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九格格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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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九格格的丫頭
整個吃飯的過程,小菊默默無言地站在福晉身後,拿東遞西,動作熟練自然。看來雖然只來了半日,已搏得了福晉的歡心,鳳可對她似乎也不反感,還主動要她為自己盛湯。菊香和秀兒等幾個大丫頭臉上就不太好看了,鳳可一時竟動了調皮之心,反而更加大聲地叫小菊要這要那,將別人都晾在一邊。秀兒隨她主子,聰明,樂得輕鬆一下。菊香這個直腸子,根本不知是鳳可逗她,臉上神氣很不好看。
女人啊!我心裡嘆了口氣,難怪菊香剛才冷冷地回我了,敢情不是生我的氣,是生女主人的氣,可又不敢對女主人說,只得我代為受過了。
吃飯的間隙,我偷偷打量了一下小菊。幾天不見,清減了一些,但似乎更漂亮了,立在王府的幾個丫頭之間,她身上南方女孩特有的氣質顯得十分搶眼,同樣一條黑油油的大辮子,卻不像其它丫頭那樣殺氣騰騰,更襯得面如滿月,腰如柳枝。我心裡暗自嘆了一聲,可惜是個丫頭,好好打扮一下,也能傾國傾城啊。
茶足飯飽,我不顧福晉頻頻遞過來的眼色,打著呵欠說要去歇息,小菊避難來的事,我表現得一點也不感興趣。鳳可抱怨,“困困困,哪來的那許多覺?晚點去就不成麼?人家小姑娘好不容易從主人家逃出來投奔咱們,你好歹也有些同情心,聽聽人家的苦處嘛。”我笑著對鳳可再三作揖,說自己一夜未睡累著了,渾身疼,然後無視福晉要說話的表示,自顧自走出了上房。就聽身後福晉低聲讓鳳可跟過來服侍我,被鳳可氣呼呼地拒絕了。福晉只得讓兩個丫頭扶我去休息。
我心中暗笑,女人啊,我如果這時對小菊表示一點興趣,她們絕不會誇我有同情心,反而會說我圖謀不軌,成為以後攻擊我的另一把柄。更何況小菊之事她們感興趣著呢,要不了幾個時辰,就會有人拉我過去一起傾聽小菊的心聲,我倒不如先養足精神再去考慮這件事。
一覺醒來,已日落西山,猛然想起與四弟的分工,連忙安排人調查“天錦繡”綢緞莊。事情才安排下去,老馬那兒倒有了訊息傳來,李宅滅門慘案的案卷中有當年仵作畫的傷口圖片,確實如馮有道所說,此案應是兩個人做的,李貴只不過是替死鬼。這件案子還另有端倪,“天錦繡”綢緞莊也無須再調查了,雍親王已經找到證據,具體情況明天到雍親王府細談。
至於地道中的兩具屍體,均是被人以極細的銀針刺中啞門穴而死,手段毒辣之極,只是事隔多年,一時半會難以查清這兩個死者的身份。不過這兩人右手骨骼較左手粗大,是習武之人,所用武器老馬認為是刀劍之類,所以他覺得這兩人是李宅案件的製造者,殺人後又被他人滅口,滅他們的人雖暫時還不能確定,但肯定與四姨娘有一定的牽連。四姨娘的死也與慘案不無關係,可能就是這一次的滅口行動才招來的殺身之禍。
我知道老馬作出這樣一種推斷需要多大勇氣,他既然接受了四姨娘參與殺人的事實,肯定也明白女兒不會很清白,這兩個女人都是他一生的最愛,親人忽然成了罪人,還有比這更殘忍的事嗎?想起老馬花白的鬚髮,我忽地有些心酸。老馬為皇阿瑪鞍前馬後辛苦勞碌了一輩子,老了還在奔波,而這次奔波的結果不會得到任何嘉獎,四姨娘身負重大血案,清華騙婚逃走,都是罪無可赦的死罪,他作為丈夫和父親,怎能逃得掉牽連?
我這裡事情還沒能放下,菊香又來了,與往日不同的是,今天她端端正正規規矩矩地行禮問安,沒有一絲嬉笑神色。我納悶,這又是唱的哪出?
菊香的京片子說得又溜又簡潔,“福晉請王爺到上房,有位姑娘要見爺。”
得,她不說小菊倒說有位姑娘,開涮起主子來了,看來今天這氣不小,我那福晉就沒看出來?竟至於一下午都沒安撫她?我陪著笑:“至於嘛菊香?小菊來了也不會搶走你在福晉心中的位置啊,瞧你那臉拉得,快趕上長白山了。”
菊香撇嘴:“什麼小菊!找爺的是碧雲。”
我愣了一下,碧雲!她來了?她來幹嘛?她怎麼敢來?
菊香哼了一聲:“爺查詢九格格的下落沒有進展,倒把九格格的丫頭全招來了。”這口氣神態活脫脫像一個人,只怕這話就是她說的,菊香不過重複一下而矣。
我聽出了她的興災樂禍。碧雲也被我的女人們直接帶走了,這意思是叫我去領人?
我納悶,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什麼兩個丫頭都跑到我家?且慢,老馬剛才派來的人提也沒提小菊的事,這不太正常吧?看來小菊到我這兒老馬並不知情,她是偷跑出來的、還是老馬太太放她出來的呢?而碧雲又是因何來到我家?是代表馬太太還是純屬個人行為?
