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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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愛著你
第299章 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愛著你(1/3)
但是水玲瓏卻連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對方的價碼：
“我願意付出三十年的代價，讓我，神羽，還有公主拿到所有的真實記憶。”
“不行，這些代價由我分擔一半。”神羽開口說道。
十年的壽命還在承受範圍之內，三十年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巨大的代價，更不要說對於水玲瓏這樣的女子。
“神羽，你和我不一樣，我有必須恢復記憶的理由，我的直覺告訴自己，師父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記憶，我必須拿回來。就算全世界都忘記他，我也必須將他的記憶找回來。”
水玲瓏自從知道那個消失的記憶是自己的師父以後，就感到心裡一陣堵的慌，心中的煩悶不管怎樣調節都無法紓解。
如果關於大師兄撫養自己長大的記憶是虛假的，那麼真正撫養自己長大的，其實是被抹去一切存在痕跡的師父。她一想到這點，內心就久久無法平靜。
“不行，這也不能讓你來墊付所有的代價。老闆，二十年，只要我和她的記憶，公主那份暫時不要了，全部由我來付。”神羽肯定不會同意水玲瓏的做法，直接繞過對方向老闆說道。
“神羽，你……”水玲瓏貝齒緊咬著瑩潤的紅脣，眼眶不知為何紅了起來。
“你們如果確認的話，就在這上面按下手印吧。”老闆也沒管他們二人的爭執，聽到神羽的話後，從書中抽出兩張金色的紙。
上頭隱隱浮現著許多蝌蚪文，根本看不明意思。
不過神羽沒有猶豫的選擇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契約成立。”店主看著對方按下的手印，微笑著說道。
契約上冒出兩股金光沒入二人的腦海之中。被抹去關於天山道人的記憶，已經原本的真實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入。剎那之間便將原本虛構的記憶徹底淹沒。
受影響最大的便是水玲瓏，因為她是天山道人一手撫養長大的，天山道人的消失，她受到的影響最大，可以說幾乎整個人生的記憶都被完全篡改。
當這些記憶全部恢復過來，即使是平日裡以冷靜著稱的她也忍不住留下了淚水。那種感動，就如同在迷霧中尋找著未知的歸途，絕望之際終於看到引路的明燈一般。
而影響比較
小的神羽注意到的卻是另外一點。他不禁恢復了原本關於那天夜裡的記憶。同時那些遙遠的，原本都已經模糊，甚至忘卻的記憶也重新浮出水面。
當年與公主殿下第一次的相遇，那個模糊的幼年身影清晰的浮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甚至追溯到更早以前，他被自己的義父收養之前。那兩個讓他感到陌生而又親切的身影。
他明白，這就是自己記憶中已故的父母。他現在知道，為何老闆在最開始會說出那句話。
“可以讓一個人恢復所有的真實記憶，即使那些被抹去，被遺忘的。”
但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父母的他忽然得到了這些還是幼兒時的記憶，感到一陣無所適從。有點感動，但卻總覺得像是在看另外一段人生一般。
“契約已經開始生效，但我希望這是和你們的最後一次交易吧。”老闆用手撫摩著書冊，使它一點點的消散，屋內原本綺麗的景象又恢復成了原本平凡的模樣。
“這場交易除了付出的代價，還有什麼副作用麼？”神羽有些不解的看著老闆。
“那倒不是，但是這麼多年以來，我看過太多交易的人。最後得到的，未必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一旦覺得不甘。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最後究竟能剩下些什麼，只有你們自己能知道了。”
老闆的話中難得有著一股哀傷的情緒，這件事讓他想起了自己與燭第一次相遇時的情形。
“先生，不管怎樣。我得感謝你那天夜裡的收留。”神羽恢復記憶後，自然也記起，那一晚他們究竟是如何躲過那場劫數。
“即使你們那晚沒來我這，就像修改後的記憶中一樣，你們並不會發生什麼事。有些事啊，從開始就註定了結局。自救者，天助之，要謝還是謝你們自己吧！”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老闆往屋外看了看，臉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接著回首對兩人說道：
“看來我又有客人上門了。不夠這次來的人，你們似乎不太適合碰面，後院有個偏門，你們還是從那裡出去吧。”
兩人從後門離開，繞回前門時，正巧看見了幾名穿著宮裡服飾的人進入了屋內。
“宮裡的人怎麼會找到這裡來？”水玲瓏
的眉頭微皺。
“畢竟這裡是長安城，他們知道這位的存在也不足為奇。只是，即使中元節那一夜都不見皇城派人來找這位。如今怎麼又突然派人過來了。”
神羽一直覺得店主似乎與皇室，或多或少有著一些聯絡。畢竟這樣的人，卻隱居在天子腳下多年，抱著怎樣的一種目的，難免讓人感到好奇。
兩人走在路上，快要離開這條街的時候，水玲瓏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突然開口說道：
“對了，神羽，公主之前說過讓我幫她去長安的胭脂鋪，買一種叫美人香的胭脂，你先自己回去吧。我得先去這裡的胭脂鋪看看！”
神羽有些猶疑的看著水玲瓏，他不記得公主有使用中原胭脂的習慣。不過看水玲瓏的樣子，的確像是急著要去辦事的模樣，便點頭應允了。
水玲瓏與神羽分開後，先是在這條坊市上逛了一會兒，去了幾家胭脂鋪，好似真的在挑選胭脂。但若是留心觀察，便可以發現她的活動範圍主要在雜貨鋪的附近。
但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她確認了並沒有人跟在身後，便徑直的往雜貨鋪所在的地方走去。恰巧此時，剛才那群進店的宮人從裡頭走了出來，神色有些慘白。也不知道在裡頭經歷了些什麼。
待人走了以後，水玲瓏才走進店鋪。
“唉，沒想到你還是回來了。”店主就像早有預料一般，在店內恭候多時，“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自己判斷錯了。”
“先生已經看破我的來意？”水玲瓏開口問道。
“你對那小子的情意，如果這我還看不出來，就白活了這麼多年了。不過，我不建議你這麼做。也許有一天你會後悔的。”老闆看著這個有些倔強的女子，無奈的說道。
“起碼我不做的話，現在就會後悔。”水玲瓏。
“你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愛著他，這有意義麼？”老闆問道。
“愛本身需要意義麼？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愛著他，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水玲瓏平靜的說道。
“換回他的壽命後，你的壽命就不足十年了，即使這樣你也願意？”老闆有些無奈的看著對方。
沒有絲毫的猶豫，清冷的聲音表達著主人的意志：“我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