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章送你們見官

第17章送你們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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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送你們見官

地下工程的浩大已超過了我的想像。下了大約五米,地道變成平行,也開闊起來,可以同時兩個人並行,兩邊挖出了幾間屋子。有兩間屋子裡面放著桌椅、床鋪,還有油燈。油燈中的油已幹了,滿是灰塵,但燈芯是曾經燃過的模樣,說明有人在這裡住過。另一間石屋中堆滿了箱子。開啟一看,饒是我也差點叫出聲來,金錠,滿滿十五箱,疊放得整整齊齊。另外一個箱子裡則是衣物,有孩子的也有女人的,我翻看了幾下,並沒有值錢的東西,老馬嘆了口氣。我拿出一件衣裳,果然衣裳的襯裡繡有一朵蘭花。因為牽動衣物,有物件從裡面滑落出來。我撿起來一看,不禁苦笑,又是《何處落花集》。這本書上乾乾淨淨的,好似從無人看過。我將它遞給老馬,老馬卻一臉茫然。

我道:“這是如夫人的詩集。”

老馬翻看了一下,又還給我:“老臣從未見過。”

老馬不會說謊。我將書收好再往前走。通道漸漸變窄,只能容一人行走。大概走了十來米,一道石門擋在了面前,馬爾漢示意隨從用手推了推,無法推開。

“應當是機關啟動的。”我提醒他。

老馬點點頭。他像老獵犬一樣,精明地檢查著每一寸地方。忽然他的手往下一滑,門開了,一段向上的臺階露了出來,我們持著火把走上去,大約二十格臺階,到達一處平坦開闊的地方,一堵牆擋在面前。又是機關。這一次機關設計得十分奇巧,平滑的牆面上看不出一點端倪,老馬用手按了半天也沒有用,換我上去依然如此。我和老馬面面相覷。老馬忽地一拍頭,只見他步量了一下,走到這面牆的中間,伸手一推,奇了,牆竟然轉動起來,而且是整面牆,形成一個通道,我們魚貫而出,最後一個人剛走出來,牆“啪”地一聲復原了。我們忽然發現自己身在一間書房中,剛才出來的那面牆從這面看是一個博古架,沒有一點暗格的影子。

這是哪裡?

“誰?你們是誰?”

驟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我們一跳,但說話之人似乎更受驚嚇。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站在門口,一隻腳在裡、一隻腳在外,顯然是剛剛機關轉動的聲音將他吸引來的,但看見我們這一大群人卻又不敢進來,只是轉過頭大叫:“快來人,快來人!”

馬爾漢斥喝道:“叫什麼!這是哪裡?你是何人?”

他眉發倒豎,猶如天神。那男子為馬爾漢的氣勢所嚇,一時竟沒有說話。而此刻院子中響起了三三兩兩的聲音,顯然是聽到呼喊聲過來的。男子的膽子似乎大了些,開口道:“這裡是我家,你倒反而問起我來了。你們私闖民宅,我要把你們送官。”

一席話說得馬爾漢哈哈大笑。男子的身後已來了幾個人,凌亂的腳步聲顯示還在有人不斷地往這邊跑過來,因此膽氣更壯了,他大叫:“叫里正,去報官。這還有王法嗎?光天化日之下強闖民宅。”

“閉嘴!”馬爾漢怒喝了一聲,大大咧咧地將書桌後的那把太師椅搬過來請我坐下,又像尊金剛一樣往我身後一站,說道,“我們就是官府,你還到哪裡去報官呀?你先告訴我,這裡是哪裡?你是幹什麼的?”說話間老馬示意一個手下出去叫人。

我們在地道中折騰的這幾個時辰裡,老馬的人馬已經到了,不用一會兒,就將整個院子圍得水洩不通,當然唐胖子那裡也是如此。

此刻那男子倒鎮定下來了,說道:“我名叫劉遠,蘇州人,因參加科舉進京。誰知前科未中,無顏回鄉,便留在京城苦讀,指望下科能夠及第。原先本是住在客棧,可是費用實在太大,便搬到這裡來了。”

馬爾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是嗎?”

這目光使得男子不由自己的躬身垂手:“不敢撒謊。”

“何時租下的?”

“去年六月。”

“租金多少?”

“一年十兩。”

馬爾漢大怒,“放屁,這院子少說也有四五進,怎會如此便宜?”

男子辯白:“是十兩,不敢欺瞞大人。這都是小人的管家劉金一手操辦的,小人也曾問過為何如此便宜,他說這是無主的宅子,又私下打點了里正,故而便宜。”他說話之時,一個鬚髮花白的下人不斷點頭予以證明,顯然就是那個劉金。

這時候里正來了,大概是已在外面問明瞭各人的身份,一進來就跪下磕頭,稱我王爺,稱老馬大人。

對於老馬的提問,里正的回答與劉遠無異。據里正說,這宅子原本屬於在城裡開“天錦繡”綢緞莊的李老闆所有,村裡人都稱李宅,所建時間與何處園大致相同,也就前後一兩個月的事情,所用的工匠還是同一班人馬,領頭的是前面劉莊的老劉頭。我回頭問老馬是不是有印象,老馬搖頭,雖然錢是他出的,房子從設計到請人都是四姨娘一手操辦,他都沒來現場看過,一是他確實忙,二是四姨娘說想給他個驚喜,不讓他插手。他見四姨娘對造房之事興致勃勃,忘記了之前的不幸,便也樂得讓她開心,自己做個甩手掌櫃。

李老闆家人口簡單,只有李老闆和一個兒子,並無女眷,除了主人之外,還有六七個下人。李老闆平時專心做生意,雖是外來人,與鄰里關係卻不錯,對村裡的事也熱心,鋪橋修路從不吝惜銀錢,別人有什麼困難也肯鼎力相幫,是眾人口中難得的好人。誰知好人沒有好報,房子住了沒多久,一夜之間父子二人身首異處,下人中也有幾個被殺死,其它僕人見主子一死,也作鳥獸散,當然臨走時還不忘捲走了一些細軟之物。這樁慘案聲動四鄰。

“那案子破了沒有?”老馬問。

“破了。”

“何人做的?”

