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老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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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老手兒
內華達邊境的貧民窟，一個個流浪漢撿了些東西，乞討了一些錢，拿著生活所需的能量走回了擋雨的窩棚。裡面的報紙已經舊得不能再舊了，但沒有人關心上面的內容是否夠潮，他們只關心這報紙還有沒有防寒的作用，擋風的能力。
夜幕降臨，衣衫襤褸的莫楠走到了兩米高的橋洞下方，這是一座廢掉的小橋，下方的小河水已經乾涸了。河**的沙石平滑細膩，兩邊的走道也還有路的樣子。這裡有幾個乞丐已經搭好了床架，正蹲在那吃著剛要來的食物喝著純淨飲用水。
莫楠剛剛從船上下來不久，一路流浪至此，讓他感嘆國內外的生活這個不同啊。國外的乞丐，要飯都要買麵包和純淨水喝。國內的乞丐，為了要飯去喝髒水，吃剩飯，可以幹到月入過萬，比很多小白領都有錢。曾經有個報道，某要飯男，立志靠要飯攢錢，在老家蓋一個小別墅，娶兩個姨太太，生一堆小子，帶出來一起要飯，可以要更多的錢。
“表子養的，誰讓你進來的？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兒！”瘦骨嶙峋的小老頭兒站了起來，他那弱不經風的體型，手中揮舞的可笑小木棍，讓莫楠看了就想笑。
但莫楠現在是流浪漢，他用了特殊呼吸法，調整了呼吸。屍衣一動，全身氣流混轉，看起來，莫楠只是個長得壯了一些的流浪漢。而在國外，天天有人破產，像他這種可能曾經有過錢，破產了沒有勇氣自殺的健美男，到處都是，並不奇怪。
眼看著橋洞下方站起了四個人，莫楠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開。對於他來說，風吹雨淋，跟在橋下躲著，沒有什麼區別。只要他願意身週一米內，萬物避讓，水火不侵。
離開了橋洞地段，莫楠順著大街走著。他應該去乞討了，只是天色將晚，已經到了站街女和飛車黨出行的時間，街頭上，到處是穿著撕毀的廉價衣服的女子。莫楠灰頭土臉的走到哪，根本就沒有人理他。直到他走到了一條街的盡頭。這窄小的衚衕只容得過一輛車單行透過，實際上，這條街上，每隔十米站著一個女子。也只有單向的車會向這裡進，來招技。
“嘿，你招技麼？我的活兒很好，什麼都會，你需要什麼服務？”站街女搭著訕，走向了莫楠身後一輛緩緩行駛的奧迪灰跑車。她的金髮向後一甩，露出了前面的本錢，足夠大。“什麼專案，多少錢？”車窗降下，裡面坐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兒，看起來可以當這女子的爺爺了，看他的表情，似乎對這種交易很熟悉。
“有飛機，吹簫，大腿，足，角色扮演，多人混戰。反正你想的我都能做。”金髮少女膚色很白，臉上有些小麻點兒，純純的大眼睛看起來與眾多站街女十分不同。
莫楠靜靜的走到拐角處，在一邊靠牆蹲了下來，運妖能調息了一下，他已經十天沒有吃過東西了。上一次吃東西還是正好有人買好食物後去泡妞兒，讓他順手牽羊了。不是沒不開面子，而是莫楠要儘量使自己更像一個窮困潦倒的弱者。這樣，才有機會從下層開始升起。
這就像是一個升級遊戲，讓他十分的興奮。眼看著自己已經蹲在了這種骯髒的地方，聽著這噁心的對話，他卻坦然一笑。莫楠覺得他離自己訂下的目標已經不遠了。
“嘿，你這個死老頭兒，你擋到我的路了。你到底走不走？狗孃養的，錢，我說錢！”假裝經過的一個矮個子青年突然間發狠的拿出了一把彈簧刀，伸進車窗指向了老頭兒。
