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四章 宿命

正文_第四章 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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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章 宿命

秦大可從市區調了最優秀的電子專家過來完成了藏隱形追蹤器的工作。秦大可按南山安排,鄭重的將魔笛隨身攜帶,連睡覺都壓在枕頭下面,一天早上醒來,他的魔笛果然不翼而飛,找遍整個村子都沒找到。

而他們的電子裝置,已經追蹤到魔笛出了村子,翻越了幾座大山,藏在一座據說附近村民都不敢靠近的山谷裡。

秦大可立刻組織二十多名警察奔赴山谷。山谷自然環境惡劣,野生動物極多,豺狼蟲蛇隨處可見,甚至還有十多米長的巨蟒。好在有這麼多武裝警察保駕護航,他們順利找到魔子藏身的山洞。那山洞藏在一處瀑布下面,具有很好的隱蔽性,如果不是有現代高科技的衛星定位功能,根本不可能在偌大的山谷找到這座山洞。

瀑布後面雜草叢生,枯藤盤根錯節,丁一讓武裝警察守在洞口,只讓我陪他一起進去,秦大可堅持攜帶武器進去保護我們,遭到丁一拒絕。

秦大可脾氣倔強,他不一起進洞,我們也不能去,他三兩下命人卸了我們的裝備。

丁一對他說:“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我們跟你是不一樣的。藏在山洞裡的可是魔子,你見識過他的厲害,能瞬間讓普通人昏迷不醒,也可以要你的命,我不想你無辜喪命。我們是度魈人,自有神力護體,你只要守住洞口,別讓他跑了,就是給我們最大的幫助。”

丁一的理由非常充分,秦大可只好妥協,他在洞口布置下重火力,我們攜帶著先進的武器裝備和除樹根藤蔓的工具進了山洞。

山洞異常潮溼,裡面有股濃烈的腐臭味道,兩人除掉了所有阻礙人正常通行的枯藤,路才好走一些,山洞裡到處都是被隨意扔棄的白骨,令人觸目驚心。

丁一小聲告訴南山:“魔子晝伏夜出,趁他睡覺抓住他是最好的時機,只要不吵醒他,他們還是非常安全的。”

他們走到山洞拐角處,正想切斷擋路的枯藤,南山突然腳下一軟,和丁一摔了下去,山洞下面枯藤無數,攔腰將他們纏住,他們才避免被摔死。

兩人灰頭土臉的爬起來,頭盔上的自動頭燈將下面山洞照得雪亮,洞裡爬滿枯藤,塞滿了整座山洞。

南山正琢磨怎麼出去,突然抬眼見到眼前立著個碩大的黑影,他扭頭一看,只見一個人立在他和丁一面前。

南山忍不住後退一步,丁一拽住他,南山喘了口氣朝對面的人看過去,那人一身黑衣,頭戴斗笠,斗笠前掛著長到脖頸處的風簾,讓人看不清他面目。

南山揉揉眼睛,他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這人不正是風雨之夜去他酒吧喝酒的怪人麼?

黑衣人與他有一排枯藤的間隔,他安靜的立在他們面前,不發一言,也沒有任何動作,像具沒有生命的雕塑。

南山渾身戰慄,目瞪口呆,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子裡飛速盤膝:難道這位可怕的魔子,竟然是他服務過的酒客?

丁一亮出了審判之刃,南山悄聲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丁一面無表情,道:“魔子!”

南山搖頭道:“不!他是風雨之夜你要找的漏網之魚——人魈!”

丁一打量著黑衣人,南山暗暗思忖黑衣人與魔子的聯絡,據說魔子是魔鬼之子,而黑衣人卻自稱找遍大半個中國,只為找到親生父母,他甚至不惜報復社會。

難道他報復社會的方式,就是偷取無辜的孩子?

