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誰主浮沉_第132章 殘缺的迂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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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誰主浮沉_第132章 殘缺的迂迴
簡言坐在車裡,深鎖的眉頭已經幾天沒有解開了。右手緊握成拳,嵌在齒間,摩出了血絲。
出城方向——四個大字一閃而過。
從江城到喬菀老家有整整七八個小時的路,她離開的日子,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他真的好怕,怕這個女人會一去不返,甚至在他生命裡徹底的消失。她一個人,說不定往後不能順利的懷孕。離開了他,今後的人生要怎麼過?
簡言想得越多,心裡的疼就越清晰。和喬菀在一起,從形同陌路到死生契闊,一切來得太順理成章了。
有時候,他常常在想,他們好像沒有談過戀愛就自然的在一起了。
有時候,又會覺得,他們的戀愛驚心動魄,轟轟烈烈,可算來算去,少了句他的決心,他的態度。
正因為少了這句話,離別成了焚心的遺憾。那三個字,他從未對她說過,他始終不甘心就這樣結束。
一個人總不能在世上憑空消失了吧,今天找不到,那就明天再找,明天找不到,那後天再找。一年找不到,那兩年可不可以,兩年若是還沒音訊,五年呢?總夠了吧。
喬菀,你到底在哪?早已太過輕易得依賴上她,世界上有兩種痛,一種是不管怎麼努力都得不到,還有一種是失去了再也回不來。
每一寸空氣都包裹著冰涼。出城後,簡言開了還沒到一千米就被一輛長長的麵包車攔住。
車子橫在中間,格擋了他的前路。
春花從車裡下來,走到簡言的車身旁邊,敲了敲玻璃窗。
車窗緩緩滑下,那張憔悴得不成樣的俊臉一下便刺進她的心裡,嘆了口氣,春花問了句,“你是要去她老家嗎?”
“嗯。”簡言目光散開,低低應聲。
她搖搖頭,“別去了,我代你去。”
簡言的目光很快移到她的雙眼上,心也跟著猛然悸動了下,略帶沙啞的音色聽上去好頹廢,“春花,你最實在,也不會撒謊,你不讓我去,是不是根本就知道她在哪?”
說起來,喬菀和簡言的這段時間以來的事她都參與了,也目睹了,喬菀興許是因為知道就算來找她,她也不會殘忍得隱瞞行蹤,所以才沒聯絡的。
春花搖頭,“我冤啊,我真不知道。要是知道,一定第一個告訴你,能藏著掖著嗎?這麼不厚道的事兒,我可幹不出來。”
他不明白,有剎那的恍惚,聲音就更啞了,“為什麼不讓去?”
簡言深沉的愛連沒心沒肺的春花都忍不住感嘆,眉毛垂著,多了分語重心長,“如果她不在家裡,為她操心的人又要多一個了。就她媽那身體本來就不好,血壓高,還貪酒。你突然跑去,她該怎麼想?沒準一操心,醉倒在炕上。再說公司的好多決策都等著你簽名呢。找不到你,打你電話也不接,我就猜你可能會出城去找喬菀,就先來等等看。”
他一笑置之,“都現在了,我還什麼心情管那些事。”語落的一瞬,用手支住了額頭,酸澀的眼睛明顯泛著刺痛感,疲憊卻遠遠不如他的恐慌和不安來得劇烈。
春花的眉心擰得更緊,“你不去不行,今天上午,有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
簡言驀地抬頭,兩道散了許久的目光一下找到了焦距,“不該出現的人?”
春花遲疑了片刻,“沈若天回來了。”
“他?”要是沒記錯,沈若天的姐姐明明說他失憶了,如果真失憶了,為什麼會來江城?
“我聽別人說,之前簡氏有個生態基地的計劃。當初沈若天要插一腳,是你不肯,今天我才知道原來簡董事長在你不在的那段時間默許了這個計劃的實施工作。你籌了錢要還沈若天,他也一直沒收。簡氏現在有了麻煩。你要是不去救火,就算喬菀回來,還能給她以前衣食無憂的生活的嗎?總不能讓壞人得逞吧?菀的老家,我替你去!”
話鋒一落拍了拍自個兒的胸脯,又補了句,“包在我身上,要她真回家了,我非揪著她的耳朵拽你面前來不可。”
一雙深眸稍稍眯了眯,像是在考量著什麼。良久後,他輕點了下頭,方向盤往右一打,原路返回。
一方面,春花說的有道理,他突然跑去確實會讓丈母孃胡思亂想。另一方面,沈若天救了他,可他卻連一句謝謝都沒說上就匆匆離開,這件事隔在心裡始終是個疙瘩。
油門踩得更深了些,鑿開地上的冰雪,濺起無數冰片。
......
於柏徽正在給喬菀削蘋果,護士剛好走進來,睨了眼後,問了句,“嘿!蘋果現在可不能削給病人吃,太涼了。”
他一愣,目光在喬菀臉上停留了一秒很快落向護士,“誰說我要給她吃了?別說她現在不能吃,要是能吃,那也得她自己削。”說完,將削好的蘋果塞進自己嘴裡咬上一口。
喬菀淡淡一笑,這幾天她從於柏徽身上看到了不同的一面,除了那高高在上的形象,還有時常耍無賴的時候。
於柏徽從她美眸中讀出笑意之後,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和幸福感。
他知道,喬菀此刻的笑容是屬於他的,和簡言無關。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表情,卻讓他的心臟狂跳起來,一次次撞擊著胸口。他甚至在想,在醫院的日子如果能多一分,哪怕多一秒,也好!
所謂旁觀者清,護士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一個沒太在意的女人和一個用全部在愛的男人,這個畫面在護士看來,似乎挺有意思的。
“醫院的陪客床今天空出一張來了,於先生你今天不用坐板凳了,一會自個兒去取吧,在醫生辦公室旁邊,我就先走了。”護士甩出一句,說完就離開。
無心之話,倒是讓喬菀有些小小的內疚,撞上於柏徽的第一天,他是在她家門口過的夜,之後的兩天,又是在凳子上湊合。
昨晚她起夜的時候,看到於柏徽睡在兩張凳子上,因為他身高太高,兩張椅子拼在一起,幾乎整個下半身都是垂在地上的,看起來滑稽又狼狽。
她像是想到什麼,便喚了句,“喂,姓於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