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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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自由
在神州的北方，有這麼一個城市。這裡每天白天都上演著工口族的辛酸血淚劇場版。晚上總能看到血肉**現場版。無論經白天晚上，多處都有格鬥比賽街頭版。這就是著名的三線城市千山。
去往旅遊景區的大道上，一塊半禿的山體上方，大牌子打著‘南有黃山，北有千山。’。許多看到的遊客都笑了。就連千山人自己都笑著編到，‘人去黃山，鬼遊千山。’。
雖然硬條件和軟條件都不如南方是個事實，但千山有自己的獨到之處。這裡的傳說，十個黃山也比不了。比如，千山市的某小飯店內，一個看起來三十左右的老男人正給幾個高中生講著他的神話故事。
“……，最後，六道天妖瘋狂的使出了所有的妖能。那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哦，不好意思，他原來也不是一個人。我是說，他周身的五道禁魔之環崩開了，天妖完全體出現。而他也是第一次以人類的清楚思維面對了自己的全部妖能。”相當有生活的老男人講到這裡，發現幾個剛上高中的小美女已經被自己釣得胃口大開，這才停了下來。
眼看這傢伙喝著茶水向後廚走去，五個美女高中生都跳了起來，“莫叔，你別走啊，後來怎麼樣了嘛？”。
“咳，不好意思。我不是高中生，你們跟我兒子談戀愛，一天到晚不用愁。我可是得工作掙錢的，你看，你們的冰淇淋吃完了，我得去準備晚上的菜了。晚上還有好幾桌客人呢。”說話的老男人正是莫楠，奸詐如以往。
幾個小女生當然很乖的立即拿錢，買了新的冰點。然後一個個抱著冰點坐在桌邊。這已經是她們吃下的第三份大杯冰點了，臉都有些發青了。再吃鐵定要感冒。但為了莫楠的故事，她們拼了。這大叔邊炒菜邊講評書，是全千山出了名的，聽說省委書記來視察時，還特意來了他這個連兩星級都評不上的小飯店裡吃了一頓。就為了聽他說書。
莫楠眼看著女孩們兒交了錢，這才滿意道：“好，我們接著講。然後，六道天妖的妖能與七千年的月族之力和海倫加化的神力一起拼鬥著。足足拼了三天三夜。大火滅了，世界樹消失了。世界，恢復了平靜。再然後……，六道天妖就死了。”。
“啊，不行，莫叔你賴皮，哪有這麼講的。他不能死！”一個丫頭急得都要哭了。這為了人類付出這麼多的大英雄，被莫楠前幾天吹得跟上帝一樣偉大，突然間講到最後就死了，這讓她們如何能接受得了？
莫楠輕笑著聳了聳肩膀，壞笑道：“呵呵，人生沒有完美。這是現實版的故事，如果你們願意聽，我還有一套唯美愛情版的。相當的**限制級，咳，當然光吃冰淇淋是不可能聽到的。有機會帶上你們父母來，跟我談相親的時候，我會考慮講一下。”。
在女孩們的一片尖叫抱怨中，莫楠逃進了後廚。拿起菜刀，他快速的準備起了晚上要做的配菜和料。當他的右手飛快的切著白菜時，他突然間眼光停在了那光滑有力的手背上。原本，在他用力的時候，那裡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莫楠的思緒倒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事實正如莫楠所說，六道天妖不顧三界天妖的勸阻，用自己全部的妖能與海倫留下的火焰硬拼。當他的妖能完全爆發時，禁魔套件化開了，融進了他的身體。莫楠感覺到了全部的天妖之力，而那時，他還清醒著。或者說，在那一刻，他真正的與天妖成為了一體。
強大的妖能發出了沖天的紫光，那光柱直衝過了大氣，衝過了太陽系，衝到了宇宙沒有盡頭的那端。速度比光還要快。而最後，莫楠的妖能完全被燒淨，世界樹上的火焰也只是熄了九成。還有一點兒，將繼續燒著世界樹。這個世界還是將受到一些破壞。
莫楠的感化，讓那些道士們臉紅得跟豬肝一樣。一個手拿九頭龍環杖的大和尚走了過來，在他的帶領之下，這些真高手們合力施法，焚了三大佛寶之中的百零八佛珠。世界樹終於被救回。隨即消失。
與之一起消失的，還有莫楠的妖能，全部的妖能。莫楠變回了一個普通人，普通到八倍體力都不在了。普通到開始變老，永遠的二十歲，不復存在了。
但隨後呢？莫楠真的就這麼回家了？不，那可不是他的性格。剛一醒來，莫楠就已經激動的想起了之後應該做什麼。他一路坐車，殺到了軍方特別區。李家兩大首長正在為老一舉辦隆重的下葬儀式。他們很痛心，當然相對於友情，更多的是為國家失去了某工具痛心。
“讓開！我說讓開！”莫楠像個流氓一樣衝到了大門前，大院內都是國家機要人員。守門的自然是特別組的大能者。
本來莫楠現在不過是個普通人，這些超級英雄只要一根手指就能彈死他。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對莫楠動手的。只看著他橫衝直撞的殺進了大院兒裡。
莫楠的腳步放慢，走到了老一的靈前，跪地磕頭。上香後，轉身看向了兩大首長。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滄桑。做為領導者，他們太成功了。做為人，他們太失敗了。
“誰下令讓簡玉蘭去國外的？”莫楠輕聲的問著，走到了兩個老人的面前。