老頭兒立即臉色慘白，滿頭大汗，伸手掏錢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手機。手機正好在這時響了起來。那個青年也是個新手兒。突然間聽到響聲，把他嚇得就慌了，指著老頭兒就喊了起來，“你敢報警，你這個老混蛋，幹！我捅死你。”。
就在這時，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正好捏住了他的手腕。刀子在老頭兒面前半寸的距離上停了下來。老頭兒顫抖了一陣，暈了過去。而這時，青年才反應過來，伸手就是一拳打向了攔他的人，那個陌生的黃種人。
攔他的人正是莫楠，眼看這小子要把事兒弄大，他伸出了援手。在莫楠眼中，他的拳頭慢得像是蝸牛在爬。輕而易舉的閃頭躲過了他的拳頭，隨後莫楠一伸手，推在了一堆彈性十足的東西上。那是身後的那個站街女孩。
“別亂動，我不是來阻止你們的。我也要分一份。”莫楠說著，推開了小個子男人。回身看了看自己手的位置，壞笑著捏了兩下，這才滿意的收回手，聞了聞。
看到他這噁心的動作，看到他一臉黑油分不出長相，站街女打了個哆嗦，環抱自己，逃到了牆邊。小個子手裡有刀也不敢輕易上前，剛剛這男人的動作太快了，快到他打不到人都愣住了，他的拳法在這十里八村兒還是很有名氣的。曾經他也想過去打拳。
“你要幹什麼？我們是新來的，不知道這晨的規矩。你別逼我，我會跟你拼命的。”矮個子說著，手裡的小刀漂亮的捥了兩個刀花，隨後，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在犯傻。
莫楠輕笑著打開了車門，熟練的在裡面找到了儲物箱，又從老頭兒的衣服裡抽出了三處錢財。數了數，這傢伙竟然帶著八百美元的現金，各種卡片無數，看來是個有錢的老。正愁沒有錢用呢，這就來了。
想了想，莫楠拿出了五百塊，走過去遞給了小個子，“你們的功勞，應該得的，我拿的錢，所以我也得一份兒。別試圖搶我的錢，你不是個兒。”。
莫楠的美語很流利，雖然聽起來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口音，但絕對不是從某國外大學畢業的高才生。這也讓對方產生了一種很陌生的親近感，小個子伸手去接錢，小心翼翼的看著莫楠，時刻準備著出刀，畢竟對方太陌生了，太強大了。
輕笑著，莫楠將錢扔在地上，轉身就走。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不容易培養，他也沒有時間跟這人培養什麼感情。現在，他要去像其他的乞丐一樣，買些食物和水，撿些報紙，找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不久後，莫楠已經吃上了麵包，抹著黃油，喝著水。三百美元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了。傳說中的發達國家如何奢侈，其實並不然，人們過得也都很節儉。東西賣的跟國內一線城市也差不多。小超市賣得更便宜一些。
在街邊的垃圾筒裡搶了些報紙，莫楠找起了衚衕，廢隧道，橋下之類的地方。內華達靠近拉斯維加斯的邊緣，原來也有這麼多的下層人。沒有人的地方還真不好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廢房子，窗戶什麼的都砸得稀巴爛，牆根處飄著一股子尿騷味兒，別說住人了，野貓都看不上這種地方。但莫楠卻並不反感，就在這將就一下吧，城裡是去不了的，人家國外的警察盡職得多，你半夜要是在公共長椅上一躺，就會被帶走。
半夜裡，莫楠聽到了女人的聲音，他一翻身坐了起來，忍受著外面傳來的騷氣，豎起耳朵聽了起來。大概在五百米外，一個女人正發著飆。
