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傻子_第三十二章 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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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傻子_第三十二章 髒女人
我還是主動開口告訴她，那天在酒店裡，我沒有被怎麼樣。還沒有正式進行，警察已經進來了。
我跟她說這個，只 是想告訴她，我是傻子的女人，一直都是。
但是換來 的只是她的 一個冷哼，說道：“誰信啊？以後肚子裡的孩子，是明海的就行。其他就無所謂了。哼！早知道這樣，當初去夜總會買個雞 ，比你便宜多了。”
我咬著脣，不讓自己哭出來。
那天晚上，吃過飯，我急著去做的，就是去檢查傻子的藥。我用一種聊天的口吻去問傻子 ，我不在的那幾天，他有沒有吃藥。
他玩遊戲正入迷，根本就聽不進我說的話。我以為是這樣的，但是後來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這樣。
十點了，平時傻子睡覺的時間到了。我蓋住他的遊戲機螢幕，跟他說話，讓他去睡覺。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而且我的例假剛結束兩天，我的 心裡還是對晚上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有些準備的。
可是傻子放下游戲機後，卻推了推我，叫我下樓去睡，不準跟他睡。
我心裡愣了一下，傻子變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我也沒有那種臉皮問為什麼，只是心裡沉沉的感覺，讓我很難受。
胖女人在樓下喊著，讓我給傻子先吃藥。我看了看那邊枕頭旁放著的小藥盒，再看看傻子，他的目光沒有任何的變化，被我這麼看著就說了一句：“舅舅說你髒，說你被別的男人睡過了。是 你自己要走的，你一點也不喜歡我，你嫌棄我！哼！我才不要跟你睡呢。”
我的心在那一刻緊了一下，幾乎漏了好幾拍。我只能緊緊拽著那藥盒，轉身下樓去了。
我的房間，還是那個樣子，甚至就連牆上的痕跡都還在，落在**的灰也還在。現在看到那痕跡，已經不會感到害怕了。我坐在了**，到處藥盒裡的藥，一顆顆的數著。胖女人曾經就是這麼數的。
在我離開這裡的時候，傻子已經有了清醒的跡象。剛才他會說出那樣的話，到底是他痴傻著，聽菸頭瞎說的，還是他是清醒的，那就是他自己的想
法。他去工地那邊找我的時候，肯定不會想到會是那樣的場面，胖女人也不會告訴他，我為什麼會離開這裡。藥盒裡的藥數好了，一百三十七顆，少了二十幾顆藥。看來這幾天傻子都在吃藥，所以他剛才說的話，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心話。
我知道我這麼想有點自我安慰的樣子，但是那時候，我真不敢去想，要是傻子真的嫌棄我了，讓我走，我還能去哪？
就在這時，我的目光下出現了一雙白色的中跟鞋，我認得這雙鞋子，我緩緩抬起眼來，渾身都已經開始哆嗦了。白鞋子，然後的黑色的裙子，白色的襯衫，接著是長頭髮，低垂的頭，根本就看不清楚五官的臉。
“啊！”我驚叫著，一下就躲到了床角，幾乎緊貼著牆，我 別開眼睛，不敢看她。
外面有著胖女人的聲音：“大半夜的喊什麼喊啊？”
我再次看向那邊，一個人也沒有，一點影子也沒有。剛才是我眼花了嗎？想著上次傻子說，看到一雙手從牆裡伸出來，想要掐 我脖子的事情，我慌著跳下床，沒敢靠近牆壁。驚恐的看著這個房間。偏偏這時，本來就空蕩蕩的房間在牆角那滴下了一滴水來，那種水滴滴答的聲音，很大聲，讓我驚得不顧一切的衝出房間，朝著樓上傻子的房間跑去。在我上樓的時候 ，都還能聽到胖女人和菸頭在客廳說的話。胖女人是用那麼輕蔑的語氣說，我是不是見到鬼了，跑這麼快。菸頭還說，我想男人了，找傻子上床唄。
如果，那個工人說的，菸頭在喝醉時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那菸頭作為殺人凶手，為什麼他就沒有看到那個女鬼呢？那女鬼卻一次次出現在我們面前是為什麼？
傻子的特殊情況，讓他的房間，在他一個人睡的時候，重來都是不鎖門的。我衝進房間中，把房門反鎖好，然後跳上床，直接鑽到了傻子的懷中。
傻子睡得很沉，就動了幾下，眼睛都還閉著呢，就伸手抱住了我，繼續睡。就算明知道，在傻子身旁依舊有可能會看到那個白襯衫，但是知道我不 是一個人，我們能一起面對。
一開始是害怕，害怕得睡
不著。我已經離開這裡有好幾天的時間了。在 這段時間裡，我根本就看不到什麼鬼不鬼的東西。現在一回來，就 看到了她，我能不能害怕嗎？
接著就是 時間的流逝，能聽到外面胖女人和菸頭做那種事情的聲音。胖女人一點不壓抑的越叫越大聲。
等一切平靜下來，時間就好像凝固了一般。我實在是太累了，累得眼皮都自己閉上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麼睡著的。就這麼在傻子的懷中睡得很沉。
等我有感覺的時候，傻子已經壓在我身上了。就算他是個傻子，男人的本能還是存在的。在這樣的早上，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我沒有拒絕他 ，只是雙手捧著他的頭，讓他看著我，問道：“傻子，看著我。”他的目光清明，沒有那種傻乎乎的笑。
他吻上了我的脣。好一會才讓吻降下。“傻子，”我又叫著，“傻子，你先告訴我，你現在是清醒的，還是……”
他愣了一下，對著我，一口咬了下去。他突然瘋了一般的在我身上發洩，說著什麼髒女人，噁心的話。
我哭了。那些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的殺傷力，遠沒有傻子來得那麼強烈。我對他已經用心了，用心，就會被他傷心，就會更加痛苦。
嫁給他，是我願意的嗎？被拉去陪別的男人，是我願意的嗎？被後爸壓在身下，是我願意的嗎？為什麼不管我逃到哪裡，都還要面對這樣傷人的話。
傻子還是傻子，做完了，又呼呼大睡了起來，準備著睡到太陽晒屁股呢。
而我，一身傷，走進了浴室中。
我沒有在傻子的房間停留，洗乾淨自己，換好衣服就下樓了。時間還太早，就算是要開始做早飯，這個時間都還是早的。
心情的壓抑，讓我決定去外面走走。其實我是想去晨跑的。在高中的時候，做完操，都會有個跑操，就是繞著校園跑一圈。以前天天跑，現在很久沒跑了。現在突然想著要去跑跑。只是身體上的異樣，讓我跑步起來，只能走在早上微涼的空氣中，散散步，聽著清潔工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掃把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