你說這麼一番話。你想知道,那位秦侍郎臨死前留下的遺言是什麼嗎?一封血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好一個君要臣死啊!”
“我求求你了,錦軒,我還想多活幾年,你就讓我少知道點吧?”
徐瑾昝第一次覺得知道太多不是什麼好事,他可沒有個即將成為戶部尚書的爹。也沒有陳家這種家族靠山。
“算了,真是無趣。我剛才說的這些事你就當是我胡言亂語,你從來都沒聽過就是。”
陳錦軒看徐瑾昝的樣子像是嚇破了膽,也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將話題又放回了薛三寶的身上。
“這樣來看的話,看來這個薛老闆,很可能在當年的事裡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所以才會飛黃騰達,有了如今的豪宅和財富。”
徐瑾昝感覺自己真是欠收拾,幹嘛沒事摻和到這件事來,這下好了,把這些陳年往事也牽扯進來。恐怕連他父親都避之不及吧。
不過都到了這一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你的意思是,秦家還有漏網之魚?”
“不可能,秦家的九族都被滅了,唯有一子一女在秦黨力保之下留了性命。不過一個被髮配三千里,一個則被貶入教坊司。根本沒有報仇的機會。”
陳錦軒想都沒想就否認了這個可能。
聽到應該不是秦家的餘黨,徐瑾昝總算鬆了口氣,像這種涉及到京城各大勢力博弈的事,他的確是唯恐避之不及。
不過既然和秦家無關,那麼他只要調查薛三寶的仇家,自然沒什麼好擔心的。
“既然如此,我們先回府上吧?我去吧這個訊息告訴父親,讓他派人去核查此事。再利用冬雪來指認,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揪出真凶。”
說完這句話,徐瑾昝感覺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總算消失了。
“唉,先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明日就是你和那李夫諸見面的日子了,怎麼樣,你不會真的對那個傢伙有意思了吧?”
一談起風花雪月之事,徐瑾昝的本性就暴露無遺。
陳錦軒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
“我連人都沒有見過,談何喜歡不喜歡?不過,我看她的丫鬟不同於常人,想來這位主子,定然也有不同凡響之處吧?”
“說那麼多作甚,動心便是動心了,放心吧,你去清人館的事,我絕不會告訴父親,這樣你父親陳大人肯定也不會知道這邊的事。”
徐瑾昝的話差點讓陳錦軒忍不住用自己的手中的摺扇,直接敲開他的腦殼,看看裡面是不是都是漿糊,
不過最後還忍住直接離開了屋子。
徐瑾昝則是覺得自己總算扳回一成,笑嘻嘻的跟在身後一起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