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另一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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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另一塊玉佩
第177章 另一塊玉佩(1/3)
“主人，告訴他們這麼多半闕的祕密，真的沒問題麼？”陸萌有些擔心的問道，因為她第一次見到老闆這麼反常的主動解釋這麼多。
“知道的人多了，自然就不是祕密了。”老闆的重點顯然不在這，他拿起了那一塊紫玉的盒子，走到了櫃檯後頭，“這件事，他們遲早要知道，又何必遮遮掩掩。”
老闆將櫃子開啟，裡面有一梨花雕鳳盒，掀開蓋子，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塊美玉，竟也是紫玉，雖與之前那塊有些出入，但從色澤形狀與紋路而言，絕對是出同一出處。
“這就是另一塊鳳凰紫玉麼？”陸萌從俊的懷中鑽出，好奇的看著這塊承載了諸多思念的奇物。
“丟失的這塊是當年紫琉霜手中的那塊。而我這裡的則是在青鳥手上的。”老闆回憶著說道。
“青鳥的這塊會在半闕應該是因為燭先生的原因，不過為什麼紫琉霜的那塊最後也到了這裡？”陸萌歪頭看著老闆，有些不解。
“還記得那塊玉佩最後落入誰的手中了麼？”老闆將手中盒子的玉佩取出，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
“在紫家，不對，應該在鳳家的手上。”陸萌想到了紫沅的病危，否決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但馬上感到更加疑惑：“可是，鳳家不是被滅門了麼。”
“其實我說過了，還有一個人沒死。”老闆將玉佩放入櫃子中的木盒，與另外一塊紫玉並列。
“鳳韻，紫玉最後落到了她的手裡？”陸萌想起了唯一下落不明的鳳韻。
“還記得那個挾持了白家公子的傢伙，跟在他背後的另一個外來者麼。”俊的左手輕撫過兩枚玉佩的表面，原本的紫色漸漸淡去，蛻變為兩塊白玉，看著這景象，才滿意的點點頭，並將蓋子合上。
陸萌想起了斗篷人和那位白髮劍仙，“主人，你是指帝江大人的手下？對了，他好像被困在了林子內。”
“狐引借祝融的人，將不死藥在自己身上的謠言散佈出去，讓剛涅槃不久的鳳棲梧，以及真身被困在天月山的燭減輕了很大的壓力。”老闆頗為惋惜的說道：“不過，它也因此遭了大劫，失了一尾。”
“而那個劍仙命不好，沒被選為棋子，直到鳳棲梧火燒香木林才逃了出來。不過卻被玄鳥真火燒去了半條命，剩下半條命被鳳韻救了下來。”老闆點到即止，不再多說。
“所以整個鳳家只有鳳韻在那場劫難中活了下來。”陸萌知
道這是劍仙的報答，因果報償。
“鳳韻最後還是在白家家主與清河的安排下嫁給了白家公子。”老闆說到這裡忽然笑了一聲，“劍仙以為自己是在了斷因果，實際卻是位自己留下了更重的塵緣。因為鳳韻已經對他產生了依戀。”
“所以，鳳韻向您許願了？”陸萌大概猜出了真正的原因，雖然那時候她還未誕生，她也不是完全清楚關於俊與燭之間的真正關係。
“婚禮的前夕，由於紫玉的原因，鳳韻本不是非常強烈的執念被我感應到，她希望自己能和劍仙永生相守，但又不忍傷害真心對待她的白家人。”老闆輕拍了一下壓在自己懷裡的陸萌，示意她走開。
陸萌乖巧的走開，她知道與劍仙永生相守，光是這條就不可能實現，“所以主人你最後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我取走了她十年之後所有的光陰，還有那塊鳳凰紫玉，隨後許諾她可以在人間做十年的白家媳婦。當她去世後，我會將她化為劍魂，注入劍仙的劍中。”老闆的話直白的有些殘忍。
