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四:花開半夏_第186章 懲罰

卷四:花開半夏_第186章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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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花開半夏_第186章 懲罰

簡言走近,連喚了好幾聲,“小菀,小菀。”

“啊?”她狠狠一顫,後知後覺地應了聲。

簡言走到她身後,寬闊的胸膛貼住她的後背,熟悉的男香味沾染上她的衣衫。

他指了指櫃檯裡的那枚戒指,雙眼裡佈滿柔意,“喜歡嗎?”

她隨口說了句,自嘲地說了句,“確實很漂亮,但是這麼特別的戒指帶在我一個鄉下人手上,應該是暴殄天物吧。”

簡言一聽,淺淺一笑,對營業員道,“就要這款。包起來!”

她側臉揚起頭,想要說什麼,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一隻寬厚的手掌捂住了嘴。

“什麼也不用說,只要你喜歡就行。”簡言似笑非笑地一縷情愫在眸底深處滑開,低沉卻溫柔的嗓音好聽地要命。直把營業員羨慕的雙眼差點放出光來。

她移開他的手,搖了搖頭,“我不喜歡。”

男人濃眉一挑,驚愕呼道,“不喜歡?”她明明看了那麼久,如果不喜歡怎麼會盯著它發呆。

她從簡言的眉宇之間看出了疑惑,目光從男人一臉的驚訝中游移到櫃檯裡的粉色光線上,淡淡道,“溫莎公爵的愛情故事我以前聽過,在遇到愛德華八世之前,溫莎公爵夫人已經結過了兩次婚,如果愛德華八世再和他結婚,則有違皇室的規定。最後,愛德華八世還是選擇了放棄皇位,做了“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溫莎公爵。但這個故事到這裡還沒有說完。後來又有一個女子愛慕上了溫莎公爵,粉鑽也不過是拿這個故事做噱頭,其實溫莎公爵送過很多珠寶給她的夫人,但他們最鍾愛的一條項鍊最終還是不翼而飛,成為當時一個不解之謎。粉鑽戒指雖然美,但美得一點都不純粹。已經被賦予了別人的故事,怎麼又能代表我們的故事。”

簡言狹長的雙眼輕輕一眯,考量著她剛才話裡的意思,不解道,“你的意思是?”

她回頭一笑,“你以前送我那枚戒指還在嗎?”

簡言想了想,記得那枚戒指在父親逼婚之後喬菀就留在了簡公館,至今還收得好好的。

“在!”

“還是它。愛情不容更換,那戒指就更必要換了。走~”說完,她眸底那絲捉摸不透的情緒似乎一下子沾染上了明媚的陽光,拖著他的手就往門外拽。

營業員衝著他們大喊,“簡先生,這戒指你還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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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江城的大街上打轉,簡言偷偷看了喬菀好幾次,她看著窗外,脣角明顯勾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簡言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從那家店走出來之後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她轉臉,“是啊,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都說女人是奇怪的動物,他倒是有更深刻的理解了。有些哭笑不得道,“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好奇了。”

“那你就慢慢好奇吧。不過和我比起來,你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話鋒剛落,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衝他眨了好幾下。

他笑著搖頭,一如既往地沉穩道,“有嗎?你多想了。”語落卻不合時宜地嘆出了口氣。

女人純黑的瞳仁在眼眶裡轉了一圈,清冽的女音徒增一分,“簡言,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不會是你和我媽同時掉下水裡你會救誰這樣的問題吧?你知道的,我媽早就不在了。”他呵呵笑著。

喬菀也被逗笑,一邊笑,一邊否定道,“不是。”

他稍稍側臉,“那你問。”

“我想問,要是有天簡氏和我讓你選,你要‘江山’還是我?”話一問出口,喬菀就覺得好好笑,這和媽媽和女朋友掉進水裡的問題似乎沒多大區別。

車子正好到了地方,江城最大的婚紗攝影門口,簡言一腳剎車踩下。低咒了句,“該死的溫莎公爵。”

喬菀憋著笑,“這算什麼答案?”

他轉過臉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選你。”他的表情看上去不瘟不火,可出口的嗓音卻低沉嚴謹了許多。

喬菀先是一愣,“真的?”

他抿了抿脣,‘嗯。’了一聲之後竟然有點害羞地紅了一張臉。他算不得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太肉麻的話他總覺得說出來就算是真的也會讓人覺得虛偽。很多話都是喬菀逼著才能勉強說出口。

她緊凝著他,暖意是沁進臟腑的,斂下了笑,認真道,“那好,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一個祕密。”

他挑眉,輕颳著她的鼻樑,“你對我還有祕密?你究竟有多少祕密?”

