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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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賭局
手術進行了兩個小時，燈終於變成了綠色的。從裡面走出的大夫擦著汗看向莫楠，伸手笑道：“同志啊，還好你們這個女警察同志的命好。子彈竟然以一個弧線飛行，從前進從後出，中間繞過了肺子。不幸中的萬幸啊。”。
“也就是說，她沒事兒了是吧？”莫楠興奮的問著。
“嗯，可以這麼說，不過畢竟是槍傷，還是要休養個幾個月才能再工作。我建議讓她辦工傷休息一年吧。”醫生說著，很嚴肅的向莫楠提議。他把莫楠當成公安領導了。
白雪沒事了，莫楠的心裡卻是一陣的發虛。千山危險了，他的身邊危險了。如果今天換成是曲斌來外面視查，自己不在，那將是什麼結果？如果中槍死亡了，那就算自己是個妖，也沒辦法讓他起死回生了。
警察局來人了，白雪的父親也來了。這裡有了人，莫楠就放心了。他轉身向警察局走去，打了個電話，讓曲斌放行。進局後，找到了那個被他打暈的人。
“軟硬不吃，是個狠貨。”審人的警察認識莫楠，對他說著。也知道是曲斌叫他來的。做為老警察都聽說過莫楠的厲害。
莫楠點了點頭，“交給我吧，你們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出大事的。”。
說罷，莫楠進了小黑屋，曾幾何時，他也在這種地方待過。如果地獄火的讀心專家在，就不用費這種事了。兩顆藥下去，受過再強訓練的人也將變成有問必答的傻子。而且，復作用就是，他將永遠變成傻子。
但現在莫楠沒有那種藥，只能親手審問。關於讓人開口的方法，他還是知道不少的。尤其是對這種殺手，自以為天不怕地不怕的。痛苦，還是沒到位。
“我知道你很耐打，我也很能打。我話說在前頭，每個問題我只問一遍，如果沒聽到我滿意的答案我就從腳開始收拾，弄到不能玩兒向上，你也不高一米七多點兒，你的機會不多。”莫楠說著，右手一晃，已經變成了妖之爪，監控早關了，突審哪有人開監控的。這東西只有在領導檢查時才用。
看到莫楠的手變化了，這殺手先是一愣，隨後馬上笑了，“死在暗界人手中，我算不賠了。你動手吧。但別指望在我口中得到任何訊息。”。
莫楠點了點頭，“是不是申珏派你來的？”。
問完，莫楠的左手伸出妖刺，毫無感覺的伸入了殺手的後頸。殺手哼了一聲，沒回話。莫楠笑了，“你回答得很好，但我聽不懂。所以，小腳指。”。
噗！莫楠的手指甲像刀一樣快，一下就切開了他的鞋子，切斷了他的小腳趾。殺手疼得嗯了一聲，兩眼一翻差點兒暈過去。
眼看他臉色發白，莫楠就知道他已經受不了了。這種疼痛不是人人都能忍的。十秒鐘後，他剛緩過來，莫楠立即又伸手指一切，噗！另一邊的小腳趾也掉了下來。
“啊！！啊！！”殺手的忍受神經終於崩潰了，大吼著向桌子上的撞頭。
兩眼一翻，他突然伸出了舌頭準備咬。莫楠笑了，變化的右手一掐他的兩腮，將他的嘴放大了，隨後，左手也變成了妖之爪，沒伸出刀子一樣的指甲來，手卻跟鐵鉗子差不多。
“一顆，兩顆，對不起。因為怕你咬舌，我不得不改變順序，先把欠的牙拔了。”莫楠開玩笑般說著，手裡已經盡是染血的牙齒整根整根的，都帶著肉呢。
不能咬舌自盡了，殺手只能閉著眼猛喘著粗氣，準備著迎接下一波痛苦。但，迎接他的卻是一根羽毛，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癢，殺手第一反應就是癢。隨後，腳心被羽毛搔的痛苦並不亞於被刀砍。那是一種另類的痛。
“啊哈哈，別，別弄了，我說，我全說。”殺手口齒不清的說著，滿嘴噴血沫子還笑得很大聲，看上去就讓人噁心。
莫楠站在了他的面前，把羽毛吹了一下，燈光之下，他的紫鱗手臂閃著一個圓形的閃耀光點。看起來十分恐怖，其手中所擁有的爆炸性力量，是人類無法想像的。
“是一場賭局，一個江南公子好賭成性，他就愛看別人賭東西。這次我沒能殺掉這個小鬼子，他的損失肯定不小。因為我的佣金就是一千萬了。他肯定要玩兒上億的。”殺手模糊不清的說著，看向了莫楠，眼中多出了一些救助的眼神。
莫楠點頭同意，“這次的答案還不錯，你等著坐牢吧。”。
“等一下，我不能坐牢，牢裡肯定會被他派眼線。我會被弄死的。你不能這樣利用完了就把我扔了。你要負責的。”殺手抓狂了，交待了之後竟然還要坐牢。
“我要負責？笑話，你自己選的這條路，自己就要走完。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自己了，你剛剛不是要咬舌麼？連死都不怕，你還怕什麼？去吧，老實的把牢坐穿，希望有一天你能出來。”莫楠冷笑著，已經走了出去。
好賭的老闆，跟申珏怎麼這麼像呢。一切都是申珏做出來的吧？
當天夜裡，莫楠就偷偷摸到了申珏所在的酒店，打暈了一個服務生後，換了一套衣服，推著小車上了頂樓。
