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花開半夏_第176章 不要驚奇我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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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花開半夏_第176章 不要驚奇我去了哪裡
“他來過這裡!”簡言側目看了她一眼,眼神看似如同平靜的大海,沒有漣漪,可眸底深處的驚濤駭浪早在狂傲的蠢蠢欲動。
喬菀的眼睛倏然瞪大,驚撥出來,“來過這?證明他確實到了美國,那他現在還在這裡嗎?”
握住酒杯的男人手淺淺用力,將杯壁和掌心的空氣全驅逐出去,濃眉深皺,喉結一滾,他慢條斯理地回了句,“James說不知道他的住處,不過他訂了明天的飛機走,回中國。”
“真的?”她吞了吞口水,手心裡的汗液一點點滋生出來,密集地聚在褶皺的地方。
事實上,她和簡言一樣。想要知道於柏徽的訊息,卻又恐懼再見面的場景,似乎他們都還沒準備好。
他現在,會怎樣?還是以前的於柏徽嗎?又或者,他變了?眉宇間會少了股邪氣,還是?頹廢著的?
酒吧裡的背景音樂響起,是一首席琳迪翁的《愛的力量》,空靈中淡淡感傷在空氣裡浮動著。
裡面有幾句歌詞翻譯成中文大意是這樣的:外面世界的一切嘈雜都將遠離外面而去,不要驚奇我去了哪裡,我一定會和你再相遇。
簡言和喬菀對視著,滑進耳內的沉靜音調,在一個短暫停頓過後,震撼的女音突然爆發出來,瞬間刺入了兩人的心臟。
她的淚腺一下子隨著音樂曲調裡的震撼崩塌了,彷彿有無數殘缺模糊的片段拼湊成一串完整的畫面。
沉默過後,簡言的眸光從她的眼睛處落下,淡滑著喬菀手上的絲絲晶瑩。
簡言輕蹙眉頭,凝重地道了句,“我們去收拾東西。”
她點頭,下一秒,兩道身影都已立起來。交錯的晶線不斷落在他們的頭頂,似乎也將兩顆撼動的心染得五彩斑駁。
回到酒店,喬菀忙著收拾衣服,可簡言卻和她說要出去一下,讓她在房間裡等。
異國他鄉,完全陌生的國度。一個人的依賴感也會徒然增強。喬菀拉住簡言的手臂,“你去哪?不能帶我去嗎?”
他回頭,回答地淡,“我去母親的墓地說說話,那種地方,晚上你還是不要去了。”上個月來的時候,簡言白天帶她去過一趟,現在是晚上,一個女孩子,半夜出現在那種地方總歸是不好。
喬菀一聽,微驚,好奇地問了句,“難道你也相信鬼神?”
長長的睫毛顫動,喬菀的表情看上去很滑稽,簡言淡淡勾脣,忍不住笑了出來,大手在她頭上拍了拍,道了句,“傻瓜,你在家裡收拾東西,而且你已經很長時間沒休息,一會好好睡一覺。房卡我拿走,記住!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自己留個心眼,有事電話打給我。”他交代了所有能想到的事,生怕會漏了什麼。
她思索了一會,點點頭,三指向上發誓道,“那好吧,你早去早回,順便替我向你母親問好,不用擔心我,我保證,任何人敲門都不開。”
事實上,自從上次在墓園被人敲昏,再加上夜裡去偷墓園的出入登記本差點被誣告成殺人犯,那種地方她早就有了陰影,晚上還真的是不敢去。
門關上之後,喬菀將衣服收好,躺在**卻怎麼也睡不著,百無聊賴間下床開啟電腦,沒想到郵箱裡安靜地躺了一份檔案,發件人是於柏徽,發件時間是一個多月以前,折算起來,是他們最後見面那次的隔天下午。
簡言出現之後,她就沒上過網,沒想到於柏徽離開之前竟然給她留了郵件。
心臟突突地跳,她不曉得郵件裡會寫什麼,是他的新地址?新電話?還是別的什麼。
握住滑鼠的手微微顫了顫,她嚥下口腔裡滋生出來的**點開了郵件,裡面只有兩行字:能不能跟我走?呵呵,我知道應該不可能,但我還是想抓住最後一絲希望,晚上六點,我在羅浦大橋等你,一直等!