他見丁一沒有行動,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張口正想問他,卻抬眼發現黑衣人已經穿過藤蔓,站在了他面前,與他幾乎只有面貼面的距離。

黑衣人突然抬手掐住了他脖子,他動作之快,簡直可以用電閃火石的來形容,他根本沒發現他有任何動作,可自己卻已經落入了他的手裡。

黑衣人的嗓門不再沙啞,而是變得尖利,南山能感覺到他的怒意,他掙扎著想掙脫下來,黑衣人卻掐得更緊。丁一閃身避開黑衣人,審判之刃朝黑衣人直挺挺的刺過來,黑衣人將南山扔在地上,與丁一展開搏鬥。

南山與丁一合作過無數次抓魈,有機會與丁一動手的魈非常少,而動手又能過上兩招的,少之又少。這黑衣人與南山過了上百招,丁一竟然一直被黑衣人壓著,只有防守之力,沒有任何進攻的機會。

南山心裡清楚,再這樣下去,丁一一定會死在黑衣人手裡。黑衣人赤手空拳,出手卻非常狠毒,招招致命,丁一有神器審判之刃護身,依舊不是黑衣人對手,被黑衣人踹翻在地,吃了一嘴的土,狼狽不堪。

丁一翻身坐起來,怒罵道:“他奶奶的……”

黑衣人借勢再撲向丁一,南山舉起槍,朝黑衣人開了幾槍,都被他躲了過去,丁一趁機翻身竄到南山身邊。

南山以為黑衣人會追上來,他卻突然停下,掏出人骨魔笛放在脣邊,如泣如訴的樂曲,行雲流水一般鑽進南山耳朵裡。南山本能的捂住耳朵,可絲毫阻不住魔音入侵,他內心深處湧起一股異樣的難受,絕望的痛苦侵入心臟,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丁一突然翻身倒在地上,疼得打滾,南山暗暗吃驚,這次的魔音比之前任何一次更加詭異可怕,連修為如丁一都難抵擋。

南山痛苦的趴在地上,連一分力氣都使不出來,黑衣人突然收起笛子,朝南山走過來,南山看得清楚,他手裡攥著一柄雪亮鋼刀。

南山伸出手,痛苦掙扎著,道:“別……別殺……我……”

黑衣人道:“你是度魈人,我是人魈,咱們的敵對關係是註定的,所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南山道:“我們只想救回失蹤的孩子,他們還那麼小,你也曾是孤兒,難道真願意看到悲劇不斷重演嗎?”

黑衣人道:“別以為擺出悲天憫人的樣子,我會放過你。雖然我喝過你的酒,可你是度魈人,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南山黯然道:“幹了這一行,遲早會死在人魈手上,我早料到了自己的結局。不過,臨死前我還是勸你,不為孩子著想,也要想想他們的父母吧,失去孩子,他們有多痛苦?”

黑衣人冷笑:“父母

?他們是最不值得同情的人,父母是我見過最殘忍的人,他們自私、虛偽,總有一天,我會將這世上的父母都殺光。”

丁一靠在枯藤上喘氣,南山瞟了他一眼,他已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如紙,連爬的力氣都沒了,南山唯一的指望也沒了。

南山心裡清楚,這回非死不可了。他聽丁一說過,內心怨憤仇恨越強的人魈本事越大,也更加難度化,黑衣人本事之大,連丁一都難抗衡,足見他心裡的怨恨,他怎麼可能放過兩個天敵度魈人?

已經是要死的人,南山心裡沒一點害怕,他對黑衣人道:“父母是這世上最偉大的人,他們任勞任怨,無私奉獻,絕不是什麼卑鄙小人,你偷竊他們的孩子,還這樣侮辱他們,還能有點人性嗎?雖說你人性淪喪變成魈,可你畢竟曾經做過人,能有點底線麼?”

黑衣人冷笑不止,道:“你覺得孩子是我偷出來的?”

南山一愣,他不明白黑衣人葫蘆賣的什麼藥,事實擺在眼前,他還要狡辯不成?

