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小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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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小本生意
“哦，我今年四十。”
黑牛這話一出口，幾人都傻了，暈還叫哥呢，李三都沒他歲數大。
“行了，以後就叫李三和李京吧，也叫我莫楠，別一口一個老闆的。我說句題外的你別不愛聽。我說黑牛哥，你四十歲的人了，怎麼就被人騙了錢？銀行匯款還別人幫著寫的，竟然傻到一個仔兒不剩全匯過去，連個電話費都不留。”莫楠微笑著問著，沒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
黑牛也不好意思的一摸腦袋，“呵呵，師父說我直，小春兒說我傻。反正就這麼回事兒，我除了打架，別的都做不好。”。
“跟著莫楠，你會打架就夠了。哈哈。”李京走上前去，給了黑牛一拳。
一拳之後，李京的笑意消失了。剛開始他不不明白為什麼莫楠專門跑出去找了這麼個人回來，現在看來，這是個干將啊。他這一拳本來是準備給這傻大個兒一個下馬威，讓他明白自己也是個練家子。沒想到，自己使上了六成力的一拳，打在他身上，人家連晃都沒晃一下兒。
“京哥，知道我在哪把黑牛接回來的嗎？”莫楠笑問著，他看得出來，李京是真吃了虧，黑牛是真沒反應過來，還不知道人家要試他呢。
“哪？”李京問著，腦子裡已經閃出一個個殘忍的場面，監獄裡大哥，黑道上的殺手，身上揹著上百條人命，走到哪都有道上人當爺供著。不對呀，聽他口音，雖然不是本地人，但也是東北這片兒的。奉吉兩省之內的。
“大北山，前不久有頭熊王冬眠醒了，遇上了這哥們兒。人家三拳把熊打死了，抽了根兒煙，把熊掌硬生生擰了下來，烤著吃了。”莫楠故意用很平淡的語調說著，但他說得越平淡，這事兒就越顯得驚人。
李三的兩眼都是一亮，仔細看去，他這才發現。這人雖然沒有像內家高手一樣的鼓起的太陽穴，粗壯的手掌，但他的一雙眼睛卻是有些亮得過份了。突然，他想起了監獄裡大哥們說過的話，有些高深的功夫，是不外傳的。真正的不外傳。內家功夫練到後來，就會有特異功能產生，而且，外表的一些特徵就會消失，達到返璞歸真之境。
不可能！四十歲就練到了返璞歸真？李三搖了搖頭。
“呵呵，見笑了，我一直住在山裡，沒見識。被人騙了，沒飯吃，只能在山裡找些吃的，不想遇上了那黑貨，我尿個尿，它就要咬我，我只能吃了它。”黑牛說著，又像一個莊稼漢一樣笑了起來。
“對了，你在哪個山裡？學什麼派功夫的？”莫楠隨口一問。
黑牛猶豫了一下，咬著嘴脣似乎很為難，但最後還是小聲說了出來，“我師父說了，不讓我跟人家說他是特異功能協會的會長。也不讓我說我練的是狼把式。我打小兒就在長白山一帶練武，師父說我是個不長進的，練了三十六年，才到達小成。”。
“三，三十六年？小成？”這下莫楠也有些驚了。看來這個黑牛還真不長進啊，就再難練的功夫，哪有一練三十六年，還是小成的？武林有云，太極十年不出門，劈掛一年打死人。再怎麼難練的功夫，有個十年也應該小成了吧？三十六年哪。人一生有幾個三十六年？那想達到大成，他這輩子不是沒希望了？
“嗯，師父說他當年只用了三十五年就小成了。後來只用了四十年就大成了。”黑牛撅著嘴，像個小孩子。
莫楠一度覺得自己找錯人了，這哪還有錄相中殺熊後坐著抽菸那種霸絕天下的氣息？這就是個受氣的笨小孩。
這一下，李三和李京也就不自卑了。但他們也服了黑牛了。更服他師父，就算四歲習武，練了七十五年才大成，也就是八十才練成一門武學，還沒等出名呢，人就快進土了。
“今天，我們兄弟到齊了。千山現在亂成了一鍋粥，大街小巷全是無賴，可以說是名符其實的黑暗天堂，罪惡都市了。但我們不能這麼看著不管，所謂盜亦有道。三哥，你失去的，我們一定要奪回來，黑牛，你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所以，我不讓你死，你絕對不能死。”莫楠說著話從房裡拉出一箱啤酒來。
又是一天過去了。
李三和李京住在莫楠的房裡，在外面混的，喝些酒什麼也不耽誤。但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黑牛這傢伙竟然不知道啤酒是什麼，就當水喝，喝到後來沒有了拿著空酒瓶拉了涼水繼續喝，還一口一個幹。
