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花開半夏_第191章 終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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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花開半夏_第191章 終有一日
對於一個警察來說,只要人在手裡,不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對付商人的那些交易手段,對他而言並不適用。
付景年正身,輕拍簡言寬闊的肩膀,“這件事就交給我,如果真如她們所說,興許只要找到彎彎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於柏徽。”
簡言搖頭,嗓音鋒利,“不行。”
付景年不解,瞪大雙眼盯著他問了句,“為什麼?”
他深皺了下眉頭,這件事並不想付景年考慮的那麼簡單,如果彎彎被捕,以她的性格,勢必要拖於柏徽下水。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要付景年把這兩個女人帶回警局,那這件事一定會驚動其他警察。口供一旦錄音,只怕於柏徽便會成為逮捕的物件。
於柏徽是個硬氣的人,就算最終是死路一條,可自己走進警局和被通緝的定義完全不同。
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喬菀,兩人的目光中有著難以言喻的默契。相溶了幾秒的眼光散開,簡言平心靜氣地將付景年拉到一旁,分析了權衡輕重。
付景年一想,簡言的顧慮確實有道理,但他身為一名警察,很多時候都不能感情用事。他想了想,低嘆一氣,“簡言,我知道你擔心自己的兄弟,可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些無辜枉死的人他們又該讓誰給出一個交代?”
喬菀上前,低聲道,“景年,真的不能通融下嗎?”
付景年側目,不可置通道,“連你也要逼我?”
林霖瞅了眼一臉陰沉的簡言和不肯退讓的付景年,漢子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一把扯住付景年的胳膊,“得得,都別爭了,這事你別管了,交給我。只要你不插手,也不算違背一個警察的職責,有什麼事都由我來扛。人生在世不過就短短几十年活頭,做人別矯情,矯情太累。”
付景年一驚,怒斥道,“林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丫頭以前怎麼衝動莽撞他不管,可既然現在是他的女朋友,做事不知輕重是他不能允許的事,一雙炯目透著剛毅的氣息。
林霖白了付景年一眼,一字一句道,“本來我不想在今天說這個事,但是既然你起了頭,我覺得自己有必要說幾句。包袱這種東西都是自己給自己壓的,如果你現在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事情不就容易很多?現在是下班時間,你就一普通人。就當幫朋友的忙不行嗎?”
付景年一聽,腳步不由往後退了幾步,“林霖,這樣會毀了你的。”
“別和我講大道理,我不愛聽。自從認識簡言之後,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如果你不想幫,我來幫總行了吧?”林霖越說越激動。
好好的一頓飯,兩個不速之客一來,氣氛全被攪了。當下,付景年和林霖僵持不下,再這麼下去很可能會影響兩個人的感情。
簡言深嘆一氣,制止道,“好了,都別吵了。你們誰都不要插手,這件事交給我。”
林霖望他一眼,喚了聲,“簡言。”
簡言嗓音沉沉,“林霖,你什麼都別說,我知道你是個講義氣的人,但是付景年說的對,你們是警察,身負一個警察的職責。如果真要徇私枉法,那就失去了做警察的意義。這兩個女人,交給我。你們回去休息吧,改天我再請你們吃飯。”
林霖跺了下腳,狠瞪了眼身旁的付景年,“唉,被你氣死了。”說完,就開門跑出去。
付景年也沒料到場面會變成這樣,提步便追,“林霖,你等等我,聽我說嘛。”
地上的兩個女人趁勢想要逃跑,卻被簡言的長臂攬住,“我不想為難你們。把話說清楚,我可以給你們一筆錢,也會放你們走。”
小敏和小麗早就嚇傻了,嗓音明顯弱勢了很多,一字一字迸出來的時候皆在發抖,“你沒騙我們吧?”
他聞言,出口的話很是冷靜,“當然,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不過錢是要不到了。”
小敏想了想,總不能百來一趟,咬咬牙,“那行,你先給我們十萬,我帶你去找彎彎那個醜八怪。”
簡言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兩個女人,淡淡道,“小菀,把我的支票本拿來。”
喬菀輕輕抿了下脣,她深知簡言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惦念著兄弟之情。可於柏徽對簡言的誤解太大,到底怎麼樣才能解開他們之間的心結?
秀眉垂下,她轉身去書房裡取支票。幾分鐘過後,喬菀拿著支票本和筆都出來遞到簡言手裡。
筆尖滑動,落筆之處剛勁有力。支票寫完,簡言伸手遞了過去,小敏一把奪過,和小麗對視了一眼,趕緊裝進兜裡,抬眼道,“走,我帶你去。”
簡言頓了頓,淡泊地說了句,“先等等。”
小敏一把拉住小麗的手,往後退了好幾步,“怎麼?難不成你要反悔?”
簡言修長的腿邁開,一步步逼向她們,“你們說於柏徽要喬菀肚子裡的孩子滑掉,是真是假?”眸光中的鋒利令人忌憚。
小麗結結巴巴道了句,“這個我也不知道,是彎彎說的。前一天,彎彎帶我們倆去了一個小旅館,裡面住著一個長得又高又帥的男人正在喝悶酒,我們還沒站穩,他就趕我們走,不過彎彎留了下來,等她回來的時候就告訴我們有個叫於柏徽的男人讓我們這麼做。”
真相究竟是什麼?他不相信於柏徽會傷害簡言,可是如果他沒有和彎彎聯合,彎彎怎麼會帶兩個人女人步入他的房間,於柏徽那麼討厭彎彎,恐怕她連門都進不去吧?
