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紛至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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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紛至沓來

第406章 紛至沓來(1/3)

作為東城門的守衛部隊，想要進宮，自然是選擇最為靠近的東面宮門。可惜他們卻在這裡遇到了阻礙。

“將軍，宮門上的人不肯開門，說是城北巡防使水大人下的令，在陛下下旨解除封禁之前，任何人不準出入王宮。”

九牧派去叫門的人灰溜溜的跑了回來，讓他的顏面大損。九牧有些不滿的詢問道：

“城北巡防使，不是水玲瓏那個傢伙麼？你難道沒說，南城駐軍叛變的事麼？”

九牧的內心強壓著怒氣，畢竟現在還不時翻臉的時候，如果對宮門發動強攻，那才是真的沒有退路，得一條道走到黑了。

“他們說，水大人已經帶軍前去救駕，就不勞大人您費心了。”

九牧怒極反笑，說道：

“好，很好，不把我放在眼裡是吧！兩位覺得我該如何是好？”

趙霧隱和東方博對視了一眼，前者開口說道：

“九牧將軍，南門雖然在獨孤老賊的蠱惑下發動叛亂，但是陛下得到了北門駐軍的支援，恐怕原本坐山觀虎鬥的想法已經不符合現狀。如此一來，將軍要麼打道回府，當這一切都未發生，要麼便只有奮力一搏了！”

“打道回府？現在說這句話是不是太晚了。”

九牧冷笑著，內心是一肚子的窩囊氣，什麼時候一個女人也能壓到自己的頭上。

雖然他也看出來了趙霧隱這是激將法，但偏偏他現在的確吃這一招。因為他現在的確對水玲瓏動了殺心。

“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當五鼎烹。我九牧雖然不是什麼頂天立定的英雄，卻也不是貪生怕死的小人。我就要拿我的命來賭一賭，我很那個女人，誰能活到最後！”

“將軍心志堅定，大事可成矣！”東方博笑著誇讚了一聲。

九牧沒有管兩位老狐狸的話，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徹底綁上了對方的戰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叛軍佔領宮門，屢勸不降，是可忍孰不可忍！全軍出擊，凡有膽敢反抗者，一律殺無赦。”

不由分說，沒有了中層軍官的隊伍，只能聽命於自己的最高長官。而且宮門之上，守門的不是近衛軍，卻是和自己一樣的衛戍部隊。這一點某一方面也佐證了對方是“叛軍”的“事實”。

宮門上的守衛部隊顯然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敢動手，一陣慌亂之後，還是擺出了迎戰的姿態。比起南門是戍軍的將領擔任守將，東門的守將是殘存的近衛軍統領之一。

一向以來守衛王宮的習慣，使得他不會允許任何隊伍擅自進入皇宮，所以才顯得格外強硬。而且憑藉他的經驗來看，這支隊伍絕對目的不純。

四大宮門都已經重新收入掌控，內宮也有陛下的內衛和水大人的支援。如今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外力的協助就能輕而易舉的平定叛亂。對方卻一意孤行想要進城。

果然對方還是擺出了強攻的姿態。

當然這名守將也不是蠢貨，認為能夠憑藉自己這點人打過對方。在準備迎戰的同時派人前往另外四個宮門尋求支援。

畢竟那支由部分近衛軍和城北戍軍與王城守衛軍混編而成的隊伍看似很多，但分散到四個城門，每個地方還不到兩千人。

而完整的東門戍軍可是有足足五千多人！

兩倍以上的人數差距，加上之前的一波叛亂，宮門的守備器械損失殆盡。對方又是有備而來，自然不可能力敵。

“今天，誰也不能阻止我進宮。”九牧盯著遠處那道厚實的宮門，心中早已被執念的怒火所佔據。

另一邊的北門也迎來另一隻隊伍。

整隻隊伍也不過百人，並未引起宮門守軍的注意。

不過隊伍中很快就衝出一名騎馬的軍吏，在城下高喊道：

“我是威武將軍丹泰，你們的指揮在哪？為何北城門空無一人？守衛王宮的近衛軍又去哪了？為何會是你們這些平日駐紮在城外的戍軍為何會負責看守宮門！”

