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謫仙幫四大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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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謫仙幫四大護法
時光荏苒,轉眼到了四十一年的秋天,碧雲已經十五歲了。那一年,碧雲跟著師傅剛完成了一件大任務,路過德州,就住了下來。德州這個地方,菊言對它有深厚的感情,幾乎每年都要來一次,因為師祖葬在此處。
有一天,菊言出去看望老朋友,碧雲一個人在家中作功課。天快黑的時候,菊言回來了,臉色很不好。
“快拿上傢伙跟我走。”她簡單交待一句,便衝向自己的房間。
碧雲跟著師父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她如此驚慌失措,當時也不敢多問,拿起寶劍就出了門,有一輛馬車停在客棧門口。菊言一言不發,飛快地上了車,碧雲也連忙跟上。
車上坐著一個人,碧雲認識,是竹晚,師父的師妹。碧雲問候竹晚師叔,竹晚只是點了一下頭,向菊言道:“師姐,這一次只有咱們這幾個人,成麼?”她的眼睛在碧雲身上掃射了一下,碧雲知道她是嫌自己太小,不頂事。
菊言笑笑:“不成又有什麼辦法呢?”雖然車中燈光微弱,但誰都看得出來,她的笑很勉強。
“要不留下小云吧?”竹晚提議。
菊言搖頭:“不行,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碧雲雖小,但這孩子聰明,有時倒比咱們方便。”為了配合師父的話,碧雲特地挺了挺胸。
竹晚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碧雲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可是又不敢隨便開口,因為師父曾有言在先,不該她打聽的事就不許打聽。好在,這一次師父沒有瞞她的意思。車子奔跑了大約一個多時辰,一路上碧雲總算大概瞭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下午菊言與竹晚正在茶館喝茶談心,從二樓的視窗忽然看見前面的街上來了個老相識,謫仙幫的四大護法之一阿綠。這讓菊言不得不警覺起來,四大護法輕易不離開舵主,阿綠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德州,莫非謫仙幫舵主來了?聯想到這幾日皇上正因南巡經過德州,菊言的心安定不下來了。
正在沉思之際,菊言又看到了自己的老熟人,李玉蓮。菊言明白,會讓謫仙幫的兩大高手同時來到德州這個北方城市的,除了皇上再沒有別人。謫仙幫顯然是有陰謀的,皆因這一次,皇上與太子都來了。
菊言與竹晚使個眼色,一個人悄悄下樓,跟上玉蓮到了一個僻靜之處。
玉蓮其實早就覺察到有人跟蹤,也正想在這裡徹底甩掉尾巴,但一看是菊言便鬆了口氣。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菊言開口便問。
玉蓮苦笑:“何止是我,四大護法全部到了。”
菊言指了一下天:“可是為了這個?”
玉蓮點頭:“當然是為的他,不過下手卻不是從他開始。”
“難道竟是太子?”菊言詫異道,“他在行宮之中,如何下得了手?”
“他在宮中當然下不了手了。”玉蓮笑道。因為碧雲已託付給菊言,所以玉蓮倒不隱瞞,將整個事件和盤托出。太子受了知府侯眾山的引誘,出宮喝花酒去了。侯眾山是謫仙幫的人,花酒不過是幌子,抓太子和幾個阿哥才是真的。
菊言急了:“現在還來得及救嗎?”
玉蓮搖頭:“大約來不及了。”
馬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一片小樹林中。三個人下了車,一個黑影湊上前來:“師姐。”
碧雲聞聲嚇了一跳,月隱師叔也來了?能讓師父師姐妹三人相聚的事情,肯定情況已危急到無以附加的地步,今晚看來一場惡戰免不了了。碧雲下意識地握了一下手中的劍,她的武功迄今不到師父的二成功力,一會兒能夠自保麼?會不會拖了師父的後腿?她這才覺得,竹晚師叔不讓她來是對的。
菊言壓低了聲音:“事情如何了?”
月影的聲音一樣低沉:“小妹在這裡看著,前前後後進去有十六個人,其中不乏高手,只怕咱們不是對手呢!”
“四大護法到了幾個?”
“只有前護法阿綠。”
“只有阿綠?”菊言不禁沉思起來。玉蓮不會說謊,那其它幾位護法在哪裡?“李玉蓮到了沒有?”菊言又問。
“在裡面。”月影回答,“就數她來得晚,剛剛才進去,你們就到了。”
菊言露出一絲笑,可惜樹林中太黑,別人都看不到。
其實菊言是在心中想,當年收下碧雲真的做對了,這些年,玉蓮為她提供了不少資訊,雖然與謫仙幫關係不大,但卻為打擊其它反清組織作出了不少貢獻,也正因此,菊言才功勳顯赫,最終能從四個師姐妹中脫穎而出,繼承了師父的衣缽。這一次,菊言本來以為事關謫仙幫,玉蓮自己又牽涉在內,會有所隱瞞,但現在看起來,玉蓮竟是和盤托出了。看起來,為了碧雲,玉蓮真是什麼都敢做呀。
謫仙幫四大護法中,左右護法為姐妹倆,李玉蘭、李玉梅。玉梅是碧雲的親生母親,與玉蘭一向姐妹情深,如若遇見她們,只要有碧雲在,事情總是有轉寰的餘地的。所為難的,是另外一個護法,對她實在不夠了解,只知道她的名字叫紅袖,而剛剛玉蓮提出來頭疼的也正是此人。
“官府那邊呢?”竹晚的問話打斷了菊言的沉思。
“別提了!”月影抱怨,“四師妹到現在都沒有音信。”
碧雲這才知道,為了對付謫仙幫,師父姐妹四個竟然全到了。這位四師叔花語碧雲從未見過,目前大概是一位封疆大吏的夫人,隱藏得極深。當年,月影三師叔因喝多了酒,不小心說露了嘴,被師父罰面壁一個月。而碧雲更是被師父逼著,必須忘記那天晚上聽到事,只要稍稍提起一點兒,便要受罰。現在,花語師叔竟也被逼浮出水面,難怪一向淡定的師父也慌亂了。
竹晚看著菊言:“這可怎麼辦?”
