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又一次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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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又一次人情
“什，什麼？這就完了？你還沒打就完了？你這個廢物。”金玄巖罵了起來，指著金剛的背影叫著。剛剛被複仇者挑釁，他的火正在頭上。又值莫楠出現，他更生氣。
“金玄巖，我們打。我贏，你帶著弟子滾出這大廈，再不許踏足一步。你贏，我隨便你怎麼樣都行。敢不敢。”莫楠也是一肚子的火，這些天來為了執行這個死任務，一直不能暴露身份，被人追著屁股後面打，他早想找個人發洩一下了。
喬巴畢竟是格林家的使者，對他不能下狠手。雖然打得頭很慘，但那種傷對喬巴來說只不過是皮外傷罷了。有一個月就能養好。金玄巖這個倒黴蛋，正好成了莫楠的目標。
“可以啊！你！來吧。我跟你講，知道為什麼跆拳道現在這麼流行麼？我就讓你看清跆拳道的真本領，什麼是高手？這，才是高手。”金玄巖豎起了右手大拇指，做著街頭霸王裡掃把頭勝利時的標誌性動作。
莫楠的氣卻一下就鬆了一半兒，這老小子太搞笑了。他就不會點兒別的什麼說辭，莫楠也忘了是誰，反正是個練跆拳道的，曾經也說過這句話。莫楠向後退了兩步，看了看身邊的人，示意他們讓開。隨即，莫楠兩手背在了身後，紮了個弓步道：“還等什麼呢？高手。”。
高手二字叫得那叫一個別扭，雖然沒有任何髒字，但是人就聽得出來莫楠這是罵人呢。金玄巖說不過莫楠，拉起褲子來，繫好了道帶。還沒打呢，就習慣性的大叫了一聲，“啊！”。
“這就是跆拳道里的什麼氣勢？”莫楠迴應著他，重心抬高一些，向前滑步衝了過去。
“阿踩！”金玄巖看準莫楠的來勢，高高跳起，藉著下降之際挺腰扭胯，發了狠力。他這一招下劈可以說是力有千鈞。只發出力來，他自己就已經滿意的笑了。
所有人都看著莫楠是準備硬碰硬，衝刺的速度快得要命。誰知道莫楠衝得是夠快，但到了發力距離不懂得收力，內行人一看就知道他要完。但接著看下去，卻都開始覺得自己是外行人了。莫楠越跑越快，眼看著他突然一彎腰，從跳起的金玄巖身下滑了過去。
“衝過頭兒了？”莫楠笑著說了一句，同時起腳看也不看就是一個後踢。
金玄巖只顧著發力，把跳的高度都忘了。腳離地面一米五高，發現莫楠衝過了他的腳下，他就知道不好。但在空中，又發了狠力。想換招兒已經不容易了。要說金玄巖也真不善。眼看自己要吃虧，他腰一躬，腹一收，硬是讓自己的滯空時間延長了一秒鐘。而幾乎同時，他的兩手掄了起來。掄臂的力量之大，將他帶得在空中轉了個身。
反過身來的金玄巖兩手護臉，正好被莫楠的後踢踹到了肚子。金玄巖倒飛出去，直撞碎了大門，在地上打了一溜滾兒掉進了對面的泰拳館內。一拍地站起來，金玄巖改觀了。他再不以為莫楠遠在他之下，單以技術經驗來說，莫楠已經勝了他一籌了。
“喲，還要換場地。你不是要比跆拳道麼，跑我的泰拳館幹什麼？這麼快就覺得跆拳道不行了？準備換比泰拳？好啊，你想比什麼我都成全你。”莫楠收腿，原地站直嘲笑著。
“你這個混蛋！”金玄巖的老臉通紅，他在弟子們心中一直是神一樣的存在。雖然西班牙神獸被打廢了，但他盡心盡力的教導著自己手下的人，也教出了一批厲害的高手。