黑衣人道:“你也不想想,村子裡埋伏了這麼多警察,又裝備了這麼多先進裝置,我就算化成鬼魂,都難不留痕跡的將孩子偷出來。”

南山暗自一想,魔子是很厲害,他手握人骨魔笛,能吹出致命的催眠曲,令全村百姓甚至警察都睡過去,可它對電子裝置起不了作用。他真來村子盜取孩子,一定會被攝像頭拍下影像,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可事實上村裡什麼都沒留下來。

黑衣人道:“那些村民都是騙子。不是我盜了他們的孩子,是他們將孩子送給我。每天晚上,他們趁孩子睡熟之後,將孩子透過隱祕小路抱出村子,放在我的洞府口,美其名曰是上供。你應該清楚,村裡失蹤的都是女孩兒,因為這裡重男輕女現象嚴重,他們怕我盜男孩兒,斷了家族香火,遂拿女孩兒來頂。附近村子都很窮,可村裡家家戶戶都生了一堆子女,女孩兒成了家裡的拖累,他們自然想甩掉這些包袱,我的出現只是一個契機。”

南山震驚不已,殺了他他都不相信親生父母會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將自己親生的女孩兒送到魔鬼,讓她們死在魔子的森森白牙下。

南山反駁道:“你別編了,我親眼見過孩子的父母,他們失去孩子的痛苦絕不是裝出來的,他們愛他們的孩子。”

黑衣人道:“我當然相信他們的眼淚,他們將女兒送到洞口,個個都會哭,有的甚至哭暈過去。可那又怎麼樣呢?他們還是會再把孩子送給我。”

南山無言以對,他不相信黑衣人的話,因為這種慘絕人寰的做法與他受到的教育完全背道而馳,他絕不認同。可他又想,他們的小命已經捏在黑衣人手上,只要他樂意,他隨時可以弄死他們,黑衣人根本沒必要在他們臨死前還欺騙他們。

南山更關心失蹤的孩子去了哪兒。

黑衣人冷笑道:“我說被我吃了,你信嗎?”

南山想起山洞裡隨處可見的白骨,一陣頭暈目眩,數十名孩子,活生生的生命,花兒一樣的年紀,竟真被烹煮蠶食,化成白骨?

他非常噁心,胃裡翻騰不已,黑衣人冷漠的立在他面前,南山道:“連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黑衣人冷冷道:“我當然不是人,我是魈。”

“你……”南山掙扎著想坐起來,黑衣人的鋼刀已經架上了他脖子,丁一說:“如果事實真是這樣,我覺得沒人性的不是他,而是這些孩子的父母。明知道把孩子送這兒來會被吃掉,他們還這樣做,真是禽獸不如。”

黑衣人轉而對丁一說:“說好話也沒用,你一樣要死。”

丁一笑道:“我做度魈人已經太久了,早厭倦了,死對我來說,也許是種解脫,所以我並不怕死。”

黑衣人手提鋼刀逼近丁一,道:“你們都說不怕死,那我該先殺誰呢?”

丁一道:“我是他老闆,我殺過的魈自己都數不過來,你要報仇的話,當然是先拿我開刀了。”

黑衣人點頭,道:“有道理,那就先殺你吧。”他將鋼刀架上了丁一脖子,南山驚叫道:“別……”

丁一不在乎的說:“十八年後又是條好漢,哭哭啼啼娘們兒似的有什麼意思,折了你丁大爺的英雄氣概。”

黑衣人慾動手,丁一道:“不過,我覺得孩子你一定沒吃,山洞裡有太多亡靈,我能嗅出他們的味道,你的洞府很乾淨。”

黑衣人呆住了,丁一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一定是把他們都送走了,遠離了這片是非地,對麼?”

