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章正確的預言

第7章正確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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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正確的預言

貌美,但不張揚;多才,但不自大;錦心繡口,蘭質蕙心,總之天下所有對女人的讚美之詞她們都毫不猶豫地用在九格格身上了,妒忌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羨慕。大概對無法危脅到自己的女人,她們之間還是肯做朋友的。何況那樣的美到極致的人,女人也會有憐香惜玉之心的吧?

但這個從天而降的女子真的是馬爾漢的女兒嗎?我看未必,但咱也不好說三道四,畢竟她是馬爾漢認下的女兒,幹我何事?看著幾個小兄弟和他們的母妃上演的奪妻大戰,我真是又好笑又好氣。不過一個女人,將來一樣是個粉骷髏,有何可爭?何況到手之後,還不知是禍是福。民間有句俗語,醜妻家中寶。雖然太醜了有礙觀瞻,但咱也沒必要為了養眼,就娶個絕色佳人吧?自古以來,所說的紅顏禍水,大多特指最美的那種紅顏。我勸退了和我關係最好的十二弟,讓他少趟這渾水。

事實證明,我的預言是正確的。最後清華指給了老十三,這可見誰才是皇帝心中最愛的人。太子忙乎了一通,也沒沾上邊。老十三是抱得美人歸了(當然,還需再過幾天),但與老十簡直成了死對頭,與老十四的關係也微妙起來。要知道以前這小哥兒幾個關係都不錯,特別是老十四,他是德妃娘娘的親生兒子,又與老十三年紀最相仿,兄弟兩個好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老四一直反對老十三的這門親事,其激烈程度滿朝皆知,十三弟定親後,兄弟二人是和好了,但若說一點兒芥蒂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因此說,紅顏禍水啊,這是真理。

但我想不明白,清華認親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得到榮華富貴嗎,眼看就要到手,為何突然放棄?

我想起了我的福晉昨天對她的評價沉靜寡言,淡泊名利。如果她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為什麼要千里迢迢地從江南趕來認馬爾漢為父?為什麼又能容許她的父親為她恢復秀女身份、指婚皇家?既然這樣,她又為什麼會忽然離開?她是怎樣不動聲色地離開的呢?到底她是不是馬爾漢的女兒?

我的腦中突的靈光一閃,如果清華不是馬爾漢的女兒,不就可以解釋她為何要離開了嗎?冒認官親,還嫁入皇家,那是死罪。隨著婚期的逼近,她害怕了。或者一定出現了讓她害怕的情形,她覺得自己的假身份就快隱瞞不住了,才會這樣不聲不響地離開。說到底她終究是個小女子,膽色是有限的。只是她是如何突破這重重關鎖離開的呢?我忽然想起菊香昨晚說過的話,“南方人講話都差不多”,如果清華有黃媽和小菊的幫助,離開自己的住處躲起來,到早晨無人注意時再乘亂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可她如何瞞過了碧雲這個眼線?

好不容易巴到天亮,我草草用過早點,便向馬爾漢家去。

馬爾漢看來是一夜沒睡,眼睛通紅,鬍鬚亂蓬蓬的,辮子也毛了。同樣狀態的還有十三弟,頹廢至極,令人心疼。我以為我早,十三弟比我早多了,或者他這一夜竟沒有回去,一直在馬府等清華的資訊。

我到時,正趕上出去尋找九格格的人們在回話。從十三弟和馬老頭失望的臉上就能看出一無所獲。十三弟為了清華,將他所有能派出去的人手全都派出去了。可惜啊,這十八路人馬所找到的方向全是錯的,到哪兒能找得到清華呢?我暗自嘆了口氣,我的十三弟,到現在他還真的相信清華是被人擄走了嗎?

我一把拉過老馬,顧不得寒暄客套,直截了當地要求他將下人們屏退了,我有話要說。

可能是我胸有成竹的樣子讓老頭兒誤會了,他一個勁兒地問我是不是已知道清華的下落,希望殷切得讓人不好意思。我儘管臉皮厚,也覺得有些話問不出口。但我也不能虛行此一遭啊,我好不容易安撫完老馬,迫切地問:“清華真是大人的女兒嗎?”

“三哥!”十三弟簡直是在怒吼,我的心不禁哆嗦了一下。我要不是他三哥,他的拳頭就過來了。清華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兒,我居然懷疑其來路不明,也難怪他會生氣。

我拍拍他的後背,“別急,別急,三哥也是為了找到清華!”

十三弟沒吱聲,但肯定還是不高興的,只不過是因為我的最後一句話,他不與我計較了,默默地坐在一邊。這沒精打采的樣子讓我心痛。

馬爾漢倒很釋然,大概類似的話問過的人太多了,他已不在乎再多回答一次,“當然,這是沒有任何疑義的!”