金玄巖衝回拳館內，使出了一套漂亮的連踢技。正踢，腳不落下已經連起了一個高位側踢。莫楠閃過之後，他的胯發力向後一擺，又掃出了一個扇面形。這一連三腳快如閃電。兩側看著的人能看清楚的都不到十個。
技術用到位了，當然就有效果。莫楠躲開了前兩腳。但為了找位置攻擊，他沒有躲開第三腳。伸手臂護頭擋住了第三腳。這時，莫楠兩腳抓著地被踢得向側滑了五米遠。心裡也佩服，好大的腳勁兒。這種情況之下，金玄巖最後一腳能發出的力量應該只有三成左右。三成力踢在他身上也讓他的手發麻了。如果踢結實，莫楠還真不能小看他的腿力。
剛剛轉過身，金玄巖就乘勢追擊上來。有了第一次教訓和第一腳踢中，他的信心回來了。很認真的拿出了十二成功力來對付莫楠。衝到莫楠身邊，兩腳變得像兩條舞動的長鞭一樣，左右開攻，把莫楠踢得向後連躲。
與此同時，莫楠的兩腿也不停的找著機會，眼看不行，就伸腳與他對擊。一直拆換了上百招之後，金玄巖才停了下來，這才算是一個大連招結束。這種攻擊，要是換成西折他們就應該被累得沒有體力了。怪不得金玄巖能一人連挑整個大廈的所有高手呢。他真有兩下子。
“唔呀！”金玄巖看時機成熟，眼色發狠加速衝刺。行進期間腳下連轉，在地上就已經轉了七百二十度，騰空前腳為引，做了個虛幌。後腳旋著就甩出去了。
這一招如果要叫，應該叫一千零八十度旋風踢。旋轉的加速加上體重，這最後的鞭腿要踢中了那就不是三分力，而是十三分力道了。金玄巖也咬著牙使出了殺手鐗，那是三位師尊拼了老命送給他的最後禮物。足足兩百年份的內力，當世高手，沒有人能跟他一拼高下。
當然不是自己的東西，用起來就是不爽。他的經脈承受不了這麼重的力量，所有真正能調動出來的也不過一百年內力。但就是一百年內力，金玄巖也到了能直接踢飛重卡車的水準。轟然擊出的一腳帶起了一陣狂風。
莫楠猛然間覺得不對，這小子要使壞了。這種風，這腳速，這不是普通的踢擊。莫楠的兩手齊齊駕起扶在了頭上，形成了一個支點。兩小臂合於一處做了個擋欄。紫光一閃，莫楠瞬間妖化。與此同時，這一腳踢中了他的兩臂。
砰！轟！腳中，莫楠飛起，鋼化玻璃被撞得粉碎，大片的玻璃連著隔熱膜掉了下來，莫楠被踢飛出了樓外去。這一下引得四周一陣驚呼之聲。這已經不是人類能做到的了。金玄巖為了打敗莫楠也已經下了血本兒，這要是讓外面的人錄了相，他就要被抓到國安局去做人體研究了。人類再如何訓練，就算吃了興奮劑也不可能有這種恐怖的力量。
“暗界的人，犯了禁忌。”金剛輕輕說著，並不擔心。他只是跳起來拿下了那隻手。
金剛將手還給了西折，在西折怨毒的目光中，帶著復仇者一起離開了現場。而這時，人們才剛剛從那一腳的震驚中醒了過來。全場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跆拳道館的弟子們狂叫。
金玄巖也跪在了地上，他想哭，卻不是因為勝利的感動。三位師尊曾經說過一句話，正是金剛走前提到的。他已經身為暗界高手，暗界的人，是不可以隨意在人前顯露超人能力的。三怪傑的叮囑被他扔在了腦後，他還是輸了。
而就在這時，一隻手從窗外伸了進來，拉著地板固定著。接著，另一隻手。兩手一發力，莫楠上來了。手支地半身露了出來。這下所有剛剛叫笑著的人都大張著嘴巴，蒙比了。這還是人麼？不說他怎麼能被踢飛又爬上來，就那一腳踢中之後，他不被踢得內臟全碎而死？
“你也不怎麼高麼？那麼接下來該我了。”莫楠說著跳上了樓層，腳下用力一蹬，整塊的地板塊被蹬得飛出了樓外。莫楠像一頭髮瘋的公牛一樣衝向了金玄巖。
金玄巖起身迎擊，這次，他將所有內力都灌在了左腳之上。右腳支撐著，側跳向前，一腳側踢，帶出了一股無形的衝擊波。