“是下人中一個叫做李貴的。”

老馬奇怪:“他與主人有這麼大的仇恨?”

“說起來可就話長了。”里正講了一個令人驚恐的故事。

李家的下人中有一個叫阿秋的丫頭,雖是下人,卻也有幾姿色。李老闆的兒子年青,一來二去就與阿秋勾搭上了。而李貴原本與阿秋是一對,阿秋有了少爺便不要李貴,李貴不禁心生不滿。那天李貴喝了酒,一時憤氣去找阿秋,想到奸宿,阿秋不允,李貴便殺了阿秋,偏偏此時李少爺也來找阿秋,李貴將李少爺也殺了。一連傷了二命,李貴殺得興起,乘著酒勁乾脆把老主人也給解決了,而那幾個僕人,因為看見李貴行凶,也都枉送了命。

我倒吸了一口氣,問道,“那李貴對所犯罪行是否供認不諱?”

里正笑笑:“他還如何供認?抓到他時,他已無法說話了。”

我訝異:“無法說話。為什麼?”

“他的舌頭只剩下半截了。”里正嘖著嘴,似是很惋惜。

“噢?是何人割去的?”

“哪是人割去的?乃是他要奸宿阿秋之時,被阿秋咬下的。如不是這半截舌頭,還抓不到這凶手呢!”

老馬問:“他既無法供述,那這案情又是如何審清的呢?”

里正笑道:“這案情還不是一目瞭然。阿秋與李少爺有染是不爭的事實,那幾個跑掉的下人後來又都被找回來了,其中至少有一半說看見阿秋三更半夜到少爺的書房去,而且還不止看見一次。而阿秋的房間裡卻有李貴的衣裳,李貴房間裡也有阿秋的,這還不說明兩人也有一腿?阿秋口中又確含著李貴的舌頭,種種跡象還不表明這是一場情殺嗎?至於李老爺,房間裡放的金銀財寶丟了不少,分明是李貴逃走時拿的,死的那那兩個下人又是在書房去至上房的路上,肯定是李貴殺人滅口。因證據確鑿,案發後不過半天時間,李貴便被抓住了,隨即判為絞刑,秋後問斬。不過李貴並沒有堅持到秋後,不過十幾天後,便因傷勢和驚嚇死在獄中了。”里正一番話說得振振有詞。

老馬冷笑一聲,令人不寒而慄:“你一個小小的里正,倒將如此複雜的案情瞭解得一清二楚。”

里正陪著笑:“上任里正是小的父親,而小的舅舅又正好在順天府衙門裡當捕快,那李貴就是小的舅舅抓到的,故而這案子常聽他們二人在家裡談起。”

“這案子是何時發生的?”這是我最想知道的。

里正想了想:“大概也有十四五年了,可是確切日子小的記不清了,應當也就二三月的時候。”

我點了點頭,看來還是有必要去查一下卷宗。如果我沒有記錯,四姨娘離開馬府的日子也正好是十四年前的四月初三。

老馬問:“你舅舅叫什麼名字?現任何職?”

里正嚇了一跳,期期艾艾地半天沒說話,最後在老馬凌厲目光的壓迫下,才說道:“他,他叫馮有道。只是,現在年紀太大,已不在衙門做了。老、老爺問他怎的?”

老馬哼了一聲,“你怕什麼,十幾年前的事了,我也懶得追究他什麼洩密罪責。只是想問一下關於這案子的詳情。他在哪裡?”

里正鬆了口氣,回道:“大人,這真是巧了。昨天是小的娘過七十大壽,舅舅多喝了幾杯,沒回去,這會兒正在小的家。”

半枝香的功夫,馮有道來了。到底是在天子腳下的衙門混過,見過世面,進來又比那裡正的禮節規範得多了。他還認識老馬,老馬自然是不記得他,不過這馮有道也沒覺得難過或難堪。

不出所料,馮有道提供的案情資訊與里正差不多一樣,只是他又提供了一個細節,所有人均是一刀斃命,凶手下手既狠又準,能逃出去的下人不是命大,而是凶手沒想殺他們。

“你在查案中就沒發現什麼疑點嗎?”我問。

馮有道愣了一下,猶猶豫豫的,“這個……咳……”

我笑道:“你別多心,我不過好奇,已結了的案子誰還有時間去翻它?何況凶手都死了。我看你也是個老道之人,當差多年,疑難案子沒少破,這案子我不相信你一點疑心都沒有。”

馮有道打了個千:“王爺英明。若說一點疑心沒有那不是事實,可爺知道,小的只是當差,一切事情還得上頭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