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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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交鋒
第203章 交鋒(1/3)
到了這個地步，陶成道已經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對方提出的要求。好在雖然不知班背大人是何時用什麼方法將自己的女兒送出城外。但至少的確未曾藏匿在自己這裡。
於是陶成道自退一步說道：“也不必麻煩指揮使如此這般，我親自帶大人進這廂房便是，不過這些衛兵可不許入內。家內前些時日腹中胎兒夭折，受不得驚擾。”
陶成道如此主動坦蕩的做法，倒是讓副指揮使有些意外。不禁懷疑起李廣太提供訊息的真實性。按照李廣太的說法，班背的女兒若還未逃離城中，那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便是萬戶府。
不過既然陶成道都如此說了，副指揮使也只好順著對方的意思，一同前往後院。為表誠意，指揮使下令讓其他衛兵撤離到府外，僅帶著兩名親衛前往。
來到門前，陶成道輕敲了幾下，然後刻意壓低聲音喊道：“月兒，是我。不用擔心，已經結束了。開門吧！”
“是夫君麼！”屋內傳來的女生，飽含著欣喜，卻夾雜著一絲抽噎，顯然剛才的**讓她對陶成道的安危擔憂不已。
推門而出，冬月看清眼前的來人，便一把投入對方的懷抱之中。對於站在陶成道身後的幾人視若無睹。明眼人可以看清她泛紅的眼眶中充盈著的淚水。
陶成道一邊安撫著冬月，一邊對著副指揮使說道：“讓您見笑了，內子生性柔弱，又常年體弱多病。剛才應是受了些驚嚇。指揮使大人想要搜查，現在便可，陶某絕不阻攔。”
“抱歉，萬戶大人，卑職也是職責所在。驚嚇到貴夫人，實屬無奈。你們兩個守在外頭，我一人進去搜查便是。”副指揮使說話依舊滴水不漏，但也沒有忘記自己搜查的目的。
獨自一人進入屋子，沒過多久指揮使便一臉陰沉的走了出來。他當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那麼在此地耽擱了這麼久，搜捕的任務幾乎等於失敗。
要麼就是班背早就祕密安排他的子女出城
，要麼就是她們還藏在民間。副指揮使本來想借此立功之機，獲得封賞，謀奪指揮使之職。如今卻是要化為泡影。
“看來副指揮使大人沒有什麼收穫。這該搜的也搜了，副指揮使大人是否該給我個交代？”陶成道當然知道他們什麼也搜不出來，這下該輪到他來反擊了。
“萬戶大人，此案涉及叛國，由不得我等不去重視。而大人之前恰巧又是班背的親信，雖然如今以卸職多時，朝中大臣也難免有所顧慮。這搜查，幾乎是必然之事。既然大人並無問題，這搜查於大人於我都是一件好事。這搜查之中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副指揮使三言兩語之間，顛倒黑白，將這搜查之事，說成是利人利己的好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幾乎發揮到了極致。
“副指揮使大人，既然在我這裡沒有收穫。恐怕還得加派人手，繼續搜尋逃犯吧？陶某就不多留大人。”陶成道直接下達了逐客令，不過還是給了對方一個臺階。
對方也十分識趣的順著臺階下去：“萬戶大人所言極是，在下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再叨擾大人，來日我再登門拜訪。”
陶成道漠視的看著幾人離去，沒有絲毫要相送的意思，他的心裡此時盤算著的。一切的主謀，李廣太，究竟何時才會出場。他故意將自己留下，必然是有所求。但目前為止，陶成道還不清楚對方的目的。
“成道，他們沒有把你怎樣吧？”冬月見錦衣衛的人消失在視野之中，立馬上下齊手，檢查著自己丈夫身上有沒有受傷。
“放心，李廣太好像有什麼事需要我來做，他們暫時還不會對我出手。不過，這京城恐怕我們是沒法離開了。”陶成道此時心中真正擔憂的是被誣陷入獄的班背，此刻究竟會受到怎樣的迫害。
興許是看出了丈夫所擔憂的事，冬月緊握著陶成道的雙手說道：“班背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何況軍中如此之多的門生舊故，
一定不會對他受害之事置之不理。你就別太擔憂了。”
只有和石子明交談過的陶成道知道班背此時的真實處境究竟是怎樣，別說幫忙，軍中此刻恐怕已是有不少人在落井下石，至於所謂的“營救”根本是痴人說夢。
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石子明暗中是否會出手，還有就是於太保在朝中黨羽的援救。不過看信中描述朝堂的情形，可能性恐怕是微乎其微。
“你放心，我不會衝動行事。不過得先給你安排一條後路，現在局勢不明，你還留在京城實在是太危險了。”陶成道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深夜的萬戶府燈火闌珊，顯得有些落寂。外圍被一夥官軍給完全封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還有兩三隊衛兵來回巡邏。
入夜以後，陶成道便讓所有的僕人，除了負責看門的兩人，全部都回到自己的房間，輕易不許外出。唯有他獨自坐在府邸的大堂，一個人輕合著雙眼，像是在閉目養神。
他在等一個人，那個人今夜一定會來。而一切的謎題也將因此而揭曉。他知道，對方一定比自己更急。
屋外涼風陣陣，窗臺的窗柩發出嘎吱的響聲。恰逢發出一兩聲驚鳥的鳴叫。陶成道彷彿一位被驚醒的夢中人，驀然睜開雙眼看著大堂盡頭敞開的大門。
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這位身著便服，兩鬢有些斑白的中年文士，就是當朝的禮部尚書李廣太。
他對陶成道的舉動並沒有太多意外的表現，只是非常客套的說了一番廢話：“居然讓陶萬戶獨自一人在此恭候多時，李某人還真是心懷愧疚。叛國之事茲事重大，李某從早朝之後便在全力追查此事。好在是有了一些成果。也算無愧於陛下的厚重。”
“李尚書日理萬機，又怎會突然想起拜訪我這位無名之輩，區區一介匠人。”陶成道摸不準對方所說的成果究竟是指何事，但他知道自己決不能出口詢問此事，否則交談之中不知不覺便會落入下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