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我砸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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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我砸場子了
“大賓子，你想不想好了？老吳讓你來是給我當打手，你扯什麼朋友哥們兒的。今天你不把他腿打折，你就別幹了。”盧胖子絲毫不給面子的吼著。
大賓子臉色有些難看，權衡之後，他把甩棍向地上一磕，收了起來，“不幹就不幹！以為老子愛伺候你嗷？楠哥，走，兄弟請你上別家喝去。”。
莫楠也站了起來，慢慢走到盧胖子面前，只有一米八的莫楠跟這傢伙對視要稍抬起頭來。一般人面對這種又高又胖的傢伙，肯定有些心裡發顫。莫楠卻是面帶微笑，把他當個死物一般看著。
“讓我親自動手是吧？別以為認識大賓子就能在我這裝！我盧楓的名頭也不是吹出來的。讓你裝！”盧胖子說著說著，冷不盯的就抄起了酒瓶子，長頸的洋酒瓶厚度和硬度都超過普通啤酒瓶，這一下砸上，不管砸哪都夠喝一壺的。
莫楠不退反進，一下貼在了盧胖子的大肚子上。由於他腰圍太大，想完全貼在他身上不可能。莫楠兩手一伸，變成了鶴嘴型，照著盧胖子的胳肢窩就點了兩下。盧胖子手中的瓶子立即落地。疼得他兩條胳膊再也抬不起來了。
“楠哥！手下留情，給我個面子，給個面子，過來說話。”大賓子連忙衝過去求情。
莫楠本來還要打的，聽大賓子這麼一說，轉過了身。兩人一起走到了小酒吧門外，大賓子這才擦著汗說道：“楠哥，千山地下變了。原來的大哥進去的進去，殘廢的殘廢，僅有的一些硬漢也已經不比當年了。現在這千山已經不是當年楊李兩家的天下，改為楊吳兩家的天下了。從撫礦市來的老吳家，兩兄弟跟楊家人結拜了。三哥都被打得躲起來了。這場子現在是吳析罩著的，得罪不起啊。”。
莫楠一聽，原來這大賓子這次還是為了他好。看來上回沒白教育他。但幾句話之中，莫楠也已經聽明白，千山為什麼變成了這樣。前一段時間他沒在意事態的發展，看來，地下的爭鬥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李三躲起來了，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憑李三的實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人打成了這樣，這個新來的吳家，是什麼來頭兒？
“你忙你的去吧，放心，我回來了，千山的亂，就快結束了。”莫楠滿意的給大賓子發了根兒煙。
雖然只是一根菸，卻已經證明了莫楠對大賓子印象的改觀。大賓子就像看到了一根金條似的，連忙雙手去接。帶著莫楠一起回去後，招呼兄弟準備離開。總算勸住了莫楠，幫了他一次，也就等於幫了自己一次，哪天指不定遇上莫楠這煞星，還能逃一命。
就在大賓子以為事情平息了，剛準備帶人另找場子時，身後傳來了一聲慘叫。
“啊！！哈哈！”身在地上的盧楓像殺豬似的叫著，想坐起來，無奈圓角太大，根本起不了身。
再看他的兩條腿，小腿已經貼在了大腿上，這種奇怪的角度，說沒斷掉才沒人相信呢。莫楠正站在他身邊拍著手上的灰，眉毛得意的挑動著，嘴角掛著邪惡的微笑。
大賓子嚇得屁股一收，好不容易忍住了尿意。我的小祖宗，你是真不怕事兒大，剛告訴你這是千山新教父的地盤兒，你就把人家的兄弟打斷了雙腿。大賓子是個講究人，能幫的幫，幫不上的，快跑吧。他拉著弟兄連忙逃走了。
莫楠一伸腿，坐在了盧楓的大肚子上，邪笑著看向盧楓，拍了拍他，“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不打斷我的腿不行是不？我沒聽錯吧？”。
“比崽子，你等著，有種你就把我弄死，你看你全家怎麼死光光！”盧楓真是個了不得的社會人，兩腿被從膝蓋處齊齊扭斷，竟然還沒暈倒，全身被汗溼透了，喘著粗氣還有力氣罵莫楠。
莫楠點了點頭，伸手在他身上摸起來，摸了一會兒，找到了一個手機，扔到他的胸上說道：“打電話，叫人。”。
“什，什麼？”盧楓以為自己疼大發勁兒聽錯了，看這少年，雖然強壯，但充其量也就是個練過武的唄。怎麼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呢？
