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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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五化
第168章 五化(1/3)
“那個琴師,不是凡人!”紅衣少女的話在紫琉霜的耳邊響起,將她從恍惚之間拉回到了現實。
此時她們一行數人早已離開了茶軒,遊蕩在坊市之間。紫琉霜甚至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麼離開的。
“靈渡。你在說什麼?”紫琉霜詫異地看著自己身邊的紅衣少女。
“琉霜你沒發現麼?哦,對了,我忘了你也是凡人。”紅衣少女根本沒有在意她說的話會對正常人,有多大的震撼。
紫琉霜則是下意識的看了眼周圍,好在紫燕與三小姐主僕二人離得較遠,並沒有聽清剛才的對話。於是她一把牽住對方的手,將兩人的距離拉近,說道:
“靈渡,這句話你還對其他人說過麼?”
“沒有啊,因為我家大人似乎遇上了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無暇顧及到我。然後我便走丟了,之後便到了這座城市,看到了那家攤子,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紅衣少女似乎對於紫琉霜毫無戒心。
而從來不曾輕易相信他人的紫琉霜在靈渡面前卻總是忍不住無保留的信任對方。這種奇異的親和力,她上一次遇上便是在遇到鳳棲梧的時候。
“靈渡,在你口中的大人找到你之前,絕對不要再把凡人這個詞掛在口邊,知道麼?”紫琉霜怕對方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表情顯得十分嚴肅。
“我明白了。”靈渡沒有詢問原因,只是非常慎重的點了點頭。
這反而讓紫琉霜有些猶豫,想著是不是應該帶她去香木林見鳳棲梧一面。但是很快她就否掉了這個念頭。
“琉霜姐,中央的道臺,正在舉行論道會,好多人都聚集在那,我們也去看看吧!據說好幾位秦老的極為弟子也在那兒呢。”突然追上前來的三小姐及時阻止了紫琉霜內心繼續的糾結。
當然,本來以紫琉霜的個性,從來不喜參加這種熱鬧的場合,而最後那句話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由於秦牧的喪事,城中聚集了許多慕名而來的儒生,以及被邀請前來替秦老辦法事的道士與和尚。
但也不知最初的緣由是何,卻引發了儒釋道三家的爭論,為了維護城中的安定。鳳凰城城主決定在城中舉辦了一場論道大會,以大道論爭決定勝負,其餘者不得再借機生事,否則一律逐出城內。
鳳凰城的道臺,其實就是由十數塊巨石砌成的一個圓形高壇,約莫方圓三十丈,足以容納數百人。原是五百年前所建,最初是為了每年春初祭祀穀神,但由於近百年,鳳家又另建了祭臺。
這裡除卻一些重要節日作為城內百姓舉辦節會之地,在平日大多閒置在那。所以此次才被城主啟用作為三方論道之所。
道臺之上,人群分作三方席地盤膝而坐。從穿著打扮上很容易就能分清所屬。
正南方向的乃是一群儒生,多是年輕之輩,但為首的二人卻穿著著紫袍的中年長者,瞑目而息,與身後正在各自互相交談的年輕儒生形成鮮明對比。
西南方向是一群僧人,布衣麻履,正在齊聲誦唸著經文,顯得一片寶相莊嚴。唯有為首的一位鬚髮皆白垂垂老矣的僧人如同枯木入定,完全不受周圍的影響,讓圍觀的人不自覺擔憂他是否隨時要圓寂而去。
東南方便是道士,與之前的兩方不同,他們顯得十分散亂,衣著千奇百怪,男女老幼不一而足,皆盤膝打坐,默不作聲。但眾人隱隱之間,將一位黃髮垂髫
的老道士擺在了最核心的位置。
圍觀者越來越多,紫琉霜等人也來到了此地,除此之外,還有兩位不速之客,也饒有興趣的將這一幕收入眼中。
直到日漸西斜,忽然一陣鐘聲想起,一身戎裝打扮的中年男子忽然登上了高臺的中央。
“是三叔!”隱藏在人群中的三小姐,忽然說道。
紫琉霜也認出了對方,鳳城主的親弟弟鳳離殤,手握鳳凰城重兵的實權人物。當然她可沒有像鳳韻那樣冒失的喊了出來。
“各位已等候多時,現在就開始吧。”似乎並不想解釋過多,再說完這樣一句看似沒頭沒腦的話語後,對方居然就要轉身離開。
“將軍為何不說明今日論道的輸贏之判?”一位年輕的儒生忍不住出聲問道、
鳳離殤看了一眼起身的年輕人,然後對著臺上眾人說道:“這臺下美味鳳凰城的百姓都是裁判,民心便是衡量的標準。公道自在人心,若你們連百姓都無法說服,又如何能說自己是對的呢?”
臺下的眾人不由想起了劇烈的歡呼,而鳳離殤並沒有接受這些,只是默默地離開了高臺,留下那位年輕的儒生愣在那兒,不知所措。
“還不退下?”為首的兩位老生中左邊的那位搖頭嘆息著說道。
那年輕儒生也清楚自己已經出醜,面帶愧意退回人群之中。
只見那位中年儒生起身,先對臺下的百姓,與另外兩方施禮。
稍待片刻後,率先開頭說道:“吾之所學,仁、義、禮、智、信,曰五常。吾之所遵,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曰三綱。非如此,不能至君子,非如此,不能定天下。”
“敢問,何謂仁義禮智信?”黃髮老道出聲詢問。
“愛之仁,正之義,君之禮,哲思智,情同信,春生化萬物而成仁,秋剛正利收而為義,禮是形式,智為思想,信是保證。”
“有何表現?有何致用?”若枯木般的老僧也發出隆隆雷音,雙脣之間竟絲毫未動,乃是運用腹語作問。
“仁表於惻隱之心;禮在恭敬;義則為羞惡之感;智是明辨之理,亦為是非之念;信乃表忠信之志。若天下之人恪守三綱,皆備惻隱之心、行則恭敬、為知羞恥、明辨是非、遵守忠信,天下何處不太平,何處不安定?”