“西折，你別再任性了，就這麼點兒錢，根本不夠給我看病的。我決定了，我去做。”年輕的女聲說著，莫楠聽得出她的動作，她正向後摟著頭髮，緊皺著眉頭。
當西折說話時，莫楠的嘴角輕輕的向上挑起，這還真是有緣哪。這個西折，就是他今天見過的小個子。這個女人當然就是跟他一起上演搶劫老色狼的那個站街妹了。
莫楠饒有興趣的站了起來，摸了摸身上還有些錢，突然覺得這對兒男女是個突破口。
“尤娜，我不能讓你去做這種事，我們繼續這樣做。你去勾引，那些老頭子一看到你十六歲的臉，就立即都上勾了。然後我再搶錢，不久後我們就會有足夠的錢了。”西折有著一頭棕色的頭髮，跟尤娜長得也不是很像。不知道他們什麼關係。
莫楠悄悄的走了出去，提起腳根來，走路無聲，摸著黑到了兩人對話之處。
“不，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能總這樣做，我們遲早會被抓的，就算不被抓也會被人發現。我們都不是幹這行的料，今天要是沒有那個要飯的，我們就玩兒完了。”尤娜轉過了身，扭動著纖細的腰支，光從身影看，她就是個尤物，天生的那種。再看她的臉蛋兒，真的只有十六歲左右，小萌女，最是男人們的喜愛。尤其是那些老男人。
“嘿，不如加我一個吧。我可是個老手兒。”莫楠突然發聲，一步到了兩人中間。
尤娜被嚇得差點兒摔倒，西折則是本能的伸手拿刀。黑暗之中，相距三米都看不清對方的臉，但聽聲音，西折還是認出了莫楠來。他手握著刀嘆道：“怎麼是你？”。
莫楠聳了聳肩，伸手習慣性的摸煙，雖然從上船以來，他就再也沒抽過煙。但他總是習慣的摸一下自己身上應該有煙的地方。隨後，莫楠兩眼中充滿了之火，這種日子不會太久的，終有一天，他還要伸手就能拿到自己喜歡抽的煙，站在人前看誰不爽就直接上手。
“咳，你想加入我們。我們可是很強有實力的團伙，我們是野草組合，對，就是這個。”西折現想現賣的說出了一個自認為不錯的名字，向莫楠炫耀著。
莫楠點了點頭，“行，你們願意什麼組合什麼組合。我就一句話，聽我的，肯定掙錢。得錢了，大家五五分。你們倆五，我一個人五。話說回來，我是個真正的老手兒。如果她肯犧牲，可以有很多方式掙錢，不一定非要冒著危險，發洩的方式不止一種。”。
聽莫楠一說，西折又要怒了，他手中的刀已經對準了莫楠，再厲害的人看不清的情況下，被刀捅了也不會好受吧？正想到這裡，莫楠再次發話了，“如果你不想她做，那麼你也可以。你也很值錢。嗯，是的，我沒看錯。”。
“我？我也能？”西折對自己不是很自信，從小到大，他一直在尤娜的陰影之下成長著。他自認自己不醜，但絕對稱不上好看。小麻子姑娘尤娜，才是人中之鳳。
莫楠卻很認真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拍了他的頭一下，西折只有一米七出頭兒，連一米七五都不到。在這個歐美人的地盤兒上，他真的是太矮了一些。但他強壯的身體，隱隱外放的暗能，卻吸引了莫楠。掙錢麼，先從他們喜歡的方式開始吧。
“當然，把你們剩下的錢拿出來，我們先去超級市場。”莫楠說著，伸出了手。
西折立即顯得很抗拒，“這可不行，這是我的錢。原來你還是衝著錢來的，我就說不會有人這麼好心的。來吧，拿我的錢，我就讓你好看，來呀，你這個亞洲猴子。”。
莫楠再次對他驚豔，自己除了頭髮是黑的，滿臉都是泥，口音也很本地化，他竟然能說出自己是亞洲人來。這小子的觀察力也很強，莫楠笑了，“現在把錢給我，我來包裝你，明天晚上這個時候，我們就能睡在小旅館裡。你拿出多少錢，我給你十倍。”。
“這不可能。”西折和尤娜正好剩下了四百美元，一天之內就讓四百美元變成四千美元，難道這男人是賭神麼？說他是神經病西折還可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