莫楠和黑牛住在了一起，一種熟悉的氣息讓莫楠想起了自己在組織裡時曾經的夥伴兒。雖然他們不能算是朋友，但卻是莫楠最熟悉的人。
“老闆，我們要乾的是什麼買賣？”黑牛閉著眼躺在莫楠的身邊，小聲問了起來。
“小本兒生意，不太掙錢。不過你的工資保證能發，而且，有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對了，你不會還是處男吧？”莫楠笑著用大腿撞了一下身邊的黑牛。
“處男是個什麼東西？”沒想到黑牛竟然給了這麼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算了，你當我沒問。”莫楠一側身，睡了。
次日，莫楠給黑牛配了個電話。李三和李京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莫楠的計劃，開始了。
大都市門前，一群小混混蹲在門外，看到美女就打口哨兒，看到男人就叫罵挑釁。突然看到莫楠他們來了，小混混們一眼就認出了當初的大哥，李三子！
“李三子殺回來了。”一個帶頭的小頭目說著，轉身跑向大廳內。
一陣跑步聲過後，大都市的門前站滿了人。
李京習慣性的摸了摸後腰，可惜，他的刀已經不在了。
“唉，這個樓真高啊。老闆，我們就在這裡上班兒？”黑牛對眼前那些氣勢洶洶的人熟視無睹，抬頭看著金壁輝煌的大都市問著。
莫楠點了點頭，“嗯，這只是其中一家小店。我們做的是小本兒生意，不掙錢。而本來生意就不好，現在，又有這麼多人在我們店裡鬧事。唉，黑牛，能不能掙到錢，就看他們什麼時候肯離開了。”。
黑牛突然低下頭，刀子臉陰沉下來，只一瞬間，他似乎變了一個人。莫楠偷眼看著，心中暗笑，殺熊的漢子，回來了！
“這是我老闆的地方，不歡迎你們，現在就走，我不打你們。”黑牛憨聲敢氣的說著，就一個人愣得衝的走向了面前的幾十號人。
莫楠也表示無壓力。直到人群分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個人，一個面如死灰的怪人。
李京和李三馬上就握緊了拳頭，如臨大敵。莫楠看到這個人時，也是表情微變，“黑牛，小心那個灰臉兒的。”。
“嗯，他雖然討厭，但還不夠看。”黑牛自信的說著，徒手向前。
“送出去的，還要往回要？李三哥，你拉屎還能往回縮嗎？”灰臉人說罷，回身看向自己的隊伍，隊伍裡立即爆發出一陣狂笑聲來。
“我就不信打不死你！”李京最見不得別人對李三不敬，激動得伸拳就衝上去。
一隻肉乎乎的大胳膊一橫，擋住了他，“我來吧。”。
“啊！”
又是一個一百七八十斤的大漢被扔飛了。門前的一眾流氓已經沒人敢上前來，包括那個一臉灰色像死人一樣的吳析。
“現在滾，還來得及。”黑牛掄了兩下胳膊說著。
“嘿嘿，你還真不賴。”吳析的一雙死魚眼翻了一下，嘴上誇著，手中多出了一把刀，血槽子上還有些乾透的雪嘎巴兒。
但莫楠等人卻沒有一個擔心的。吳析不是第一個拿刀出來的了，黑牛的表現實在讓人感到咋舌。數十流氓一擁而上，他看起來有些笨手笨腳的，但卻從未被打中一下。相反被他的大手抓過的人，不是骨斷就是筋折。
在黑牛手中，兩百斤就好像兩斤一樣，隨意抓一個人一扔就飛。加上他似慢實快的動作，就算是李三，也已經自認不是他的對手。也難怪莫楠去找他來了，看來他在家裡說的話不是吹的。三十六年小成的狼把式，真是個邪門兒的功夫。
李京甚至都想，如果給他個機會，他也要練上三十六年，不用大成，混個小成基本上就無敵了。
嗖！眾人正想著美事兒呢，吳析動手了。他手腕一翻直刺的刀子突然換向，黑牛的手掌正要抓他的手腕，刀子一變向，直接向黑牛的手掌刺去。眼看就要刺中，吳析笑了一下，打架是一勇二力三功夫。打拼了這麼多年，他早練出來了，面對再厲害的人，他也不怕。看準機會騙過了這黑小子，這一刀還不廢了他的手？那可是正經的野外多功能軍刀，別說手掌，就是石頭勁兒夠大也能刺得進去。
“呀呵？”吳析突然覺得手中一空，刀沒了。
黑牛就在剛剛手掌與刀接觸的一瞬間，手向後縮了兩寸，兩指縫正夾住了刀身輕易的就奪了過來。接著，不等吳析反應，黑牛起步上身，一個黑虎掏心正中了吳析的心口。吳析被打得身子立即變成了大蝦米。
再上前兩步，黑牛繞到了吳析身後，一踢他後膝蓋窩，起身就壓在了他的腰上。迅速的拉起吳析的兩個胳膊，反別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大腿向裡一夾，吳析就算是被制住了。
坐在吳析身上後，黑牛狠狠的從後面勒住了他的脖子。眼看著吳析的脖子都已經變了形了，他還沒有停手繼續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