“打電話，把你媽你爸誰的都叫來，你不要弄死我嗎？就你現在這樣兒，怎麼弄？快叫人來。”莫楠照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抽，啪的一響後，盧楓的襯衫開了一條口子，皮肉開了，血一下染紅了一大片衣服。
盧楓大嘴一張，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他拿起電話連忙拔號，“析，哥，我，我，砸場子了！”。
終於說完這句話後，盧楓頓時覺得一陣幸福的眩暈感傳到了頭上，他暈了。
“楠哥，別去。”
莫楠扔下盧胖子，點著煙向門口走去，一個勇敢的服務生衝了過來，指了指後門。示意讓莫楠從後門逃走。除了李三和李京，基本沒人知道莫楠的真正實力。在他們心中，莫楠也就是跟李京差不多，一個打三四個那種猛人。
看了看後門，莫楠笑著伸出了手，十六七的小孩兒，卻混得比他時間還長。服務生的身子有些發抖，臉色微白，明顯是嚇得不輕。從前，有李三子罩著他們，什麼血拼械鬥，根本就沒在這裡發生過。有找事兒的就被十多個人拉到後巷裡，幹翻。最近這些日子，他們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一個個大哥級的人物被砍成血葫蘆，李三都被迫躲了起來，若大的大都市被人一把拿下，他們受盡了白眼和辱罵。
“別怕，有哥在，一切都會好的。”莫楠的手扶在了比自己還高一點兒的服務生頭頂，一股暖流瞬間傳遍了服務生的全身。
服務生的眼神有些怪，猶豫著，還是說道：“楠哥，我，我不是基。”。
莫楠被氣笑了，吐了口煙道：“我也不是。”。
眼看著莫楠向外走去，服務生突然握緊了拳頭，轉身怒氣衝衝的進到了室內。隨後，一群服務生開始爭論起來。
嘟嘟的摩托車聲傳來，莫楠坐在大都市門前的臺階上，側頭輕蔑的看去。一隊車龍向這邊晃來，足有百十來輛，一會兒排成S形，一會排成B形，莫楠嘴角輕揚，踩滅了最後一個菸頭兒。三根菸，十五分鐘左右，這些人的辦事效率不高，但也不是拖拉的主兒。吳家軍，就讓老子看看你們有幾下子？
巨大的噪音讓人心神難安，一個個穿著皮衣的飛車黨騎著大排量的摩托車很牛的堵住了大都市的大門。下車後就從車座裡找出了鏈條，甩棍等一些常見的鬥毆武器。咔咔的一陣豎車棍兒的聲音傳來，亂七八糟的隊伍就已經站好了。
再看這些人，有的嘴上穿著環，有的鼻子上打著釘，各種顏色的頭髮全都能找到。如果不是體格相對單薄了些，真可以跟國外的飛車黨比一下了。隊伍裡不止有男，還有女，當然長相也相當的爺們兒。
嘴裡囑著根兒雪茄的大個子分人群直到了最前面，看了看莫楠。哼了一聲抽著煙就走了上去。
“唉，小夥兒，你媽叫你回家吃飯，快滾吧。”大個兒吼著，用下巴指向莫楠。
莫楠扭了一下脖子也正眼看了他一下，一米八五的個頭兒，一身黑色皮衣褲，上面已經有不少處磨得掉了皮子。染成了暗金色的長頭髮，不知道幾年沒洗過了，有的地方都打綹兒了。用一個黑色束髮帶束在了腦後，露出了那張大餅臉。半截兒的鬼眉，金魚一樣的凸凸眼，還是個雙眼皮兒，不對，好幾層眼皮兒，也分不清是幾層了。塌鼻樑高顴骨，一張鯰魚嘴，抽起雪茄來嘴邊冒著白沫子。大連毛鬍子剛剃過不久，下巴發青，臉上到處都是鬍渣子。拿煙的右手上，有好幾道泛白的刀疤。
看他兩腿叉著隨意的站著，下盤不穩，莫楠心裡就定好了位。能打，但不是真正的行家裡手，應該是屬於江湖拳，拼命派的。
“我滾了，你們打誰去？盧胖子叫你們來，就是來找我的。”莫楠站了起來，微含著下巴看著腳前一米處的地面說著。
大餅臉眨了兩下眼，那好幾層的眼皮似乎又被夾得多出了兩層褶兒來。嘿嘿一笑，他歪頭呸了一口，“吐！該死的盧胖子，一個黃毛兒小子還打電話。弄得析哥以為怎麼回事兒呢。哥兒幾個，誰手癢癢，出來跟這小朋友玩一會兒。看他練的是太極還是少林！”。
“焦哥！我來！”說著話從人群裡就小跑著出來一人，也是一身皮衣，還是那種公路賽專用的賽車服。左手拿著個白色的頭盔，右手裡一根腳踏車鏈條。
莫楠看這人的長相就搖了搖頭，尖尖的下巴小瘦臉，頭髮剃得就只剩下腦袋正中的一排毛了，弄得像無人島野雞似的，染成了紅黃藍綠四種顏色，看起來像某種畜牲的鬃毛。一米七的個頭兒，瘦得跟猴兒一樣，就這貨，莫楠怕出手再輕他也受不了。
“你回去吧，別出來丟人了。”莫楠不耐煩的把右手插在了兜兒裡，左手向外比劃著。
這麼一弄，飛車黨裡的人可就笑開了，還有打口哨兒的。在兄弟面前被人這麼嘲笑，野雞頭青年受不了了，“滾！”。
唔！車鏈條帶著一陣風聲就掄過來了。這種東西隨手可得，硬可以當鐵棍，軟可以當鞭子，用手架住了，也能打個彎抽到人臉，最不好防。眼看莫楠伸起手來擋，野雞頭青年笑了，一下不把你臉打花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