中年儒生所說之話,充沛於眾人之胸襟,浩然於天地,引發了圍觀中眾人的姣好。
次至道士之流,黃髮老道並未起身,輕聲細語之間,卻仿若在耳邊縈繞:“吾之所學,金、木、水、火、土,曰五行。水曰潤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從革,土爰稼穡。潤下作鹹,炎上作苦,曲直作酸,從革作辛,稼穡作甘。”
“敢問五行之用?”老僧開口問道。
“五行相生相剋,乃世間萬物之本,天下之物,莫不出其左右。木乾暖生火;火焚木生土;土藏礦生金;金銷熔生水;水潤澤生木。萬物流轉,生生不息,無窮盡也。”
“敢問於民何用?”儒生開口問道。
“以黃老之學為例。五臟中心屬火,肺屬金,肝屬木,脾屬土,腎屬水。凡具生長、升發、條達舒暢者盡歸木;具溫熱、升騰者,均歸於火;具承載、生化、受納者屬土;具清潔、肅降、收斂者屬金;具寒涼、滋潤、下行者屬水。以五行生剋之理,可解民之疾苦,煥體制生機、”
老僧聽此抵掌而曰:“此為小道耳。吾之所學,天
道、阿修羅道、人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曰六道。”
老道士並未因此而怒,反笑道:“敢問何謂六道?”
“天道人道乃為善道,樂多苦少;畜生餓鬼地獄三道則為惡道,苦多樂少。其中阿修羅雖然擁有天人福報,但其心已由於對福報的貪著退轉,以往累積的善根被貪著的大山蓋障,起種種不善念,造作種種惡業果。地獄其未來去處也。”
“以何為判?”儒生問道。
“去往何處是由所造諸業所定。業因為痴、邪**者入畜生道。業因乃貪、偷、盜、賭者入餓鬼道。嗔、殺、毀謗正法,不敬佛者入地獄道。不造做三惡道的便為人的業因。天道的業因乃是孝養父母、奉事師長、聽聞正法、不妄語、不兩舌、不惡口、不綺語、不貪、不嗔、不痴、調服斷除乃至越欲貪、滅離言語念、滅離覺觀念、滅離喜念、滅離出入息念、不作諸色想、不作諸識想、不作有所有想、不作想想、非想想。”
“此非人子也。”儒生與老道久而不語,隨後齊聲而言。
當即第二輪辨爭將起。
卻見人群中響起一道不合群之聲:“三位皆是腐生常談,不足為眾人所聽。”
眾人目光皆聚於聲源,只見一位青衣面具男子和一白衣小生站立在人群之外。眾人不知為何,便將白衣小生忽略在一旁,目光集中於那面具男子。
場面一時陷入異樣的沉默當中。
“敢問這位先生所學為何?望不吝討教。”最先出言者乃另一位默而不語的中年儒生。
白衣小生似乎對此饒有興趣,在一旁不時示意著身旁的夥伴。
只有在人群之中的紫琉霜和紫燕才清楚,剛才說出此話的絕不是那個面具人,因為那並不是天機的聲音。
片刻之後,天機無奈出聲說道:“吾之所學,生、老、病、死、苦,曰五化。非塵世此間此刻之學,非汝等所得聞,需以人間之理,為汝等陳之。還請先生問之,我以對應為答。”
眾人聽此人的聲音,便發現他並非之前口出狂言之輩。
但那儒生卻緊接其言問道:“敢問生?”
“內自太學辟雍,外至下州偏縣,凡秀才讀書者,盡為三舍生。華屋美饌,月書季考,三歲大比,脫白掛綠,上可以為卿相。國家之於生也如此。”
中年儒生再問:“敢問何為老?”
天機思索片刻,則言:“老而孤獨貧困,必淪於溝壑,飢寒而迫,無以為生,故再立孤老院,養之終身。國家之於老也如此。”
儒生為之所動,嘆然而問:“敢問何以病?”
天機不假思索,對而回曰:“凡治下之民,不幸而有疾,家貧不能醫,於是應設安濟坊,使之存處,差醫付藥,責以十全之效。其於病也如此。”
只見另一中年儒生也起身問道:“請問先生,何謂死?”
天機嘆息著說道:“死者,凡人之所不能免。惟貧民無所歸,則擇空地,建漏澤園;無以斂者,則與之棺,使其得以葬埋。春秋享祀,恩及泉壤。其民於死也莫過如此。”
儒生,道士,老僧三人皆瞑目,隨後同聲問道:“敢問苦的所指?”
天機看了一眼,一旁的白衣小生,對方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仿若對他方才所答,甚是欣喜。
於是天機瞑目不應,圍觀眾人促之再三。
最終才蹙額答道:“只是百姓一般受盡人間無量苦。”
此言一出,眾人皆怫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