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誰主浮沉_第128章 溫柔的心在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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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誰主浮沉_第128章 溫柔的心在跳動
誰在遙遠的夜空,等飛過的流星。
看它照亮誰的路,誰走入了誰夢中。
誰的歌誰輕唱誰在聽,溫柔的心在跳動。
誰站在城中等著你,誰在城外等我......
————致於柏徽
醫生抵了抵架在鼻樑上的眼睛,對著喬菀凝了幾秒,才緩緩安慰了句,“幸好孕期還短,又非惡性葡萄胎,手術幾次就能完全清除乾淨。”
她淡淡一笑,“嗯,我知道。”她當然知道,只是沒有權威專科的專家有經驗。
醫生嘆了口氣,“哎,現在我們醫院不支援無痛清宮,而且這種清宮手術非一般流產,一次基本難以徹底根治,恐怕要多吃幾次苦頭才行。手術還是儘快,就給你安排在明天上午,到時候讓你先生陪你來吧。”
她聞言,微微嚥下口水,艱難得哽出一句,“我們,我們昨天離婚了。沒人能陪我,我自己可以的。”她的笑容有多悲涼,只有她自己透徹。
站在門外的於柏徽一驚,他們離婚了?簡言怎麼可能放她走?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蹺,難道是......
醫生一聽,狠狠皺了下眉,“沒人陪怎麼行?還是想想辦法吧。”術後的修養,端茶倒水,總要有個人伺候,一個人面對疼痛的治療怎麼熬得下去。
“我......”喬菀低下頭,她該怎麼說?此時此刻,她真的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陪在身邊,面對這種事情,竟能無助到這地步。
身後,一道極致好聽的聲音突然滑過耳膜。
“我來陪。”
她回頭,輕而易舉對上了於柏徽眼裡的憐惜。此時此刻出現的深眸裡,沒有了專屬於他的那份邪魅,反倒多了分意外的沉穩和堅定。
她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緊盯著他,“怎麼是你?”
修長的腿邁向她,他的回答波瀾不驚,“是我!”
喬菀怔愣了片刻,將目光移開,冷淡地回了句,“不需要你操心。”她也不想一出口就惡言相向,只是這種節骨眼上,任誰不希望被人同情憐憫,像關愛小貓小狗般,屈辱得接受一絲一毫善惡難辨的同情。
於柏徽咬了咬牙,話裡多了絲鋒利,“別再逞強了行不行?”在辦公桌上扯過她的病例掃了一眼,抬頭客氣的問了句,“醫生,明天幾點?”
醫生見到這一幕,心裡多少有些疙瘩和不堪的猜忌,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明早八點。”
他的眉心輕蹙,“我們會準時到的。”
不知怎麼,於柏徽的意外出現竟宛如魚兒一樣滑入心湖,全身每一處細胞都有點發癢。果然驗證了一句話,人在無助的時候,抵抗力也會變得極差。
當於柏徽回頭的時候如願以償般看到了喬菀眼裡的錯愕。
桌上裝著報告單和一些術前藥物的袋子已勾在他左手的手指上,右手則自然而然的覆在她的腰上,淺淺用力。
她驀地一驚,提了提眼,卻在會意那雙漆黑眼睛散出資訊的時候啞口無言。
門關上的一刻,她第一時間甩去了他的手,心裡想說的太多,一時間卻細數都哽咽在喉間。
他想開口卻又停滯了下,頓了頓神後才問出一句,“怎麼回事?”
喬菀白他一眼,“不是都看到了嗎?一定要明知故問在別人的心口再插上一刀?”當下,她像極了只刺蝟,尖刺是她最好的防彈衣。
走道上,兩個嬉戲打鬧的孩子不小心衝向於柏徽,整個健碩的身子倏得撲向眼前的女人,而她亦被這股力道逼得緊緊貼在了牆上。
兩人的距離趨近於零,他低頭的一瞬恰巧遇上她揚起下巴,呼吸交融,這一幕讓她措手不及。
在金三角,那部款式招搖的車裡,他們也曾有過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她撇過臉,將目光移開。
輕柔的氣息正好準確無誤地打在她的耳內,“好,那我不問了。明天由我陪你。”
她推開他,後退了一大步,“我們沒辦法做朋友的,所以不必了。”
沒有半點遲疑,他很快便答,“我知道。”
朋友?最不想和她做朋友的是他才對,他多想說一句,喬菀在你心裡插刀子的人不是我,可我心裡的刀子卻是你插上去的,根深蒂固。
她不想再多說什麼,上前從他手裡扯過袋裡很快轉身,加快了腳步離開。
一路上,她總覺得有人跟著,可每次回頭什麼異常也沒有。直到上了計程車,這份擔憂才緩緩散去。
車停,她邁步下來,望著眼前看上去太過老舊的二排房深深凝了一眼。
和簡公館比起來,最大的差別不是房子有多舊,有多破,而是這裡沒有一個叫簡言的男人。
天已經很黑,黑色夜景裡,讀出了她的寂寞。
走進那個小小的屋子,像是把心關進了一個小小的世界,整個世界裡,只有她一個人,再沒有別的面孔。
她大哭,大喊,大叫,肆意的發洩了一整個晚上。而屋外的男人,點著香菸,聽著她的脆弱,將所有心疼都抽進離心臟最近的地方,吐出的菸圈裡蘊滿了他的無從安慰。
冰涼的冬天,於柏徽在喬菀的房門口守了整整一夜,聽到她哭,他才知道原來真正的心痛是這樣的,他深刻的嚐到了,好苦!
黎明來的時候,木門開啟。
他幾乎是驚醒的,回頭的時候,輕而易舉洞穿女人的驚愕。
高大的身軀立起來,他的頭髮稍微有些凌亂,細碎的鬍渣滑在臉上,三三兩兩的狼狽,卻讓她震驚。
幾乎是一下驚撥出來的,“你怎麼?”
他淡淡一笑,“我在等你。準備一下吧,今天就讓我陪著你。”
於柏徽出口的一句話,彷彿把她所有的抵抗力都掏空了,就連僅存的倔強都像被踩在地上的一灘爛泥。
外面這麼冷,他卻守在門口,說沒有半點感動那是不可能的,要怪就怪他們初見的畫面就像刺青般刺在記憶裡,想要忘記他曾經對她做出的傷害,這一輩子都是不能忘。
“先進屋洗把臉。”她說完,很快轉身。
於柏徽的嘴角滑過一絲淺淡的笑,她是個有本事的將領,不用一兵一卒就成功佔領了硬朗背後全部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