“是我。”李保家跟莫楠有些交情，立即上前主動承認。他的兩眼直視莫楠，不退不讓。
李衛國卻伸手一攔，“哼，是我，怎麼了？你不覺得用她一個人，換來我們全國人民的幸福，很值得麼？”。
“幸福？你上了七軍的當，讓玉蘭送死，隨即我被激怒與格林家的人大戰。全國人民？全世界的人都差點兒死在你的手上，你還好意思跟我哼氣？你想算帳是吧？我來跟你算，一個人和一群人哪個更重要？現在我就讓你明白！”莫楠說著，突然一個健步衝了過去，他再沒有之前靈活的身手，但他卻有準備。他的手裡，是一把沙漠之鷹。
這槍他還是能拿住的，當槍口頂在了李衛國的頭頂時，所有人都蒙了。這是暗地裡的最高指揮官啊。
“你，你敢！”李衛國做為一個老軍人，滿身是膽。只被嚇得臉色有些變，但卻是一步也不退讓。
“我有什麼不敢？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當然敢。現在，你下令去把北平某小區給我炸了，只要死了十個人以上，我就放了你。否則，你就死。你自己算吧，死你一個人，救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多值得？”莫楠一切都沒有了，只有這智力還在，四位數的智商讓他把一切都算了個明白。
李衛國的汗流下來了，他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想活下去。而什麼為國效力，什麼他是高等人才，那些人不高等之類的話，不過是些看起來華麗的藉口而已。
五分鐘後，莫楠突然把槍一扣，叭的一聲，裡面沒有子彈。李衛國被嚇得兩腿打起了哆嗦來。再厲害的人真的面對死亡之時，也會害怕。沒嚇尿褲子，已經算是強的了。正當大家以為一切結束之時，莫楠伸手扔槍，甩出右勾拳重重的打在了李衛國的下巴上。
李衛國被打得坐在了地上，莫楠的手也扭得叭的一聲。隨即他轉身就走。這一拳，徹底打醒了李家首長。這個已經近乎獨裁的老軍人開始人性化起來。接下來的幾年中，再沒有聽說過以少人換多人的什麼穩掙買賣。
而莫楠呢？交了外星套件，小初也回到了他的身邊。妖能沒有了，是的。但他的妻美，子孝，家產無數。他要過的，只是平凡的小生活。**久了，就會嚮往平衡的人生。自由，他一直在追尋的東西。當他失去了滅天之能後，換來了這個詞。
值得麼？莫楠的思緒回到了手中的菜刀上，噹噹噹，他繼續整理起了菜來。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吵鬧聲。
只聽不知道哪來的流氓大叫著：“怎麼地？我就流氓了，我還告訴你，今天就在這店裡，我要辦不了你們幾個，我就不姓王。”。
“那多不好？你的姓很有潛力，不如改個名吧。就叫王八蛋如何？”莫楠走了出來，手提菜刀冷靜的看著室內的一切。
三個大漢，個個兒都是兩百斤往上，一米八七的大個子。長得也是怒目橫眉，滿身的彪肉。他們三人一站，大門就直接被堵得連蒼蠅都飛不進來了。
五個校花級的高中生被他們調戲得滿面通紅，顯然剛剛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你誰呀？傻比呵呵的，一個絲就要出來主持正義了？維護世界和平也輪不到你呀？”光著頭的那個自稱姓王的瞪著莫楠走向了他。菜刀在他看來算個屁？三個大漢最多中一刀，就能把莫楠放倒。到時他就是個死。
不等莫楠說話，三人突然發難。
“別打了，別打！我報了警了。”美女們哭喊著叫著。
莫楠被三個大漢推倒在牆邊，一陣的拳打腳踢。莫楠感覺到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他已經老了，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六道天妖了。這些人的手，真重啊。
“媽的，廢了他！來！”王姓流氓伸手抄起了莫楠的菜刀，向著莫楠的右手就砍了過去。
千鈞一髮，莫楠的眼內，那拿菜刀的人突然間定住了。等了幾秒鐘，他也沒有動過一下。莫楠有些納悶兒，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坐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三人的背後。想起剛剛被打，心中來氣，照著他們三個就是三腳。
接著，奇蹟再次發生了。三個大漢一個個的撞倒了牆，飛出了飯店。就這一下就把三個兩百多斤的大漢放倒了。而這時，世界似乎還在定格著，一動不動。
莫楠驚了，難道？他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右手，右手的手背上，熟悉的惡魔之眼淡淡的浮現出來。雖然還很淡，但確實能看得到了。妖能！回來了。
嗖！時間開始繼續執行。莫楠已經坐在了桌子邊上。牆上三個大窟窿是怎麼出來的，沒有人知道。五個美女也呆傻住了。
“我忘了說，我跟上帝和佛祖什麼的都很熟。打我是會遭天遣的。呵呵。”莫楠壞笑著，瀟灑的走到了屋外，呼吸著熟悉的空氣，眼看著久違的世界。色彩再次變得光鮮動人，百里之外的雨滴落地聲也進入了他的耳朵。
這才是莫楠想到的，這，才是真正的自由人生。當妖能高手重回都市，千山的黑夜，又將**四射。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