“她瘋了麼？怎麼可能同意這種……”陸萌嘴角微張，難以置信的看著老闆。
“不，她同意了。”老闆從身後的架子抽出了一卷竹簡，看了一眼，輕輕搖了搖頭，將它丟在一旁，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後，獨自上了二樓。
陸萌有些失望的望著離去的背影，而後注意到了那份竹簡。
將其緩緩展開，題拔上寫著《天兵譜·十三·孤鸞》。
“曾為青蓮宗第一劍仙李玉白之佩劍，劍魂天成……”
中間多是敘述神兵的戰績，陸萌很快跳過了這些無用的資訊，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內容。
“惜因沾染魔性，其劍主入魔，致魂仙不倫之戀。有礙主之嫌，為迷心亂道之魔劍。其主被剔除仙骨，逐出九州。魔劍鎮壓於九州通天塔之下，劍魂鎖心，永困無間。”
看完後的陸萌久久不能自語，這個結果，不僅當年救下鳳韻的劍仙想不到，許下願望的鳳韻也想不到。恐怕連實現他們願望的老闆也未能預料到的。
這一瞬間，她開始有點相信老闆口中時常提到的“天命”。
陸萌將竹簡放回背後的架子，望了望樓梯，想要跟上去，卻有些猶豫。老闆今天的所作所為都非常古怪，這一般不是什麼好兆頭。
陸萌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來到了老闆的臥室，他正看著一帕繡紋愣神著
。但他已經察覺到了陸萌的到來。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主人，鳳棲梧和琉霜最後怎樣了。為什麼在故事裡最後隱去了他們的真正結局……”陸萌問出了自己之前一直心懷疑慮的問題。
“你知道鳳棲梧的真實身份麼？”老闆將手中的繡帕捻起一角，展開在半空中，清晰的紋路勾勒出來的是一隻玄鳥的圖騰形象。
“玄鳥鳳凰，大商的護國圖騰。”陸萌根據故事中的資訊找出來自己認為最準確的形容詞。
老闆搖了搖頭說道：“天地間的鳳凰有很多，但能夠成為玄鳥的卻只有一個。它是鳳凰之祖，同時也是山海界曾經的古神之一。它成為大商的圖騰，是封神之戰的導火索,以致民生凋敝。”
“為什麼燭先生沒有阻止這場戰爭。山海之盟不是約定……”陸萌有些激動的說道。
“因為它不再適用。山海之盟是為了保護蒼生而定，但是當作為蒼生之一的人類主動伐天時，它就失去了作用。如果燭強行插手，只會讓事情上升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老闆對陸萌的反應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還是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總有個起因吧。”陸萌將老闆手中的方帕取下，略微發黃的方帕的邊角處，有幾抹紅黑色的汙跡，那是血液乾涸後的模樣。
“凡人被教導要記住思想，而不是某個人，因為人可能失敗，可能死亡，可能被扭曲，被遺忘。但千百年後，歷代先賢的思想依然可以改變世界。思想擁有的力量，讓人們以它為名殺戮，或是為了維護它獻出生命。”
老闆的手指輕輕一點，方帕上的汙跡便被單獨剝離出來，混合在一起，一點點褪去陳舊的痕跡，顏色變得越加鮮豔，而後還原成了幾滴鮮血。
“封神之戰，人類反抗眾神的統治，眾神維護自己的統治，從各自的力場都沒有錯。只是這兩種思想的鬥爭，最後以人類暫時的失敗而告終，僅此而已。”
“就因為這個原因，那麼多人死去，值得麼。”陸萌已經認出了那幾滴血的來歷，並非凡人，而是鳳凰血，
“從來就沒有值不值得，而是迫不得已。思想指引著人們，但人們不能親吻它，也不能觸控它或擁抱它，思想本身不會流血，不會感到痛苦，它們沒有愛。而人，替代它感受了這一切。”
老闆最後的話語擲地有聲：“因為他們，別無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