黑衣人沉默了,丁一與南山對視一眼,丁一道:“我聽過你的故事,你為了找到親生父母,花了長達十多年的時間,走遍了大半個中國。你這樣做,是因為心裡有愛,一個心裡有愛的人魈,已經有了人性,所以他絕對幹不出吃孩子的事。”

黑衣人道:“我殺過不少度魈人,你是最聰明的一位。”

丁一道:“告訴我們,你將那些可憐的孩子送到哪兒去了?”

黑衣人道:“我來到這兒之後,附近山民流傳著魔子食人的傳說,村裡丟過一個男孩兒,那男孩兒其實是在山上被豺狼叼走,村民們認定是我吃掉了那孩子。於是,巫婆神漢們暗中宣揚,要拿女孩兒向我進攻,否則我會吃掉他們所有的孩子,甚至毀掉他們的村子。陸續有村民將家裡女孩兒送過來,我見到她們,就想到自己的可憐身世,又覺得這些孩子的父母根本不愛她們,讓她們再回到父母身邊,她們也不會幸福。所以,我將她們送往不同城市的孤兒院,希望她們得到良好教育,未來的人生能夠幸福。”

南山非常吃驚黑衣人竟然能做出這種善舉,他可是一隻人性淪喪的魈啊,卻遠比這整座村子裡的人都更有人性。可既然他這麼善良,又怎麼會淪落成人魈呢?

南山百思不得其解,他認為唯一的可能,是黑衣人在撒謊,他可是魔子,又是魈,他不可能將到嘴的女童拱手送出去。

丁一道:“我相信你的話,我在晚報上的確見過孤兒院神祕出現無主兒童的報道,據說他們還喪失了記憶。”

黑衣

人道:“人之所以活得痛苦,很大原因是因為記憶力太好,忘掉不愉快的過去,對她們未來的人生有好處。”

丁一笑笑,道:“你做人的話,一定是個好人,這麼好的人,又怎麼會淪為人魈呢?我很好奇!”

黑衣人在枯藤中蹲坐下來,將頭埋進膝蓋裡,南山注意到,他雙肩微微顫動,像是在強忍著哭泣。斗笠遮住了他面容,讓人沒辦法看清他神情,但南山能猜到,他痛哭的背後,一定深藏著無法面對的過去。

黑衣人哽咽道:“我這輩子只有一個願望,我想親口問問我的父母,他們將我生下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南山不明白黑衣人的意思,難道他責怪父母從小將他遺棄,以至於他不能享受親生父母的愛麼?

黑衣人突然掀開斗笠,南山嚇得後退好幾步,背部頂上了洞壁。

斗笠下面是一張奇醜無比的臉,更令南山吃驚的是,這還是一張女人的臉。臉雖醜,可面板卻出奇的白皙細嫩,簡直可以坐美膚廣告。她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讓她變醜的原因是她臉上有塊碗口那麼大的燙痕,那痕跡明顯不是意外,而是刻意為之,像是塊奇特的圖案。

她左臉雖醜陋不堪,右臉卻光滑無比,從她眉目輪廓來看,如果她臉上沒有這塊疤痕,她一定是位不折不扣的美女。可就是因為有這塊大疤,她變得面目猙獰,別人看她一眼都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黑衣人道:“因為這塊疤,我從小到大忍受了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過著牲畜不如的生活,忍受著來自全世界的嘲笑。聽說這塊疤是我生下來就被人烙上去的,我懷疑是我親生父母,我要他們親口告訴我,為什麼將我拋棄的同時,還要在我身上留下這種可怕的印記?”

南山忍不住勸黑衣人說:“也許是你父母的仇家留下的呢?”

黑衣人冷笑道:“疤痕肯定是我父母烙下的,為了逼出這個祕密,我活活燒死了我的養父母,他們變成骨灰之前,終於忍不住煎熬,對我說了真話。”

南山倒吸一口冷氣,他注意她眼神泛著冷冽的光,丁一道:“你因為弒父殺母淪落成魈?”

