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一起洗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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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一起洗個腳
海選，從零幾年的非女比賽開始，就已經成為了時下最流行的詞之一。不管什麼都他媽的好選，演員要海選，公務員要海選，甚至有的家裡老媽牛副的，連女婿也整海選。
莫楠拿著奉天省內某大公司組織的能在省級衛視裡出鏡的娛樂選秀節目報名單。立即就蒙逼了。他一得到訊息就來了，排在隊伍的前十位等了整整一夜，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報上名時，卻已經排到了七百零三號。莫楠撓著腦袋想著，這他媽的是哪來的透明人？一下站了六百九十多個位置？接著，報名處剛一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就看到好多車都飛過來了。爭著拉他們吃飯去，報的名字都是相當牛叉的大酒店。
莫楠一下就明白過來，原來奉天省城內，跟千山也一樣走這種大路啊。雖然奉天省整體經濟建設落後，但像省城啊，大連啊，之類的，那也是準一線的把尖兒二線城市了。別的不說，人家有地鐵，咱就有。人家有機場，咱也有，人家有老外當街強抱，這個，也許有。
“什麼省城，還申請要辦直轄，暈。就這種公平的風氣之下，你一直轄還不是下一個被全國人民笑話的黑市？垃圾。”莫楠罵了一句後轉身就走。
奉天的禧龍賓館內，莫楠要了個標準間兒，全國聯鎖的賓館被某些‘有為’青年們說成是農民工的價錢。弄得很多小女生都不願意跟男友來這裡開房間了。地處中心地段，最近又是大查，所以客房服務的電話也沒有打來。
這一晚，特別的安靜。莫楠把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關著燈警惕的向外看著。雖然這房間的格局與他住過的那些大房子一點兒也不像。但莫楠就是突然想起了曾經的生活，地獄火組織裡的生活。想到出神時，他下意識的笑了，“呵呵，惡魔，你錯了，我不想回去。”。
第二天，莫楠跟著一大堆人一起進了海選大廳。開始排隊。也不知道一天能不能輪到他進去。也許等一天就是白等的。但是現在的人真是熱情高漲啊，眼看著身後的小青年到大叔大媽，都排到一千多號了。
無聊的午後，桔色的陽光開始捉弄人們，讓你本來就有些疲憊的身子顯得更加的沉重，想睡覺。工人文化宮門外，已經有不少人都坐在牆邊睡了過去。
莫楠也是一陣的無聊，聽著周圍的一些人吹著牛逼，或是互相吹捧，他心裡就感覺到一陣的噁心。為什麼現在的人都這麼虛偽呢？怎麼就不能像他小時候跟大寶一樣，說一起逃學就一起逃學，說看女老師，絕對不看女學生上廁所。
想起官官曾經參加過的那次選秀，莫楠就想笑。該不會這次也一樣吧？現在的名人都怕了，都不敢亂來了。而莫楠也不想亂來了，年輕時還是衝動了，影響了公眾性的節目，倒是他裝得有些大了，讓人看到不好。
拿起煙，莫楠伸手一摸，完，打火機沒帶出來。在這當眾伸手直接點火？有點兒誇張了吧？想到這，莫楠慢悠悠的走到了門邊，看了看守衛的小兄弟。看樣子二十左右歲，貌似還沒有他大呢。
一臉賤笑著，莫楠就走了過去，“呵呵，小夥兒，辛苦了。有火兒沒？借我用一下唄。”。
由於裡面的評偉算是名人，所以當地官府很重視。東北就是要臉面，再窮不能窮了臉，連官府要員出行都沒有武警看門呢，這個海選特意整了一隊武警。都是年輕力壯的新兵蛋子，不止能打，思想還高度服從指揮呢。
被莫楠一問根本是理都不理他，兩個守門的武警站得跟棍兒似的，如果不是還有呼吸，就跟假人一樣。莫楠也不為難人家，相反心裡有些佩服。
“唉，大哥，大哥借個火兒。”莫楠突然發現裡面出來了一個人，看起來有些面善。上去就拿著煙熱情的招手借火兒。
穿著私人成衣的中年男子看了看莫楠，微笑起來，很熱情的把自己的打火機遞了過去，叭，點著，“來吧。”。
莫楠愣了一下，這人一股子外地口音聽起來說話不像是個一般的老百姓。腦中人影連動，莫楠想了起來，這傢伙不是那個寶島歌手曾什麼的麼？名字記不得，但人記得，歌唱得應該也可以，在七八十年代，有著一定的知名度。現在也經常露臉於各綜藝節目。
想到這，莫楠明白過來，曾先生來這裡一定是做評委的。自己這狗屎運，點個煙都能遇到應該找的人，真是帥到家了。
“各位請回吧，今天的選透到此結束了。明天進行第二輪，按計劃，一共是七天，大家請準備好一些，好好休息，千萬別到了你沒有發揮出真正的水平來。”從大廳裡又走出了一隊人，帶頭的小個子男人穿著很寬鬆，一臉文藝圈兒人士的範兒揮手指揮著。
看他的外表就知道是個比較有‘檔次’的人了。他身後的團隊手裡都拿著小夾子，上面裝模做樣的夾著一些畫了抽象派圖畫的紙。這些人一出來，大家就都長噓一聲，散開了。
第一天的海選就這麼的結束了，一共也只排到了一百出頭兒。莫楠一算，上千號人呢，這後面肯定有什麼說法兒，看來，這幾天有媒體高度觀注的時候如果排不上，那以後估計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選不進去了，這就是人生。