她一下就合上了筆記本,眼中泛著濃濃的酸楚。她能想象到於柏徽發這份郵件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她也懂得愛一個人,又怎麼會不懂於柏徽的感覺和一次次妥協祈求的心情。
原來,那天他在那裡!
明明可以輕而易舉找到他的。可他為什麼不願意來個電話呢?是怕被簡言知道,怕被他嘲笑是個愛情裡的戰敗者嗎?
天啊!
一個月前冬天還沒完全過去,橋上的風那麼大,一直等?到底傻傻等了多久?
他越是這樣,喬菀心裡的愧疚感便越是濃稠,堆積成山的對不起,無法讓他停止偏執的瘋狂,還屢次刺穿他的魂。
那天他離開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喬菀不用細想也能猜的到。她按照日期,查詢那天夜裡的天氣,夜間溫度0°,晚上小雨轉中雨,區域性地區大到暴雨。
她驀地一驚,他是下雨之前去的,還是下雨之後呢?如果是下雨之前,他還會站在橋上嗎?有沒有帶傘,還是像青松一樣筆直地矗立在雨中?
沉思間,手機的簡訊聲音突然響起,喬菀起身走到床邊拿起手機,顯示得是一個陌生號碼,點開簡訊後倏然瞪大了雙眼。
幾乎想也沒想的,她奪門而出。穿過幾條靜謐的小巷子,一直搜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
走到巷子的拐角,她被絆倒,撲在地上,濃重的酒味散在空氣裡,她下意識的一驚,回頭看了眼絆倒自己的東西,竟是個酒鬼。
過耳的頭髮將他整張臉的輪廓全埋了起來,森涼的月光打在他頭頂,再落向佈滿汙漬的淺灰色外套上。身旁還有兩個酒瓶在風裡滾動著,發出刺耳的聲音。
簡言說過這裡晚上會有不少流浪漢,喬菀嚇了一大跳,加快了撤離的腳步,幾乎是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殊不知,在她著急離開的時候,兩道頹廢絕望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背影,深邃的眼光比暗夜裡的天幕更厚重。
他起身,跌跌撞撞地離開,走幾步,還不忘把灼燙喉嚨的**灌入進體內。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和死了一般活著。白晝顛倒,用酒催眠,活得狼狽不堪,只能在自我懲罰中獲得一絲快慰。
但對喬菀的思念卻隨著分開的時間越來越濃烈,他嘲笑自己為什麼能執著到那個地步,世界上的女人千千萬,偏偏愛上了親弟弟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敗了,也不想去贏。不管是感情和是自以為是的謀略,傷害的不是別人,都是些和自己生命息息相關的人。藏在口袋裡的飛機票,被撕了個粉碎,隨著夜風的方向散得七零八落。
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狹長,就這麼一步一跌的從巷尾消失。
.........
喬菀找了好久,最終還是無果收場。
她回去的時候,垂頭喪氣地斂著眸,一頭栽在男人堅實的胸膛裡。抬頭,簡言一臉嚴苛,質問道,“去哪了?”
她咬了咬脣,“我......”
簡言瞳仁裡的漆黑如當下暗沉的夜色,雙目間的炯意直直攝人她眼底,鋒利地問了句,“不是讓我放心?你半夜三更跑出去,我怎麼放心?”
喬菀聳了聳肩,伸手攬住他的隔壁話鋒一轉問了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嗓音沉沉,“剛到不久,進門見你不在才下得樓,真的嚇到我了。”
“對不起,你看看這個。”語落,她掏出手機,打開了最後那條資訊後把手機遞了過去。
簡言的目光在顯示屏上‘不要找我,明天的行程取消’幾個字上停留了好久,咬肌**了下,低吼了一嗓子,“看來我們走了之後,他去過酒吧,該死!怎麼沒想到多等一會!手機現在還能打通嗎?”
喬菀輕嘆一氣,“已經關機了,要在美國找到他似乎變得不容易,他既然不想讓我們找到,一定會藏得好好的。”
“是啊。”淡淡的男音略顯無奈。
她的嗓音徒然轉高,“可我們難道要放棄嗎?”