黑衣人笑道:“當然不只這麼簡單,我還殺了他們三個孩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我的兄弟。”

南山嚇得手足冰冷,黑衣人的所作所為令人髮指,甚至超過他以前見過所有人魈的惡行,難怪丁一聽說他的舉止模樣,立刻決定找到他。

丁一道:“你在度魈人眼裡,可是上了黑名單的,十名度魈人因你而死。我做度魈人這麼久,沒見過比你更惡劣的人魈,竟然敢殺十名度魈人。”

黑衣人不屑道:“加上你倆,是十二。”

丁一道:“你當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殺了我們,你聽說過沒,從來沒有度不了的魈。我們度不了你,別的度魈人一定可以。”

黑衣人逐漸冷靜下來,她對丁一說:“生死對我來說,我根本不在乎,我活著的唯一目的,是想找到我親生父母。至於什麼時候灰飛煙滅,又是哪個度魈人來收拾我,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丁一又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分裂的人魈,你比誰都凶殘,又比誰都善良,實在是矛盾。”

黑衣人面無表情,道:“魔鬼的孩子會善良麼?我只是同情我們共同的遭遇,現在的她們,是過去的我,我不會傷害跟我同病相憐的孩子們,我只會殺那些虎毒食子的親人。”

他突然出手,丁一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落入他手裡,他掐著丁一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丁一渾身顫抖,臉色漲得通紅,在他手裡綿羊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南山想救丁一,黑衣人輕輕一推,南山稻草人似的翻身栽倒在地,再沒力氣爬起來,他眼前都是黑衣人半張臉上猙獰的血肉疙瘩。他突然腦子疼得厲害,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似的,電光火石的瞬間,他竟然察覺到對那血肉模糊的印記非常熟悉,像是某種神祕圖騰。

丁一掙扎道:“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殺我!”

黑衣人笑了笑,幽幽道:“是麼?我猜你撐不過三分鐘,頂多三分鐘。”

她手上用力,丁一喉骨發出脆響,南山突然奮力抱住黑衣人的雙腿,將她撲倒在地,丁一趁機從她手裡掙脫出來。

黑衣人踹開南山,朝丁一撲過去,丁一厲聲吼道:“我見過你親生父母,我見過你臉上的烙印,這些還不夠嗎?”

黑衣人撲在半空的身體活生生凝固住,她沉聲道:“為什麼?”

丁一道:“因為你是魔子。”

“魔子?因為是魔子,所以要承受這樣的悲劇和痛苦麼?因為是魔子,就一定要承受正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

丁一深吸了口氣,異常平靜道:“你父母為你烙下這個印記的時候,我就在他們面前,親耳聽到你痛苦的掙扎和啼哭聲。”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她吃驚的盯著丁一,丁一雲淡風輕的立在她面前,就算這個時候,他依舊那麼平靜,平靜到讓她懷疑,她並非為了求生才說這些。

黑衣人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丁一卻說:“都是過去的事,再提也沒什麼意思。放我們走吧,也許我能幫你找到你的親生父母,問清楚他們為什麼要對你做這些?”

黑衣人凝視著他,他目光柔和的望著黑衣人那張醜陋的臉,南山發現,丁一從來沒有這樣溫柔的看一個人,更別說這麼醜的女人。

良久,黑衣人長嘆一聲,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丁一道:“你也可以殺了我,選擇權在你手上。”

黑衣人像下定了決心,他轉而對丁一和南山道:“你們走吧,三個月後我去找你們,如果你們沒找到我想要的,我會殺了你們。”

。。。。。。

丁一帶著南山走出山洞,秦大可率眾警察蜂擁過來,秦大可急不可耐道:“情況怎麼樣了?抓住凶手沒?”

丁一望向茫茫蒼穹,碧藍的天空出人意外的灰暗下來,暗雲洶湧,白天變成了黑夜,南山立在丁一面前,他突然注意到,他惆悵的眼睛竟然噙滿了淚水。

(本章完)