“為什麼?”我邊問邊看了一眼十三弟。還好,他沒再像剛才那樣暴怒,可能是馬爾漢肯定的語氣讓他心裡有了底。我甚至懷疑十三弟有時也在懷疑清華的真實身份,可他又實在太愛清華,不願向其它方面想。事實上,自從清華被指婚後,已有一些人在背後說三道四了,當然,也不排除個別人嫉妒的因素在裡面。

“還記得昨日在小女房中看到的那幅畫嗎?”馬爾漢並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我點了點頭,卻不明白他話中之意。

“那畫上畫的是誰?”馬爾漢問。

我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難道,是令愛?”心裡不禁嘀咕,這是哪位大家的鉅作,居然沒有一絲相像之處。

馬爾漢居然露出一絲笑容,要擱在平時,他大概要大笑了,“那是小女的生母,是她的自畫像,可十個人裡有九個都將她當做清華了。如不是母女,世上哪有如此相像之人?”

我實在懷疑老馬的眼神,那畫上的女子和清華除了性別哪有相似之處?怎麼他口中就變成一模一樣了呢?

老馬卻不管我的想法,自顧自地說下去,“何況……”他停頓了一下,“小女的手臂上有牙痕,這是做不了假的。”

我很驚訝:“牙痕?什麼意思?”

十三弟與我一樣好奇:“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馬爾漢嘆了口氣:“這是清華小時候的事了。”

清華的生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為了一朵花、一片葉子能沉吟半天。像她這樣的人,雖然有馬爾漢的百般寵愛,但在太太與姨娘們的排擠之下,心情可想而知,到第二個孩子不幸流產之後,她就更加孤絕,幾乎每天以淚洗面。當時馬爾漢有一段時間公務特別繁忙,不能陪在她左右,因此四姨娘很不高興,精神上也就有些恍惚。有一天,馬爾漢剛從外面回來,就有丫頭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報,說是四姨奶奶將九格格的手臂咬傷了,鮮血直流。馬爾漢連忙叫人去找醫生,好容易才止住了血。但清華的手臂從此卻留到下了傷疤,牙痕宛然。但這牙痕卻只有極少的人知道,連太太也不知情。

我問,“這牙痕是何時咬的?”

老馬略沉思了一下:“大概是小妾與小女出事前的一個月左右。”

他的回答讓我心裡不禁一動,馬佳氏不會是故意給女兒做個記號吧?

我真的有必要與馬府的幾位太太談一談了。

馬太太是位老太太,但越老越有威嚴。她個子不小,立起來可能比馬爾漢還高,不要說女人,就是在男人中也算高個了。大約是個子高到人不好意思的程度,她的腰有些抱歉地彎著,而心裡卻似乎不高興,因此臉上神色便不好看,也越加顯得威嚴。

我們滿人雖不像漢人那樣講究什麼“男女大妨”,但我以一個皇子的身份直接求見人家女眷還是少的。太太對這一次的會見不大積極,甚至有些怨氣,要不是礙於我的身份,她大概早就發作了。我知道她是敬謹郡王的女兒,從輩份上講,我要叫她一聲姑媽,所以她才能在任何時候都這麼牛。

我將想說的話稍微在腦海中稍稍理了一下。與這位太太說話,是要講究一些兒方法的,畢竟此時我不是以官方的身份出現,而是十三弟找來幫忙的。我遲遲地不發問,太太倒有一些沉不住氣了,她假裝喝茶端起茶碗,眼睛的餘光卻掃向我。

我笑道:“這兩天令愛不見了,太太一定很擔心吧?”

馬太太有些驚訝地看著我,顯然我的話出乎她的意料,她的神情不禁緩和了些,輕輕嘆了口氣,“怎麼會不擔心呢!王爺可曾發現什麼線索?”我感覺這話不像敷衍。

“慚愧,沒有。”我簡短的答道,暗地觀察她的神色。

“太太可有什麼想法?”

太太嘆了口氣:“老身一介女流,能有什麼想法?我們老頭子一天到晚地跟老身鬧,說是老身將清華藏了。三爺您說說,老身能幹這樣的事嗎?她終究也是叫我額孃的,何況,清華現在是皇家的人,老身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做那樣的事。”她大概已經知道了馬爾漢昨日與我談話的內容,故此作這一番解釋。

我不禁感嘆,深宅大院是沒有祕密的。

我故意說:“馬大人有馬大人的想法。他是太著急了,而且又想起了當年四姨娘的那樁慘案……”

馬太太立即出言打斷我:“王爺,您不會也認為那件事是老身做的吧?”我很驚訝她會這樣直白。

我笑道:“當然不會,但關鍵是馬大人是這樣想的,人就怕鑽了牛角尖。太太當年一定沒到現場看過吧?”

太太點了點頭。

我一笑,“當年殺害四姨娘的人無疑對四姨娘十分仇恨,否則不會在她臉上砍那麼多刀。太太對當年那件事的想法是什麼?”

太太依舊不說話。

我只得接著說下去:“馬大人想不出有誰那樣恨四姨娘。”我嚥下了後面的半句:“只除了你和那幫姨娘們!”

太太顯然明白我的話外之音,啞著聲音說:“老身也沒有這樣大的仇恨,老身只是不喜歡她。”她說得十分直接,我倒有點兒喜歡這個老太太了。

“九格格這一走,馬大人是要將以前的案子翻出來了,他是舊案新案要一起查個底掉。”

我語氣中透著局外人的輕鬆,太太卻聽得不輕鬆。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招手讓碧綠過來,低聲說了幾句。不一會兒,碧綠帶著所有的下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