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day資料④

day資料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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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資料④

代號香格里拉

?柳勝河皺了下眉頭,接過水就說:“你不要這麼說,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但是有些事情真的說不清楚。”

“為什麼?”我這時候雖然不著急想知道答案,不過既然他坐在我面前,那何不抓住機會問個痛快?我這時候完全忘了時間,就聽柳勝河說道:“現在是幾點?”

“半夜一點四十九分。”我透過蠟燭微弱的光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你不困嗎?不想睡嗎?”

柳勝河問我。他剛醒來的問題有些多。平時他不是個多話的人。這時候很明顯是在顧慮什麼而採用顧左右而言他的說法。

“我現在清醒地很。就想聽你說這些事情。你快點告訴我!”

我開始命令他,他似乎有些躊躇,將整打稿紙都拿了過去,一邊仔細地翻閱一邊說道:“等我把其他的這些看完再說吧。”

我知道他這時候愛賣關子的個性又出現了,被他這麼一吊胃口我現在的急迫心情立馬就被激發了出來,就拍著桌子說道:“你說不說!不說不準你看我爸爸寫的稿子!”

他被我這麼一說就一愣,拿著稿子的手頓了頓,就歪頭想了想,故意回答道:“你饒了我好嗎?我現在是病人,需要靜養,受不了你這種逼迫。”

我給他氣得笑了出來。他這次昏迷發燒似乎把腦子給燒壞了,已經學會跟人討價還價了。要是在以前,他肯定會愛理不理地用凶狠的眼珠子瞪我,讓我把話收回去。我不知道他還是這種會開玩笑的人,不禁有些意外。

他看到我笑,“呵”了一聲就自顧自地低下頭去看稿紙不再來理我。我碰了個釘子,內心那憋悶的難受勁又上來了,想我倆之間的友好關係大概只維持了不到半個小時又要因為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氣氛給搞砸了,就左右為難地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跟他搭話。

他不是個表達能力很差的人。他會說“有些事情真的說不清楚”那有可能真的不是靠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那麼我起碼可以等。不過我沒有設身處地地站在他的立場上想。假如他覺得說起來很累,不想對我說這些事情呢?畢竟他擅長的是記錄,他寧願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以“紀實”的方式寫下來給我看,也不願意對我多說一個字。有可能就是這個道理。

我嘆了口氣,想今晚可是沒有可能了,就打了個哈欠道:“那好吧。我困了,先去睡了,你早點兒看完也睡吧。有什麼問題及時喊我便是……”

我慢吞吞地把床墊和被單抱起來往臥室裡面走,雖然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不過現在也沒有辦法乾等著他把稿件看完。說不定他還能看懂我老爸寫的化學公式,能參透出什麼來呢,那也就不用去打攪他的清閒了,因此無聊地想去睡回籠覺。

“凌雲……”

柳勝河在我背後喊了一聲,我站住了。我這時候內心真是那個激動啊,想他難不成回心轉意,要把事情告訴我了,連忙豎起了耳朵聽。沒想到他頭也不抬地就說:“你真的想知道他的稿件裡寫了什麼嗎?”

我這時候點頭如搗蒜,連忙道:“當然想了啊!”

“好。”他利索地回答道,“我可以告訴你一點。他的那些燒掉的稿件沒有寫字,只是畫了一些畫。這些畫很怪異,我沒有辦法用語言表達。我畫畫不好,不能畫給你看。但是我知道那些是化工廠總部的關鍵所在。你現在去睡。明天早上我們就出發去蕭山的化工廠總部找原因。去了那裡,找到了那些畫裡的關鍵節點,我就能夠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我給他說的一愣一愣的,還沒有一下子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就說道:“那個鬼地方我去過兩次。那兒實在太詭異了,我第一次沒有深入那裡就全身而退了。你爸爸跟我說不要再去第二次,但是我沒有聽他的,第二次去的時候遇到了小麻煩,雖然成功地看到了生產車間的全貌,但最後也只是繞著廠裡走了一圈便退了出來。我感覺還有很多地方沒有走過。那些資料室、化驗室、鍋爐房、我全部沒有看見。”

我內心倒抽了一口冷氣。我知道柳勝河在說什麼。我驚訝的不是他說的總部化工廠的怪異佈局,而是他竟然去過總部,卻跟我只字未提!早知道直接去總部就行了,為什麼還一句話都不說地默默地跟著我們這麼多的路,來城南化工廠看什麼爆炸啊?他這人到底是缺心眼,還是存心看我的笑話?