“必須有人先進去摸清楚情況。”菊言低聲道。
眾人沉默了一下,情況自然是需要摸清楚的,只是裡面是什麼局面不明,該由誰去呢?
月影躍躍欲試:“我去!”
菊言攔住她:“不,還是我去吧。我帶著雲兒一起去,你們在外面等著。四師妹調過人來,就趕緊接應。”
“師姐,雲兒還是個孩子。”竹晚不放心。碧雲知道這個師叔是最關心自己的,背後常將她喚作自己的女兒。由於感激,碧雲衝她笑了笑,笑完後才想起這裡什麼也看不見。
菊言笑著安慰竹晚:“我心裡有數。”
出了樹林,菊言握了一下碧雲的手,一件冰涼的東西到了碧雲的手心,碧雲不用看便知道又是那塊雕成蓮花的玉佩。一直的碧雲心中就十分疑惑,每一次與謫仙幫遭遇時,師父總會將這件東西交給自己,任務完成後又立刻收回去。好幾次,碧雲詢問緣故,都被師父以“此物吉祥、能保佑她平安無事”等語搪塞掉了。但碧雲知道,事情肯定不會如此簡單,可想要從師父那兒打聽到任何情況,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一天她想說了,會主動告訴你,否則你別想從她那兒得到一個字。
為了這玉佩,碧雲沒少賄賂竹晚師叔和月影師叔,可惜在這件事上,兩個人的嘴都非常緊,所說的話與師父驚人一致。
可能是意識到她的遲疑,菊言捏了一下她的手:“戴上。”碧雲知道師父的脾氣,熟練地將玉佩戴在了脖子上。
一個碩大的院子暴露在眼前。這個地方碧雲後來才知道叫“候月園”,是德州最好的私人花園,很有江南園林的味道。可惜當時夜黑心慌,雖然在園中轉了不少地方,碧雲卻什麼也沒有欣賞到。園門口無人把守,顯然,剛剛謫仙幫進來時已做掉了原來的守門人,但不知什麼原因,謫仙幫竟也未在門口安插暗哨。師徒倆順利地進了園子。
這過份的順利讓碧雲心中有些不安,偷眼看師父,她也似是一頭霧水,不得其解。然而情勢又逼迫著師徒兩個不得不奮力上前,無瑕顧及其它。
遠處燈火通明,歡笑聲一片,顯然是正在宴會的人們。一個送酒的丫頭從面前走過,菊言很輕易的解決了她。碧雲穿上小丫頭的服飾,活脫脫一個送酒人。
“小心。”菊言囑咐一聲,便消失在廊後。
碧雲理了一下衣裳,又撫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鬢髮。雖然心慌,但也不是第一次扮丫頭了,所以看起來還是有模有樣的。碧雲深吸了口氣,拿起了放酒的托盤。
廳裡到處都是喝得已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們,這東倒西歪的樣子令人可笑。好幾個人甚至拉住碧雲要她喝酒,碧雲好不容易才擺脫這些醉鬼。幾個歌女尤自在彈唱著,卻沒一個人欣賞。碧雲從從容容的在廳上走了一圈,手中酒壺已分發殆盡,卻依舊未能發現師父所說的太子和那兩位阿哥。主席上空無一人,毫無疑問,太子和皇子都走了,但他們走到哪裡去了?是否謫仙幫已得手了呢?
碧雲沉吟了一下,緩步出廳,一個小廝站在門口,裡面那樣鬧,他竟然還在打盹兒。碧雲輕輕搖了他一下,甜甜地叫道:“哥哥。”
小廝本想發脾氣,一見是碧雲這樣俊俏的小丫頭,又是笑嘻嘻地看著自己,還叫自己哥哥,天大的怒火都沒了,轉而為笑:“妹子又來送酒,辛苦啦!”猛然又似醒悟,“你不是慧兒?”
碧雲笑得十分甜美:“慧兒姐姐累了,讓我幫著送一次酒。”
小廝十分同情:“可不是累嘛,從下午喝到現在了,連口水都沒空喝呢。你一定是廚下馬媽媽的女兒,剛到府裡來的那個吧?”
碧雲正想怎樣給自己找個合適的身份,沒想到他倒給自己送了個臺階,連忙順梯下樓:“哥哥的訊息真是靈通,什麼都知道。”
碧雲的讚賞如此真誠,讓小廝非常高興:“真沒想到馬媽媽的女兒竟是這樣俊俏。”
碧雲假意熱情:“哥哥有空來廚下吃酒,我娘經常提到哥哥,說哥哥為人是最好的。”
小廝更加高興:“來來來,我一定來。”
“剛剛我娘讓問,一會還需要溫酒嗎?今兒可喝了不少呢!”碧雲一幅知情人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