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來世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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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來世等你
第151章 來世等你(1/3)
參天巨樹之下，此時紫琉霜依舊能夠確定這棵樹一定就是傳說中的梧桐神樹、
“籬落，戰爭已經結束了，我們輸了。我也許再也無法保護你了。”鳳棲梧再次出現在風籬落的面前，只是這一次卻沒了往日的風采，仿若失去了魂魄一般。與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輸了便輸了，不過是輪迴一場，對我而言，只要你沒事，比一切都重要。”風籬落看著鳳棲梧失魂落魄的模樣，感到心疼，想要擁抱對方，卻在觸碰的一剎那，感到一陣灼痛：“棲梧，你的身上是怎麼回事。”
“都死了，我們輸了，我的罪。”鳳棲梧近乎呢喃地說著這幾個詞，聽到風籬落的聲音才恢復了一點神智，哀傷地說道：“這是數百年來死在這場戰爭中的人，他們的仇恨，痛苦，恩怨，不甘，匯聚而成的業力。”
“棲梧，你瘋了麼，數百年人間的業力，它們會將你活活拖垮的。你不是與我說過，鳳凰一族可以涅槃？可以擺脫一切因果業力的纏繞。”風籬落看著他哀傷的模樣，不顧業力對自己的傷害，想要緊緊抱著對方。
鳳棲梧抽身而退，沒有讓風籬落保住自己，苦笑著說道：“我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涅槃的事。不過璃落，你可知道鳳凰的涅槃中獲得新生的代價？”
風籬落像是想到了什麼，聲音忽然低落了許多：“部族裡的老人們曾說過，鳳凰行走於人世，便要揹負著積累於人世間的所有不快，仇恨，痛苦，恩怨。這些人間的業力纏身直到無法承受之後，最後與軀體一同投身於熊熊烈火中自焚，以生命和美麗的終結換取人世的祥和，便可獲得新生的軀體。但這，卻是以失去前生所有的眷戀的記憶作為代價。”
“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明白，我為什麼不涅槃。”鳳棲梧的右手從空中拈取了一片飄零著的樹葉，原本蒼翠的樹葉在他的手心迅速的枯萎著：
“我們雖然輸了，但他們卻也拿我沒辦法，所以便想借用人世的業力逼我涅槃。我若涅槃，這一世與他們的仇恨，與你的羈絆，與人皇的因果都會清算。我若不肯涅槃，便會被這業火焚身而死。他們以為可以使我屈服。但他們不知道你的存在，我們輸了，眾生無法像仙神一樣永恆，我已經無力再保護你。沒有你的人間
，不是我想要的。那樣的新生，不要也罷。”
風籬落眼中泛著淚花，她發現了對方藏在右袖中的手，正在滴落著血跡，幾百年來，即使當年與邪神大戰，她都未曾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此刻的風籬落根本無法想象對方經歷了什麼，只能一邊慢慢的靠近著對方，一邊說道：
“棲梧，這些年來，你為了替我續命，與黃泉鬧翻，與人皇聯合對抗天庭與仙界。你為我付出那麼多，我已經很滿足了。你不涅槃，便會神形俱滅，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相信我一回，你安心涅槃，待我轉世投胎後，無論你身在何處，我一定會來找你。”
說到這一句時，兩人已是近在咫尺，風籬落忽然抱著鳳棲梧，一瞬間就彷彿冰塊與焦炭相遇，產生了劇烈的反應，但她卻依舊紋絲不動，連身體都顯得有些虛幻。
忍受著直入靈魂的刻骨之痛，她在鳳棲梧的耳邊輕聲說道：“這次就換你等我，好麼？”
其實，風籬落的實體早就消散，如今存在的，是鳳棲梧為她塑造的靈體。所以才會對鳳棲梧身上的業火有如此**的反應。
愣了一下的鳳棲梧，發覺到自己與對方的距離，立馬將她推開。
“不要靠近我，現在的我只會傷害你。籬落，你沒經歷過，孟婆湯也許未必能洗刷掉你我的記憶。但是涅槃不一樣，自我誕生以來，我已忘卻了多少過往？我怕你會成為其中之一……”
“棲梧，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樣，就算是來世，就算是你忘記了我，我也會記得你......即使你忘記了一切，我也會讓你再次愛上我......”風籬落被業火灼燒而變得虛弱，跌坐在地。
鳳棲梧第一反應想要去扶起，然後想起自己的情況，原本伸出的雙手停滯在半空中。然後苦澀地說道：
“籬落，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的是自己，給再我些時間，我一定會想出更好的辦法。你不明白，永生，卻無時無刻不寂寞著，這才是世間最殘忍的刑罰。悠悠歲月，直到遇你之後，我才第一次真實的感受到自己活著。”
“哎......”
最後一聲嘆息，好似是那風籬落，又似是夢境的主人紫琉霜，相互重合，讓人無法分辨清楚。
“小姐，小姐。你醒啦？”
感受到耳邊傳來恍如隔
世的聲響。
“這裡......是哪？”夢中的聲音還在回想，與現實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讓紫琉霜短暫陷入了夢與現實混同的狀況。
“小姐，這裡是您的閨房啊？您的身體感覺如何！”辨認出丫鬟紫燕的聲音，終是將紫琉霜的意識拉回到現實之中。
她略微回想了自己昏迷之前的情形，冷靜地回覆道：“應該已無大礙！燕兒，我已經昏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我外公的喪事呢？”比起她自己，紫琉霜最關心的顯然還是自己在昏迷前聽到的訊息，逝去的長輩的訊息。
“老爺親自主持，已經把喪事吩咐下去了，並且通知了秦家的人。想必明日晚些時候便會到。”紫燕大概也猜到了自家主人醒來後一定會問此事，早就把事情打探個清楚、
“那便好。”原本想起身的紫燕，忽然感到身子一陣虛弱，幾欲昏厥。好在一旁的紫燕趕緊扶住。
“小姐，您才剛醒，就別亂動了，老爺吩咐了，喪事的事要你不用擔心，先把身子養好才是最重要的。”
紫燕發覺自己似乎的確不適合活動，有些氣惱，隨即想到了自己夢境之中的那個故事，又聯想到了坊市中的那位奇人，於是對著紫燕說道：“紫燕，我現在要你按我吩咐去做件事，把那日你帶我去見的軒轅先生請到府上。記住，帶他從後門進來，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紫琉霜對自己的夢越來越感到不安。從最初的一些古老的生活場景，到後來斷斷續續的場景片段對話，到現在越來越真實，越清晰。不過這次夢卻是讓她瞭解夢境最多的一次。
雖然那軒轅天機給了她指引，告訴她想要解決夢境，要從夢境與現實的聯結點入手，但又警告她不要沉迷其中。如今這個夢越來越真實，她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她到底該怎麼做。
“但是小姐，您的身體......”紫燕有些猶豫地說道。
“我的身體只是有些脫力，沒什麼大礙。我叫你去，你便快去就是。”雖然紫琉霜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接見外客似乎不太合適，但是內心總有一種莫名的緊迫感，催促著她不斷追尋著這個夢境。
“是，小姐，那您注意身體，我這就去請軒轅先生過來。”丫鬟紫燕聽出小姐堅定的語氣，也就不再勸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