我起身,揉揉有些發酸的肩膀,菊香這丫頭居然站在一邊幹看,要擱在平日早就上來幫我揉了,大概今天是真生氣了。不過憑良心講,菊香比起那兩丫頭確實是有差距的,我不是指容貌,是指心機。
菊香嘟著嘴:“王爺到底去不去呀?”一幅不耐煩的樣子。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菊香以為我取笑她,氣得眉頭擰成了結,打起簾子,也不讓我,自顧自地走了。哎,她怎麼知道我的心思呢?兩個丫頭不約而同來到,只怕好戲就要上演了。菊香這傻丫頭不知其中奧妙,只好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我一步三搖,有些想唱歌的衝動。正走著,冷不丁兒旁邊跳出個人,小聲道:“夠厲害的,案子沒查出來,倒招來兩個水靈靈的大姑娘,這本事只怕全京城也就您這獨一份兒吧。”那醋味能把人酸死,可也只有我的鳳可美人能把吃醋的話還說得如此動聽。
我嘿嘿地笑,“怎麼樣,你丈夫厲害吧!”鳳可秋波橫掃,從牙齒縫裡擠出一聲不屑。
我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真誠一些:“你覺得哪個好?”
鳳可也一本正經:“都好,依妾身看都留下吧,省得厚此薄彼的,再說人多也熱鬧不是?以後打牌鬥花的也不怕人少玩不成了。”
“遵命,夫人!”我作了個揖。
鳳可一抬手,我以為她要扶我,誰知人家扶了一扶頭上的首飾,根本沒理我。我心裡暗自嘆氣,陪你玩了半天,倒又把我晾下了。
鳳可四下看看,把我拉到一邊,低聲道:“這兩個丫頭來意不明。我和福晉都問了小菊一下午了,也沒問出實話來。傍晚碧雲也來了,我看那意思,是追著小菊來的。”
我在心裡給她豎了一下大拇指,我家少有的明白人。
“碧雲自己怎麼說?”
“她說她本來就是自由身,因為家裡沒錢,才暫時投靠到尚書府做丫環,現在主子不見了,在府裡不受待見,想想還是離開吧。可又因為主婢情深,故而來打探一下案情的進展,三兩日就要離開京城的。”
我摸了摸下巴,編得夠圓的呀,可來了就別想走,清華、老十三的下落我還指著她呢。
“小菊呢?”我淡淡地問。
鳳可突然笑了起來:“那丫頭,說得可讓人同情了。”在我的催促下,她好容易才止住笑說下去,“自從清華出事她就沒了自由,捱打捱罵不說,精神折磨更難承受,實在受不了才逃出來的,還一個勁兒地說就怕尚書府找到她,回去可就沒命了。我看她呀,是找靠山來了。”最後幾個字,她故意拖長了聲,眼睛直溜溜地盯著我。
我啼笑皆非:“逃到這裡?不怕送她回去?”朝中誰不知道我與老馬關係非同一般地好,往我這兒逃,不還是死路一條嘛,我故意說,“咱們與尚書府關係可不錯,別為一個丫頭壞了兩府的交情。你和福晉這一下午的就沒派人往尚書府報個信兒?”
鳳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很是不屑:“爺這是什麼人性啊?尚書府那邊能有爺與小菊的交情深嗎?就衝您一回來那一本正經的樣兒,人就知道您們什麼交情了,別逼著別人什麼都說出來呀,那可不好。人家小姑娘投奔爺來了,爺倒又怕事了,不肯負責任了,那別做呀……”她越說聲音越高,我忙捂她的嘴,別人聽見,不知道是我們夫妻開玩笑,還以為我真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什麼呢。鳳可在我手下已笑得喘不過氣來了。
我放開她,悻悻地說:“你也是做孃的人,還像個瘋丫頭,我可真怕了你了。咱們說正經的吧。”
“哪一句不正經啦?”鳳可止了笑,換了幅正經面孔,“小菊人品不錯。”
我嘖了一下嘴:“又來了,沒正形。”
鳳可衝我一瞪眼:“小菊人品是不錯啊,自己已然處境艱難了,還記掛著主子的安危,竟置自己於不顧,要在這裡幫爺查清案子,人品還不好呀?”
“是夠情深意重。”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主婢情真不是沒有,可為清華這樣一個不喜歡她的主子?清華處處防著她,小菊這麼聰明不知道,還是以為我不知道?
“誰說不是!那眼淚流得。”鳳可誇張地驚歎,“福晉整整陪著流了一下午的淚,真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幸而爺是沒看到,否則……”她飄過一個曖昧的眼神,又捂著嘴吃吃地笑。
我問:“你說的是福晉,還是小菊?”
鳳可白了我一眼,“爺說呢?”
我忍不住在心裡笑,福晉確實算不上梨花了,沒她這樣大個的,不像梨花像鴨梨,若是鳳可,那倒還有三分像,只是近來也有發福的傾向,似要結果的意思。親王府的伙食養人啊。
鳳可搖著我的手臂,“爺說她倆為啥來的?”
我搖頭。
鳳可湊近我,“爺也不知道?”
我又搖頭。
鳳可急了,杏眼一瞪:“什麼意思?”
我看看她,向前走兩步:“不想告訴你,自己去猜吧。”
鳳可嬌嗔道,“我辛苦打聽了一下午,爺居然敢這樣對我?爺等著,我找福晉去。”
我停下了腳步,笑呵呵的:“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