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 傻子_第十四章 吃藥

第一卷 傻子_第十四章 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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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傻子_第十四章 吃藥

趕著回到陳家,忙著做飯。胖女人已經說了,晚上她不會回家吃飯,有飯局。他們的那個車隊好像很賺錢,連帶著也忙了起來。

不過她和那個舅舅不在家,我也比較安心一點。面對傻子,我不會那麼緊張。

我在廚房做著我和傻子兩個人的飯。傻子一直在房間中,我是端著飯菜上樓給他的。我進到他房間裡的時候,他還縮在**,用被子整個罩著自己,眼神一片的虛無。

看著他那模樣,我心裡沉沉的。早上被傷害的是我吧,怎麼他成了這個樣子。弄得 好像他才是被欺負的那個一樣。

我放下碗,去扯扯他被子,他又扯了回去,還不停地叫我離開,不要靠近他。

我猶豫了一下,看看四周,感覺著他這些話不是對我說的,而是……房間裡還有別人。可是,我沒看到。

我坐在他的**,靠近他,問:“傻子,是我,你讓我離開嗎?”

傻子這才緩緩抬頭看著我,然後哇的一下哭了,抱住我,說什麼家裡有鬼,他讓我帶他離開這裡。他不要吃藥。這個家好恐怖。

我問他,鬼在哪?

他指指那邊窗簾。我看過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子。有人說,傻子和孩子眼中的世界,跟我們看到的是不一樣的。

我從口袋裡找出了那張相片,問他是不是相片上的女人。

相片很糊,但是他卻看了一眼,就點頭,確認就是那個女人。在他點頭的瞬間,我一下就冰化了,感覺著渾身冰冷,手裡的相片也 拿不住 的落到地上。頭就跟木偶一樣,一下下往窗簾那邊看去。

還是什麼都沒有。我做個深呼吸,對傻子說:“什麼也沒有,你是眼花了。我們下樓吃飯吧。”

現在讓我留在這個房間,我根本就做不到。拉著他下樓,把家裡所有能開的燈都打開了。還把客廳的大電視,開到 最大聲。那年代,還流行在家裡弄個k歌的 系統,弄兩大音箱。我就把音箱也開啟,很大 的聲音讓整個家都震起來。

我和傻子就是在這麼明

亮的燈光下,在很大聲的音樂中吃飯的。

吃完了,他沒上樓,我也沒讓他離開。現在放著誰一個人,都會害怕。 我想過帶他離開這個家。可是這天都黑了,我們能去哪?

洗澡的時候,他怕,我也怕。我們就一起洗。我頭上的傷,被頭髮擋著,看不到。我不敢洗頭,也不敢梳頭髮,就這麼鬆鬆紮了起來。胸口的傷口瞞不過他,也不知道 是不是錯覺,他在看到我胸口的傷口的事情,眼神有了一瞬間的清明,然後抬起頭來,又傻乎乎的笑著:“呵呵,我們玩遊戲。很舒服的遊戲。”

那天晚上,傻子就是睡我房間的。他房間他也沒有回去,我也沒敢上去看看。

我很清楚的記得,那天我是把那張相片落在傻子的**的,可是第二天大太陽的時候,我上樓打掃,把所有窗簾都拉開了,讓陽光照進房間裡來,到處掃,就連床底櫃子底都掃了,都沒有看到那張相片。

那張相片不見就不見了,對於我也沒什麼損失,就是它這麼突然不見,總讓人心裡不安而已。

那幾天,傻子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去買菜,他也會跟著。我被陳家買來當傻子媳婦的事情,也就是在那時候傳開了。每次買完菜回家,我都會給我和傻子一人買一個蛋筒,一路吃著回家。見鬼的事情,漸漸被傻子遺忘了。他也很滿意天天這麼跟著我,總是一副傻笑的樣子。

也是那幾天,我對傻子好的表現,胖女人都看在了眼裡。所以我提出幫租個小屋給我媽的時候,胖女人沒有反對。還讓那個舅舅去幫忙找了他們一出工地旁的舊房子,還答應讓我後爸在他們一處工地那值夜班,幫忙看門,不讓晚上有人來拉走鋼筋水泥。算來也是個輕鬆的工作,白天還能就近照顧我媽。

胖女人在我洗碗的時候,就靠在廚房門口跟我說:“你看,你對我兒子好,我就拿你當親閨女待。以後跟明海好好過。”她還讓我一會忙完了去她房間一下。

她和那個舅舅 的關係上次被我看到了,她也沒有瞞著我,已經算是半公開的了。

我上

到二樓,去了她房間,她把一個盒子交給我,說是傻子的藥。裡面都是一個個的小藥丸,沒有專門的瓶子,也沒有藥名,也沒有任何商標或者是廠家什麼的。藥丸上也沒有其他藥會出現的縮寫什麼的。反正就是什麼都沒有。

她還交代我說,以後傻子只要一有暴力傾向的行動,就給他吃。不管是用什麼方法都要給他吃下去。

我點頭應著。我的乖巧,還換來了胖女人允許我去看看我媽的機會。

我手裡拿著那藥下樓,那時候還不知道,那盒藥完全可以改變傻子的一生。

我去看我媽的時候,我媽已經能下床了。他們帶著我弟弟就住在一處工地 邊的舊房子裡。房子還沒有好好打掃,我去之後,還要幫著到處打掃,讓我媽能好好休息。

傻子也跟著我來了,他就在房子前跟我弟弟玩著,還玩得很高興的樣子。我媽在屋子裡跟我說了很多話,我被嫁到傻子家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我媽最後哭著看著我,都說不出話來。

從我媽那出來,我們走向公車站的時候,有小孩子拿著石頭砸傻子 ,還說用傻子來編排噁心的歌謠。

我拉著傻子,讓傻子別理他們。但一塊 石頭卻直接砸向了我的頭。雖然沒有出血,但是還是讓我痛得叫了一聲,捂住頭。

傻子本來就生氣了,這麼一下,他就徹底暴了。就跟孩子打架一樣,抓著身旁的石子就砸了過去。對於已經是成人體型的傻子來說,那石子對那邊的孩子們就成了很大的威脅。孩子們一下都跑開了。他氣呼呼的瞪著那些孩子,不管不顧地抓著地上的石頭去砸他們的背影。

我慌了,這要真給他砸中了,那孩子的頭非出血不可。我拉著他,抱著他,拖著他,慌得不得了。“傻子,傻子,冷靜點,別這樣!”

我很艱難的把傻子帶回家。一路上他一直在低聲重複著:“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我真怕他在公車上做出什麼事情來,一路上慌得不得了。終於到家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房間拿藥,我要讓傻子吃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