我這時候的表情估計被他看到了,就聽到他說:“你可能在想我怎麼會去過化工廠總部卻沒跟你說。是的,我不想跟你說這件事情。因為總部的情況太蹊蹺了,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得到的。這種喪屍橫行的時刻,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去那裡。”

“那你現在怎麼又肯讓我去了呢?”我反問他。

柳勝河皺了皺眉頭,鄭重地跟我說道:“我本來是想,你到了分部看到了那裡的情況,應該就會放棄了。分部那裡和南軍區一樣,在第一天一大早就淪陷了,而且有軍分割槽的人過來掃蕩,能夠行走的喪屍已經被掃蕩得很少了。城南化工廠早就是一個空殼了,在很多科研人員被調離、被迫下崗以後就成了沒有靈魂的生產流水線,我們到達那裡以後的爆炸只是一個終結的表象。真正的終結在好幾個月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我覺得至少你可以因為看到這一幕而放棄,那麼我就可以帶你去找可以安全躲藏的地方,至少我還可以聯絡上幾個認識的人,讓他們一起護送你走。但是我想錯了……”

柳勝河說到這兒忽然又嘆了口氣。這聲嘆氣非常長,有些傷感,有些苦悶。他的手搭在稿紙上,望著我家四周圍井然有序的氛圍,就說道:“你爸爸在車上跟我說,我和他的‘交易’已經結束了。我那個時候聽著非常難受。我沒想過你爸爸會在這種情況下說這種話,他是沒辦法保護你的,當時那種情況,你自己看也知道。他應該是覺得拖累了我。不過,其實說到底還是我在拖累你們家……”

柳勝河說到這兒表情非常凝重,我忽然感覺到他是個重情義的的人,不過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很久,就聽到他說道:“我現在欠你一個人情,你現在想去幹什麼,我可以陪著你去。不過,只有這一次。我會帶你到總部告訴你那裡到底有多少詭異。”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非常嚴肅的。聽得出來他並不是在扯淡。如果他沒有去過那裡,只是光憑看過我爸爸的手稿的話應該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他肯定考慮過了去那裡的種種後果。如果我想一個人上路一定會死無喪身之地,所以他話裡的意思是“允許我去”,而不是“跟著我去”。否則他會在我做出決定以後就像當時碰面那樣一腳踹暈我來的乾脆利落。

我沒有進行反駁。聽他話裡的意思,這可能是我和柳勝河在一起的最後一次行動。他是個辦事不拖拉的人,既然我父親說了不需要他保護我們的家庭了,那麼他也不會矯情到說還想繼續纏著我們不走。他也有自己要去完成的事情,這本來就可能是他任務當中的某一個環節。事情辦完了,我們誰也不欠誰,對任何人都沒有牽掛,這樣對於雙方了結此事也作出了很圓滿的收場。我忽然就感受到了一絲惆悵。

短短几天相處,比不上我和老張五年之久的兄弟之情。柳勝河這個人本身謎團很多,也有坎坷,心思比起我們同齡人都要縝密和成熟。如果這次尋謎結束,我們就從此沒有瓜葛,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再繼續跟他保持聯絡。或許接下來的旅途還非常漫長而艱險,但是這樣一個說走就走的人,我很難用什麼方法把他留下來。如果我們是無話不談的鐵哥們的話,大可以說“接下來咱們一起冒險吧”這樣的輕鬆話,但是我根本說不出口。在這一仗沒有打下來之前,我真的不敢去想今後還會發生些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

我走回臥室,沉沉地睡著了。這一覺沒有做任何的夢。我不知道柳勝河看我爸爸的稿件看了多久,我只知道我在大清早被他死命地拽了起來。這種粗暴的方式比起鬧鐘還有效果,我根本不需要起床的“坐起、下地、直立”的三段式動作就直接站在了地面上,睡眠很充足的情況下我沒有鬧脾氣,只是用昏昏沉沉的眼睛望了望面前拿著稿紙的他,問道:“你一晚上沒睡嘛?”

“睡過了,我不是說這個……”他敲了敲稿紙,說道,“我們在走之前可以將稿紙全燒掉嗎?這些化學方程式太危險了。”

他用鄭重的表情看了看我,拿出一張像天書一樣寫得密密麻麻還用各種橫線劃掉錯誤結果的方程式的稿紙,對我說:“你爸爸說不定有製造新型毒品的天分……”

我被他說得騰騰騰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回了**,就道:“媽的,一大早不要唬人了。我爸經常和我說這個。”我拉起被子就蓋上了,繼續說道,“你先研究研究,讓我再睡一會兒吧。研究完了你再叫我起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