知道的越多,事情就愈發複雜。簡言微眯雙眼,嗓音更沉,“走吧,帶我過去。”
喬菀聞言,趕緊迎上去,“簡言,我也要去。”
他的態度很堅決,“不行,你留在這,別忘了,你肚子裡還有孩子。”語落,男人的目光轉向站在牆角一語不發的管家大娘,嚴厲道,“看好夫人,絕對不能讓她出門,也不要讓陌生人進來。”
大娘微微欠身,“是的,先生。”說完便上前扶住了喬菀。
他深凝了一眼喬菀眼中所有的擔憂,依然還是選擇獨自前往,剛要轉身的一瞬,耳邊滑過喬菀的顫慄的女音,“簡言。”
他微微撇頭,餘光照出女人模糊的影子,低潤道,“放心,我不會有事,很快就回來。”
夜色沉靜,簡言駕車,兩人女人坐在後車座,時不時在拐彎的地方給簡言指路。
最終,車子在一處普通的居民區停了下來。
小敏往上面亮燈的窗戶指了指,“簡先生,就是那,三樓右邊那間,307室。我們可以走了嗎?”
他轉頭,淡淡笑了笑,“你們覺得呢?帶我上去。”
“可是......”
簡言忍不住笑得更深,“要錢還是要命,如果想討價還價,那我只有把你們交到警察手裡,敲詐的金額是十萬,你們覺得會在監獄裡待幾年?”
小敏一推手,急忙道,“別,千萬別,好,我們帶你上去。”
..............
篤篤篤——
“誰啊?”
“是我們啊,彎姐。”
小敏?這個丫頭帶著小麗出去了半天,電話也打不通,她正想好好訓斥一番,開門之際,手裡的蘋果咕嚕嚕掉在地上。
她想關門,卻被簡言一把推開,他的手力太大,彎彎被撂在地上,瞪大雙眼無言以對。
簡言和小敏小麗在一塊,彎彎多半能猜出七八分原由。一顆心直搗鼓,“你,你怎麼來了?”
他負手而立,冷聲道,“我不該來嗎?”他的每個字都硬如鋼鐵。與彎彎的所有過往,他都忘得差不多了。餘下的,只有深深的憤怒。
彎彎從地上爬起,不安地問了句,“有,有,有什麼事?”
簡言開門見山,“於柏徽在哪?”
他來,是要問於柏徽的下落?看來於柏徽沒有聯絡過簡言。
彎彎短暫沉思之後,一臉不耐,“他?我不知道。”
他上前了一步,居高臨下地問了句,“確定?”
彎彎撞上他眼裡的嚴苛,下意識地嚥了把口水,“他這麼大個人,有手有腳,我怎麼知道在哪?再說了,那天我無意間闖進來,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怎麼問起我來了?”
一隻大手突然間掐住她的脖子,“所以,要喬菀流產的人不是他,是你!”
她一愣,扯著喉嚨道,“我?我為什麼啊,當然是他啊。”
他緩緩鬆了鬆手,淺淺笑了笑,“你說是他指使你的,可你卻不知道他在哪?你認為我會信嗎?”
彎彎反射般地問出一句,“喬菀流產了沒?”
簡言面色陰沉了下來,“只要有我在,就不可能給你們這個機會。”
她鬆了口氣,“既然沒有就算了,他現在跑了,我也收不到錢,那就算咯,各過各的。請吧。”沒有得手簡言來找倒還好,要是得手了,今兒個她恐怕是徹底完了。
突然間,一間房門裡探出了好幾個腦袋,她們眼巴巴地盯著簡言,像是在求救。
他淡掃了一張張正值青春年華的臉龐,心裡一痛。目光落回彎彎臉上時,是那種寒心之至的情緒。
拳手緊握,隱隱發抖,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來詮釋當下的心情。她是一步步,一步步往一條不歸路上步去。
簡言深嘆了口氣,低聲問了句,“還能不能回頭?好好過你剩下的人生就這麼難嗎?”
彎彎將倔強地將目光移開,“如果你真為我好,就當今天沒來過這裡。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眼不見,心不煩。我們兩人走到今天,和陌生人幾乎沒有區別了。我,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喬菀沒流產,算她運氣,罷了,我早就輸了不是嗎?”
極不爭氣的,她落下了淚水。她以為自己的眼淚早就流乾了,現在為什麼要流淚,她不知道。
從彎彎的一席話和反應來看,他已確定一切都是彎彎乾的,與於柏徽無關。
那麼,那封發在林霖郵箱裡的郵件自然也是出於彎彎之手。想到這,簡言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你最忌諱的人已經死了,拜託你收手。行嗎?”
她流著眼淚大笑,“收不了。你要是敢把我交給警察,我一定不會讓於柏徽好過。你大可以試試。”
簡言一聽,悲憤交加,手指幾乎指到她的鼻樑上,切齒道,“你!”
眼前的女人突然瞪大了雙眼,緊跟著,簡言的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做夢!”
他回頭,竟然看見了兩張熟悉的面孔,淡音之中包裹著一絲顯而易見的驚愕,“付景年,林霖,你們怎麼?”
付景年和林霖相視一笑,“剛才和林霖在路邊爭吵,正好看見你駕車出去,我們最後還是不放心,就悄悄跟來了。”話到這裡,臉上的笑意斂了去,面色驟變,無奈道,“還有,有件事我和林霖都無能為力了。”
“嗯?”
彎彎深知付景年和林霖的出現意味著什麼,他們談話之際,彎彎悄悄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