喬菀伸出一根手指,“就一個。”

大手一把勾住了她的脖子淺淺用力,她一下便隔著座位中間的空隙俯到了他胸口,他有些急不可耐道,“那你快說。”

她沉了沉氣,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其實我前幾天在想,親情和愛情你會更在意哪個?什麼情義啊,忠孝啊,自古以來就讓人很難選擇。所以從彎彎嘴裡提到訴訟期限的時候我在想,不然就帶著於柏徽離開江城,到時候他要是想通了,我們再回來。不過現在想想這個想法不是一般的蠢。如果他二十年都不願給自己一個出口,那我豈不是要陪著他二十年?當我再回來的時候,說不定你已經老年痴呆,或者子孫滿堂。不行,絕對不行。”

男人眸光裡的柔意立刻不復存在,好聽的男音被壓得極低,目光亦轉為嚴苛,“你真那麼想過?真是笨得可以。你要是真走二十年,你放心,等你回來我不僅子孫滿堂,保證連你叫什麼都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喬菀猛的一怔,她看得出來,簡言生氣了,並且不是一般的生氣。他的胸膛起伏很大,方才一直含笑的雙眼此刻猶如深潭。

她深知這種氣氛無法繼續談話,故意一個小拳頭砸在他胸口,大大咧咧的一笑,“喂——真的假的?”

那雙眼睛,從她剛才那句話落下之後,似乎無法再清明。直面而來的目光太鋒利,宛如隱藏了一把把可以致命的刀子。

簡言一臉嚴肅,一字一句道,“我說過的,如果你再一次不聲不響地離開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我保證,當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娶了別人做妻子,和別人生了孩子。你不是神,照顧不了每個人。”

喬菀抿了抿脣,挑起眉梢,“也就是說,於柏徽要是被槍斃了,你也不會在意?”

簡言越說越激動,“在意又怎樣?是他選的?我要拿他犯的錯來懲罰我自己嗎?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管不了的,就不要管。顧及不到的,只能不顧及。除了別人,我們也該有自己的生活,更何況你肚子裡還有寶寶,現在該去想的,是怎麼讓你肚子裡的孩子平平安安地來到這個世界上。”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有過那麼奇怪的想法,他已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該斥責她總為別人著想呢,還是該告訴她,此時此刻自己有多麼害怕她的決定會成為真的。

所摯愛的女人,攜手經歷過無數風雨的女人,他們放在天平上的兩塊相同砝碼,只要一塊砝碼離開了天平,那麼另外一塊,一定會墜落。

午後的陽光突然熾烈,有幾縷透過車窗零零散散的途經樹葉縫隙落在他的睫毛上,卻始終驅不走男人眼底的深邃。

喬菀輕輕抬起手,撫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柔聲道,“嗯。我知道了,我保證,不再有什麼奇怪的想法了。”說完,還特意豎起三指發誓。

簡言眯了眯眼,俯下臉突然攫住了她的脣,男人的脣舌變得滾燙,而她一番措手不及卻讓自身溫度涼了不少,這一冷一熱的貼合,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和以前的不同,簡言這次的吻明顯霸道了不少,那一股股依附在舌尖的力道差點絞碎了她的三寸丁香。在簡言看來,當下吻她,是為了懲罰。包括攬住她腰肢的手力,也幾乎將她弄得生疼。

她無法明白,當簡言聽到那番話之後是種什麼樣的心情,好在,她坦白了。從這一刻起,他會好好看著她,不管她發誓說不離開是真的還是假的,至少,簡言不會給她離開的機會。

他真的弄疼了她,一絲受不住他索取的聲音從鼻腔裡鑽出來,簡言這才放過她,“記住我的話。”

喬菀一驚,一直以來簡言都太寵愛她了,他的寵愛足夠慣壞了她,今天的警告變得更加刻骨銘心。

細眉緊皺了很長的時間,她在思考簡言的話,一時出了神。耳邊是一記低低的嘆氣聲,“走,去拍婚紗照,以前那套婚紗照,你笑得比哭還難看。”他故意呵呵笑著,像是在緩解氣氛,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喬菀也懂得識相,扯出一絲勉強的笑意,又不想嘴上吃虧回了一句,“哪有?笑得再難看也比你好多了,你那張冰塊臉,錘子都錘不爛,面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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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裡,有人穿著漂亮的衣服接受閃光燈的洗禮,也有人手握一瓶灼入心喉的烈酒混混度日。

彎彎的話還縈繞在耳邊,很清晰,很明白。可他卻不被心裡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絞得心神不寧。

他倚靠在床邊,只知道往自己肚子裡灌酒。

彎彎說,讓他用自殺來威脅喬菀離開簡言,只要他肯做,以喬菀的性格就一定能成功。日子久了,當他成為她的習慣,她便不會再離開。以後簡言娶了別人,喬菀就徹底死心了。

可是這麼做太卑鄙,彎彎說的不過是種可能性,也有可能喬菀會不管他的死活直接拒絕,又或者就算喬菀離開,簡言也不會再娶別的女人。

那麼,痛苦的就會是三個人。

酒瓶匡唐一聲砸在地面,仙女散花般炸了一地,整個屋子裡的酒精氣息一下子濃郁。

於柏徽看著自己的雙手,隱隱噙著淚。已經害了那麼多人,真的要為自己的幸福再卑鄙一次嗎?

女人,他曾經只要登高一呼,就有無數身材不同,種族不同的往他身上去撲。

對喬菀,到底是因為得不到她才越陷越深,還是真的愛她愛得無藥可救?

修長的手指插在髮絲之中,他對愛這個字越來越模糊。不是說愛一個人只要她快樂就好嗎?為什麼自己做不到呢?

他回想著一路走來的事情,自己可以陪著喬菀做手術,為什麼那時候能那麼無私,承擔原本該是孩子父親去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可現在卻不想成全她的愛情。

這種感情,到底算不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