城頭上的人本來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結果沒想到底下居然是位大人物，趕忙將臨時負責這個區域的

守將給找了過來。

他也不敢怠慢，要知道能夠有封號的將領可至少都是可以領兵一萬的實權將軍。比自己這個臨時受封的守將不知高到哪裡去。

他苦笑著喊話道：

“末將見過威武將軍，特殊時期，還恕在下不能行禮。看將軍的樣子，應當是剛從前線歸來不久。王城之中今夜發生大變。我等擅離職守也是無奈之舉！”

“我來此地正是要問清楚，這王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威武將軍丹泰顯得很有耐心，比沒有責怪對方的意思。

那名守將稍稍鬆了口氣，解釋道：

“前線大勝，陛下龍顏大悅，下令慶典提早三日，既是今日。而且為了與民同慶，將地點設定在了城中的坊市。為了維護治安，確保慶典完成。所有王城四門的守軍都被調來維護城中秩序。而城外的戍軍則被分為四部分，分別看守四座城門。但是昨夜子時三刻，宮內忽然傳來訊息，近衛軍中出現叛亂，陛下急招王城守軍入城平叛，不過守軍分散在城內，一時召集不齊。最後水大人帶著弟兄們透過還未陷落的東門進王宮，與殘存的近衛軍一同將叛軍擊潰。重新奪回四大宮門。由於除了東門外的近衛軍均遭受重創，人手不足，才有我們暫時填補防守空缺。”

丹泰臉色陰沉，發生這麼大的事。顯然他的心情也十分糟糕。他回頭往自己的隊伍裡看了一眼，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嘆息的說道：

“沒想到短短一夜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真是辛苦各位兄弟了。請問，可知水玲瓏，水大人現在在哪？”

丹泰的態度十分友善，這讓那名守將感到了善意，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反正水玲瓏現在在王宮之內，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怎樣：

“水統領在分配我等奪取四大宮門的任務後，便另外帶著一部分人進宮保護陛下。畢竟叛軍的目的在於陛下，保護陛下自然是最優先的事項。”

隊伍中一名男子驅馬上前，丹泰居然恭敬的退了下去。

這名男子帶著兜帽，一襲寬大的披風讓人看不清長相，他沒有說任何表明自己身份的言語，低沉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城頭。彷彿耳邊的低語。

“開門，我要進宮！”

守將看得出，眼前這位身份不明人士的地位至少在丹泰之上，絕對是自己不能得罪的物件。

但是水玲瓏的命令還在耳邊，而且在他眼中，水玲瓏此次有了救駕之宮，陛下定然會重用，前途無可限量。自己如果放這個人進去，顯然就得罪了這位未來陛下面前的紅人！

權衡利弊之後，那名守將苦笑著說道：

“這，不是卑職不願意……但是水大人下令過，除非陛下下令解除王宮的警戒，否則不允許放任何人進宮！”

“我再說一次，我要進宮！”

那名男子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樣物件，高舉了起來。

原本那位守將雖然覺得為難，但總體還算鎮定，看到對方拿出的東西后，頓時不淡定了。整個人趴在了牆垛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件物品，確認自己沒有眼花。

忍不住嚥了兩口唾沫，有些艱澀的說道：

“這，這是龍翼虎符？閣下，閣下是……”

站在一旁的丹泰終於看不下去，高聲對城樓上的守將說道：

“既然知道了我家大人的身份，還不快快開門？”

“我，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這就開門，這就開門！”

那名守將暗罵自己倒黴，居然遇到了這位主，龍翼虎符整個樓蘭只有一枚。作用便只有一個，憑藉此物，可以號令樓蘭全軍。

除了近衛軍與王城的直屬守軍，其餘都得聽從這枚虎符的調令。不過本來此物一分為二，分別作為東疆與西疆駐軍的大將信物。

此物一旦分開，就失去了調動王城周邊戍軍的權力。

在如今的樓蘭，只有一個人能同時將兩半虎符拿到手。那就是被陛下冊封為徵夷聖武大將軍的神羽。

只要是樓蘭軍中的人都知道，水玲瓏是神羽的舊部，屬於神羽派系的

核心人物，而且兩人關係極好。若不是因為神羽與公主的事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不少人都猜測二人的關係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你們幾個，趕緊開門！”守將對著城門的衛兵喊道，自己也一溜煙的跑到了城門處，準備迎接神羽等人。