晚上閒得無聊莫楠到處轉悠著，走到路邊小吃攤兒，看到了不少的熟悉臉孔。他們都是來參加海選的，生活壓力狂大的現在，選秀出名也成為了一條錦俏的路子。
農民工和大學生都坐在一起，大學生用暗語羞辱著農民工，他們還不知道，還在樂著。而農民工在被灌過之後還是熱情的祝大學生能入選，並真心誠意的說看好他。大學生臉紅了，慚愧了，轉眼的瞬間，他到達了淚點。
各種情況層出不窮，莫楠走過一條街就看到了人生百態。不禁長嘆出聲：“唉，這就是人生麼？什麼時候能看到大家都真心實意互相照應？”。
幾天來，莫楠感悟很多，而奇怪的想到最多的就是他上學時那種純真的友情。如果大家都能像上學時跟鐵哥們兒處得那麼融洽，那該多好。
走著走著，就走迷路了。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圈兒，走到了什麼街，莫楠順燈光一看，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小區外。看起來這裡比較高階，門衛在晚上的還站著呢，一看就是退伍軍人，精氣神兒都倍兒足。
豪華的亮面樓體，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房子。而小區外面的一個門面店卻是讓莫楠直敢注意。那是一家洗腳店，不亮紅燈的，但從外面坐著的‘美女’們穿著和說笑就能看出來，只要你給錢，不管紅燈白燈，可以馬上熄燈。
但引起他注意的可不是這些東西。而是門口的一輛小汽車。那是一輛本地牌照的，一看就停車的位置，莫楠就記了起來。今天在工人文化宮門外也看到過這樣一個藍色的小雪弗蘭，也是這麼斜停著，貌似開車人不太習慣，或是養成了這種奇怪的習慣。
“這不是曾哥的車麼？呵呵，租來的，肯定的。來這裡玩兒了。真有意思。”莫楠點起了一根菸，抱著極大的興趣走了過去。
然後，大姐小妹們立即就迎了上來，“先生洗腳唄，手法兒好，中藥的三十，藏藥的五十，一個鐘四十五分鐘。保證讓你舒服，滿意。”。
莫楠笑著看了看，點了一個比較結實的大姐道：“就你吧，走帶我進去看看。你們家挺大呀，幾層啊？有沒有特殊服務？包個房間多少錢的？”。
聊著天，就走到了足道館內。其實也不大，也就一層的門市房。小隔斷作成了二十來個間兒，全滿的時候不多。也就這個時間段裡來的人多點兒。如果有檢查，都是老闆前臺直接按紅鈕兒，三十秒消毀證據，變成正規足道的。
走了沒一會兒，莫楠就已經聽到了一面牆後的笑聲，他也立即無聲的微笑起來，“就這個房間吧，我在這裡做。做最貴的那種。”。
躺在了足療**，莫楠閉起了眼，看著像是在休息，實際卻是在聽著隔壁的談話。這牆不厚，聲音大了就能聽到些。加上是莫楠的耳朵，就跟貼在你身邊聽一樣。
只聽到那邊的笑聲剛一完，就有一個粉嫩的聲音問道：“那曾哥能把我弄進去不？你說的關係戶兒都已經一百多個了，你也可以拉一個嘛。他們不同意，你就揭發嘛。”。
“呵呵，你想得挺好啊。妹妹，你不知道，這行有行規。你看今天我跟你說這些話，就算你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主辦商拿這麼多錢來，只為上廣告，有些假了，一場秀下來，只有主持人能說兩句他們的廣告而已。真正能回些本的就是一些關係戶了。要拿這個的”果然是曾哥在說話。
而莫楠閉著眼也猜到他說的這個是什麼了，這小子肯定手裡三指拈動或是拿著一張紅色老人頭。不就是上錢麼？腐化的娛樂圈兒，什麼都講錢，風氣形成，還真就沒有誰不參加的。
過了一會兒，莫楠就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小妹子果然上勾了，主動獻身。然後，曾哥很淡定，完全不強迫。直到莫楠覺得差不多時，拿出了新買的愛奉，衝了過去。
一踢門就喊道：“媽比的！誰點了我的小麗？哥要讓她洗腳還敢有人搶？”。
咣噹一聲門響，已經把裡面的人嚇夠嗆了。穿著睡衣的曾哥急忙拉好睡衣，兩手按在了凶器之處。向後一倒就裝著什麼也沒有發生。
而那個可憐的‘小麗’其實叫啥名字莫楠都不知道，她連忙擦掉嘴邊的口水，以為警察查房了，蹲在了一邊低頭不語，等著老闆出來擺平了。
莫楠一看目的達到了，兩人都嚇夠嗆了。他這才手上的手機連續發出了幾聲抓拍的聲音，“呀！嘈的，不是小麗，不好意思了哥們兒，認錯地方了。我也是來準備洗腳的。疑，你不是那個誰麼？老師，是你不老師，唉呀你怎麼出了了呢？”。
看著莫楠腳上還掛著水珠，學著某小品演員的東北話就衝了過來，手裡的相機還是不停的響著，老曾心道一聲完，現在擋臉已經來不及了。
結果，莫楠到了他身邊後，拉著手機就是一個合影，還笑了起來。最後翻到了第一張老師與洗腳妹一起驚呆的那副唯美寫實，莫楠一點手機讚了一聲：“蘋果就是好，八百萬相素，可媲美一般的卡片機，這廣告打的，真的啊。”。
聽到莫楠這話後，曾老師當時臉就綠了，他低聲問了一句：“這位朋友，你想幹嘛？我正常來這裡洗腳消費，你要是轉了剛剛的照片，我是可以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