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4章高山流水遇知音

第84章高山流水遇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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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高山流水遇知音

三哥攔住了他的舉動:“如果有緣,我們自然還會有幸與彈琴人相遇,這本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雅事,講究的就是一個緣字。特意的派人去看,倒沒有這番意境了!”今兒他的酒怕是有些多了,剛剛還要前去拜師,這會子又攔著不讓別人前去,真是自相矛盾。老十本來對這些琴呀棋的就不感興趣,他愛的是喝酒,三哥一攔,他也就罷了,可是我們倒不好再說出相同的想法了。

有些事是後來小順子告訴我的,當然他沒有親眼看到,所有一切都是聽四嫂的丫頭語琴說的。四嫂最愛的是琴,自小從名師習藝,出嫁後也苦練不輟,堪稱一絕,每年新春家宴時,四嫂都要一展技藝,所以一見琴藝高超的不免會有惺惺相惜的感覺。那天,四嫂姍姍來遲,五嫂便要罰她彈琴賠罪。四嫂欣然應命,命人去府中取琴。是馬伕人說不用,因為她的九妹也酷愛琴藝,所以古琴都是隨身帶的。琴取過來,四嫂一眼就看出品相不俗,是上好的古琴,先是誇獎了一番。坐下想到調音,送琴來的小丫頭笑道:“九格格已經調好了。”四嫂沒說話,她彈琴一向與別人不同,都要自己調絃定音的彈完之後,大家都拍手叫好。四嫂從古琴的不凡上,又動了惜才的心思,請清華彈奏一曲。雍親王妃的要求清華怎麼敢拒絕呢?獻上的也自然是她自己最拿手的曲子。一曲談完,四嫂讚不絕口,一晚上拉著清華坐在她身邊,問東問西。

語琴告訴小順子,王妃其實是有私心的,是因著我的事才會與清華如此親近。我知道,四嫂對清華的印象不會差,所以才會再次請她去當說客。沒想到事竟又未能如願。

我躺在**,千頭萬緒。這事該如何解決?小順子過來叫我:“主子,起來吃飯了。”我懶懶的不想動,小順子很擔心:“爺哪裡不舒服?”我指了一下胸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小順子也驚慌失措:“爺是心口疼嗎?年紀青青怎麼會這裡疼呢?”他的聲音大得驚人,幾個從小帶我的保母黃氏和陳氏驚得從外面跑了進來,全圍在床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我,好像我真得了什麼大病,生怕一眨眼我就過去了。我乾脆不解釋了,將錯就錯,說話的聲音也有氣無力:“我沒事!”

這三個字不說還好,一說大家更亂了了,七嘴八舌地叫著:“快派人去請御醫!”小宮女匆匆進來,領了命就要去,小順子攔住她們,“還是咱家親自去一下吧,小宮女去只怕太醫院怠慢,這可是關乎性命的大事!”他鄭重其事的表情讓眾人更加侷促不安,面面相覷的不知該如何。

我對黃氏和陳氏的情感猶如對母親一樣,見她們如此著急,不禁心下不忍,很想說兩句安慰的話。可是一想起清華,我又將嘴邊的話嚥下去了。

娘娘與御醫幾乎同時到達,一來就問:“這是怎麼搞的?”她四下掃視著宮女和太監,溫和如她今天的臉色也有些嚇人,大家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說話,生怕引火燒身。她的目光掃向兩個保母,李姑姑年歲大些,上前陪笑:“哥兒今天從娘娘那裡回來就說不舒服,說要一個人躺會兒,奴婢們也不敢打擾。誰知下晚就成這樣了。”說到最後,她的眼中竟似有淚。

娘娘默然不語。直到龍太醫看完病,她才問:“十三阿哥的病到底怎麼樣?”太醫跪著回道:“不礙的,哥兒是著了急,加上沒吃飯,故而有些氣血不暢,心口才會疼的。臣這就開劑藥,吃下去就沒事了。”

娘娘點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你這是要搞哪樣?怎麼能不吃飯呢?什麼事兒值得你這樣想不開,也不知愛惜身子。”

我很心疼娘娘,可是事到如今卻又不得不裝下去,否則我這裡侍候的人都有期瞞之罪。我只得擠出個沒精打采的笑:“娘娘來了,兒子的心口也沒那樣疼了,睡一夜就好啦!”

小順子道:“哥兒身上還好,主要心裡……”娘娘瞪了一眼,小順子嚇得嚥下了後面的話。娘娘看著他,目光中不再有往日的溫和,代這是冰冷的凌厲:“侍候好你的主子,不該你操心的事兒不要操心。”小順子低聲答了個是,不敢再多言。

娘娘轉向我,柔聲笑道:“好孩子,額娘知道你最聽話也最懂事,好好養著,明兒我再來看你!”言畢,也無需我回答,起身出門。一定是小順子的話讓她回過神來了,所以才會這樣匆匆離去的,為的是不給我任何幻想。我有些惱火地看了小順子一眼,這小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下一步,我該怎麼辦呢?

