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二:暗裡著迷_第90章 不一樣的婦人

卷二:暗裡著迷_第90章 不一樣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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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暗裡著迷_第90章 不一樣的婦人

頎長的身影停了下來,狹長的眸子輕輕一瞥,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拍了拍那隻冰涼的手。

推門而入的一瞬,三個老人手裡都端著一杯清茶,臉上並無難色。春花見到親人,安奈不住地衝過去抱住了自己的母親。

只一剎那的功夫,坐在視窗搖椅上的喬母目光冷了下來,簡簡單單說了兩個字,“出去。”

喬菀一驚,心裡翻江倒海一陣慌亂。卻不想那道熟悉的聲音又很快響起,“去門口給我買瓶酒回來,這裡的工作人員說我血壓有點偏高,不讓喝。”

突來的一句話,不僅僅讓喬菀驀地愣住,連身旁的簡言也不由得一驚。

他從未見過喬菀的母親,今天是第一回。早就知道喬菀的家鄉並不富庶,對於喬菀母親的形象一直有個先入為主的版本。

樸素,蒼老,熱情。今天一見,一下子顛覆了他心裡鐫刻好的模版。

坐在視窗的女人,淡定,從容,長著一張和喬菀一樣白淨的瓜子臉,唯一的不同是那張臉上終究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淺淡的皺紋刻在喬母的眼角,她穿了件低調的灰色套裝,喝茶的動作優雅又透著女人特有的知性美。

可簡言卻不知道,這樣一個脫俗的婦人卻有著非常執拗老舊的感情觀。

喬母見女兒不作聲,目光輕描淡寫地落在身旁的簡言身上,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微微搖頭後站起,一步步走到簡言的跟前,目光犀利如鷹,“你!就是我女兒的丈夫?”

簡言頓了頓,良久後淡淡答了句,“是!”

喬母的眼光更冷,如同結冰,一字一句道,“你父母沒教過你要尊重長輩嗎?連知會都沒有半句,就把小菀娶進家門,我心疼的是我的女兒!一個連長輩都不知道尊重的人,居然敢站在我面前?”

喬母的臉逆著光,眉眼鋒利的像刀子。這樣一個特別的婦人,倒是讓簡言心口一怔。

“媽!”她聞言,一把扯過了自己的母親。

喬母轉臉時一橫眉,“你閉嘴!”只一秒時間脣角卻勾了起來,話鋒一轉,“上次讓春花給你帶的鹹菜嘗過了?”

喬菀愣了愣,輕輕點頭,“嗯。”

笑容很快斂下,“知道我為什麼連電話都沒有打給你,卻讓春花稍了鹹菜嗎?我是想提醒你不要忘本!豪門之家,再光鮮亮麗,終究是一場秋雨一場寒,涼的是人心,磨得是你的青春。”

母親的話雖然刺耳,但喬菀知道眼前的人所給予的愛遠遠不及自己能給的。

簡言沉默了很久,眸色越發探究,突然沉吟道,“是我的過失我不抵賴,希望以後的日子能盡到我一份孝心。”每個字都沉穩有力。

喬母瞥他一眼,不再說什麼,話鋒一轉,喝了聲,“還不去給我買酒?”

喬菀皺了下眉,晃了晃母親的胳膊,“媽,你都知道自己血壓高還要喝酒?”

“我不喝酒血壓更高,到底去不去?”自打被軟硬兼施弄進了這裡,喬母覺得自己就像踏進了牢房,酒蟲子早爬滿了整個肚子。要是再喝不到酒,她覺得自己個兒說不準一覺睡醒就去了。

簡言突來一句,“好,我和小菀一起去。”

在一旁隔岸觀火的彎彎見勢,立馬扯住了簡言的手臂,驚慌道,“大叔,你去哪,我去哪,彎彎不能離開你。”

本已轉身的喬母猛得回頭,犀利的眸光落在簡言手臂上的那隻手上,猝不及防地伸手打下那隻手,冷聲道,“大叔?不能離開?好一個狐狸精!”

“媽,不是這樣的,我跟你說。”語落,喬菀掩住了脣,輕輕在母親耳邊呢喃了一陣。

三聲冷笑劃破療養院的房間。

喬母戳了戳喬菀的太陽穴,一字一句,“女兒,這麼拙劣的謊言你也相信?”

春花一聽,趕忙也順著喬母的話接了下去,“就是!我也說是裝的,菀非不信。瞧瞧,連阿姨都看出來了吧。”

彎彎下意識的收回目光,心虛讓臉頰突然一陣發燙。簡言站了出來,微微欠身,“第一次見面就讓您覺得不便,這是我的疏忽。但是彎彎絕對沒有裝瘋!”

喬母仰天大笑,“愚昧啊愚昧,我瞧你一表人才,說話也有大將之風,可看女人實在是.....”說到這裡的時候,喬母嘎然而止,又道,“不不不,你還不是無藥可救,至少你也知道我們家喬菀是好女人。”

原本嚴肅的氣氛,被喬母突然的一句話緩和了不少。神神叨叨的摸樣不由把簡言逗笑,他扯開嗓音,清淡地來了句,“還是先去給您買酒吧。”

“嗯。”喬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去。

彎彎始終跟著簡言和喬菀,一路上,她不作聲,只是安靜地跟在身後。

療養院的大道上,兩邊種滿了桂花樹,濃烈的桂花香撲鼻而來,喬菀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

她和簡言並肩而行,微微側目後還是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我媽,她還不知道我的事嗎?”

簡言淡淡地笑了笑,低聲應了句,“嗯。”

喬菀一臉驚訝,“你怎麼做到的?”原本以為,這次見面會鬧得翻天覆地,卻不想如安靜的海平面,無波無瀾。

陽光散落在他頭頂,眉梢一挑,不緊不慢地開口,“你一出事,我就讓人把你媽接過去,以你的名義!然後吩咐療養院的人不送報紙,也不開房間的電視線路,自然無法知道。”

喬菀聞言,心臟泛起漣漪,只說了最簡單最質樸的三個字,“謝謝你。”

他搖頭,一絲柔情爬過眼梢,“比起你為我做的,我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喬菀淡淡地勾起了脣,三人在超市門口停下,喬菀沒有挑選昂貴的酒,只是拿了瓶她母親常喝的衡水老白乾。

準備結賬的時候,手裡的酒瓶被簡言奪了下來,她抬眼,兩人的目光糾纏。

對視,被彎彎盡收眼底,曾經這些眼神都是屬於她的,如此她只能裝瘋賣傻才能跟在他身後,這就是她的人生?秋風吹過,樹葉落索。吹落的不僅僅是枯葉,還吹涼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