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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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死人
第224章 死人(1/3)
“李尚書，班背的事你若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我恐怕沒法彈壓軍中的那些頑固之輩。”說話者正是當初與李廣太一同密謀的一夥黨羽中唯一的軍中高層將領。
當初他之所以會答應李廣太，與其合作，除了本身在軍中與班背不和之外，還因為對方許諾班背倒臺後，會全力舉薦他當上兵部尚書。李廣太實現了自己的承諾，此時的他已經成為了兵部的主事人。
雖然因為於太保的插手，他並未完全掌控兵部，但兩人之間的身份至少在朝堂上已經是對等的。所以當得知李廣太關押班背的營地遭到山匪襲擊後，他自身也受到了不少軍中人士的衝擊，也是被弄得焦頭爛額，自然和李廣太說話時，不是太客氣的模樣。
“劉尚書，山匪襲擊之事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作為兵部尚書，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那處祕密營地的情況，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攻打下那裡。至少要糾集起將數千的悍匪。”
李廣太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但眼前之人是自己的重要盟友，並非自己的屬下，即使有所不快也不好當面發作。只好壓著性子，解釋在其中發現的端倪。
“這些綠林中人，若非有巨大的利益，是不可能直接與官軍做對。而且此次規模之大，恐怕近畿地區半數的山賊馬匪都聚集了起來。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巧合。我只需要一點時間就能查出這其中的貓膩。”
“就算你不提我也知道。那支悍匪出現的太突然，被消滅的也太突然了。居然正好撞上了收到密信，前去剿匪的隊伍。”劉尚書畢竟從軍多年，當然察覺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那支隊伍到底是怎麼回事？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了，幾乎就像是刻意幫助幕後之人抹去遺留的線索。”李廣太雖然勢力大漲，但兵力調動卻是兵部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事無鉅細的知曉。
“這件事，說起來有些麻煩。”劉尚書嘴角**，顯得有些尷尬：“你還記曾經投靠過來的新月商行麼？”
“這事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李廣太有些詫異，新月商行是他們最早的支持者之一，為他的行動提供了許多便利，而且他們中不少人都分享著其中的利潤。新月商行業以此換來了他們的庇護。
“新月商行正好有隻商隊要出京城前往西域，結果剛上道就損失了一批貨物和人員，又收到了一夥山賊的威脅信。所以就向我們求助。我當時沒有注意這件事，就讓當地的駐
軍配合剿匪。”
劉尚書說到這裡，點到而止。李廣太便明白了這件事的緣由，這支最後被剿滅的匪徒，恐怕就是襲擊營地的那夥。
繞了個圈子，居然是自己這方派人做的，將唯一的線索給掐滅了。
“誒，罷了。現在追究到底是誰策劃這一切的已經沒有意義。無非就是班背殘留在朝中的那幾位。即使猜到，沒有證據我們也奈何不了他們。”
李廣太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對手，只好先放下這件看似陰差陽錯的“巧合”，接著說道：“我們現在唯一需要確認的一件事就是，班揹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這才是眾人關心的核心吧。但問題是，現在他生死不明，我們卻總要給陛下與眾位大臣一個交代。李尚書可想好了應對之策。”劉尚書顯然是話中有話，只是不肯點破。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又何必再試探我。這班背的生死我的確不知。但我敢確定的一點是，有人肯定比我更想知道他究竟是生是死。只要我一口咬定他已經死於山賊之手，他們又能奈我何。”
李廣太冷笑著說道：“班背已經是冢中枯骨，我原是想利用他做誘餌，釣出大魚，如今失敗了，對我來說也並無損失。真正對我們有威脅的，是朝中的這些大臣，還有軍中的那些死忠分子。這一點劉尚書不會不明白吧。”
“但若是事後，班背卻活著出現。李尚書不怕有人藉此來攻擊你疏忽職守麼？”劉尚書自然清楚李廣太的意思，但還是不忘提醒對方的軟肋，畢竟到了這個地步兩人在朝堂上，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哼，現在我正愁找不到缺口。若是誰願意但這個出頭鳥，我可是求之不得。”李廣太話鋒一轉，突然有些感慨地說道：“但我有一種直覺，每次出現意外，我都會感到心躁，這次卻毫無動靜，這班背恐怕是真的死了。”
“你不會是在為他惋惜吧？”這種貓哭耗子假慈悲的行為在劉尚書看來十分的可笑，出身軍伍的他不同於班背曾經在朝中多年。所以對朝中文官這一套十分不理解。
“作為一個對手來說，班背是值得尊敬的物件。只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他阻了我的晉升之路，只能請他下臺。但劉大人，你可曾想過，若我們的計劃有一點差池，今日落得這個下場的可能就是我們。”
李廣太之所以能在樹敵眾多的朝堂之中游刃有餘，直到今日執首一方。並非他有多過人的智謀，而
是在於他善於吸取教訓。無論是對手的錯誤，還是自身的錯誤。
這也是為何說每一個位高權重，身居高位之人，都不是偶然而得之，必有其過人之處。運氣固然重要，自身若沒有相應的能力，也沒有把握機會，都只是徒然，
“我不懂你們那些彎彎繞繞的，成王敗寇，自古以來都是不變的道理。既然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我便不再打擾。希望明日的早朝你能頂住眾朝臣的壓力吧。”
劉尚書與李廣太的思維不同，自然無法在這件事上，有什麼共鳴。所以並不買對方的賬，只是叨擾了兩句後，便選擇了告辭。
“將來，若我出事，此人必定是心腹之患。”看著兵部尚書的離去，李廣太的在心中想到，但此時並非與對方翻臉的時機。他還需要藉助對方打壓於太保。不過心中卻已經將對方打上了敵視的標記。
皇城，新的一批木料與定製的金屬配件被送到了工具坊。
在門口卻被錦衣衛給攔截了下來，一名頭領厲聲喊道：
“放下這些材料，所有進出工具坊的材料都需要經過檢查。你們幾個負責搜身。你，還有你，跟我去檢查材料。”
頭領點了兩名衛兵上前去檢索著板車上放著的一堆堆木料和金屬配件。翻找了幾下後，那名頭領拔出自己的佩刀，想要試著檢驗這批木料。作勢就要試著劈斷一兩根木材。
“住手！”見到這個情形，魯直從工匠之中走了出來。
“魯直，你又想幹什麼？”那個頭領對這個魯直也是很頭痛，自從錦衣衛把守工具坊後，對方沒有少給他找麻煩，是出名的刺頭。
“這些木料都是精心挑選，數量也是經過計算好的，你這一刀下去，折損了一兩根，到時候出了問題你可是要負責的。”
魯直見對方猶豫了片刻，不忘再添一把火：“而且自從你們錦衣衛把守工具坊後，工具坊的效率下降了許多，陛下對此很不滿意。看來陛下再來，我們少不得提一提這個問題。”
“算了。材料我可以放行，但是你們進出的檢查必須照舊。這個是上頭交代下來的任務，我們必須執行。”錦衣衛的頭領聽到關於皇帝的不滿，變得有些不安，忌憚之下鬆了口風。
“你們幾個，過來幫忙，先把這些材料送進去。”於是魯直叫了幾個已經搜完身的工匠，過來將那幾車的材料推了進去。
沒有人發現，剛才說話的時候，其實魯直的左手藏在背後，其實在一直不停的打擺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