這一招莫楠也相當的熟悉。正是三怪傑曾經聯手用過的那個衝擊波。把山都炸穿了。莫楠早有準備的踏地飛起，手夠到了六米高的棚頂，手推著棚頂借力反射，兩腳同時踢出。
轟隆隆，對面的大樓被打穿了一個大洞。那一腳費去了金玄巖所有的力量。他的老力用盡新力未生之時，莫楠的兩腳卻已經到位了。兩腳同時踢中了他的頭，金玄巖只覺得天旋地轉，脖子開始向下傳著這股力量，整個身上的骨頭，肌肉，全都擰了勁兒的發出響聲來。重力去勢不止，把他身下的地面也壓塌了。一塊地板整個向下陷去，掉到了下一層去。
人們忙跑過來看，金玄巖在一片灰塵之中躺著，七孔流血，進氣少出氣多，就要不行了。莫楠站在他的身邊，先是在他的丹田處按了十秒鐘。隨後又在他的脖子上按了三秒，起身就離開了。從此以後，金玄巖就是遇到三十怪傑，也不可能被治好了。他的丹田已經徹底被炸碎，身上的傷卻被治好。以後生活處理沒問題，但要想幹些體力活兒，則必須僱人。
莫楠拿著斷手，帶著西折消失。場地內，跆拳道弟子紛紛散去。金玄巖在醫生診斷之下證明沒事，但要留院觀察一下。讓人失望的是，這裡的人竟然沒有一個記得開手機錄個相。這場轟動全城的比武也就成為了一個嚇小孩子的傳說。
當人們散盡之後，走廊之中一個漂亮的大男孩兒抬起了頭。他的手中拿著一包大薯條，一根根細嚼慢嚥著，陽光的笑著。直到一位穿著整齊的神父來接他，他才站了起來，“我看過了，比我想像中要好得多。不過他也就這麼點兒能耐，他不是我的對手。”。
神父點了點頭，帶著大男孩兒離開了現場。
當天夜裡，西折的手臂已經綁上了紗布，那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實際上，除了一圈兒抹不去的傷痕，他再沒有什麼後遺症，手像沒有受過傷一樣靈活自如。
莫楠接好了他的手，卻走向了市郊邊緣的公路。在一輛黑色無牌照破車前停了下來。那是一輛小貨，貨箱上拖著兩個大包。裡面放的是各種武器。暗界人橫行的年代，他們的武器也分成了兩份，一份是暗武器。
金剛開啟車門走下來，先給了莫楠一個大大的擁抱。就在他們握手時，莫楠用腳在地上偷偷的畫了一個眼睛的形狀。那是他已經隱藏起來的妖印。右手上沒有了，但金剛卻記得它。
“電話。”金剛沒再多問一句，直接把電話遞給了莫楠。
莫楠接過電話來，猶豫了一下，“喂，惡魔，好久不見。我想求你一件事。”。
“莫楠，我們真的好久不見。聽說你死了，我傷心了好一陣子呢。怎麼？你現在過上了普通人的日子了？”惡魔問著，還像幾年前跟莫楠剛剛分開時一樣友善。
莫楠沉默了。他過上了麼？沒有，肯定的。正如莫楠所說，他註定不是普通人。離開了地獄火，不過是換了個東家。現在被李家兄弟利用著，還幹著跟過去差不多的工作。
“行有行規，我不能壞了規矩不是麼？”惡魔還是那麼狠，一下就猜到了莫楠想求他的。
莫楠又沉默了一陣，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這世界的規矩都是人定的，你的規矩，你來定，不是麼？他沒有多少日子了，你就少掙一些吧。”。
“可以。不過，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你要記得還啊。也許有一天，我會要你還。”惡魔說著，痛快無比。對莫楠他總是給出比別人高出數等的待遇。
莫楠也痛快的答應了，“成交。不過，這世上有什麼是你得不到的麼？”。
這次，換惡魔沉默了。最後，兩人很平靜的說了句再見，就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