“站住，把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保鏢伸手將他攔在了電梯處。
莫楠點了點頭，向後退去。前後一共不到十秒時間，莫楠已經聽到了套間內有人在對話。申珏，還有另外的幾個人。這些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對話的內容。
“那我們可就說定了，兩千億，我保證讓他下臺。你們就等著輸錢吧。這才叫個賭局。”申珏的話中表達著一些資訊。
莫楠的心緊張起來，什麼人下臺？什麼賭局要有兩千億？申珏不愧是江南四大公子之一，真他媽的有錢哪。就算是富商，一輩子能不能掙上一百個億？他一場賭局就兩千億，可見他跟蘇軒轅也有得一拼，他們一定也在全球不為人之的領域裡有著不能公開的財產。
什麼世界富豪榜，只是明面上正經生意人的排行。做正經生意永遠也不可能比做非法生意掙錢。這就是為什麼所有官府部門一直打擊，還是有人不斷犯法的原因。像什麼比爾之類的，看起來很風光。可能隨便找一個大軍火商，個人資產就有他的十倍以上，只是不能列入統計裡一起算罷了。
申珏顯然就屬於這一類人，他口中的兩千億絕對不是東瀛幣，很可能是神州元或美元。這是一場世紀豪賭啊。到了他這個地位，錢基本上就是紙了，他們要的就是這個輸贏結果，要的就是這種刺激。
突然，莫楠的電話響了，一看，號碼並不熟悉，“喂，你好。請問你找？是我。”。
電話中，一個蒼老的聲音聽上去已經是風燭殘年了，“莫楠，我求你一件事。這事恐怕只有你能辦得了。天天她被黑道抓了，以此逼我自動下臺。你跟黑道人物都熟。我求你，幫我把她救出來，我願意下臺，願意。”。
莫楠一聽，馬上聯絡起來，出酒店之時他的腦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框。原來申珏來的目的，並不止是來打擊自己。撫礦沒有了，他要在千山立足。而千山裡的黑道都被自己控制著，要想走得正，就先得從白道入手。官場上的爭奪，馬上就要進入白熱化了，兩會即將召開。小鬼子的投資直接決定著這次的領導層變動。
拿出電話來，莫楠打了起來，“喂，三哥，麻煩你找些人幫我注意一下。邱書記的女兒被綁架了，我要找出任何可能的線索。”。
說完，莫楠上車向青梅公寓開去。申珏的賭局已經形成，現在，他要拉邱書記下臺了。之後，肯定會有一系列的變動。唯今之際，一定要先保住邱書記。也就是保住邱天。這可能是這個老黨員的唯一私情軟肋了。而且，邱天也是自己的好朋友。
到了公寓，莫楠馬上看到了堵在門口的人。警察也有兩個在那裡問話。
莫楠跑了過去，擠進了人群，“怎麼回事？”。
“呀，這不是莫楠麼？我，你吳叔啊，你忘了？這裡發生了槍擊案。有人入室搶劫。綁走了一個女孩。不過沒關係，我們已經在抓緊調查了。”一個民警拿著本子寫著，看到莫楠立即自來熟。
莫楠一聽，頭嗡的一聲響，入室綁架啊。他馬上向裡面衝去，到現場一看，警察已經做完調查了。窗戶被砸了幾個，大門開著。
“芊芊。”莫楠剛進屋就叫了一聲。也沒人應。拿起電話一打，關機，邱天的，也關機。不止邱天被抓了，紀芊也被抓了。看來這次自己真是大意了。以申珏的水平，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住處。
“原來你還是衝著我來的。”莫楠咬牙說著，跑進了書房。
果然，所有的顯示器都被砸了，五千多萬一套的多維平臺分析器被毀得差不多不能用了。這些傢伙真是不識貨如果拿回去，當破爛賣也至少能值個上千萬呢。
手機的鈴聲響起，莫楠拿了出來，看著手機上的號碼，尾號四個八，應該是個有錢人。他按下了接聽鍵，“喂。”。
電話裡一片沉默，隨後，三秒鐘過去了，突然，有人哭喊起來：“莫楠哥哥救命！”。
“芊芊？”莫楠聽出了小魔女的聲音來。
接著，紀芊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一樣，哼著被拉遠。電話那端再次變成了盲音。
“混蛋！”莫楠放下電話，點起了煙，看向屋外，他的心裡一陣發慌。多維平臺沒有了，如何才能確定他們的位置呢？現買一套新的肯定是來不及了。
遠處的旅館中，申珏拿著電話與某人溝通著：“不錯啊，昨天的那人我很滿意。就這樣吧，如果他配合得好，下次改選時，你也混個副書記噹噹吧。檢察院的人也要有些政權嘛。你把大家聯絡好，有希望的也都上門問問，錢不是問題，問題是誰不想要錢。名單出來後，我來安排，這些人，都要下臺。”。
電話結束通話，門外走進一人，正是王龍，“老闆，按你說的已經讓他聽了那女孩的叫聲。但沒有告訴他任何地址。我們已經破壞了他的追蹤裝備，這樣他不就找不到了麼？”。
“放心，連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的話，他也不配成為我的賭局了。讓大家準備好下注吧，我肯定，明天晚上之前，他就能到地方。”申珏說著，手按鍵盤發了幾個簡訊。陰險的笑著，他走到了窗邊，看向千山的夜景，燈火闌珊，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