緊閉的宮門開啟，神羽一行並沒有緊著進門，而是分作兩撥，先進了一半的人，將宮內的情形打量了許久，並且詢問了士兵們一些問題。確認沒有出現偏差後，才示意剩餘的人進門。

神羽自從得到了守將說的那些凌亂的訊息後，除了那兩句話，就一直保持著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周圍的人也不敢多問，生怕打擾到他的沉思。

神羽在驅馬經過那名守將身邊的時候，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你剛才說，子時三刻的時候，近衛軍內部發生了叛亂？”

守將有些吃驚於對方居然會直接詢問自己，楞了一下後，立即如實稟報當時的情況：“對，這座城門就是我們從哪些叛亂的近衛軍手中奪回的。”

“主謀呢？抓到了麼？”神羽接著問道。

守將一時啞然，才想起這個重要的問題，能夠在王宮這種地方，策反如此之多近衛軍的傢伙，掀起如此大規模的叛亂，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但是作為叛亂起始點的四大宮門都已經收復，卻沒有見到主謀的身影的確讓人覺得奇怪。

“未曾見到，甚至，那些叛軍我們都沒能抓到一個活口，那群瘋子一旦被捉，全部都自殺了。”

守將一時間覺得壓力山大，但還是硬著頭說了出來，並且為此找了個合適的解釋理由。

“因為知道造反是必死之罪麼，雖然這種行為不值得稱讚，這樣的決心倒是讓人佩服。”

神羽點了點頭，掃視了周圍散落的血跡，卻沒有看到一具屍體，於是又問了一句：

“那些近衛軍內戰留下的屍體呢？”

“我們來的時候，那些屍體已經被堆在一起，全部火化了。這個舉動卑職也覺得奇怪，從來沒有見到有誰在這種危機時刻還會想著火化屍體，那群傢伙，就像是，就像是想要……”

那名守將有些欲言又止，因為他沒有證據，只有一些無端的猜測，很難取信於人，所以他不知道是否應該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

神羽突然笑了一笑，說道：

“你是想說，他們想要掩蓋什麼對麼？急著毀屍滅跡……”

守將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沒想到對方已經猜到了自己想說又沒有說出口的話。徹底被對方折服。

“大將軍英明，想來已經有了自己的結論。”

“誇讚的話就不必說了。我沒有親臨過現場，一切只有等進宮面見陛下才能知曉。”

神羽想起了水玲瓏，忽然感到一陣心悸，本來已經準備離開的他，互讓向那名守將追問了一個問題。

“既然主謀還沒發現，玲瓏帶人進內宮後有傳訊息回來麼？”

守將趕忙應道：

“大約一炷香前，有人來傳報，內宮裡，水大人的隊伍已經和王宮的內衛匯合。另一邊叛軍的主力也集結在夜闌宮外。已經準備展開決戰。”

“嗯？她居然沒有繼續調兵進宮內一舉殲滅叛軍麼？”

神羽覺得一切顯得有些反常。

守將回應道：

“水大人認為光憑自己手上的人與內衛配合就足夠拿下對方。她讓我們按兵不動，防止叛軍潰敗後逃亡。而且，水大人說，今夜恐怕少不了一些心懷鬼胎之人會想要渾水摸魚！”

神羽微微一愣，發現水玲瓏的說法的確沒問題，不過卻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頭。

“呵呵，看來一段時間不見，她倒是變了不少。對問題考慮的層次也更加深遠了。”

問完一切，神羽決定不管如何還是要去內宮一趟，不管是為了確認陛下的安全。還有一個人的安危，神羽極為在意。

“不，不好了！東門，東門有人打進來了！”

這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之中炸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個氣喘吁吁計程車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