簡言沉默了一小會,深深嘆出口氣,“算了,既然他不想和我們見面,我們再怎麼找是徒勞,希望他能有一天自己想通回來。而且既然他有回國的打算,等我們走後他應該還是會回去。”
她聞言,微皺了下眉頭,道出一句,“也許吧。趙一平雖然騙了他,但畢竟也有那麼多年感情,如果到時候判下來,我感覺他一定會出現的。”
喬菀的話倒是提醒了簡言,趙一平似乎是在最後一刻醒悟了,也許是對當年的壞心作始存了份內疚,沒有拖姓斬的下水,也沒把陳年百古的經濟案件翻出來。
這倒是讓簡言省心了不少,自己也不是真的想讓他下半輩子在監獄裡度過。
為了這件事,簡言還找了江城的律師特意研究過,如果趙一平把事情都翻出來,怎麼樣才能將斬老頭的罪行降到最低,只是這些喬菀通通都不知道。相信於柏徽也不會真的對趙一平沒有半絲情感,一定會再回國的。
想到這,簡言攬住了喬菀的肩膀,他慢條斯理道,“你說的對,那明天我們就回去,公司那邊也不能撒手太長時間。”
喬菀點頭,撒手之際,兩人轉身。夜色下唯剩角落裡一雙不再嚴苛的雙眼散出幾縷暗沉的光線,停留在他們先前站立的地方。
於柏徽暗暗對自己說了無數遍,不要再看那個女人,徹底把她忘了,可腳步還是不由牽引他小心翼翼跟著喬菀。
生怕她在晚上被壞人欺負,遇到什麼事,或者發生什麼事。
他擔心的全部沒有發生,唯有那拼命呼喊找尋他的樣子深深印在了腦海深處,鑽心的疼著。
...............
春天真正的來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簡言想了很多,他去看了一次斬叔,想把所有恩怨都放下,和他好好談一談。
可出乎簡言意料之外的是,斬老頭自從看完日記之後一心坐牢,似乎根本不想在從那個陰暗的地方走出去。
斬叔被帶走的時候,簡言隱隱難受著。斬叔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只有三個字,一聲沉重的對不起。
微微佝僂的背影轉身,被反手銬住的寒冽光芒讓這個春天並不溫暖。
至於趙一平,被判了死刑,一個月後執行槍決。可於柏徽卻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半點訊息。
直到......那個微風徐徐的下午。
陽光從窗戶裡透進來,半開的窗戶飄進幾縷清淡的花香。
管家的兒媳婦今天有事不能帶孩子,在喬菀的允許下,孩子就送來了簡公館。
喬菀的肚子幾個月都沒有動靜,見著孩子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手指忍不住在孩子的小臉上撥弄幾下。
管家斜睨了眼,笑了笑,問道,“夫人,要不要抱抱?”
喬菀擺擺手,不好意思地回了句,“我粗手粗腳的,也沒帶孩子的經驗,有點不敢。”語落的時候已經羞紅了臉。
大娘一邊拍著孩子的後背輕晃,一邊碎碎念道,“呵呵,也是。話說我兒子很貼心,他是做機械工程的,上班時間沒個準點,我兒媳懷孕的時候,還特意去租了一個好點的房子讓她靜養。你也知道,江城的房價不便宜,我兒子買不起房,這丫頭也不嫌棄,是個好姑娘。”
喬菀聞言,突然瞪大雙眼,慌亂地衝出門去攔了輛車。
簡言消失那段時間,於柏徽找的那處房子他們一起去過好幾次,他沒有回去,私家偵探也曾請過好幾回,江城大小樓盤的租客裡一點沒有於柏徽這個人。
興許他們都想錯了,那個人會不會,在那間發現她的屋子裡待著?那裡地處偏僻,想當初,她離開簡言就是藏在那一片,簡言也沒有找到。
不知怎麼的,當她腦中有了這個想法過後,直覺就越來越強烈。車子行駛的時間一分一秒都變得漫長。
當車子停落,她幾乎飛奔進那條巷子的。
在樓下望了一眼,她曾租過的那間房門口,拉著一條電線,上面還掛了好幾件男人的衣服,從衣服的大小來看,和於柏徽的身材差不多。
喬菀擰了擰眉,衝上樓梯之後,不管不顧地敲響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