我承認,在起初,我是被小順子誤打誤撞地逼上了梁山,可是後來因為看到娘娘的擔心,卻有了將計就計的想法。自然最後,我贏了,清華如願地成了十三福晉。其中的枝節我不多講了,總之我永遠感激娘娘。

本來一切都應該相當圓滿了,可此時,清華不見了。清華的失蹤讓我非常難過,一連幾天尋找無果,我都快要急瘋了。而此刻又有風聲說其實清華是不滿意和我的婚事,逃婚走的。我甚至覺得尚書府裡的下人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我一籌莫展,又不敢找四哥商量,他一向反對這門親事,清華一走正中下懷。只好日日買醉,流連酒樓。其實在不多的相處中,我早已覺得她有心思,一直她都對我保持著距離。

那天我又在酒樓喝酒,忽然過來一位青年人一聲不響地坐在我對面。其實每次我去喝酒的時候,是包下整個二樓的,外面也派人守著,我也不知他是怎麼來的。但當時我沒有心情管這些事,只是倒了一杯酒,又喝了下去。

年青人看著我嘆了口氣,“為情所困,竟至如此。”

我抬眼看他,他穿了一襲白色的長衫,模樣倒不讓人討厭。我這些天心裡苦得很,又無人可說,見他說中了我的心思,便開了口,“你知道什麼是情?”

來人微微笑道:“如不知道,也不會來此了。”

我哈哈笑了:“說得好,值得浮一大白。”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酒遞了過來。

來人卻不接酒,只是嘆道:“你如此自苦,她又不知道,何必呢?”

我一時心痛如裂,沒有說話,便又倒酒。

來人卻按住了我,“酒醒了,不更難過?”

我甩開他,乾脆拿起手邊的酒壺。誰知他又將我攔住了,低聲說,“我知道九格格在哪兒!”

我愣住了,但隨即說:“她在哪裡關我何事。”

“十三爺不是在找她嗎?”

我不說話,只是喝酒。來人這次並沒有攔我,只是嘆了口氣,“難道十三爺不想知道她是為何走的嗎?傳言畢竟不是真相。”

這話說到了我的痛處,我將酒壺一扔。叮叮噹噹的聲音引來了隨從和小二。來人哈哈笑道:“沒事,沒事。”門外的眾人都在奇怪這個人為何會在這裡,來人卻一點不慌,說:“我是十三爺的朋友,被叫來陪喝酒的。”

眾人都看我。奇怪的是,我卻沒有反對這種說法,揮手讓大家走了。

來人又坐回原處,“她想見十三爺一面。”

我愣住了:“什麼?”

“十三爺會去嗎?”

我不期然地點頭。

“那麼今天時三刻我們在右安門外見。十三爺最好一個人來,誰也不要帶,她不想見別人。”來人飄然起身,走了出去。

這時候我的酒倒醒了。

我和清華雖是未婚夫妻,卻很少見面,既使偶然在一起,她也很少說話。沒想到這一次她要見我,我不知道她會說什麼,但是我十分想知道她這幾天過怎麼樣,我更想當面問問她,為何要走。

傍晚,我一出右安門,果然看到那年青年人等在那裡。他看見我,並不說話,一聲不響地上了馬,就向城外奔去。

大約走了兩刻鐘,天色漸漸暗了。有一輛馬車停在路邊,一個人問:“小袁?”

青年答道:“陳大伯。”我到此時才知道那青年姓袁。小袁向我道:“十三爺,您坐馬車吧!”

我問道:“她在哪裡?”

小袁笑道:“前面不遠,十三爺去了就知道了。”

我此時有些不安,也覺得自己有些太過魯莽。我所知道的清華身邊只有黃媽和碧雲,這兩個男人到底是誰?

小袁大約是看出了我的躊躇,忽地笑了起來:“十三爺多慮了。小人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騙十三爺呀?雖與爺素昧平生,卻與清華格格頗有淵源,請爺到此,也是忠人所託。格格心裡苦得很,可是為人所逼,自己做不了主,才偷偷跑出來的。小人好不容易才找到爺,格格要與爺商量事情,爺都不願去見她嗎?”

一番話說得我驚喜交集,“真的嗎?”

小袁還擔心我不相信,指著馬車上的男人說:“這位陳老伯是九格格的母親、四姨奶奶孃家的表哥。此時,九格格也只能躲到外祖母家了。”

這時候,遠遠地有人的聲音傳過來。小袁急道:“十三爺快上車吧,有人來了。”

此刻我顧不得多想,下馬上車。車簾一放下,車便絕塵而去。

一路顛簸,我心裡又急又喜。彷彿過了很久,車終於停了下來。陳大伯跳下車敲門,一會兒一個人出來開門,陳大伯低聲道,“來了。”開門人掩飾不住的高興,“我去稟報。”聽聲音是個年紀不輕的女人。

陳老伯徑自上前開啟門,將馬車趕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